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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的那个师兄,他叫什么名字?” 一语如箭穿心。 墨熄倏地抬起头来,对上顾茫的眼。 顾茫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冽,神态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而墨熄在这样的目光下,却渐渐觉得心口窒闷得难受。 顾茫……你是装的吗? 若你是装的,你怎么能够镇定自若成这样…… “那个人。”墨熄顿了顿,“他叫……” 他叫什么? 只不过最后两个字而已,却鲠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道不出来。墨熄就被那个名字鲠着,那两个字他说了那么多遍,但此刻却像是多年前就四分五裂的一场温柔梦境,扎的他满心满肺都是血。 他说不出顾茫的名字,却因为极度的隐忍,眼眶竟渐渐地红了。 墨熄猛地把脸转到一边,语气忽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狠。 “问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茫:“……” 一顿饭意兴阑珊,待到顾茫走后,墨熄的目光落在顾茫手肘边的青梅蘸酱上。他吃饭时未跟顾茫解释用途,于是那蘸酱纹丝未动,彻底受了冷落。 墨熄闭上眼睛,他耳边仿佛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弟,你光吃烤鹅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试试这个梅子熬出来的蘸酱,酸酸甜甜的,配着脆皮咬下去――哇。”那声音带着笑,“好吃到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墨熄甚至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一些细节,有皓白无垠的雪地,有微微扬起的柴灰,有闪耀摇曳的火塘。 还有那时候坐在他身边,笑着拿树枝拨弄松枝的顾茫。 顾茫回过头来,眉眼笼在暖橘黄的火光里,黑眼睛那么深,那么亮。 “来,你尝尝我这块,这块裹了青梅酱。” “怎么样,好不好吃?” “哈哈哈,那是,你顾茫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天上地下,我可是最赤诚的,从不诓人。” 墨熄的拳头情不自禁地捏紧,指甲深陷肉里。 他方才特意把烤鹅片的很薄,片了很多,他还特意和顾茫讲话,因为他知道人在接连做着两件事的时候总是会走神的。 顾茫从前吃这种片皮烤鹅的时候,每一块都一定要裹满这种酸甜青梅酱,要是不小心忘了,就算咬了一口也一定得放回蘸盏中重新回过,这是他根深蒂固的习惯。 墨熄之前想,如果顾茫是装的,很难做到一边听他说话,还一边保持着警惕不露馅儿,顾茫他十有八九至少会习惯地蘸上那么一蘸。 可是没有。 顾茫仿佛根本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凝冻的梅子酱就和墨熄刚刚摆上桌时一样完好如初,而墨熄却已没了摆放它时的那一腔希望。 他站在厅堂内,窗外是弥天风雪,厅内却是比风雪更冷的残席。 他不知为何陡生一丛强烈的怨戾,恨得发痒,竟抬手哗啦翻了整一桌的残羹冷炙!待到李微闻声匆匆赶来,却见墨熄疲惫地立在窗前,把脸深埋在掌心里,头颅低垂,仿佛希望断却,就此生气了无。 “主上……” “出去。” “主上您这又是何必呢,他记不记得从前,是不是装的,其实结果都一样,您又何必――” 不,不一样。 他要的顾茫,他恨的顾茫,他仰慕过的顾师兄,都应该是完整的,是能跟他高低相较,锋芒相映或相争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被背叛的仇恨中喘出一口气来,他才有奔头,才有报仇雪恨的快慰,才有希望。 而不是这一拳打到棉花里的茫然无力。他的恨也好,他的怨也罢,都再也没有了可以真正倾泻的地方。 “主上,主上!”这时候忽有一个小厮从外头快步趋入,李微立刻转头朝他使眼色,用口型道:喊什么喊?没看到羲和君心情正坏! 那小厮一副里外不是人的为难样儿,踟蹰片刻,还是低头禀奏道:“主上,君上的传令吏来了,正在外头侯着呢。” 墨熄微微侧过脸,剑眉低蹙:“传令吏?” “是。”小厮吞了口唾沫道,“很急,说是君上要因为……那件要事,得马上见着您!” 第46章 换我锁你 小厮一说“那件要事”, 墨熄立刻就明白了―― 重华有个极为骇然的秘密。整个王国知道此事的人恐怕超不过五人。 而羲和君正是知情者之一。 他迎风冒雪来到了栖辰殿, 随着侍官进了寝宫深处。 大殿内炭火烧得极旺,两只食烟小金兽趴在火盆边,一如往常地为君上歌功颂德:“君上洪福齐天!”“君上万寿无疆!”所有的佣人随侍都已经被屏退了,唯独君上还独自靠坐在榻几旁, 脸上泛着些异样的青白。 “君上。” “火炉,你可算来了。”君上有气无力地, “你再不来孤就要死了。” 墨熄:“……” 虽然君上说的是夸张了些,但这确实就是重华那个不可告人的机密--主君有疾。 君上作为一国之主,却身患寒彻重症。 这种寒疾无法治愈,虽不碍及性命,但依着病人的体质命数, 短则十年二十年, 长则三五十年,病患便会瘫痪在床。也就是说, 哪怕君上再是悉心调理,最多忍到五十余岁,便注定是个瘫子。 墨熄看着君上倦怠的神色, 叹了口气道, “君上歇下, 我替你渡寒。” 君上显少有这么疲态俱现的时候, 点了点头, 伏靠在软枕上。 寒彻症发作起来苦痛难熬, 唯有火系修士为之推血度寒, 才能恢复常态。这也是君上为何有时称墨熄为“火炉”的缘由。 君上阖着眼,由墨熄将火系灵力渡给他,良久之后,嘴唇的青紫终于慢慢缓和。 他依旧不曾睁眸,而是叹道:“幸好有你在,不然孤可就要遭罪了,林药师虽然也是火系灵核,但灵力远微于你,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帮孤渡此难关。” 小金兽还在炭盆边尖叫:“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君上哼唧了两声,冷嘲道:“什么洪福齐天寿比南山,狗屁。近几月来,孤的寒症发作愈发频繁,也不知这具身子还能撑多久。若孤之症败露于朝堂……”他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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