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力气。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随即,慕衍的外袍盖在她身上,他嗓音温煦:“得罪。” 下一瞬,邵阳被他抱了起来。 第258章 笑话,本宫还能赖上你不成? 邵阳平时蛮横,可从没和外男这般亲昵。 她有过片刻的晃神,但很快理智的给慕衍指方向带路。 两人刚走,熹府的公子熹洄快步而来。 姑姑熹贵妃都给他安排好了。 他喜欢邵阳多年,可邵阳从不给他一个眼神,熹洄如何能愿意? 邵阳落水,他只要把人救上来,便是肌肤之亲,也只能嫁他。 偏偏前头撞见了楚哲成这个货色。 楚哲成和他不对付。每次见者都要拉着他说些有的没的。 这次也是。 ——熹洄,你着急匆匆的去哪儿,怎么,憋不住了找茅厕呢?这里也没外人,你不如去角落随便解决了。 ——瞪我干嘛,我这是给你出主意呢!周璟养的那条狗就是这样撒尿的。你虽然是人,可你也不见得比狗讲究啊! 害的他又气又恼,也就耽搁了片刻。 眼下看不到邵阳,湖面又平静,熹洄慌了。 不会……不会他来晚了,邵阳已经…… 另一处,慕衍一路避开耳目,将她送回宫殿。 “今日一事,多谢慕将军。” 邵阳精神不太好。换了干净衣裳后,将慕衍的袍子还给他。 今日的事,她也只能装哑巴亏。若是要查,势必会将此事闹大,下手之人必受惩戒,可……她是如何获救的?要是抖出来反倒对她的名声不好。 慕衍:“臣有一惑。” 他直白的问。 “公主今日为何瞪臣?” 邵阳寻思着,你昨日亭中恨不得避我三舍,我可是公主,身份尊贵,只有被人追捧的份,你却像是碰到脏东西般跑的挺快。 受挫不行吗? 她可不是讲道理的人。 总归,她赶慕衍,可以。慕衍避她,不行。 可这些话,邵阳不至于和一个才见了几面压根不熟的人说。 “本宫想瞪你就瞪了,要什么原因?” 这个答案很目空一切很邵阳。 邵阳面色凝重:“今日的事……” “公主放心,臣定守口如瓶。” 邵阳满意了:“听说你有个妹妹,本宫会赏她一副首饰。” 慕衍:……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妹妹把你捞上来的。 “举手之劳,不劳公主破费。” 这个时候的慕衍不曾和她定情,规矩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很,他拱手:“出来许久,只怕老将军寻,若公主无别的吩咐,臣告退。” 邵阳摆摆手。允了。 慕衍离开。宫里人多眼杂,他自不能走正门,这一身功夫也有了用武之处。 邵阳喝了口姜茶,目睹他轻而易举跳墙离开。 “当什么将军,不如当贼好了。” 她反正不太高兴。 也不知心里想了什么。 每次都遛的快。 良久,高贵的公主冷笑:“笑话,本宫还能赖上你不成?” 画面骤然终止。 有瓷器坠地的声响,邵阳睁眼,从梦中醒来。 又梦到那个人,她思绪乱的很,她扯下盖在脸上的帕子,起身大步入屋。 屋内瓷器碎落一地,庄伯正要下床去收拾。影卫比邵阳快一步,拦下了他。又寻来扫帚打扫干净。 庄伯急着想要说什么,咿咿呀呀用手比划着。 邵阳看不懂手语。可也大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她给庄伯倒了杯茶,送他手上。 “庄伯你前些时日摔的厉害,如今可别动弹。养好了身子才是理儿,白家上下除了你一夜之间全成了冤魂,眼下这片竹林后山,还有庄伯您,是母后的全部念想。你可不能出事了。” 慕梓寒他们是这会儿到的。 小姑娘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周璟抱下马后,她慢吞吞的朝木筑小院走去,推开院门。 正巧和闻声追出来的邵阳撞上。 慕梓寒懵了一下。 “皇姐。” 邵阳眉头紧锁,她心里存了事,看见慕梓寒自然要问个清楚:“我回来的途中,听说周煜那玩意故意在春猎摔了皇弟,你给我说句实话,这可是真的?” 慕梓寒有些心虚的点头:“二皇子许是不想还钱,故对殿下下了黑手。殿下当时倒地不起,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还得了! 邵阳暴脾气。 “我就知道!” “他心眼多着呢!心都是黑的!也就皇弟觉得他好!被其蒙蔽。” “后来呢?此事怎么解决的?” 慕梓寒:“熹贵妃的意思是二皇子是不小心,让东宫多担待,不太因此坏了兄弟情分。” “呸!” “兄弟?他周煜算哪门子的兄弟?当真不要脸!父皇呢,父皇怎么说?” 邵阳听的拳头都硬了。 慕梓寒沉默一下,最后只道:“若是皇姐在就好了,您定然能护着殿下。” 邵阳一顿。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冷笑。 “也是,我差点忘了,父皇怎么可能为了如今的皇弟处置他康健的儿子。周煜生母是熹贵妃,那可是父皇的心尖尖。” 可这件事,在她这里过不了! 她从不是吃哑巴亏的,更何况是周璟的事。 说着,她不由烦闷:“也不知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值得他这般上心!” 要让她下江南去取,还不放心她带着回京城,生怕途中出半点纰漏。 不然,她若去了春猎,谁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邵阳暂时压下火气。 她见慕梓寒身后无人,问:“皇弟呢?” “外头拴马。” 邵阳皱眉:“你为何不陪着?” “他娇弱的很,身边不能没有人。” 蓦地,她语气一下子凝重起来。 “马?你们骑马来的?” “他那破身子如何能骑马?真是胡来!” 慕梓寒:…… 你可能不知道,你娇弱的皇弟昨夜屠了一个寨。 邵阳也知慕梓寒细心,她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我知,你定是劝了,可他过于固执。” 慕梓寒:…… 邵阳:“可即便如此,你……” 她想说,你让寂七他们把周璟敲晕啊。 可……她这个弟控又舍不得,毕竟很疼。皇弟这般虚弱,若是敲出个好歹可不行。 “咳咳。” 周璟艰难的走过来。 邵阳担心坏了,连忙伸手去扶。 “皇姐不必挂心。” 周璟抬手一指,幽幽:“是娘子骑的马。” 慕梓寒:…… “是的,皇姐。” 自己都没法爬上马的小姑娘努力镇定微笑:“是我把殿下护在怀里,载他来的。” 第259章 算账 若是喜公公在此。凭着他对周璟的盲目追随认死理的那股劲儿,定麻痹双目信了。 邵阳也想盲目。 可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眸清凌凌的凝视着一对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夫妻,到底没有揭穿。 慕梓寒会骑马? 据她所知,当年慕衍准备教时,就出了意外。 她上哪儿学去? 邵阳的唇动了动,可周璟不想让她知道,她何必再问?左右人来了,精神差了些,但瞧着也没什么别的不妥。 也许是影卫送他们来的。 反正不可能是周璟自己骑的。走路都走三步喘一声的人,可做不到。 “行了,都进来。” 她扶着周璟,见他眼皮底下的青色,很是不忍:“午饭一时半刻好不了,若是不饿,你先去休憩。” 周璟打仗时三天三夜不睡都是常态,可到底没解毒,身体不济。 他无害乖顺道:“一切都听皇姐的。” 邵阳又操心叮嘱:“下回出门多穿厚些,可别染了风寒。” “皇姐说的是。” 周璟环视一周:“庄伯呢?” “在屋里,怪我前儿来时,嘴馋说了一句想喝他煲的鸡汤,庄伯去林子里摘蘑菇,雨天路滑,不甚摔了腿,你放心,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年纪大了,得好生养着。” 周璟正色,慕梓寒同他一道去看了庄伯陪着说会儿话,这才出来。 邵阳便打发他和慕梓寒去休息:“去睡吧,正经事等你睡足了再说,你要的物件,我搁你屋里了。” 话音刚落,周璟便细细凝她神色,似要从中窥出些什么。 “怎么了?。” 周璟见她神色自若,遂放下心来,他四两拨千斤道:“无事。” “这次辛苦皇姐了,换成别人去,孤是不放心的。” “咳咳,谁让孤最信任的人便是皇姐你了。” 邵阳听着格外舒心。 !!她觉得再让她跑十次,都不是问题! “这是自然,咱们感情深厚从小就亲,我行事,你只管放心。” 在他们说话的空隙,慕梓寒摸去了厨房。 这里偏僻,走的也是小路。早上吃的是周璟给她的两颗野果,味道不错,可难以饱腹。这会儿又是饭点,她实在饿的不行。 影卫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看见慕梓寒过来,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道:“太子妃?” 慕梓寒:“有吃的吗?” “太子妃不如等等?属下午膳炖莲藕排骨,清蒸鱼,再做几道山野小菜。” 慕梓寒倒了一杯茶充饥。 “需要帮忙吗?” 影卫信心满满:“不用!” “属下手艺可好了,先前外出办事,其他同行的兄弟都是让属下烤鸡鱼这些活物吃,便是寂七大人,烤肉的手艺都是和我学的。这不是公主吃了两日说吃腻了,属下便准备做饭。” 慕梓寒就很期待。 过了很久。 她听到自己再问:“你……煮饭不用舀水吗?” 影卫茫然:“啊?要么?看着不是挺干净的?” 慕梓寒:“炒菜怎么不放油?” 影卫:“啊?” 慕梓寒慢吞吞的挪出去,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报菜名报的很好,还是烤鸡吃吧。” 她想,周璟手下的影卫,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从邵阳那里要了些点心。端着去找周璟。 小姑娘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 木筑小院是有周璟住的房间的,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屋内的周璟立于桌前,眸色暗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长匣。 气场冷戾,也不打开。 若不是留着有用,当初他就该一把火烧了,免得脏了眼。 只是那时的他,不曾站在朝廷之巅。亦未手握生杀大权,是个任人摆布,名存实亡的太子。 只能隐忍。 想到里头之物。 疯批嘴角勾勒出厌恶和嘲讽。 ———— 午憩一番,他们和邵阳分道扬镳。 邵阳马不停蹄回了京城。 那时已经宵禁了,城门大关。看守城门的兵士举戟拦路。 还不等他呵斥,就见女子抬眸,冷若冰霜:“放肆,本宫是你能拦的?” 兵士大惊:“原是公主,小的多有得罪。” 他连忙让行。 邵阳径直回了皇宫,畅通无阻。 她去了熹贵妃宫殿,和上回一样,直接闯了进去。 熹贵妃都歇下了,一听邵阳朝这边过来,就暗道不好。 “这邵阳被皇上太后宠的无法无天,定是听到风声,从江南赶回来的,准没好事!只怕是为了周璟来找本宫算账的。” 她匆匆爬起来穿衣裳,吩咐心腹嬷嬷。 “如今钱已经赔了,歉也到了,煜儿的名声都倒了一地,她还要做甚?本宫可不能再吃这哑巴亏。去,快去告诉皇上,让他来做主。” 她刚说完,外头就传来宫女拦着邵阳入寝房的声音。 “公主,娘娘已经歇下了,您——”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也敢拦本宫?闪开!” 熹贵妃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对上邵阳冷漠的眼,不免沉了沉。到底得做做样子,先是假意的呵斥婢女一番,又问:“公主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着,她叹了口气。 “春猎的事,皇上已做主处置了煜儿,公主若是觉得处罚轻了,大可去皇上面前讨要说法,央他做主,而不是跑到本宫这里,大发威风。” 邵阳懒得和她废话,冷若冰霜上前,在所有人没反应的情况下,抬手对着熹贵妃保养得当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 干脆利落。 熹贵妃都被打懵了。脸上很快浮现鲜明的巴掌印。 吓得宫殿的奴才跪了一地。 熹贵妃气的浑身发颤。 “你!” 还不等她怒气质问,邵阳劈头盖脸一顿骂。 “也是皇弟这次没事,不然,你哪里有命站在本宫面前,同本宫叫嚣!” “父皇日理万机,没法亲自教导周煜,儿子没教好,是你当母亲之责!” “你身为宫妃,上不敬储君,下纵的你儿子祸害皇室颜面。我若是你,但凡有脸有皮,早就在早朝时跪下金銮殿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父皇撤下你这德不配位的贵妃封号!” 第260章 这不是她的……月事带吗? 解药早已研制出来。是周璟回来后,才给他们喂下的。 周璟半边身子都靠在慕梓寒身上,他有气无力的咳嗽着。 士兵晕晕乎乎纷纷睁眼,意识还有些涣散。就听一道女音。 “码头上的赤脚大夫说你们吃了不该吃的,睡上三日就行了,倒是没错,可算是醒了。” 所有人猛的一惊。 想起来了! 有人在饭菜里下药! 喜公公头重脚轻的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踉踉跄跄至周璟身侧:“殿下,你没事吧,殿下!” 周璟摆手。 “无碍。” “龙啸山的匪实在猖獗,这事,咳咳咳,孤会禀明父皇。” 寂七跪到殿下,僵硬道:“请殿下责罚,是属下疏忽,不曾察觉异常,属下罪该万死。” 他一跪,兵士个个惊慌失措的跪下。 后怕的不行。 他们真该死啊! 疯批大度。 “不怪你们,几月前淮南侯来此剿匪,龙啸山那边分明安分了,且允诺朝廷近期不再兴风作浪。也不知怎么又下山了,好在孤禀明身份后,当晚又逢一支走镖队伍经过,土匪有所忌惮,好一番周旋,这才退却,不敢行凶。” 镖师是真的。 不过也是他的人。 周璟很久就开始谋划龙啸山的寨子了。 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当时他已经带慕梓寒上山,那些人还陪着蒙时一起擦地上的血迹呢。 其中还有人走到喜公公面前,端详了片刻:“怎么又变老了。一定是为了咱们殿下操心的。” 还有人走到矮个子兵士面前:“这小子,矮是矮了点,却是皇上专门派来盯梢的。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要当镖师运瓷器!” 这时,喜公公心惊肉跳的。 “诶呦,那些人当时可个个手里拿着刀啊!殿下是储君,可不是他们能伤的,当初皇上不放心殿下,咱们会去何处,途径的路线事先可都过问了,若是有个好歹,皇上大动干戈,定会让龙啸山的人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不明真相的他无比愤怒,眼睛瞪得圆圆的:“老奴就说那老东西哪有这本事!就他还剿匪?只怕是运气好在山脚下捡到那大当家的脑袋,就觉得自己立功了。拿回京城逢人吹嘘,还大言不惭跑去皇上面前邀功!” 不然!这次怎么会出事! 蒙时觉得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无动于衷。他装模作样愕然:“我们睡了三日?怎会如此?我行医多年,他们下了药,我为何不曾察觉!” 周璟睨他一眼,幽幽叹气:“你的医术,到底不如你祖父。” 蒙时:?? 凭什么啊,寂七的时候说无碍,他这里就要贬低! 他的医术怎么了!好得很!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喜公公觉得周璟说的对!一口恶气无处发泄,转头骂蒙时:“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有半点警觉察觉出不对,也不会害的殿下陷入险境!” 蒙时:?? 不是,你这个太监也好意思说他啊! 你老当时是第一个晕过去的! 为了不让自己当场笑出来,慕梓寒狠狠扭了自己胳膊一下,笑是不想笑了,可疼的眼圈一红。 但就是如此,说的话也格外有说服力。 “这些时日总是出事,这趟出游也一直提着心,弄的人精疲力尽,夫君,我们还是回京吧。” ———— 回京住的是澄园,兵士将他们送回,就去了皇宫赴命。 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见闻,自会如数禀报。 端漠皇坐在龙椅上,先是问了周璟的身体,又对淮南侯很是不喜! 最后沉默不语。 殿内其余兵士都退下了,只留下一人。 良久,端漠皇的唇动了动。 “可属实?” 小个子兵士上前一步:“属下已派人核实,当晚确有镖师经过,足有二十人,从西陵那边过来,运瓷器往桐州。” 殿内光线昏暗,看不清端漠皇脸上的情绪,他转动着玉扳指,威压逼人。 “西陵和桐州相隔千里。” 小个子兵士:“皇上说的是,西陵同桐州之间要经过五座城池,他们的路引,还有各地的通关文牒,皆一一盘查,并无差错。 ———— 这边,已经开始为解毒做准备了。 药材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蒙时一头钻进药房就没出来过。 慕梓寒扶着暗香的肩膀,上了爬梯,将先前折的那些圆滚滚的兔子用飘带扎好,飘带绑到树上,兔子坠下来摇晃。 别有一番童趣。 做戏自然要做足的,她又回了一趟锦园,身后跟着好几辆运货的马车。 迷惑土匪下山的马车,在周璟嘴里本就是为了买特产的,回京途中,在沿途的城镇买了不少,一些送往宫里,一些送到锦园。 她和慕衍说了会儿话。 小姑娘不着痕迹的提到:“这次公主也回来了,出手打了熹贵妃。” 慕衍仍旧温和不改,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给两个妹妹倒茶。 柳莺莺唏嘘:“然后呢?” 她没等到慕梓寒开口。 因为有人快慕梓寒一步。 慕衍嘴角含笑,眉眼温柔,与有荣焉:“她啊,全身而退。” 到底是兄妹,慕梓寒明白了慕衍的意思,没再久留,也惦记周璟,匆匆回去,一回府就觉得不对劲。 入了院子,她抬眸,去看树上挂着的兔子,再往上一掌的距离,被人绑上了同心锁。一阵风过,同心锁之前相互撞击,发出叮叮的脆响。 兔子多可没什么重量,但同心锁……,她感觉树得被压垮。 慕梓寒立在原地,看了许久,她眸光晕着璀璨的微光,轻柔的羽毛划过心间,令人发痒。 琥珀笑弯眼:“这都是殿下亲手挂上去的,奴婢数了数,足有一百二十多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去进货了。” “澄园的奴才可都跑过来看了,都说太子妃您好福气,和殿下夫妻恩爱呢。” 慕梓寒脸颊,耳朵,耳尖迅速染上烫意。 她听不得琥珀的打趣,故意板起脸来:“殿下呢?” “去书房了。” 慕梓寒便往书房走。 书房的门半掩着,慕梓寒便推了进去。她羞耻道。 “我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回来时澄园的人都朝我意味不明的笑。” 周璟一手捏着那个瘪了还有鞋印的兔子。 他给带了回来。 另一只手捏着个木盒。 看见慕梓寒来,男人眉心一跳,将兔子扔进去,关上木盖。 他仿若无事的问:“慕衍状态如何?可需要蒙时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就要朝她而去,却不想不慎撞到了这次带回来的那长匣子,唯恐落地,他伸手去扶,不料匣子又撞到了木盒子上。 木盒坠地。 里面的物件也全砸了出来。 慕梓寒看到了她丢失许久的耳坠。 还有…… 慕梓寒瞳孔一缩。 还有她熟悉的。 ……月事带。 第261章 你压力大,有癖好也是正常的 正值午后,明媚的光线将书房照的透亮。 书房摆设齐全,陈设名贵。相较于冷冰冰的东宫,澄园这边多了几缕生机。 刚成亲时慕梓寒很少过来,那会儿亲眼见周璟在街上大杀四方后,她多多少少有些怕他。又注意分寸,毕竟周璟在书房多为处理公务,她为新妇不便打扰。 再后来,喜公公恨不得两人都黏在一起,总是暗戳戳的让她送些汤汤水水。 慕梓寒不好推辞,又恐惹周璟不喜,后见他并无不虞,也就放下心来。 去的次数多了,小姑娘胆子也大了起来,见屋子过于沉闷,还特地抱着几盆绿植过来,还不忘每天浇水。 等互通情意后,书房又多了零零碎碎的摆件。 来过多回,慕梓寒却头一次瞧见木盒。 她震惊又错愕,呆滞住了。 曾几何时,耳坠丢了,慕梓寒着急的不行,特地问过周璟。 ——殿下,您有瞧见我的耳坠吗? 周璟是怎么回复的? 他很遗憾的表示。 ——不!曾! 慕梓寒:…… 她慢吞吞的的走过去,弯腰捡起水滴形耳坠,语气凝重的表示。 “这是我的。” 周璟的身体有过片段的僵硬。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璟的手扣着书桌边缘,他只是病恹恹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嗯。” 气氛凝滞,慕梓寒久久未言。 因为现在完全不是追究耳坠的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一次弯腰,捡起烫手的月事带。 女儿家的私物,慕梓寒以前从不觉得如何,可在周璟这里发现,她就有点难以接受。 小姑娘乱麻的思绪牵动着神经。 她自己缝的月事带,如何会不认识? 她在霜降出身,名字里就有个寒字,她的贴身衣物多半会缝上一朵霜花。 如今手里的也有。 她张嘴,红着脸磕磕绊绊:“这……这应该……也是我的。” 周璟掀了掀眼皮,强大的心态让他调整好,身子往后靠,倚在案桌上,姿态懒散。 “你的?” 此刻,周璟丝毫不觉得羞耻,更无半点被抓包的尴尬:“你喊一声,看看它能不能应?” 慕梓寒从没见过事情暴露后,证据就摆在眼前,还能如此强词夺理的。 猜不出周璟是什么时候将她月事带藏起来的。 慕梓寒更沉重了。 她喃喃道。 “你先前还问我该如何用。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哪有人……问这些的,可想着夫君你博学多识,只当见了新鲜事物,好奇罢了,又实在拿你没办法,也就教了你。” “我准备的多,整整用一匣子装着,平时取用也不会刻意去数。” 以至于,少了一份都不知。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周璟黑沉沉的眸子鼓足勇气。 “夫君。” 周璟觉得,慕梓寒要说的,他应该不太喜欢听。 果然。 “你让我教你,可是偷偷趁我不在的时候,也……” 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偏偏周璟是个没脸没皮的,生的芝兰玉树,谦谦公子,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一身墨色长袍,衬的他矜贵出尘。 只听‘咔’的一声,案桌边缘被他掰断一块。 周璟朝她温柔的笑:“继续说啊。” 周璟:“我听着呢。” 慕梓寒:…… 她低低道。 “我突然想到手头上还有些事,就先出去了。” 刚走几步,就听到周璟的克制不住闷笑。 男人笑话她。 “我都没溜,你落荒而逃做甚?” 是啊,她跑什么! 周璟:“脸都是红的。” 慕梓寒死死攥着月事带。 她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将月事带怼到周璟眼皮子底下。指尖用力戳了戳,再好脾气的人也急了。 “这霜花我绣的!要我将屋里的都拿出来对比吗?我不提无非是顾及夫君脸面,夫君倒好,扒着这件事就不放了!” “你这般若是让那些追随恭敬你的大儒知晓,定会言储君有辱斯文!” 说到这里,她又怕伤了周璟的心:“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下回可不要有了。 ” 话音刚落,手下一空。 周璟捏着系带。在慕梓寒面前晃了晃。 “人既然要走了,东西也得留下。你我虽是夫妻,可到底私人用的,总要有些边界感。” 慕梓寒一滞。见他不像说笑,眼里划过茫然。 她支支吾吾。 最后,很古怪的问了一句。 “原……原来,男子……也来月事吗?” 刚说完这句话。 男人钳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搁在高几上,膝盖被抵住,他的右腿明晃晃的挤了进来。 四目相对,周璟眼里情绪翻滚。桎梏在腰间的大手像是烙铁一般,烫的却是大腿。 他张嘴却道。 “解毒过程繁琐,前期准备也不能出错,就在明日,你应当知晓的。” 这样的姿势慕梓寒不自在的扭了扭,觉得两人靠的太近了不说,也是青天白日。 但说到正事,她也严肃的点头。 “我问过蒙时了,解毒会极疼,身子方能好,夫君明儿定要撑住。” “饮食也得吃药膳,厨房那边都准备妥善。” “我会在边上守着夫君。” 说到这里,她问:“至今不曾道明解毒的事,皇宫那边也未透露分毫,可是打算继续瞒着?” 周璟低头,贴着女子娇嫩的唇瓣:“嗯。” “解了毒,不出半月,就能给慕衍解了。” 慕梓寒被他厮磨的身子骨都软了,眼角湿漉漉的。 周璟:“慕衍与我不同,缠绵病榻多年,身子骨亏空厉害。” “锦园到底不比澄园,没有专门的药房,先前我也和他商量好,来这里住下,毒解了后,再回去慢慢调理。” 这是其一。 还有一个原因,周璟没和慕梓寒说。 上回阿黄咬了人,锦园又没办丧,慕衍至今未死,下毒之人察觉反常。盯着锦园更紧了。 而澄园。 还没有人敢明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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