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实也就是去挖野菜。 不仅如此,下山了,还拉着她去溪边洗脸,说是能祛病免灾。 小溪下游,老郑此时正牵着牛饮水,见了她们也没打招呼。 洗完脸,李爱花把割的艾蒿插门上,系上红布,又挂上纸葫芦。 “你哪来的红布?”胡林看着那颜色破旧的红布,疑惑。 她记得家里没有布才对。 “衣服上剪下来的。”李爱花解释,“本来该系五彩绳的,家里没有,就用红布代替了。” “你还有红色的衣服?”胡林的关注点不在这习俗上。 “嫁过来的时候穿的。这些年一直放着,现下正好能用上。” 李爱花说得没什么感情,也没有任何不舍,眷恋的神情。 “在胡家也是你一直操办这些吗?”贱丫的记忆里没有这些,可她却兴致勃勃。 “没有,逢年过节,都是你奶和你二婶、四婶帮忙操办。”李爱花进屋去择野菜,“端午我都在厨房包粽子,但是今年吃不上了,咱家没有糯米。” 难怪。 胡林跟过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年咱家就能吃上粽子了。 而且以后咱家逢年过节都是你一手操办,谁也替代不了。 这个家,你说了算。” “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里,自然都是我操办了。”李爱花想到曹招娣说的,他们迟早回去住的事。 胡林没在当下跟她说太多,话一转,“今天做上次的酸菜汤吧,我想吃。” “好。” 有赌约在,胡孝义看到今天丰盛的午饭,没有多言。 下午,胡林拿上绳子上了山。 这段时间她每天拉完韧带,都往山上跑。 一来是锻炼身体,二来是有没有套到猎物。 从前几天起,她就在比上次胡孝义所到的还要深的山里设了几个圈套。 那片地方她看过了,鲜有人活动的踪迹。 这样既不怕误伤人,被发现有人上山打猎,又容易捕到猎物。 可这一连好几天都没捕到猎物,今天再这样,她就要换地方了,换到再深一些的地方去。 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防止毒蛇攻击。 几圈绳子斜挎在肩上,手里拿着一截削尖的树枝。 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这里的毒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这几天下来她都没被攻击过,也没遇见过胡孝义说的毒蛇,偶尔看见几条无毒的蛇蹿过。 一路安全到达下陷阱的地方,胡林看到无猎物上套的陷阱,眼中闪过失望。 胡林接着往下一个陷阱去。 她一共在这里下了三个陷阱,这是她这段时间能做出来的所有。 要瞒着李爱花和胡孝义,她每天只能偷偷带着镰刀上山就地取材。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听李爱花说经常有人因此受伤,所以村里不支持打猎。 想必胡孝义在这事上很难说服,她也懒得费口舌掰扯,还是等改善了生活质量再说也不迟。 还没到下一个陷阱地,胡林就远远的看见了被网住的野鸡。 野鸡听到有动静,开始叫唤,扑棱着翅膀想要逃离。 可它早已精疲力尽,如今也只是徒劳不甘。 胡林迅速上前,一把抓住野鸡的脖子,手里的树枝插进野鸡的脖子。 野鸡扑棱着翅膀垂死挣扎,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温热的血顺着紧贴着的无名指,浸染了胡林拿树枝的手。 胡林利落的抽出树枝,取下挎在身上的绳子,把野鸡的双脚捆住,拖着去了下一个陷阱地。 见又是一只野鸡被网住,胡林赶紧过去解决了。 如法炮制的将两只鸡的脚捆住,另一端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 然后迅速的离开此地,陷阱不处理,也不重新布置。 两只野鸡肥硕,又生活在深山,战斗力必然不弱。 若不是被网住,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摁住,只好先杀了。 但血腥味在密林里是致命的,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东西,她必须立刻离开。 胡林手里紧握沾满血,前端削尖的树枝,在密林里狂奔。 到了胡孝义说的毒蛇多的地方,胡林果然看到了一些毒蛇的影子。 正对着胡林吐蛇信子,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进攻。 这些都是奔着血腥味儿来的。 胡林警惕的观察着,同时速度不减,拖着两只野鸡快速的奔跑离开。 到了前边人类经常活动的区域,胡林才腿软的撑着一棵树喘气儿。 剧烈的喘息让她喉咙负担很大,吸进去的空气刮得她喉壁生疼。 第47章 今晚加餐 腿也软得提不起来劲儿,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要冲破胸腔。 才锻炼了十来天,现在做这些事,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胡林眼睛紧盯着后面,盯着那些追出来围着鸡打转的毒蛇。 那些毒蛇对她身上浅淡的血腥味没什么兴趣,对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野鸡更感兴趣。 正在打量着猎物是否还具备反击能力,和从哪里下嘴最好。 胡林歇了一口气,找准时机立即转身继续玩命的狂奔。 身后捆着的野鸡一动,那些毒蛇蜂拥而上,追在野鸡身后一路到了前山。 胡林不敢停下,眼冒金星了,也不敢停。 那么多毒蛇,她没办法全部杀死,一旦停下,只会给野鸡陪葬。 所幸,在那些毒蛇发现追出很远,离他们的领地越来越远后,渐渐停止了追击。 胡林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听见后面没什么动静后,回头一看。 看见那些毒蛇在不远处盘旋一会儿后,只能不甘心的回去,她这心里才稍安。 胡林不放心的又往前跑了百来米,回头一看,没再见着蛇的影子,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剧烈的喘息声响起。 尽管此时狼狈不堪,但她却在笑。 这种生死逃亡的感觉,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神经亢奋不止。 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自己彻底活了过来。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胡林挣扎着起身。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就算是前山也有蛇出没,得赶紧下山。 膝盖骨摔得有些狠,站立时运转有些停滞。 胡林甩了甩腿,稍作缓解,便往山下赶。 在山坡上她看了眼山下,见空无一人后,她才下山去溪边把手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免得回去吓着李爱花。 这段时间,她观察过,那些来大青山挖野菜的人,上山的时间和频次。 下午几乎不会遇上。 天气越来越热,挖野菜的人都是早上上山的。 胡林把腰上的绳子解开,拖着两只野鸡进屋去。 李爱花在厨房熬药,回头瞥见一身脏兮兮的胡林站在厨房门口,连忙把手里的柴火扔下,起身问:“怎么搞这么脏?” “摔了一跤。”胡林进厨房,把两只鸡也拖了进去。 她扔下绳子,给自己倒了碗凉白开喝。 李爱花看见地上的两只野鸡,眼睛都瞪圆了,抬头看向正“咕噜咕噜”大口喝水的胡林,“这鸡哪儿来的。” 闺女不会是去把谁家鸡给偷了吧! 她不是山上跑步去了吗? 胡林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喝完一碗水后,把碗重重地放在灶台上才回答道:“山上捡的。” 这两只鸡重十来斤,可是把她累死了。 “捡的?”李爱花明显不信。 她上山挖了几年的野菜,连片鸡毛都没见着过,闺女冷不丁的一捡捡两只? “运气比较好,不知道被什么给咬死的。”胡林面不改色的瞎说,“我正好看见,就赶紧拖回来了。” 胡林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加有可信度,补充道,“怕血腥味引来其他动物,我跑的飞快,还摔了一跤,老疼了。” 李爱花看着灰头土脸的胡林,将信将疑,“你上山跑步咋还带绳子?” 这段时间闺女说要强身健体,每天从山上山下跑几个来回,这事她是知道的,可从没见她带过绳子啊。 “原想着找些枯枝捆了拖在身后,增加难度,没想到让我遇见这好事。 看来以后我上山都要带着绳子去,指不定哪天就又遇上这种好事了。” 胡林继续瞎咧咧,正好给李爱花打个预防针。 免得以后每次都要找借口。 “原来是这样啊。” 李爱花单纯,很好骗,几句话就给糊弄住了。 “闺女你真厉害!”李爱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胡林,眼中带着崇拜。 胡林笑道:“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那你赶紧把鸡处理了,今晚加餐。”胡林接替李爱花烧火的位置。 “欸。”李爱花把地上的两只鸡解开。 野鸡脖子处的伤口血淋淋的,有鸡毛作掩饰,一时李爱花也分辨不出这鸡是怎么死的。 锅里的药熬得差不多了,李爱花把药装着铁盆里,烧水烫鸡毛。 胡林把火烧得旺旺的,水没一会儿就开了。 李爱花把两只鸡放在铁桶里,把沸水淋上去,锅里又烧上水。 李爱花拿着锅铲时不时的翻铁桶里的野鸡,等两只鸡在沸水里泡了十来分钟后,李爱花开始拔毛。 胡林往灶肚里添柴,见李爱花开始拔鸡脖子上的毛后,开口,“等把鸡收拾出来,先烧水让我洗个澡,身上太脏了。” “好咧。” “鸡你准备做什么口味的?” “炖汤吧。”李爱花说起这个有些为难,“烧鸡的话很费油,家里没多少油,还是省着点用吧。” 胡林点点头,“这鸡挺肥的,应该有不少肥肉,到时候熬成油,应该能用一段时间。” 油确实是个问题,曹招娣给的一罐油本就没多少。 除开头一天和今天,其余时候李爱花做饭都很节省。 但这样下来,罐里也只剩三分之二的油了。 到年底结算的时候,还有好几个月。 得想办法搞些油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爱花果然没怎么注意野鸡脖子上对穿的血洞,把拔完毛的野鸡放到洗脸用的搪瓷盆里。 家里盆不够用,分类也就没那么清楚了。 没有工具,胡孝义做这些家具只靠一把砍柴刀,又不是很熟练,所以进程很慢。 等再过两天胡孝义把木盆做出来,就好了。 “这什么动物咬的,伤口真奇怪。”李爱花先拔的另一只野鸡的脖子毛,看见了伤口,疑惑的道。 “不知道,山里动物那么多,应该是什么我们不认识的动物咬死的吧。”胡林一走神没注意李爱花的动作,暴露了。 在山上逃得仓促,没时间做伪装。 下山后又尽想着先回家,直到刚才才想起这对她来说微不足道,却又无比紧要的事。 “那不会有毒吧!”李爱花已经信服了胡林的那套说辞,对此没有怀疑。 第48章 邻居关系 “没有。”胡林随口回答。 “你怎么知道?”李爱花反问。 “之前输液的时候赵医生见我无聊,就跟我说了一些知识,说动物要是中毒,肉是会变色的。” 胡林搬出赵铭背书。 “这鸡的颜色正常,那是没毒的。”李爱花说完,转头看向胡林,眼带欣喜,“赵医生人真好,还教你东西。” “嗯~”胡林敷衍的认同。 是她口中赵医生好,不是赵铭好。 “对了,你待会儿宰一半鸡出来包好,我拿去换东西。” “换什么?跟谁啊?”李爱花询问。 “当然是赵医生。”这也是她刚想到的。 “咱家不是油不够,找他换些。”正好结了赊菜种的账,把糖赎回来。 “那待会我多宰些,也能多换些油回来。” “随你,对了,记得把油摘下来。” “欸。” 胡林洗完澡出来,李爱花已经把胡林要的鸡宰出来包好了。 李爱花正在用甑子蒸饭,胡林过去坐在板凳上看火。 刚才洗澡的时候看见腰勒出了淤青,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两个膝盖青黑一片,已经肿了。 坐下的时候,膝盖胀痛。 待会儿还得找赵铭拿些药才行。 “等饭蒸好,我就炖鸡,到时候再加点野菜在里面,你看行不行?” 李爱花在一旁择野菜。 灶台上放着装满大半个铁盆,焯水过的鸡肉。 “做饭的事你说了算。” 胡林听出李爱花话语里隐藏的轻微的小心翼翼,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鸡炖好后,我端些给老郑。” 俩家挨得这么近,炖鸡的香味儿老郑那边不会会闻不到。 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日子久了难免会生疑,还不如第一次就把嘴给堵上,也能打好关系。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老郑除了打扫卫生的第一天被她拉来做见证外,之后就没再和他们有过交流。 他自己也很少出来,除了每隔两天早上有人来送猪草和挑粪便的时候能见着人以外,就只能他牵牛去溪边喝水的时候能看见,其余时候都见不着人。 没好奇心,不多事,也不会多问。 这样的人,她喜欢。 “给他?”李爱花不理解。 给赵医生是换油,给那个一天到晚都不容易见着人的老头儿做什么? “邻居之间自然是要互相关照。”胡林细细给李爱花上课,“咱家还有那么多鸡肉,能吃好些天,味儿这么香,你说人家闻见的次数多了会怎么想? 所以我才要给人端一碗过去,这样他也吃到了,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万一他之后还想吃咋办?” 李爱花现在偶尔能开始自主的思考一些事情了。 “那就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要是个没有廉耻还贪得无厌的就会上门打秋风。 我们要是不给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到处嚷嚷说咱家上山打猎了。” “既然这样,咱一开始不给他吃不是更好吗?”李爱花有些紧张的打断。 “听我说完。” 李爱花静下心来。 “如果他是个有良心的人,刚才说的那些就不会发生,而且他收了咱好处,也不会跟别人说,还会帮我们保守秘密。” 胡林话一转,问起了李爱花,“你觉得这个老郑会是个什么人?” 李爱花摇摇头,“不知道。” “好吧。”对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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