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只想起某种时候下,余清窈确实算得上气血运转变快了。 “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十个姑娘里八个都有体寒气血虚的毛病,真算不上什么大病。”裴知岐边净着手,边道:“殿下如此焦急,难不成是想快点生个皇孙出来?” “你想多了。”李策淡淡瞟了他一眼,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我这个状态不适合有孩子。” “啧,你们这些皇子亲王都有毛病,算的比鬼还精!”裴知岐撇了撇嘴。 “我们?”李策挑起凤目。 裴知岐也不急着回答他,接过福吉递上来的帕子,就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俨然把自己也当个主子了,福吉知道这位侯府公子的脾气,既不意外也不生气,对李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裴知岐没有马上回答李策,还自顾自地在书房仅剩的一片空地里踱起步子来,东瞧瞧西看看,又‘啧’了一声,“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有没有法子可用的人,楚王殿下头一回成亲的时候也问过我,我看他就是不喜欢齐贵妃娘娘给他选的王妃吧,连孩子都不愿意给她,我当时就说太医院是有药方,但那都是给嫔妃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他给自己的王妃喝避子汤,这还不把他吊起来打?” 明淳帝的嫔妃多啊,但真正宠爱的又没几个,就算一时兴起宠幸了,为免将来麻烦,又或者还有些政治上的考量,才会让太医院送避子汤。 可楚王那时候也不年轻了,除了最初宫里赏的几个美人外,就只有个王妃,他还不赶紧生个孩子,还学他老子搞什么避子汤? 后来那可怜的楚王妃不但没有留下孩子,还红颜薄命,早早就薨逝了。 “避子汤喝了对身子不好。”李策哪管楚王想做什么,他瞟了眼裴院判,“即便是太医院开的药也是有副作用的。” 裴知 岐点头,“没错。” 他走到自己放药箱的案几边上,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药箱道:“确实有没有副作用的东西,只不过是要委屈殿下罢了……” 李策对他伸手。 就不打算听他讲后面委屈的过程。 这毫不客气的模样令裴知岐十分不高兴,就想为难他一下,故意开口问道:“怎么,从前不是清心寡欲,怎么现在就猴急成这样,你问一个连婚都还没成的人要这、要哪,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李策没有收回手,反而还招了招,慵懒道:“以你的身份只要打开府门,保准第二天金陵城的姑娘就把你家的门槛踏平,是你自己不成婚,与我何干?更何况你是大夫,我不问你要,问谁要?” “好好好!”裴知岐举起双手,“是你有理,都是你有理。” 他怎么想不开跟这位心思缜密又才智超群的太子殿下争理了? “不过,你到现在才想着这些事,你那王妃没有怀疑过你不行吗?”裴知岐还是没有放过他,趴在箱子上,就想问个痛快。 “我只是习惯先做准备。” 李策慢慢扬起唇角,最后朝着裴知岐笑了笑。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裴知岐正要跳脚,控诉秦王过河拆桥的恶劣行径。 “裴——知——岐!——” 原本还想在閬园多赖一会的裴知岐猛然听见外边七公主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就站了起来,打开药箱把一个两掌长的匣子和一本厚厚的旧书扔了出来,背起东西就准备遁走。 才迈出去两步,又想到自己还什么也没有交代就焦急地退回来,指着匣子说:“那什么泡软了再用,看那个形状你就知道用哪里了。” 又指着书胡乱道:“还有什么不会的看这书自己研究吧!别还要我来教你,怪难为情的!” 说罢,裴院判一溜烟就跑了。 余清窈准备了糕点准备招待裴院判,没想在后院耽搁了一会,回来就扑了一个空,书房里只剩下秦王殿下。 “裴院判走了?”她张望四周。 李策正翻着书,听见她的声音下意识把书合上,清了清嗓子,“你没听见华昌在外面喊他么,他就走了。” “听见了。“余清窈点点头,只是没想到他会走的这么快。 “华昌公主好似和裴院判关系很好。” 李策微笑,也不纠正她的说法,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身子好了?” 今日一大早,春桃和知蓝就将他们的床整理了一番,又是换被又是熏香,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让人注意。 “差不多好了……”和殿下讨论这种事情还是让人难为情,余清窈把手上的糕点推到他面前,“殿下吃吧,我要去喂松雪了。” “我同你一道去。”李策作势就要起身。 余清窈却瞟了眼他刚刚压下去的书,指着道:“殿下不是还要看书吗?” “不着急……这本书,还是适合晚上看。” 书还有分白天看、晚上看的? 余清窈不懂,但是她也不排斥李策和她一起去陪松雪玩。 正好趁这个时间,他们还一起给松雪用木板搭了一个猫屋,虽然小猫喜欢到处睡,可若有这样一间小屋,便会感觉松雪彻底成了家 人。 至于松雪那高昂的身价,余清窈对李策也讲清楚了。 先从他手上支出了九十两,算她借的,就用她的爵禄抵了。 忙活了一个时辰,猫屋初具雏形,只差打磨和上漆。 知蓝拿出松雪早就用上的棉窝塞进去,等在一旁的松雪迫不及待地钻进去,检验自己的屋子。 “殿下的手艺真好,松雪定然是很喜欢。”余清窈低头打量,松雪已经盘在里面打哈欠,看来一时半会也不想出来。 李策拿起湿巾擦净手上的木屑,“我从前只会雕些小东西,做猫屋也是头一回。” 余清窈不由想起李策那枚私印,图案设计的精巧,雕工也细致流畅,堪称精品。 “殿下那枚印就很好看。”她崇拜道。 李策垂下眼,弯唇一笑,温声道:“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余清窈虽然听了心里很高兴,可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摇摇头,“那是殿下的私印,臣妾拿了也无用。” 李策想了想,就改口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重新雕一个。” 余清窈只有一枚小小的字章,但是她也眼馋李策那枚图章,因而李策一开口,她眼睛就一亮,期待的小模样一览无遗。 两人又重新回到书房。 李策用来雕刻的工具以及材料也都放在这里头。 有时候他在书房也不尽是在看书,也会捣鼓这些东西,只是余清窈不知道罢了,还以为李策整日都在用功看书。 李策拿出几块玉石和几块原木让余清窈挑选。 余清窈原本是盯着那几块玉看,但是一想到玉昂贵,这又是李策的收藏之物,想必价格更是不菲,于是就收回了视线,对那几块木头选了起来。 经过几番比较,她选了一块仅有两根指头宽的圆形木块,这个大小看起来就和李策那枚私印差不多,而且握在手里也正好合适。 李策看见她又用自己那小小的指圈去衡量,发现粗细合适之后就满意地弯唇笑,心里开始有些为自己将来的处境担忧。 “殿下,我可以选这枚吗?”满意之后的余清窈就抬起盈盈润润的双眸,期盼地瞅着他。 李策拿起她选中的那块章木,摩挲了一下底端,摩擦掉了上面覆的一些油层,“眼光不错,这块是白奇楠。” 余清窈并不识得白奇楠,但是李策夸她眼光不错,就莫名让她觉察到一丝不妙。 难道这块其实也很昂贵? “你闻闻,它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李策把擦净的底端伸出。 余清窈‘哦’了一声,两手扶着桌边,起身伸颈,垂下浓密的眼睫,小巧的鼻尖凑了过来,乖乖对着章木嗅了嗅。 当那张瓷白玉润的小脸就这样不设防地递了上来,李策突然间就走神了。 身体里仿佛绷直了一根弦,紧得有些生疼。 “真的!好香啊!”但余清窈不知他心底想着什么,两眼惊喜睁开,就好像那见了阳光和雨露而张开的花朵,令人眼前也跟着一亮。 ”嗯。”李策就不敢多看几眼,仓促地挪开视线,把章木放在一旁,抽出一张纸来,“你想要什么样的字,写你的小名吗?” 余清窈坐回自己的绣凳,小声道:“我想要个图章,和殿下那种一样的图章。” 李策知晓她的意图,唇角一弯就应了。 余清窈不擅丹青,设计图案的事自然也都交给了李策。 李策看了余清窈几眼,心里已有了想法,抬腕动笔,几笔就勾勒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线条鱼,和李策那片银杏叶是相似的。 “如何?” 余清窈站起来伸头一看,喜上眉梢,“好看,臣妾喜欢这个!” 李策又将纸转了一个方向,推到她眼前,给她看。 余清窈疑惑地看了眼李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这只鱼扭动的曲线其实和那枚银杏叶章是相反的,也就说若是重叠盖,就可以变成一枚合章。 这就是李策为她设计的。 余清窈心里小兔子又忍不住开始蹦跶,撞得小心脏像敲鼓一样。 她脸微红,再次道:“臣妾喜欢这个。” 因为图形比较简单,李策就让余清窈坐在一旁等。 余清窈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就在对面小口小口吃着糕点,看着李策专心致志地用笔刀一点点在章木底端雕出形。 李策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而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又分外吸引人。 半个时辰里,余清窈都还没啃完一整块糕,光在看李策刻章的专注模样。 “快好了。”李策最后用摩石打磨了一下章底,眼还未抬起,就吩咐她道:“去把那块泥印拿过来试试。” 余清窈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放下糕,一路小跑去书架上面拿李策要用的印泥。 捧着印泥回到李策身边,她忽然道了一句:“这好像之前殿下为我盖额钿的情形呀。” 李策抬眼,看见余清窈两手托着印泥的瓷碟,确实和那天有些相似,除了现在他坐着而余清窈站着,所以自己的高度比她的要矮之外。 他把刻好的章交给她,笑道:“那这次给你来试印,好不好?” 余清窈接过新得印章,先瞅了瞅那尾栩栩如生的小鱼,又看见李策已经坐好,还对她仰起脸来,一副任由她发挥的模样。 “好呀。”余清窈笑盈盈捏着章先在印泥里按了按,也学着他之前先用自己的手背沾掉边缘多出来的颜色,然后对着李策的脸找了半天位置下手。 对着他白净无暇的脸,好似在哪里多出一笔都会有损他的俊昳容貌,实在让她纠结,忍不住问道:“殿下,真的可以吗?” 李策‘嗯’一声,十分大方地道:“随你喜欢。” 余清窈得了他这句话,也就没有什么再不敢了,举着印章从他的额心往下、路过鼻梁、略过唇瓣,最后轻轻把章印在他喉结上。 微凉的印泥落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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