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贺子炎笑说,“真不愧是酒鬼三三,我就说少了点什么。” “别喝太多,”江淼说,“明天白天还有行程。” 路远:“没事儿,大家酒量都不差,这么点没问题的。再说小裴都成年了。” “我早成年了,”裴听颂忙为自己正名,“我刚又过了一个生日,现在都二十了。” “二十了啊,太厉害了。”商思睿倒完酒就开始鼓掌,“再也不是1打头的了。” 方觉夏也忍不住笑起来,不小心走神,就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商思睿递给他的酒,一口气喝下去。 他几乎不喝酒,以前和大家一起出去聚餐的时候常常会有未成年的练习生,也会避免喝酒,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在哪里。这一口喝下去,呛得他直咳嗽。 江淼给他递纸巾,“慢点儿,呛着没,吃点东西压一下。” 路远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觉夏可以啊,吨吨吨的,不愧是半个山东大汉。” 方觉夏塞了一个奶黄包在嘴里,想压一压酒的辛辣气,刚把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一抬头就看见裴听颂憋着笑,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裴听颂都对自己说笑什么了,要不是腾不开嘴,他也想说。 费力地咀嚼着嘴里的奶黄包,方觉夏安静听着大家的闲聊。商思睿酒量很好,自己一个人喝了大半瓶都没有一点事儿。 凌一想到了什么,“哎三三,你是不是要录节目了?逃生第二季什么时候才出啊。” 商思睿一摆手,“甭提了,之前就说要录的,上一季有个女孩儿记得吧,她前段时间闪婚了现在国外蜜月旅行呢,录不了。” 江淼点点头,“啊,那少了个人是不好办。” “不止一个。”商思睿又说,“节目组这次改版了,人数可能会变多。请嘉宾这事儿本身就不简单,你们也知道这个节目的难度。”他咳嗽一声,小声说,“别告诉其他人啊,之前有一特别红的流量,他们团队联系节目组,节目组当然是不拒绝的,可是他们提了个要求。” 裴听颂听罢就猜到下文,“他是要求降低难度吧。” “没错。”商思睿连连点头,“而且,他还要求给他剧本,还要给他killer的角色。编剧怎么说都不同意,说如果这样他就不写剧本了,节目组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嘉宾赔上整个口碑,这事儿就吹了。” 方觉夏心里觉得有趣。自己当初是被迫参加不适合的真人秀,成了一剪梅的壁花,还要受副导演的威胁。可这个人确实自己主动去上不适合的节目,还以人气作为谈判筹码。 大家都在做不适合自己的事,这个世界好像错开的齿轮,勉强运行到某一个点总会出错。 “哪个流量啊?”路远脸上挂着吃瓜群众标准表情,“咱们认识吗?” 商思睿喝得开了,也没那么多顾忌,加上他们关系亲密,“认识。不光认识,还是有点恩怨的。”说完他眼睛看向了方觉夏。 方觉夏立刻反应过来,不仅仅是他,其他的几个队友也都反应过来。 裴听颂和方觉夏之前没有那么熟,但就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他也能猜出个大概的范围。和方觉夏有恩怨的,八成就是astar公司的人,估摸着应该是他当时没有能出道的组合七曜里的成员。 七曜里最红的……裴听颂想了想,是那个常常站c位的官推?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其他人早已换了话题,方觉夏神色自若,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所谓“恩怨”。开始玩行酒令,但他们避开了方觉夏最擅长的逢七过,以至于方觉夏一直输,就一直喝,喝到最后没酒了,他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裴听颂的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他。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人好像是没什么事,脸不红气不喘的,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方觉夏咬开一个流沙包,然后扭过头,突然间对着裴听颂笑起来。 不是一般的笑,是傻傻甜甜的笑。 绝对有问题。 商思睿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卧槽,卧槽洋哥要上来找我。” 洋哥是他经纪人。卡莱多的几个一听立马起来,“那、那我们先回去。” “我去我最怕洋哥了。” “你的衣服快拿好!” “快点儿收起来这些。” “卧槽他怎么突然来了?”商思睿赶紧收拾地上的吃食,他们准备帮忙都被商思睿拦住了,“你们赶紧回去一会儿晚了被他说,我自己能行。” 就这样,他们师兄弟友好融洽的宵夜聚会就这么潦草收场。裴听颂眼看着方觉夏自己扶着床边,站倒是好好地站起来了。 可是一走路就露馅儿,同手同脚了。 大家慌张逃难,顾不上举止怪异的方觉夏。身为临时室友的裴听颂只好肩负起这个艰巨任务,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跑路。 好不容易逃回到自己的房间,警报暂时解除,裴听颂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插好房卡,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见咚的一声。 “好痛……” 打开灯一看,方觉夏埋着头蹲在他脚边,面对着墙壁,哼哼唧唧地喊疼。 裴听颂想去把他拉起来,可这个家伙像个小鸵鸟似的,不光是脑袋埋进去,两个胳膊也抱着膝盖埋在头下面,整个人就差弄成一个封闭的球了。 “你酒量真是差得离谱。能不能喝自己心里没数吗,递给你你就喝。”裴听颂吐槽着,想扒拉开这个小球拽他胳膊把他拉起来,可方觉夏喝醉了劲儿还大,死活也弄不出来。 太滑稽了,裴听颂觉得自己就像儿歌里吭哧吭哧的蠢兔子。 遇上个又固执又娇气,死活拔不出来的白萝卜。 第31章 软糖袭击 “我累了。”尝试了好多次都拔不出方觉夏的胳膊,裴听颂累得靠着墙坐下, 挨着他喘气, 可方觉夏还那儿哼哼唧唧, “疼……” “哪儿疼?” 埋着脑袋, 方觉夏瓮声瓮气地抱怨, “头,还有手。” 裴听颂无奈, “那怎么办,你起来我给你看看磕着没?” “疼!”这回小鸵鸟好像是不耐烦了,语气都变得急躁了。 “好好好,疼疼疼。”裴听颂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前一个小时他还在担心自己和刚摊牌的方觉夏独处会有多尴尬,可现在这个对象猝不及防地就变了,变成失智的方觉夏了。 “摸脑袋!” 小鸵鸟开始发号施令, 裴听颂也不敢不听。 “好,知道了,摸摸头。”他把手放在方觉夏的头上, 轻轻摸着。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马尔济斯犬,特别漂亮,也特别喜欢让人摸它的头。 只摸了三两下, 方觉夏就闷着头说, “不疼了。” “这么管用的吗?”裴听颂有点开心,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了,“那起来呗, 洗把脸醒醒酒。” 谁知这个依旧埋着头的小鸵鸟又朝他伸出一只手臂,“胳膊疼。” 看着这细细白白的胳膊,裴听颂迷惑了,“那……摸摸胳膊?” “嗯。” 这怎么摸啊。裴听颂觉得怎么都不对劲,哪有一个男的对着另一个男的摸胳膊的? “我给你捏捏吧。”说完他就开始像个不太正常的盲人按摩师一样,闭着眼对着方觉夏的胳膊一通揉捏,也不敢使太大劲儿,怕这家伙又一个反弹。 他真是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裴听颂心想。 “行了吗哥哥。”裴听颂累得半死,牵着他手腕,“咱们能起来了吗?” “好黑啊。”方觉夏仍旧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反而缩得更厉害了。 裴听颂无奈极了,“可不是黑吗?你把头抬起来就不黑了,我开着灯呢。”说着他凑近些,把面对着墙壁的方觉夏掰过来面对着他,伸过手去想帮他把头抬起来,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可方觉夏非但不配合,甚至还一口咬住裴听颂伸到他下巴那儿的手,咬得死死的。 “啊,疼疼疼……”裴听颂又气又急,捏住方觉夏的后脖子才逼得他松了口。 “你看你把我咬的,你抬头看看这牙印,咬出血了!” 方觉夏仍旧不抬头,不仅不抬头,还挪着屁·股又一次面对了墙壁,丝毫没有愧疚感。 这下把裴听颂的耐心耗尽了,他甩了两下被咬破的手,二话不说将方觉夏抱起来,整个人扛在肩上。方觉夏跟条上了岸的小鱼似的扑腾个不停,拖鞋都甩掉了。裴听颂两手臂箍住他的腿,“老实点。” “我不要飞!我不要!” 裴听颂好气又好笑,“飞什么飞啊,我还想飞呢。”他扶着方觉夏的后背把他放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自己也半趴着,双手撑在床上,“得亏是我,今天你要是跟凌一一起……”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方觉夏就在他的身下,半张着嘴唇,胸膛一起一伏,竭力呼吸,那双总是倔强的漂亮眼睛蒙了水雾,连望向他的眼神都柔软了。 裴听颂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自然。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方觉夏的眼角发红,和延伸出去的红色胎记连成一片。他的皮肤太白,一醉就泛起大片大片的粉色,像是被揉搓过似的。 “渴……”方觉夏在被子上扭了扭,头歪到一边,开口黏黏糊糊,“我渴了。” 裴听颂从某些不太好的遐思中抽离,再一次背负起照顾哥哥的职责,“行,我去给你弄点水。”他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方觉夏塞进被子里,自己热得脱了外套,走到桌子边。 喝醉了是不是该喝点热水。裴听颂寻找着烧水壶,可他不太会用,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怎么烧水。 “热死了。”裴听颂瞄了一眼后面,方觉夏还乖乖缩在被子里,只是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他也听不太清。 “我真太难了。”裴听颂回过头小声嘀咕,“我跟你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照顾过谁,都是被人照顾的,真是,方觉夏你可太有面儿了,你上辈子可能是我祖宗。” 好容易等着热水烧好,他笨手笨脚地倒出来,差点儿烫着自己,水刚开不能直接和,他又兑了一半的矿泉水,试好温度才给方觉夏端过去。 靠近了才发现方觉夏在背九九乘法表,都已经背过一轮从头开始了。 “喝水喝水。”他掀开被子却被吓了一跳,光溜溜白花花一片,“哎你怎么把t恤脱了!” 方觉夏侧躺过来,面对着裴听颂一拱一拱地钻到床边,“我热。” “一会儿感冒了!”裴听颂用被子把他一卷,水杯递到他嘴边,“喝水。” 方觉夏在他的投喂下咕嘟咕嘟喝完了一整杯,心满意足地冲他傻笑,笑得又甜又软,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闭眼,睡觉。” 话音刚落,方觉夏就乖乖闭上了眼。 还挺乖的。裴听颂下意识伸出手去,差一点就要覆上方觉夏柔软的头发。但他很快顿住了。 搞什么? 裴听颂飞快站起来,他猜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 为什么不由自主想摸他的头。 “热死了。”裴听颂单手脱掉了上衣,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他现在需要洗个澡冷静一下。 洗澡的时候裴听颂不由得想到喝酒时商思睿说的话,难道说那个跟节目组没谈拢的流量真的就是顶替了方觉夏的官推位出道的人? 当初他们一起在astar,应该是同时期的练习生吧。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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