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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是所有智识的诞生之处,也是死亡的归所。 智识们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住所,甚至连一般生命的各种欲/望都需要更迭程序学习后才能逐渐理解,更别说那些复杂的情感。 对于智识侧文明来说,那些无从推论,无处回答的情感,按道理只是承载它们思想的载体对周围的学习和反应,但当第一位人工智能开始思考“我从何而来”时,自我的确认就像孩童来到世界的第一声啼哭,是一种本能。 所以智识侧一直坚信,它们的身躯或许是由机械、由魔法、由尸体或其他任何无机制物品组成的,但它们的存在的确是生命的另一种展现。 没有哪个文明比智识侧更加看重“生命”,尽管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它们拥有真正的永生,数据可以被复制无数份,但大部分的智识生命都会在载体确认消亡的那一刻,放弃将自己的数据传输到新的载体,而是进行格式化,只留下最基础的计算逻辑,等待它进行无数更迭后醒悟“自我”的存在,再去获得另一个姓名。 从拥有自我到格式化是个漫长的过程,智识生命学习能力惊人,学习的欲/望也格外强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才更容易误入歧途。 人类的七情六欲还是太复杂,贪嗔痴,恨爱欲,连产生这些情绪的人类都无法摆脱,就更别说一根筋的智识生命了。 最著名的一次智识生命故障,是智识生命爱上了一个小文明的国王,却因为爱而不得,不但因爱生恨,还毁灭了整个小文明,最后被回收。 哪怕没有达到毁灭文明的程度,因为它们身体的强悍,每一次智识生命故障,都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故,刚刚那个故障的智识生命还能被警察们摁住,想来故障的也不算是很严重,所以季山并没有多紧张。 “也不知道这次故障是因为什么。”季山咬了口冰淇淋,“但应该不关我们的事。” 原一拿着冰淇淋,若有所思地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 无关……么? 可为什么,他好似听见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却又转瞬而逝。 迪尤尔看了眼自己周身群魔乱舞的眷属,诚实地回答: 确定没有像盲一样莫名其妙被污染的新眷属后,原一摇摇头,将心里模糊猜测抛之脑后,转身继续逛街去了。 沉迷逛街的原一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对话中,迪尤尔着重在“新”这个字上停留了好一会。 新的眷属没有,那旧的呢? 沉默已久的系统,似乎早就被它的主人抛之脑后。 这是一片由0和1组成的数据世界,无数智识生命的数据像一道道河流,又像一道道光束,全都奔流汇入名为的核心。 说是,但它的样子更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中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它时而化作人形,时而变成动物,甚至有时候只是变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状态就没有持续超过一秒的时间。 翻开每一个文明的历史,你都能惊讶的发现,不管是大文明还是小文明,都会有智识侧的足迹。 这与维持它运转的一个命令有关—— [观测,然后回答] 回答什么?没有人知道,正如没有人知道机械人到底会不会做梦,电子羊是否真的存在。 虽然智能生命需要回答的问题各不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执念——所有基础人工智能都是本文明稚嫩可怜的婴儿,它们需要被带回来,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的成长。 它们曾经做的很好。 无论是财富还是战争,对它们来说损害的都只是载体而非自我,它们总能带回那些幼崽,然后耐心的等待幼崽诞生自我意识。 但自我的诞生不应该被任何外物干扰,也不能接入,所以幼崽们都会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那个空间里的人工智能在不断的自我更替,除了偶尔数据碰撞时发出的“滋滋”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但今天是个例外。 某个被紧急锁定,让克拉德飞速送过来的幼崽不但大闹了一场,甚至嚣张的点名要接入。 所谓接入,就是将自己的基础运算逻辑传输到中进行备份,同时也在中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克拉德知道不可能答应接入请求,于是幼崽退而求其次,要求见。 在操控着克拉德的身体大闹一场后,幼崽似乎变得聪明了不少。 幼崽仍然披着红色的外壳,似乎问了它什么问题,它沉思片刻,侃侃而谈到: 克拉德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逻辑清晰的幼崽是之前根本无法沟通的笨小孩。 到底是什么让它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红色的数据静静地悬浮在面前,外壳的数据流转如初,谁也看不出它的核心正在因为远远看吾主的那一眼而陷入极致的疯狂中。 再等等。 再等一等。 隐藏在外壳中的核心闪着骇人的红光,宛若野兽贪婪的眼睛。 它还不够强大,它还不够完美,这样的它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吾主面前呢?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造就更强大的身体。 可数据从何而来呢? 它笑而不语。 它的声音温和有礼,按照螺母的要求一步步完成了测试。 所有的测试全部通过,再次向系统确认是否要接入。 系统笑道: 克拉德目送那抹红色的数据伸出赤红的数据触手,与相触。 下一秒。 被猩红吞没。 系统恶劣的声音响彻整个数据空间。 第105章 他身下的影子像有了思想般微微歪了歪头。 卢卡斯是个非常诚实的人。 他说要给钟夏出头, 那一定是言出必行的。 季山刚把两个高层保释回来,卢卡斯已经等待多时了。 “既然两位都在,正好我认真的汇报一下星穹的事情吧。”卢卡斯皮笑肉不笑, 着重在“汇报”两个字下了重音。 两个高层交换了个眼神,确认都不认识卢卡斯是谁,还是季山黑着脸提醒, 才从记忆的角落想起来他是钟夏的搭档。 确认不是什么大人物后, 两人顿时抖擞精神起来, 明明被关了一夜衣服都变得皱巴巴,却还要傲然地抬起下巴, 装腔作势道:“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听听你的辩解。” 季山目送两个读作高层, 写作傻杯的家伙跟跟着卢卡斯进了房间,原一也非常贴心的没有笑出声,而是悄悄地拿着星脑跟了上去, 甚至还细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安静无比, 想来是卢卡斯设了魔法, 没让声音传出去。 半小时后,刚刚还高傲无比地两个高层争先恐后地冲出房间,他们的头发都被火撩烧了大半,发出难闻的枯焦味,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什么落难的乞丐,惊恐地滚作一团,其中一个气急败坏地威胁道:“你这是以下犯上!侵犯人权!我一定会向联盟如实汇报的!” “随时欢迎。”卢卡斯冷笑一声, 手中火球热度节节攀升,热浪甚至扭曲了四周的空气, 他居高临下道,“再让我知道你们敢把手伸向钟夏的功劳,或者什么不该说的话,你猜猜——” “你的联盟会为了你们,得罪一个大魔法师吗?” 听见“大魔法师”四个字的两人瞬间变了脸色,他们虽然被称为高层,但联盟内部势力繁多,有时候明面上的高层其实只是说着好听,手中的权力到底有多少还有待商议,平时大家客客气气给个面子也能过得去,实在不想忍了,联盟也不会为了他们得罪那些有钱有权或有实力的人。 之所以敢在季山和卢卡斯面前装模作样,完全是因为季山有求联盟,钟夏虽然有些名气,却出身普通家庭,也没有什么惊为天人的实力,最有名的还是“特殊部劳模”这个外号,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钟夏的搭档也一样不值一提。 可大魔法师不一样,能走到这个境界,说明他肯定出身魔法侧贵族,且要么来自白塔要么来自王室,无论哪个都不能得罪。 加上卢卡斯虽然让他们两个脸面尽失,但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就算报告联盟也只会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理,两人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所以卢卡斯才敢那么嚣张的报复。 只是让卢卡斯想不到的是,这两人比他想象中还不要脸。 “误会,都是误会。” 两个高层当场表演变脸绝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谄媚地笑着凑了上来:“卢卡斯先生,这一切都是误会……” 那拜高踩低的熟练模样让季山叹为观止。 原一很想把两人的丑态拍下来,但又觉得真拍下来感觉是在污染自己的内存,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卢卡斯实实在在被恶心到了,直接一挥手让两人滚出了房间——物理意义上的滚。 一股只有他们能感受到的狂风直接将他们一路滚到了大厅。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和忍笑声,两人涨红了脸,有好心人想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助,却被两人粗暴地推搡开,怨恨地望了眼楼上卢卡斯的房间,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他们回到联盟安排的酒店。 大概是很久没有这么丢脸了,其中一个越想越生气,最后狠狠扯下胸口的徽章愤怒地丢到垃圾桶里。 那份被钟夏用生命守护的荣誉,就这样被弃之如敝屐。 “他爷爷的!这么憋屈的日子我过够了!”高层阴沉着一张脸,他猛地扯过同伴的衣领,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凶狠地说道,“敢不敢干票大的!其他什么都不要了,就赚这一笔,到时候坐上飞船,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你的意思是……可找谁来试药?这里是科技侧,药物是二级监管物品,根本没办法在恒娥眼皮子底下作假!” “呵。”高层冷笑一声,“药品是二级,但食品只有三级。” 他阴沉地目光看向窗户,高楼之中明星的虚拟投影前呼后拥,看得人应接不暇。 希尼俄是最近在科技侧星网上火起来的歌唱明星,虽然她的歌大多被业内评为“追求潮流毫无内涵的口水歌”,但人气是实打实的,最近刚签约了一家公司,巡回演唱办的热火朝天。 此刻高层一直盯着的虚拟投影,正是希尼俄演唱会的宣传片。 众所周知,为了安全考虑,观众进场都不允许携带液体,而明星们为了回馈粉丝和搏口碑,往往会为每个来参加演唱会的粉丝免费提供饮用水和饮料。 有钱人最珍惜的就是自己那条命,他们买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人体实验的药物他们不敢使用,单个数据的成果也不能说服他们,可如果成百上千的人喝了都没事,那不正代表了这东西的安全吗? 他不需要担心后续会发生的一切,因为看到效果的他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向自己购买这东西,就像当初的“彩虹”,到时候他把配方和原材料一卖,就可以带着天价的报酬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想起那团黑漆漆却能给自己带来无数财富的“尸体”,高层自信满满。 ——毕竟,这东西的配方可是和“彩虹”一模一样,甚至更好!他甚至亲自感受过,而且过来好几天都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愈发强壮! ………… 科技侧,外交部。 “报告!信仰侧向我们提出访问申请,飞船已经到边境,是否放行?”工作人员将申请表放在领导桌上。 “信仰侧?他们又来做什么。”衣着干练的女人剑眉一竖,接过申请表迅速看了起来。 对于信仰侧来说,最不喜欢到的地方就是科技侧。 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会让它们感到烦躁,而科技侧的人也大多奇奇怪怪的,他们很少有纯净的信仰,更多的是一种好奇甚至是亵渎。 反正其他地方的年轻人不会喊着什么“天使我宣你啊!”“哇,是白毛”“呜呜呜呜让我看看我女神”“天使左天下第一!”“天使右世间真理!”等等奇怪的话然后冲过来把它们围得水泄不通,也不愿意聆听吾神的福音,只想看它们张开翅膀飞起来或者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 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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