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两声:“儿臣能说是假的不……” “啪!” 皇甫胤桦忽然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男子汉,敢做就敢当!你连床都爬了,连人都上了,还敢不承认吗?现在跑来孤王面前矢口否认,别说孤王不会原谅你,孤王只会看轻了你……” 皇甫长安悄悄地举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问题的重点,企图转移话题中心。 “可……儿臣是女的。” “女的又怎么了?”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孬种,居然吃完不认帐,他好生心疼自己的那两个宝贝儿子,不免冷下脸来教训她,“你当了一日的太子,就该担负起男人的职责来!麟儿和真儿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眼下都被你给占了,吃干抹尽你是快活了……你要是翻脸不认账,让他们两人残花败柳地找谁去负责?” 皇帝老爹你用不着说得那么严重吧,残花败柳都来了,这措辞……搞得好像她是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似的,特么又不是她强一暴了他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好伐……而且,在这个时代,男人也用不着守身如玉好吗?! 再说了—— “明明被吃干抹尽的是儿臣……” “不要狡辩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还想谁给你收拾?自个儿乖乖兜着去!” 麻麻……皇帝老爹他好凶,他不讲理……还有,什么叫自个儿乖乖“兜着”去?! “父皇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儿臣,让儿臣……” 皇甫长安吞了吞口水,说不下去了……这形势,逆转得也忒快了,皇帝老爹的心思深不可测,她可不敢乱揣摩,而且也完全猜不出来好吗!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都是孤王平日里宠你太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仰天长叹了一句,皇甫胤桦一脸“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苍茫神态,“不过你也算是荒唐惯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要是麟儿和真儿都喜欢你,你就都收了吧……说起来,要是给别人孤王还舍不得呢,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你尝了这甜头……” 皇帝老爹英明神武!盖世霸主!千秋万载!一桶浆糊!……儿臣婶婶地,婶婶地,给您跪稳了……尼玛思想不要太开放啊有没有! 眯着眼睛瞅了眼皇甫长安快要龟裂的神情,皇甫胤桦摸了摸下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太妥帖,毕竟这是以男为贵的时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先不说皇甫长安勾搭了好几个男人,就是他的后宫养着那一群女人都快要闹翻了天。 “话说,他们两个知道了以后……没有打起来吗?” 皇甫长安弱弱地低着头:“皇兄他们……好像……还没有知道。” 皇甫胤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是知道的话,迟早会打起来的吧?” 皇甫长安诚惶诚恐:“儿臣……也这么觉得……” 皇甫胤桦挑起眉梢:“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把矛头对向你么?” 皇甫长安悔恨莫及:“很怕啊……” 皇甫胤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哎……活该!” “……!”麻麻窝好想掐死他肿么破! 父女两人垂头静默了一阵,只觉得冬风瑟瑟,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只不过皇甫胤桦担心的是,依着皇甫长安这个玩火的脾性,除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定然还会招惹别的男宠,委屈了麟儿和真儿。 而皇甫长安担心的则是,依着二皇兄那黑到了极致的心肝儿,她的乖乖男宠们,怕是要吃亏的……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 “唉……”“唉……” 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端的是无语凝噎。 “对了,父皇这回召儿臣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受不了这凄楚的气氛,皇甫长安转了转脑袋,把话题挪回到了正事上。 “唔。” 皇甫胤桦正了正脸色,想起来这回把皇甫长安招来的目的,不由勾起嘴角缓和了几分神态,眉眼间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宠溺……不管怎么说,长安是莲弟和凰儿的孩子,他欠了他们两个太多,再怎么补偿给长安都不过分,哪怕是赔上这条命。 “再过几日就是你和无桀大婚的日子了,父皇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听到他的前半句话,皇甫长安小小地羞涩了一下……矮油,皇帝老爹乃说话不要这么偷懒嘛,缩略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什么礼物?” “啪啪啪!” 皇甫胤桦抬手拍了三声,不过片刻,就有人从侧门处掀开了帘布走出来,皇甫长安抬眸望去,随之目光微微一狠。 走过来的是个女人,虽然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可不论是身形还是走路的姿态……都跟上官家的那个小贱蹄子有着**分的相似! 皇甫长安虽然跟上官婧遥相处的时间不长,然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得夸张一点,哪怕那贱人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但直觉又告诉她,那个女人不是上官婧遥,一来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皇帝老爹的书房,二来,皇甫老爹所说的礼物,大概就跟这个女人有关。 等到那女人走到了跟前,皇甫胤桦侧头瞥了皇甫长安一眼,瞧见了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憎恶和怨恨,不由扬起眉梢,吩咐那女人道:“抬起头来,让孤王看看。” 皇甫长安凝眸,看着那女子缓缓抬头,在看清楚她样貌的刹那,眸中一闪而过惊诧。 “她是谁?该不会是上官婧遥的孪生姐妹……”这么狗血吧? “当然不是,”皇甫胤桦又开始得意了,“她是孤王早先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平日里伺候在上官婧遥的院子里,当一个不算太受宠的婢子,这样的话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就不会太怀疑。” 皇甫长安弯着眼睛笑了笑,回过头来看了眼皇甫胤桦,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父皇让她学着上官婧遥的行为神韵,又特意制了人皮面具给她戴上,是打算有朝一日让她杀了上官婧遥,然后取而代之?” “真聪明!”点了点皇甫长安的脑门,皇甫胤桦先是笑了笑,尔后又冷下了脸色,“哼,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精打细算,把女儿一个个都利用得恰到好处,把别人都当成是猴子来耍,他以为他布下的棋局就是万无一失的吗?早在他嫁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孤王就猜到,他迟早会把触手伸到无桀的身上。” 皇甫长安抿了抿双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看不出来啊,原来皇帝老爹也这么黑……原来二皇兄那阴险的小心肝儿,是有遗传的。 “可宫里头有太后在,上官侯爷吃定了太后一道懿旨,就能把大皇兄的婚事给定了,而且父皇确实也阻止不了这个,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把这个暗桩派了过去?” “不错,宫里头有一个上官太后,再加上一个上官皇后,就已经很够了。孤王不可能让上官家的女人再嫁到皇族,仗着皇亲国戚的权势一手遮天。” “那父皇说送给儿臣礼物,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落水失忆,是谁下的毒手?” “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那么惨烈的一幕,就算被害死的不是自己,也足够叫她心寒!“上官婧遥当之无愧是元凶!” “怎么,你记起来了?” “哼……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不回猜错!”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怨愤,皇甫胤桦笑得纵容:“所以,现在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父皇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手处置了那个丫头,如何?”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笑逐颜开,扑上去捧起皇甫胤桦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哇哇!父皇你对儿臣太好啦!儿臣感激不尽!爱你么么哒!” 皇甫胤桦被她亲得一愣,尔后鼻子微酸,看着皇甫长安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不禁在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哎,要是莲弟也有她这么热情就好了! “不过,”高兴之余,皇甫长安有一点没想明白,“既然父皇手里藏着这么一张王牌,为什么不早点儿动手,要等到大婚的时候才下手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南鸿,他那个人疑心重,很不容易应付。要是在侯府动手,说不定会被他识破,等上官婧遥嫁出了侯府,父女俩接触少了,才能做得更加的不着痕迹。而且,等上官婧遥嫁给了无桀,上官南鸿才会真正地利用她这个女儿来布眼线。” 见皇甫胤桦一脸凝重,皇甫长安知道他很忌惮上官南鸿,一个人光有野心并不可怕,光有手段也并不可怕,可这两者加起来,那就是洪水猛兽。 皇帝老爹蛰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借铲除上官南鸿的机会,一举歼灭朝廷里的蛀虫。 到了现在,差不多所有的棋子都落定了,只等着上官南鸿沉不住气,给皇帝老爹一个灭他满门的理由,一个连太后都无法插手的理由! 所以,越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刻,就越是不能有所纰漏。 不过,就像皇帝老爹说的那样,先讨点利息回来,还是可以的。 这个身子的主人,虽然蠢钝,也很暴虐,但到底没有真的杀过人,就连喜欢皇甫无桀,都是偷偷的,哪怕是被逼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去找上官婧瑶吵上一架而已……不然,就凭太子爷的势力,动不了上官南鸿,要抹杀一个上官郡主还不简单?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谁,可是那些人……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们要得起的吗? 推开门走出屋子,冬日的阳光穿过万里,因为寒冷的气候,打在脸上的时候已经不再滚烫,温温热热地,很是舒服。 皇甫长安眯着眼睛看向天际,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在这种权势的中心,本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可她还是相信……善恶终有报,该死的人,就必须死。 身后,皇甫无桀从转角处走出来,抬眸见到皇甫长安,不由得身形一滞。 不得不承认,那日在皇甫长安的寝宫里留下的阴影,现在还在灼烧着他的神经,别说看到皇甫长安,就连想起这四个字,那一幕幕叫人血脉卉张的画面,就会下意识的浮现在眼前,刺激着他的视觉。 “咦,大皇兄,好久没见啊……”皇甫长安回过头,见到是他,立刻扬起了促狭的笑,蹦蹦跳跳跑了过去,“这几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本宫呀?” 见到她走来,皇甫无桀刹那间有种错觉,当她是洪水猛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陵子见状,低声提醒了他一句:“殿下……” 皇甫无桀回神,面色僵硬间,皇甫长安已经蹦到了面前,笑吟吟地将他望着。 “大皇兄,再过几天就是大婚了呢!我们可是一、起、成、亲的哦!” 听到被刻意咬重的“一起成亲”那几个音节,皇甫无桀没来由的脸色一烧,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这么说的,胸口的位置……却不经意间轻轻颤了一下,染上了复杂的情愫。 轻轻拂开皇甫长安搭在手臂上的手,皇甫无桀略带慌乱地撇开脸。 “大婚在即,你不去准备婚宴,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长安却不随他,跨前一步直接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顿时挨得更近了。 “成个亲而已,宫里自然有人会安排,本宫只要去入个洞房就行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听她这么直白地说出“入洞房”三个字,皇甫无桀又是眸光轻烁,低声骂了句。 “说话不遮不掩,也不知道害臊……” 皇甫胤桦立在一边,从门缝里偷偷瞧着二人的情形。 见皇甫长安的爪子在皇甫无桀的腰上抓啊抓的,脸上一派戏谑,而皇甫无桀面露窘迫和局促,仿佛被地痞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啧,皇甫胤桦哀叹了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已经折损了两个宝贝儿子,可看眼下这情状,怕是连这个大儿子也保不住了! 方此时,他才有些后悔,怀疑起自己这般纵容皇甫长安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对莲弟的亏欠,真的能弥补在这个家伙身上吗? 那她岂不是……太赚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么个祸患在宫里,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有没有! 正纠结着,转角处青衣一晃,有闪出来一道影子,紧跟着,就像是整个天地都随着他的声音凉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个断袖……还真的打算跟破云小姐洞房吗?” 还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么跟人家洞房?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无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恼怒。 皇甫砚真对上他不善的视线,亦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腻歪,在这儿缠着七弟作甚?难不成,那日在围场上的传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个断袖?哈……那这场双喜临门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两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听越过分,明白皇甫砚真是话里有话,皇甫无桀耳根烧得厉害,忍不住开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说……父皇就在书房里,要是给他听见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心生恼火?” 皇甫胤桦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经听见了,不过,比起心生恼火神马的……好像更好奇他们两个会吵成什么样子? 呐呐呐,刚刚才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兄弟相残神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顾皇甫无桀的避讳,皇甫砚真毫无让步的意思,一双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盯着皇甫长安搂着他的腰,以及他抓在皇甫长安手背上的大手,继而又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敢做,还不敢承认吗?若大皇兄不是断袖,这么紧地拽着七弟,又是为何?” 皇甫无桀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原本是要将她的手拿开的。 皇甫长安被皇甫砚真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虚,正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开。 却不妨,被皇甫无桀拽得更紧了,下意识就去抬头看他。 皇甫无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垂眸对上皇甫长安递过来的视线,又是一阵局促,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微微一松,继而又马上捏紧,又是一松,又立刻捏紧……如此来回数下,片刻的功夫,就捏出了掌心的一层汗。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提醒道:“大皇兄,你在干嘛呀……都把本宫捏汗了……”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背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皇甫长安你行,你真行!当着孤王的面调戏孤王的儿子,特么多说一个“手”字会shi啊?! 皇甫无桀犹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最后抬眸对上皇甫砚真针一般的视线,紧紧地将皇甫长安的手攥在了掌心,尔后缓缓抬起放在胸前,朝皇甫砚真微扬嘴角,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他是大哥,皇甫砚真却这样不尊重他,那么他就有必要……好好地教他什么叫长兄为尊! 嗯……这个理由,很好,很心安理得。 果然,见到他的这个动作,皇甫砚真的脸色即刻冷下了三分,就连十米开外的守卫,似乎都能感受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时不时投来探寻的视线。 门缝后,皇甫胤桦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艾玛,大儿子终于也……扑街了! “长安,我们走。” 抓着皇甫长安的手,被皇甫砚真这么一寻衅,皇甫无桀一时间也顾不上来找父皇办的正事,拉着皇甫长安往外走,明明院子里有两个门,明明另一个门比较近,他却偏要从皇甫砚真身侧擦过。 皇甫砚真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在皇甫长安擦肩的刹那,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长安,你昨晚上答应过我,待会儿陪我去藏书阁的。” 三个人,笔直地站成一条线。 长廊外,寒风猎猎。 皇甫胤桦的心脏猛的一缩,完了完了,要打起来了……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目光或光明正大的,或偷偷摸摸地,都聚焦了过来,不同的人脸上有不同的神色,但心底下,却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 太子殿下,神马时候变得这么抢手啦?! “啊哈,这么热闹啊!大皇兄,二皇兄……还有七弟,大家都在啊!” 皇甫凤麟略显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一时间,三人齐齐扭头看向他,除了皇甫长安投去求救的视线外,其余两人……绝对算不上友善! 皇甫胤桦抬手捂住眼睛,心想……又来一个添乱的,这下可真的乱套了…… ☆、36、三个皇兄一台戏 看着皇甫无桀和皇甫砚真一人拉着皇甫长安的一只手,杵在走廊上冷冷对峙着,皇甫凤麟扇了扇他那浓密而微卷的睫毛,就算没听到他们之前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来,在秋猎去围场的时候,这两个人的情况就不太对头。 不过,在皇甫凤麟的印象里,大皇兄对长安的态度还是比较正常的,哪怕有时候长安贱兮兮地
相关推荐: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花花游龙+番外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毒瘤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哪吒同人]m成为哪吒的白月光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