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地还有些距离,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卫桥不再犹豫,手中长剑脱离而出,眨眼间载着他悬浮在半空中。 卫桥站在剑上朝原一伸出手。 原一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卫桥稳稳接住了他,将他放在剑上,他颇为新奇地体会着脚踩长剑的感觉。 阿斯托克还没反应过来,肩上的吾主就投向别人的怀抱了,这让本来沉默的它瞬间暴怒,怒瞪着剑上的卫桥,天上的红月一闪而过。 “阿斯托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 原一已经从站着变成坐在剑上了,他发现阿斯托克迟迟未动,不由一边拍拍旁边的空位,一边催促道:“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体会飞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说着,他朝阿斯托克伸出手。 吾主的欣喜通过连接传递到阿斯托克身上,它看着坐在剑上的原一,凶狠的表情瞬间凝滞了,呆呆地看着原一,在催促中才像个笨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宽大的手放在原一手上。 那一瞬间,原一发誓自己在阿斯托克四周看到了绽放的粉色小花花。 阿斯托克学着原一的姿势,靠坐在原一身旁,长长的腿垂落半空,目光一瞬不转的望着乐呵呵的原一,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主……” 几欲溢出的欢喜带着浓稠的眷恋,让人幻视一只蹭着主人脚后跟汪汪叫的幼犬。 对此,原一很有熟练地拍了拍阿斯托克敷衍安抚,然后兴奋地左顾右盼。 而被两人挤的只能用足尖站在剑柄上的卫桥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多余了。 但看着原一高兴的样子,他在心中无奈一叹:算了,原一开心就好。 一直压在心头的封印解决了,虽然解决的办法出乎意料,还能预见未来会有诸多麻烦,但不得不承认,在以为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活过来,睁眼看到的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哪怕是卫桥都不由感慨自己这份好运。 如果……这份好运可以分点给他,该多好。 卫桥半垂下眼帘,遮住眼里复杂的情绪,还在兴奋御剑飞行的原一根本没发现他片刻的失落。 就像卫桥想的那样,他们的运气属实不错,用不了多久就找到了一艘从外观到性能都无从挑剔的飞船,从飞剑上下来时原一还有些意犹未尽,卫桥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其实不一定要用剑,科技侧的飞行板、魔法侧的漂浮术、西幻侧的飞行药水等等,都可以飞起来。” 原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不懂,想飞的话很简单,但……用剑飞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叫情怀!没有哪个种花家人可以拒绝这种情怀! 卫桥确实不懂,但他尊重原一的选择。 说来奇怪,这个不知隶属哪一方的飞船不但没上锁,甚至连基础防御都没有,三人轻轻松松就进来了,卫桥有些生疏的调试飞船,原一就坐在不远处看窗外的风景。 把飞船调试的差不多后,卫桥对原一说了一声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四处寻找盒子,找到后从内袋中小心的将两枚徽章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原一好奇地问。 卫桥神色黯淡了许多,他抱着盒子,沉默良久才说道:“一位……故友的遗物。” 他还是没忍住还是去了钟夏葬身的地方绕了一圈,哪怕知道生存几率很渺茫,他还是抱有幻想。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只看见两枚染血的徽章。 卫桥想,钟夏大概不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安眠的。 所以他带走了两枚徽章,打算交给联盟小队,让他们转交给钟夏的家人,哪怕立个衣冠冢也好。 原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卫桥看上去心情不好,所以他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可不知道为什么,原一总感觉那两枚一闪而过的徽章上似乎附着什么东西,但因为是他人的遗物,他也不好再说,只是问卫桥打算怎么把东西送回去。 卫桥虽然不知道联盟小队的星脑号,但当初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曾将自己的星脑给他们,让他们帮自己给原一留个信,所以卫桥准备借原一的星脑给自己的星脑发消息,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联盟小队。 原一自然没有意见,顺手将星脑递了过去。 卫桥发了信息,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你有收到我的信息吗?”卫桥问。 原一摇摇头,看卫桥眉头紧锁,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可能只是暂时没空,等他们有空了就会回复你的。” “希望如此吧。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看能不能送你过去。”卫桥叹了口气,他看向窗外,对于浩瀚的宇宙来说,他们甚至算不上一粒尘埃,天地偌大,却无他的容身之所。 虽然封印已经解决,但他暂时没有回玄幻侧的打算,对未来要去哪里也充满了茫然。 原一的目标很明确:“我要去魔法侧,你去过吗?” 只有先去魔法侧才能跳转到科技侧。 “没有。”卫桥摇头。 原一笑着发出邀请:“那我们一起去吧。” 卫桥微怔,他看着原一,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邀请他同行的话了。 除去当交换生那一年,过往他身份低微没有朋友,后来实力变强,他得到的更多是敬畏与害怕,哪怕好不容易有了身份实力几近相等的朋友,也会因为彼此立场和各种原因而无法同行,更别说后面发生了这些事后,仅存的朋友也不欢而散。 卫桥习惯了孤独,却不代表他喜欢孤独。 只是因为无法选择,才习惯了忍受孤独。 而现在有人愿意与他同行,他又怎么会拒绝? “谢谢。”卫桥郑重地握上原一的手。 和之前隔着绷带也能感觉到的空荡荡触感不同,这一次,绷带下的触感似乎更显结实了。 “不客气。”原一嘿嘿一笑,害羞地看向他身后的长剑,“如果你愿意借我玩……啊不!欣赏一下你的剑就好了!” 卫桥听着那明显拐了个大弯的话嘴角微抽,默默抱着剑往后退了一步。 他错了。 如果同行要以本命剑为代价,他还是一个人浪迹天涯到死吧。 第25章 傲慢与伪善 装饰奢华的房间里门窗紧闭, 优美低沉的琴声自喇叭状的留声机传出,繁华的吊灯底下,身姿欣长的男人单手撑着脸闭目小憩,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靠坐在欧式皮椅上,苍白的脸上唯有浅薄的唇瓣带点颜色。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白丝绸上衣, 胸口一片如花瓣般的层叠领, 手腕处的松紧袖口垂落飘逸的花边, 七分裤的裤脚将灰黑色长筒丝袜包裹,双腿交叉叠放, 脚下踩着尖头的黑色厚底高跟鞋,鞋尖点缀着一颗暗红的宝石。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凸显自己的富有, 但光是从这身衣服就足以窥见他平时是过着怎样奢靡的生活,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浸润着大家族刻意培养出的高贵气质。 桌上放着一瓶昂贵的红酒,和一杯早已醒好却迟迟没有饮用的红酒,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足以让每一个爱酒之人大呼暴殄天物。 但只要知道男人的身份, 就不会有人对他这堪称浪费的做法感到奇怪。 身为血族第九任族长的奥古斯·塔斯森·伯兰, 如今的莱塔公爵,以他如今的身价,别说红酒,就是拿金块去打水漂都够他玩上好几百年的了。 大约是得到的太多,对奥古斯来说,平静重复的生活就显得有些枯燥乏味,但血族的寿命就是这般漫长无聊,所以血族常常追求刺激, 否则他们的先祖也不会帮助卡斯摩建立帝国,让血族成为唯一一个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的地狱种族, 虽然这也让他们在地狱种族中被称为“可耻的叛徒”,但人类的崛起证明了先祖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就是这份“正确”,让隐藏在角落的那群家伙蠢蠢欲动起来,试图取代伯兰家族。 奥古斯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连敲了五下后,忽然停住了。 小提琴声仍在回荡,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问候:“公爵大人。” 忠心的侍卫长伊诺等了很久,才等来奥古斯一声意味不明的回应。 “无需理会。” 还是和记忆里一般优雅的语调,却被跟随多年的伊诺敏锐察觉出里面隐晦的笑意。 不是那种对谁都一样客套的笑容,而是真正发自内心,因为欣喜而泄露的零星真情。 联想到族内对公爵大人和他弟弟的流言,伊诺悄悄的退离了公爵大人的房间,也唤走了暗处隐藏的其他人。 他思索片刻,又唤来一个仆从低声说道:“去将……的房间收拾出来。” 仆从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但还是领命离去。 现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奥古斯和他亲爱的弟弟。 奥古斯唇角微微掀起,他换了个姿势,单手拿着玻璃杯,隔着透明的暗红色酒液去看地上苟延残喘的星主。 他是星主最讨厌的人,也是最想踩在脚下的人,现在却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强烈的羞耻让星主低着头,竭尽全力想表现的更好,但疼痛还是从唇齿间溢出丝丝低吟。 一道从肩胛骨到大腿外侧的伤痕几乎将他劈成两半,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和森森白骨,可血族变/态的自愈力又让他在这种恐怖的伤势下吊着一口气,并且竭尽全力的试图愈合。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伤口流出的血渗透了身下的羊毛毯,体内所有的魔力都被调动去愈合伤口,以至于失去了魔力的四肢开始迅速衰老,从原本的白皙优雅变成蜡黄枯槁,宛若一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星主不但要承受伤口复原时剧烈的疼痛,还要忍受最讨厌的兄长看自己的笑话。 奥古斯眼眸微弯,比起星主偏阴柔的面容,他看上去更加俊美高贵,被整个家族倾尽全力培养的他与星主站在一起时 ,总是叫人觉得星主是某种低劣的仿品,唯有那双出自同一位母亲的酒红色眼睛,让人依稀记得他们是亲生兄弟。 此刻,许久未见弟弟的公爵大人用优雅的唇吐出最刻薄的嘲笑,他低笑道:“奥修,你的愚蠢总是能刷新我的认知。” 星主、不,奥修喘着粗气,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混着血沫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闭、嘴!你这个伪……呃!” 还没出口的怒骂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奥修十指狠狠攥着地毯,脑袋被黑色高跟鞋死死摁住,他感觉到奥古斯俯下身,紫丁香的香气包围了他,用他最讨厌的高高在上的怜悯口吻说道:“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固执。” 奥古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奥修。 “浅薄。” 奥古斯将手中的红酒倾倒,带着葡萄香气的美酒就这样泼在奥修的伤口上。 奥修的脸猛地涨红,哪怕极力抑制,也忍不住从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 “愚蠢。” 奥古斯轻叹一声,他松开了脚,随手将空了的玻璃杯一扔,单手抬起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尖利的齿牙自奥修口中呲出,他拼命的挣扎,却被奥古斯单手掐住颈脖,不得不仰头的同时还无法合拢嘴巴,只能张开嘴巴,丝丝垂涎自唇角滴落,像只被掌控的幼兽,不管表现的再怎么凶狠,都无法逃脱饲养者的桎梏。 奥古斯掐着他的脸,用他的尖牙划破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自伤口涌出,像涓涓的小溪顺流而下,滴落进奥修的嘴里。 对于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血更甜美的补品。 而来自同族,尤其是至亲的血液,不但具有神奇的效果,还隐隐有种禁忌的不伦意味。 很久很久之前,血族曾推崇过“纯血论”,他们主张族内通婚,甚至不顾任何道德伦理,越是亲密,越是禁忌反而越让他们着迷,而那些意外的意乱情迷,大多始于一次品尝彼此的鲜血。 为了登上人类的大船,先祖禁止了“纯血论”,重整了血族,这么多年过去,血族内部不再像以前那样混乱,但情欲与食欲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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