第76章
....... 次日早,谢淮舟去了慈恩医院,他每三个月需要补充一次腺体原液,在这里有间专用的休息室,面积不大,里面配备了沙发和电视,对面墙上有扇玻璃窗。 谢淮舟第一次来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休息室里装玻璃窗?” “原本是留观室改建的,其次也是为了及时发现您佩戴人工腺体后是否有不良反应。” 谢淮舟闻言没再多问。 等待体检结果的期间谢淮舟叫来了医院负责人。 “谢先生。” “我最近需要长期出差,想找一位随身医生跟着,院长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随身医生的服务在上层圈子里很常见,这样的人除了专业素养高外,背景还要干净。 院长很快拿来一沓资料,上面有可任职的医生资料,谢淮舟慢慢翻看,一直翻到倒数一页,谢淮舟看到一位商医生,没有照片,资料写得很简洁。 毕业于联邦医科大学,双学位硕士,主修康复治疗和心理健康。 “这位商医生,我能见见本人吗?” 院长愣了下:“抱歉,谢总,商医生已经不在本院任职了。” “是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两年前。” 他和郁长泽分手是在五年前,他生了什么病专门的康复医生照顾了两年还没好。 谢淮舟记下了商洛的联系方式,院长走后,他立刻打给商洛。 幸运的是,这次电话接通了。 “您好,哪位?” “我是谢淮舟,长泽在你身边吗?我想和他通话。” 电话那头停顿了数秒,商洛疏离又客气道:“抱歉谢总,郁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听,我会转告他,您有来电。” “你们在哪?长泽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嘈杂的喊声,谢淮舟听见一道声音急切呼喊:“商医生,病人出现攻击性行为,请到...” “嘟——” 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谢淮舟放下手机,眉目间难以掩饰的担心和焦虑。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上郁长泽。 食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画着圈,脑海里闪过无数条信息,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在辞年给他的研究纪录里曾有一篇文献,作者署名就是商洛,通常作者会注明研究单位。 文件里有大量晦涩难懂的专用词汇,郁长泽只匆匆扫读了一遍,记不清细节。 他要来一台电脑,重新阅读云端备份的资料。 半晌,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那扇玻璃窗,眼尾激起一层薄红。 他一步步走进,透明的玻璃窗映出他的影子,眉眼、鼻梁清晰可见。 他抬起手贴在玻璃上,手指与映像之间隔着一条清晰的缝隙----这是一扇单面窗。 谢淮舟如遭雷击,面色煞白,他抄起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窗。 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中,墙壁另一面也显露出来。 那是一间熟悉的手术室,他曾在郁长泽的信息素抽取视频里看过无数次----陈旧的、冰冷的操作台,两边的束缚带被扯断了一半,露出如干瘪经脉的橡皮筋,操作台四角都包了边却依旧残存着干涸的血迹。 谢淮舟怔怔地看着那张操作床,心脏像被硬生生切下一块,爆发出尖锐的疼痛。 他缓缓走近,却在墙角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每次郁长泽被抽取信息素后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研究员只能让他单独待一会儿,他通常会缩在一个固定的角落,过段时间后就恢复理智。 此刻谢淮舟就在那里看见了密密麻麻犹如硫酸腐蚀后的印记,上面全是“哥哥、谢淮舟”,字体刻得很细,明显是用指甲划出来的,有几处地方存在斑驳的血迹,似乎是指甲磨破了,仍锲而不舍的刻。 谢淮舟无法想象,隔着一扇小小的窗,他在那头等待新的腺体原液,而郁长泽却被束缚着抽取信息素,亲爱的哥哥就在眼前却无法呼救,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描刻他的名字熬过痛苦和思念。 谢淮舟站在墙角,黑暗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可他的影子却在颤抖。 第48章 从医院回来,谢淮舟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桑哲。 谢淮舟:“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 桑哲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袋,略显局促地坐在谢淮舟对面。 谢淮舟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桑哲微微抿了口便放下杯子,“今天冒昧打扰您,是想和谢总谈谈关于明源的合作。” 这幅架势完全是以商业谈判的姿态。 “据我所知无论是价格、质量、工期,明源是最合适的供应商,谢氏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谢淮舟脸上挂着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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