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纪家的事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只是沈御万万不敢拿沈家去冒险,所以只能忍痛割爱。 待沈御牵了不情不愿的弘哥儿回了不远处的常衡院时,弘哥儿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千万别说小孩子不懂事,有时候他们敏感得超乎你的想象。弘哥儿一回屋就开始对着云珠发脾气,“都是骗子,蕊雪明明说爹爹要娶澄姑姑的,如今他为什么要反悔?还不许我去找澄姑姑玩。” 沈御站在窗下听了,心里的难受不比弘哥儿少,他想着纪澄必然是怪他的,怪他出尔反尔,连弘哥儿都知道指责他,纪澄却是一句怨怪的话也没有。 沈御只觉有愧,一时冲动地快步走出了院门,往先才碰到纪澄的方向去,可却哪里还有纪澄的踪影?沈御怅惘有失,夜里做梦,时常梦见纪澄救人出水时的模样,就像满池的白荷绽放在眼前一般,扑簌簌的声音落在人的耳朵里,人的心里,生出了雪白的藕来,再也斩不断那细密的丝。 沈御失魂落魄地回到常衡院,叫来小厮道:“去九里院看看二公子可在。” 沈彻此刻并不在九里院,早已远去了三好居。 当他看到眼前的三好居时,才醒悟过来自己不知怎么地竟来了这里。 三好者,好山好水好人,只可惜山水依旧,人却并非好人。 沈彻的手轻轻扬起,一道袖风闪出,那二月里他一笔一划刻出来的木牌便断成了两截,应声而落。 正在打扫灰尘的老骆听见动静,闪身而出,一看那三好居的牌匾断在了地上,又看沈彻一副恹恹模样,因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进山来了?”往常沈彻这个月份可是不常来的。 沈彻倚在柴扉上,没有应声。 老骆见沈彻不肯往里走,便道:“去我哪儿坐坐?” 老骆的茅屋比那三好居可就差多了,不过四面透风,在盛夏倒也凉爽。两人面对面坐定,老骆正要烧水煮茶,却听沈彻道:“不喝茶,有酒吗?” “哟,你平时不是说,饮酒伤神智,只喝茶不饮酒的么,今儿是怎么了?”老骆笑道。 ☆、第157章 下山路(下) 沈彻如何能不明白老骆这是涮自己呢,只是他没心情和老骆抬杠,只问:“到底有没有酒?” “有,树根底下埋了都十年了,今天你有幸,我去挖出来。” 十年的女儿红,酒色黄澄,酒香醉人。一坛酒下去,连老骆都有些晕晕乎乎了,再看沈彻,目光却是比没饮酒之前更清明了。 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是也。 “你这酒的酒劲也太差了。”沈彻意犹未尽地饮下最后一杯酒。 老骆道:“没见过你这样白吃白喝还这么挑剔的。嫌酒没劲是吧,来,咱们过几招,你就有劲了。” 沈彻挑眉道:“看来是我说错话了,你这酒是有来头的?十年女儿红,给谁准备的?” “给你娶媳妇准备的,你要再晚个十几年成亲,二十年的女儿红就有劲了。”老骆道。 “谁跟你说我要成亲了?”沈彻奇道。 老骆但笑不语,“废话多,爽快点。” 老骆的话音还没落,手里就已经走出了两招,不过顷刻间,这两人已经远离小茅屋四、五丈了,边走边打,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了五十余招,若是有人旁观,只怕连他们是如何出手的都看不清楚,只见漫天的拳脚身影。 “不打了不打了。”老骆气喘吁吁地扶住腰,从树梢上飘落地面,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虽说如此,老骆嘴上却道:“你这不行啊,以前哪回我在你手里走过了百招的?这回都五百多招了,你还耐我不何。” 沈彻从树上飘下,仿佛没听见老骆的话似的。 “啧啧,心镜碎了,可叹可叹。” 沈彻这门功夫,玄之又玄,讲究的是心平如镜,心空自如,可察万物,可料先机,他心镜未碎之前,老骆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他的法眼,老骆自然就走不过一百招。 如今么,心镜一破,自然要被奚落。 老骆得意地拍了拍沈彻的肩膀,“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你这门功夫本就没有道理,学起来一点乐趣都没有。什么心空自如,那还不如干脆当和尚算了。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什么盖世神功都是个屁,临老了孤零零的连个烧柴做饭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哎,有什么意思?” 沈彻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老骆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别怪我幸灾乐祸,你这是栽谁手上了,上回你带来的那丫头?” 沈彻道:“你怎么知道是她,而不是别的人别的事?” 老骆道:“这还用说吗?菜烧得那么好吃,要不是你护着,我非得抢来关在山上天天给我做菜不可。再说了,小姑娘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床,你不栽她手里,还能栽谁手里?” 沈彻闻言直皱眉头,“想不到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有偷听的怪癖?” 老骆当然不肯承认,“我不过是打了点野味想去感谢她,哪知道你们胡天胡地的声音一点也不遮掩,你怪我偷听,我还没说你不要脸呢。” 人之情发乎自然,算什么不要脸?忆及那日的种种,沈彻不由想笑,但笑容却怎么也扯不出来,纪澄当日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是一叶障目,尽然没看清楚。 老骆又拍了拍沈彻的肩膀,“你别怪我倚老卖老,人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明白什么是最可贵的。功夫坏了还可以再练,人没有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沈彻道:“一个一心想杀你的女人找回来又有什么用?” 老骆诧异地看向沈彻,问题的复杂和困难超过了他的想象,“她既然已经委身于你,又为什么要杀你?” 沈彻自嘲地笑了笑,“大概就是因为委身于我,才要杀我吧。” “大概?”老骆这回是既惊又诧地看向沈彻。沈彻是做什么的,别人比知道老骆可是一清二楚,“你居然不知道那丫头为何对你动杀心?” 沈彻脸上浮出一丝羞怒之意,他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他置自己的伤势不顾,连夜兼程地赶回京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当面问纪澄一句为什么吗? 尽管沈彻一早就察觉到了纪澄的盘算,但当?蠢?真的出现在西域时,沈彻心里因为失望而产生的震怒,让他恨不能立即飞奔到纪澄的面前问一句为什么。 沈彻以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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