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儿,给钱。” 高如琼连忙掏出一卷钱,点了四十六块钱给自家母亲。 高母面上高兴的接过。 高如琼看了眼手里还剩的钱,不情愿,又不能如何的交给胡春生。 胡春生拿到钱,倒没露出什么表情,因为他刚损失了一半的的钱。 高母笑着起身跟胡春生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走,四房两口子一起去送人。 三人出了胡家大门,高母就把钱给高如琼,“仔细收着,可别被人给看见了。” “谢谢妈。” “谢谢岳母。” 两口子都感激的道谢。 “说这些,俺和你爸也是希望你们过得好。” 高母嗔怪。 “行了,回吧。俺也回去了。” “妈,爸那边还是得装像点儿,最好是村里也有人知道最好,俺怕露馅了。” 高如琼有些担心。 “俺知道,保管让大家都知道你爸是如何‘病重’的。”高母打包票。 “只是委屈岳父这段时间都不能出门了。”胡吉瑞有些愧疚。 “知道委屈,你就对俺们闺女好点。”高母借机点了点这个女婿。 “这您俩不用担心,俺肯定会的。”胡吉瑞自信的说着。 “妈,俺们过几天来看你们。”做戏做全套,过几天他们一家,就回家去探病。 “那俺等着你们过来。” 说完高母也走了。 四房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回去了。 * 立冬这天,正是去市里卖猎物的日子。 李爱花等胡孝义出门上工去了,才去杨家借自行车。 这时候,杨井也送杨青去上学回来了。 经过这几个月总结,李爱花把时间掐得死死的。 她到杨家,杨井才回来没一会儿,刚喝了口水,就看到李爱花过来。 客套了几句,就让李爱花把自行车借走了。 李爱花刚走,在屋里对工分累了出来透口气的杨甜,瞅见李爱花的背影, 吐槽了一句,“真不知道婶子上县城干啥去,一个月来借好多趟自行车。” “你管她呢。总是有事儿才来,不然借着去遛弯儿啊!” 杨井说完,又问:“你哥呢?” “在屋里呐!密密麻麻的工分算的我脑袋疼,让我歇会儿。” 杨甜看着自家老爹的神情,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 杨井见杨甜难受的模样,也就没催促她进去对工分。 杨甜看着她爸进大厅去找她哥去,顿时松了口气,偷摸的跟在后面偷听。 杨树此时在大厅算工分,正入神,就听到他爸说:“你表婶给你介绍了对象,你找个时间去看看。” 前两年家里的亲戚就在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去。 也不知道想要找个啥样的媳妇儿。 杨树今年都二十四了,还不去相看对象,他和他妈都愁得头发都掉了好多。 照这样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在屋外的杨甜,听到自家大哥被催着相看对象,偷偷地笑着。 “爸,俺还不想结婚,你就放过俺吧。” 杨树听到他爸说这事儿,无奈的放下笔。 说这事儿,他没办法算工分了,免得分神给算错了。 “不行,这次你表婶介绍的你必须得去。 你瞅瞅,你今年多大了? 看看村里的其他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家都当爹了,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 过年串门,你爹我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杨井苦口婆心的劝,杨树生无可恋的叹气。 屋外的杨甜笑得最欢。 杨井见杨树没有再反驳,就是同意了,这才满意的起身。 一转身看见在屋外偷听的杨甜,也道:“你今年十八了,明年也该相看对象了。” “爸,我还不想谈对象。” 杨甜见事儿落到了自己头上,这才开始和杨树感同身受同款无奈。 “别学你大哥。这可由不得你!女孩子刚开头儿是最好挑对象的时候。 可别等到年龄上去了,到时候就成别人来挑你咯!” 杨井说着实话,可这俩孩子,没一个听进去的。 李爱花不知道她走了后,杨家发生一场劝相亲理论。 她匆匆的往家里骑去,然后背上猎物,往县城去。 中午前,李爱花火急火燎的把自行车还了,赶回家做饭。 中午胡孝义下工回家,没看见家禽棚中拴着的猎物,他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进屋去。 前几天,胡孝义看见胡林逮回来的,活的野味,都震惊了。 以前都是死的,现在变成活的了。 一问贱丫,贱丫就说,捡的。 语气极其敷衍。 再一问,贱丫就说,你少管。 胡孝义是满肚子憋屈。 但现在是贱丫在当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这情况在胡孝义刚回来,九月份的时候就存在了。 只不过那时候在秋收,胡孝义日夜颠倒的上工。 忙得他都没心思注意家禽棚里喂的是些什么。 他发现,还都是因为看见闺女提着猎物回来,才知道闺女抓了活的猎物在家喂。 进屋,听见正在炒菜的声音,胡孝义就更困惑了。 看了眼墙上的挂着的闹钟。 十二点二十五分。 以往这时候,不都吃饭了嘛!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孝义去厨房舀水洗手,状似不经意的问,“棚里的猎物都哪儿去了?” 总不能都杀了吧,也没见厨房有肉啊。 “卖了。”李爱花把锅里的油渣萝卜汤,铲起来盛菜盆里。 “卖了?”胡孝义洗手的动作一顿,诧异的回头看着李爱花,“卖哪儿了?” 第124章 1965年冬 不小心点以防被人发现,还拿去卖,李爱花咋想的? “国营饭店,他们哪儿收这些。” “你咋知道?” “之前去县城,问国营饭店,供销社收不收鸡蛋的时候知道的。” 李爱花解释了一句,哪知胡孝义的问题还越来越多。 “你还卖鸡蛋?”胡孝义真是有些懵了。 怎么感觉他出去了三个月,回来啥都变了。 “对啊,家里母鸡下蛋多,吃不完。 放久了不就坏了,拿去卖,还能换些钱。” 李爱花挑着些能说的跟胡孝义说,至于债务的事儿,完美的瞒了下来。 “倒也是。”胡孝义点点头,“卖的钱,正好可以买些家用。” 去年年底结算分的钱,在他走的时候就只剩几块钱了。 家里钱不够用,李爱花才想着用这法子补贴家用,也是正常。 炒了俩菜,就开饭了。 吃完饭,三人午休后,又各忙各的了。 没几天,地里翻土地的活儿也干完了,胡孝义现在每天闲得慌。 只能又天天上山去砍柴,要不就在屋后边开垦自留地。 到月底,李爱花把最后一笔买猎物的钱给胡林,他们的还钱计划,就圆满结束了。 国营饭店那边,她也说好了,明年开春再接着做买卖。 这下没了事儿,她也能天天赶工给胡林做冬衣了。 去年答应闺女的,今年有胡孝义的工钱在,她可以给闺女做一件厚实的冬衣出来。 胡林在屋里,把钱清点出来。 十一月是猎物收成最好的一个月,不仅卖了六十块,还有剩余留着做为过冬储备肉。 这个月,李爱花和胡孝义每天都在腌制野味,除了留着卖的,其余的都腌制了。 今年他们不仅做了风干的,还做了熏制的,给过冬的口粮提供了新的口味。 只是今年要卖猎物,所以过冬储备并没有往年多,不过有鸡、鸭在,也不愁没肉吃。 胡林拿出柜子里九月剩下的七毛四,点出四十八块五毛三,揣兜里。 剩下的十二块两毛一,就是她原始积累路上的第一桶金了。 胡林收拾完,去卫生室找赵铭销账。 赵铭还是很忙,忙得眼睑乌青,下巴的胡茬也没功夫休整。 人也消瘦了些,看着明显没什么精神,眼睛里都没光了。 一到年底,干会计的竟恐怖如斯。 之前经常听赵铭说他年底是如何如何的忙,她还不以为然。 看着现在的赵铭,胡林才深刻的体会到是有多忙。 “给,喝水。”赵铭中气不足的把水递给胡林。 胡林喝了口温开水,“你这天天熬夜到几点?我看你魂儿都去了一半了。” “两点是常态。”赵铭搓了搓脸,“小河村人多啊!秋收又是全家出动。 单论人头数就有两千多个。还要汇总一年的工分计算。 真是熬死我了!脑子都算麻了。” “得,大忙人!我还是不耽搁你时间了。”胡林把钱拿出来,“清账。” 赵铭接过钱,点了点,“还是你这来钱快啊。” “这生意,冬天你还做吗?” “我看你脑子是真不够用了。大雪封山,零下二十几度是基本天气。 我还挣这钱,我是疯了吗?” 胡林吐槽了一下。 “谁知道呢?来钱这么快,保不准你心动呐!”赵铭调侃。 “拉倒吧。还是小命儿重要。”胡林放下搪瓷杯,“走了,你慢慢算吧!” 赵铭把钱收兜里,心里默默给胡林记上一笔。 原则性很强! 十二月中旬,年底结算和分红开始了。 今年交公粮推迟了,他们的结算也随着推迟,所以今年村里就把结算和分红搞一起了。 今年雪下得早,十四号就开始飘雪了。 因此结算的时候,胡林没再跟着去。 大雪天的,路难行,让胡孝义一个人去。 反正出门前,她都跟胡孝义说了,还是用一半粮食换钱。 这个月,李爱花又上县城去卖了一次鸡蛋。 顺便把过冬用的家用都买了回来,还买了两盏油灯。 客厅一盏,厨房、厕所共用一盏。 胡孝义有几个月没上工,所以分得的粮食没有去年那么夸张,在四百斤出头。 今年米价涨了一些,在一毛六,胡孝义换了一半的粮食,得了三十二块钱。 分红分了十二块,和一块瘦肉。 雪天路滑,天空也阴沉沉,看样子又要下雪。 看着胡孝义挑了一担粮食回来,李爱花也背上背篓,跟着去搬粮食。 怕下起雪来,把粮食打湿了。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在下午四点过的时候,几百斤粗粮都搬回家放柜子里和地窖了。 他们刚忙完,天上就开始飘雪了。 李爱花庆幸,还好她帮着去搬粮食了,不然就胡孝义一个人,肯定到现在还没搬完。 歇了一阵,李爱花就开始做饭了。 把分得的瘦肉用来做了个木耳炒肉丝,再煮了个鸡蛋菠菜汤,伴着豆酱大葱,就是一顿晚饭了。 这是胡林来到这里第一次吃猪肉。 很香,肉很有韧性。 还得是李爱花的手艺好,天天吃野味,骤然吃到猪肉,她都多吃了一碗饭。 这雪开始下,就没完没了。 到腊月十二才停,一大早的,胡孝义就扫雪出门,去村长家让他们来吃饭。 胡林和李爱花在家忙活做饭,胡孝义回来也跟着搭把手。 今年杀了两只公鸭,一只公鸡。 胡林还让拿了只风干的兔子出来,让李爱花做一道野味。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怕被发现,闺女倒是说,要是他们问起,就说是捡的。 这如出一辙敷衍的话,也是让李爱花有那么一瞬间是无语的。 临近中午,杨家人也都过来了,胡孝义去请了老郑过来,就开饭了。 在相似的情景下看见杨老头儿,胡林这才想起,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那《三字经》今年她还没有翻开过! 希望今年杨老头,不要在大中午的时候让她背《三字经》。 等她下午去临时抱了佛脚,再来抽查也不迟啊! 去年杨老头叮嘱,让胡孝义买的纸笔,她都给李爱花用了。 她自己除了检查杨青教人的进度,是一点都没碰过知识,更遑论看《三字经》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胡林的诉求,还是杨老头和老郑聊得太嗨,反正是没找她。 吃完饭,胡林就溜回屋里去把那本积灰的《三字经》拿出来翻看。 杨青跟在胡林身后进屋,看着胡林在看《三字经》,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一年,他教婶子的时,偶尔在胡林检查婶子学习进度的时候,也问过一些胡林问题。 胡林都对答如流,他对胡林的聪慧是由衷的佩服起来。 只是他从没见过她拿出过《三字经》。 骤然看见她看这个,感觉像是在临阵磨枪。 经过一年秋收的暴晒,杨青又黑了。 不过他今年抽条抽得厉害,两颊的婴儿肥都要没了,隐约能看出些面部轮廓来。 胡林知道杨青跟着自己进来,但见杨青站屋里,半晌没说话。 她抬眸瞅了一眼,“干啥?” “你咋突然开始看这个了。”杨青走过去,站在离胡林几步远的距离。 他看了瞟了眼坑床,没敢坐。 这一年多他和胡林接触的时间多了起来,他发现胡林很爱干净,不喜欢别人碰她。 没得到胡林的允许,他不敢坐,怕胡林嫌弃他身上不干净。 虽然,他今天知道要过来,出发前特意又换了一身干净的。 “怕你爷又让我背。”胡林语气有些埋怨。 杨青点点头,“你明年会去读书吗?” 胡林明年就八岁了,该去读书了吧。 他真的很想和胡林一起上下学。 “不去。”胡林翻了一页书,“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杨青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没事就出去,我要看书。你要无聊,就帮李爱花收拾去。”胡林打发杨青走。 “我给你带了糖果,你要是饿了可以吃。” 杨青把挎包拿下来,把糖果拿出来放在炕床上的小几上。 “嗯。”胡林冷淡的应了声。 杨青见着,也不打扰,有些落寞的退了出去。 这一年多,他是和胡林在一起玩了很多,但他总感觉自己从没真正的走近过胡林。 晚饭前,杨老头让胡林背了《三字经》。 还好胡林下午看了一会儿,背了一段,总算蒙混过关了。 杨老头表扬了几句,然后给了个红包,其余人也都顺势给了红包。 胡林都带着乖巧的笑收下了。 被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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