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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大不了累点!回头再给周璟去棺材铺看看,给他定口好棺材。” “活着不舒心,死了总能入土为安的。” 朱舜腾一下站起来。往外走。 “欸,你去哪儿?我话都没说完呢。” “我现在就去传!” 第310章 休要再提!我不配! 朱舜黑着脸,没忍住转头冲他一顿骂,语气冲的要命:“前头说了一堆废话,最重要的我若是不问,你竟然不提,你是不是缺根筋!” “楚小王爷,说句不敬的,如果是让我为你办事,我是懒得搭理你的。” “你前头说的那些缺德话,我忍着没骂你已经很有涵养了,可眼下一思量。牵扯到了殿下,兴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嬷嬷身体走会皇宫也是有可能的,那淮南侯就是有癖好喜欢在男人身下承欢也是说的过去的。” “可见为了殿下,我便是死了也甘愿的!” 他放话:“有我在,绝不允许殿下被那些妖魔鬼怪,气的咽气!” 楚哲成:…… 他抬手,学着朱舜方才的动作,点了一下脑袋。 “你里面装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彼时,驿站。 帝王亲临。 端漠皇沉着脸。 他身后是周煜,周承还有淮南侯世子淮褚。 驿站的人跪了一地,先是请罪。 “是我等到疏忽,才会酿成此等祸端!请皇上责罚。” 端漠皇可不是昏君。驿站守卫森严,何况这次迎接使臣的人,有一支队伍是他派来的御林军。是他的亲信。 御林军,沈副将带兵日夜巡逻。最不应该出事,其中疑点重重,他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发难。 礼部见帝王不语,小心翼翼将事情经过不厌其烦的细细再道一次,端漠皇来前已经很清楚了 ,可此时也没有打断。 他安静的听着,最后转头问。 “此事,你们怎么看?” 问的自然是周煜和周承了。 周煜很清楚,这一次是考验,可他亦不是莽撞之人,在无头绪的情况下,就将此事大包大揽。谨慎道:“此事在彻查出结果前。不能冤枉丹国亦不能怠慢。” “不瞒父皇,儿臣斗胆言,私心觉得此事和丹国无关。” “杀了淮南侯不说,又入宫进了慈宁宫杀害桂嬷嬷,连夜将人头送来驿站,无人察觉,更不曾惊动一兵一卒。能办到此事的人,是敌绝非友,这是挑衅皇家,亦是想破坏两国交好,其心可诛。” “父皇身份尊贵,亲临此处,也是我朝态度,可没有降低身份去见他们的道理,以儿臣之见,您不妨先去客栈上房安顿,等着鲁炽和使臣求见。” “容刑部,大理寺,还有儿臣和三皇弟先将驿站各处探查一番。” 端漠皇眯了眯眼,看向边上低着头的周承。 “你怎么看?” 周承受宠若惊。 今日端漠皇让他过来已经让他很意外,这时候却要听他的想法。他怕说错了话,忙道:“儿臣觉得二皇兄说的极是。” 周煜心里嗤笑,面上却不显半分。 端漠皇收回视线,就有人请他去上房,他刚要上楼,脚步在踏上台阶的那一瞬顿住。 “太子总说朕忽视你了,老三,你可对朕心有怨言?” 周承撩起衣摆,忙跪到地上:“儿臣不敢。” “儿臣向来愚钝,比不得两位皇兄。” 端漠皇情绪难辩,忽而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周承吓得把头垂下,不敢多言。 等端漠皇走后,周煜在众目睽睽下亲自扶起周承。 他挺会装模作样的。 “三弟每次在父皇面前谨慎怯懦,父皇便是想亲近可又如何亲近啊,那是君王不错 亦是你我生父。不该过于生分。” 周承低声道:“二皇兄说的是。” 周煜扯了扯嘴角,突然道:“外头都说那些传我克妻的事,是出自三皇弟。” “不是我!” 周承脸色一白,解释:“我敬大皇兄亦敬二皇兄你,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 “又没怪罪你,怎吓成这样?” 周煜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任外头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的为人。” 说完这些,他让刑部大理寺的先去检查,又有条不紊的看向沈河。 “淮南侯呢?父皇允淮世子将其送回好收殓下葬。” 沈河这才上前一步:“回二皇子,我等怕场面过于血腥,冲撞了皇上,便将淮南侯置于一楼后院的屋子。” 他让兵士给淮褚带路。又道。 “那五个首级都在后院,至于尸身除了淮南侯全运往此处,仵作一一看了,两位皇子可传他们问话。” 周煜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来时,也让人去淮南侯府看过淮南侯的尸身。 就在这时候,后院那边传来淮褚压抑的哭声。 淮褚其实也没特别难过。毕竟淮南侯一心只有另外那个儿子。 来的路上,周煜寻来他,明面上做宽慰姿态,可一上他的马车,说的却是。 “世子不知,我祖父对你很是赏识。他常在我耳边道,你比你父亲更心狠。” “我和淮郡主的婚事不会改。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同你说两家话。” “我实在猜不透这死了的五人到底存在什么联系,京城藏龙卧虎,可分不清是人是鬼,你父亲之死,也许是把谁得罪了。也许是敌国奸细所为,也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周煜将算计写在脸上。只要不碰上白莲白气的疯批,他还算有脑子的。 “这些总会有结果,而我想提点你。” “淮南侯死了,便是由你袭爵。” 最后一句话给淮褚的冲击太大。 他跪在地上,对着那颗脑袋,哭得不能自已。可真有多少伤怀,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今,只是不让使臣离开驿站,可没禁他们的足,得知端漠皇来了,他们自然要去拜见。 于是他们找到了鲁炽。 鲁炽猩红着眼,身上挂满了辟邪的物件。 他还给自己泼了狗血。 身上贴满了符。 正有模有样的敲着木鱼。 使臣一惊:“殿下,您这是……” 鲁炽抬手一点。 使臣看过去,恐怖的瞪大眼。 鲁炽:“这个新脑袋。” 他瑟瑟发抖:“是突然出现的!!” 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他吓得都要用丹国语叽里咕噜说话了。 是的,新脑袋是后面寂七听从周璟吩咐,去乱葬岗找的。 看,脑袋上面还带着泥呢。 他最先挖出来的是具腐烂的尸体。但殿下说了,这样对丹国不礼貌。 所以,他虚心的挖了个刚死的。 鲁炽:“是我该死,是我妄念!!这是佛祖对我的惩罚!” 丹国使臣都变了脸色,经过这些事,他们都要迷信了。 “您……您可以求娶别的公主,这里的十一公主,十二公主,都是合适的。” “闭嘴!” 鲁炽精神都要不正常了,很激动:“休要再提!我不配!” 第311章 怎么就吐血了,真让人焦心 这天气也不知怎么了,连续下了几日雨,还没有停歇的打算,天像是漏了道口子,水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街头巷尾,水流成河。 外出困难,做生意的,路边摆摊的,码头船运的,种田的,全都受了影响,不少人待在家里,时不时抱怨一声。 “这鬼天气!家里存粮米缸都要见底了,没上工哪里来的余钱?全家十几张嘴等着吃饭,温饱都是问题!” 这人一待在家中,就格外无所事事。街坊四邻凑在一起八卦。 “我方才披着蓑衣跑去外头水井接水,你们可知我瞧到了谁?淮南侯世子,他这是将淮南侯接回来了。” “淮南侯夫人听说受不了这个噩耗,晕了过去,这会儿还没醒。” “这父亲死了,淮郡主理应守三年的孝,可二皇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如何能等啊,红白到底相冲,只怕婚事……。” “这种不要脸的父亲,何必守丧?听说驿站那张床可大,很多人的都不嫌堵塞,其余的人还算是含蓄,只有这淮南侯的和那丹国太子当晚动静可大了,声音不堪入耳的很!” “那嬷嬷年纪大都要当丹国太子的祖母了,太后竟然不赐个年轻貌美的,可见丹国太子口味重。” “如此之人,只怕都得了脏病,竟然敢肖想公主?呸!谁不知咱们的皇上最疼长公主了!如何愿意让她受委屈啊。” 总之,朱舜很成功。 虽然这件事听着很荒唐,只要有脑子的都会觉得不对劲。 可人啊,往往在八卦面前愿意蒙蔽双眼,忽略事实。 往往越荒谬的,越让他们津津乐道。 ———— 澄园。 蒙时头重脚轻的从药房出来,光是针灸,他就在慕衍身上下了几百针,这会儿眼睛受不住全是血丝,手腕也在抽筋。 这几个疗程下来,慕衍情况说好也不算好,说差也算不得差。但过程相当凶险,谁都不敢预测下一秒会如何,可他毅力真的…… 蒙时在他身上看到了周璟的影子。 但凡有一点点希望,即便痛不欲生,每次疼的崩溃抽搐,竟然还在渴望求生。 这几日,慕衍一直昏昏沉沉,没有多大意识,每日灌药还有各种滋补的汤,这样下去可不行。 蒙时咬咬牙,下针让人醒了。 这几日他累坏了,已经撑不下去,去了隔壁,上了床,倒头就睡。 药房内,慕梓寒正喂慕衍喝粥。她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的喂着,就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这粥是用炖了一上午的老母鸡和大骨的汤做底料,又加了些药材熬了许久。 慕衍面色虚白无力,他其实没什么胃口,浑身都不舒服,灵魂都在撕扯,但很清楚,吃不下也得咽下去。 他目光格外温柔的看着小姑娘。 张嘴动了动,发不出声,可慕梓寒却从唇形辨别出来。 ——答应解了毒带你去阿娘坟前上香,哥哥不食言。 慕梓寒鼻音很重。 “阿娘若是知道哥哥好了,在天上也是欣慰的。” 不远处周璟冷冷淡淡的看着。 “哭什么,不然……” 周茶茶语气幽幽:“哥哥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慕衍:…… 慕梓寒一本正经,很严肃道:“哥哥不会的,他最讲理了,” 最? 疯批就不讲理吗? 周璟困惑的歪了一下头。 毕竟,寂七前面挖出来腐烂的尸体,周璟都让他重新埋进去了呢。 他重病在身,出不得门,还是一如既往仁善的让人去妙隐寺请了得道高僧过去驿站,念经为亡者超度。 如今,谁提起他不道一句‘大善’。 嗯,人是他杀的,周璟也料理后事了。 可见他是有始有终的人! 疯批的思维显然和正常人不同。 他啧了一声,懒得和病秧子争。 躺回靠椅上。 他对那些纸兔子怪有执念的,之前被雨打湿,掉落一地时,周璟嘴里不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也就让人寻了些不怕打湿的叠纸,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透光的很。 灯光下,多了层暖色。 他掀开眼皮,手指修长的叠着,可叠出来的就很丑。 正如,雕刻那样笨拙。 周璟看着像是猪一样的兔子,冷着脸,直接捏扁。他心不在焉的去瞥右前方兄妹俩的温馨场景。 就觉得挺刺眼。 正要阴阳怪气一下,谁曾想慕衍对上他的眼,毫无心理负担的细嚼慢咽。嘴角带笑,用唇语道:“殿下也讲理的。” 这不就是废话吗! 天下谁不知道? 周璟嗤之以鼻。 慕梓寒沉默了一下,忽略身后的目光灼灼,她在慕衍面前最不擅长撒谎,很老实又小声道:“那……就不好说了。” 周璟拧眉。 慕衍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喉咙涌上腥甜,他吐出一口乌黑乌黑的血来。 这下轮到周璟笑了。 他站起身子,懒洋洋走过去。 “怎么就吐血了,真让人焦心。” 他嘴里这么说,却站在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慕梓寒手忙脚乱的给他擦血。等擦好了,顺手将粥碗递到周璟手里,让他帮着拿,自己则去屏风外倒些热水,让哥哥漱口。 她一走,周璟扫了慕衍一眼。 “解毒还有不少日子,可能撑过去?” 周璟凉凉的:“看你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还要让人喂。” “我觉得,哥哥能自己吃。” 他这一声又一声哥哥,叫的慕衍鸡皮疙瘩掉一地。 慕衍气音道:“惭愧。” 周璟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就没好气,疯批说的话,也没一句是人话,故意刺他:“算了,我也不和哥哥计较,毕竟下次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呢。” 慕衍早就习惯周璟在慕梓寒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了。 真的,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邵阳怎么会有这么个黑莲花弟弟,在外人眼里菩萨心肠,实则,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偏偏邵阳还觉得这个弟弟集优点和美好于一身。 偏偏慕衍都气不起来。 他见识过形形色色不少人,经历的太多 算是将这人世间的丑恶全都见识了个遍。 可周璟这样的,总是让他觉得处处矛盾。 第312章 他的小棉袄怎么……漏风了 矛盾到明明是个狠厉的人,却格外心软。 心软到不惜用血来救他。 他的血能救人这个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无人可知。 不禁让慕衍想到了当年的药王谷。 周璟分明是皇家血脉,他和药王谷之间有什么牵扯? 这便是荣德侯府被判通敌叛国的真正缘由吗? 或者说,荣德侯府和药王谷有牵扯? 慕衍不知端漠皇可知这件事,但他清楚,药王谷那些药人无人得善终。 当年先帝豢养药人,喝其血,啖其肉。药人死后,骨头更被磨成粉,全都入了嘴。 这是……吃人啊。 当初不只是先帝,那些名门望族,为了争夺药人撕破了嘴脸的事又何尝不是层出不穷。 人性经不起考验,也是最没有底线的。 那些敬着周璟的人,若是知晓,只怕翻脸又是另一副面容,谁都想分一杯羹。 这件事,便是蒙时都不知,可见周璟谨慎。他就不怕,救的是身有剧毒的蛇,不知回报,心有别念,被反咬一口吗? 慕衍心里有杆秤。 周璟身边的能人很多,多他一个如虎添翼,少他一人也能成大事。 无非是因为慕梓寒。 慕衍一直在装糊涂。 他不去想,不去问,有些时候倒不如当个睁眼瞎。 可却清楚,如周璟这样的人,看着凉薄,实则最是重情。 别看他觉得周璟茶,周璟又左右看他不顺眼,他拼了命的护住慕梓寒,周璟又何尝不是在险境中夹缝求生豁出去为母亲和阿姐遮风挡雨。 他们……总归是一类人。 嘴里不说,可到底是惺惺相惜的。 慕梓寒这会儿倒了水回来,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她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 慕衍喝了水后,嗓子也舒服了许多。即便没什么精神,可人清醒不少,他润了润喉,嗓音轻又哑的厉害,却也能辨别出:“殿下心疼你,看我这般不能自理,又想尽一尽心,便非要喂我。” “我是不愿的,可殿下坚持己见,小妹,你快劝她一劝。” 惺惺相惜不错,可……给对方添堵也是真的。 果然,周璟差点将碗给捏碎了。嘴里噙着冷笑,就这么看着他。 你是……真敢想呢。 周璟语气冷飕飕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有的人,会不会消化不良。” 说着,他很粗辱的就要喂。 那一勺满满的,也不吹,温度看着都烫嘴。 慕梓寒看心惊肉跳,惊讶不已,她虽然有些怀疑,可慕衍怎么可能骗她呢! “我来就是了,夫君有这份心就成。” 她连忙拿回来。 “外头的事我不懂,但也清楚,夫君不得闲,哥哥这边有我照看,夫君去忙就是。” 慕梓寒前前后后已经催了他很多次去忙了。 可周璟……真不忙。 他只要动动嘴,就有人下去办事。 慕衍勉强的又吃了几口,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低声道:“嗓子不舒服风很,你先前熬的枇杷露可还有?” 慕梓寒蹙眉一下,直接拆穿他:“哥哥养好了身子,再和殿下商议要事也不急,说什么枇杷露,倒不如说是支开我。” 慕衍微微纳罕。 慕梓寒猜出他的用意,并不足为奇。可放到往常,她会细声细气的叮嘱。 ——那我很快就回来,哥哥切记,养好身子为重。 意思就是,不要谈太久。 可现在…… 他的小棉袄怎么……漏风了。 慕梓寒瘪嘴,到底站起来。 “如今事态是严峻,可万事都该以身子为重。哥哥谈好了便歇息。莫让我担忧。” 慕衍笑:“是。听你的。” 她这才不舍的缓步离开。 她一走,周璟半点没有仪态的抬腿将边上椅子挪过来,在地面磨蹭出刺耳的声响,他姿态懒散的坐下。 慕衍忍着咳嗽的冲动,这会儿五脏六腑都透着难受 “鲁炽那边……” 周璟扯了扯嘴角:“拿捏了。” 慕衍:“鲁炽来京,只怕和他有关,三年前是,三年后的现在也是,对付的都是东宫。我怀疑,他这些年和丹国一直私下有往来,只怕那边会有动作,这些时日,你需谨慎。” 周璟却不屑。 “孤可不愿缩头缩尾的。” 慕衍有些头疼:“你我中毒的事,如今去想,也是细思极恐,他安插人手,又多次买通你我身边的人,这才致使你我吃下暗亏。” “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手下也不知养了多少死士。你我如今可谓说是无一兵一卒,我先前列了一张名单,就藏在锦园书房暗角处,你让人去取来。那些都是我之前带过的兵,却因我落魄后,又被打压久不得志。他们能为你所用。” 他还要再说什么。 周璟语气不咸不淡:“龙啸山知道吗?” 慕衍蹙眉:“你想招安?可那二当家据我所知,并不是善类,此人连亲兄长都杀得,可见不讲义气,不可用。” 他很无所谓:“孤的。” 慕衍:…… 他消化着这个消息。 “依我之见,不如借着周煜,将他彻底引出,再也做不了暗中窥探的鼠蚁,想要周煜乱,淮南侯这个准岳父便是破局关键。” 慕衍淡声道:“需在他身上尽快下手。” 周璟:“这会儿,已经躺棺材里了。” 慕衍:…… 周璟斜睨着他:“还有什么指点的?” 慕衍深吸一口气:“小妹这几日瞧着瘦了不少。是我之过,还请殿下督促她好生用膳。” 周璟神色总算有了变化。 所以,夜里用膳时,周璟一直看着慕梓寒。 小姑娘低垂着眼帘,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这些时日伤神是真,但小姑娘很清楚 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照顾哥哥,不能让周璟担心,所以即便食之无味,可都有好好吃饭。 所以,她哪里瘦了? 周璟实在看不出来。 他不知道,有一种瘦,是哥哥觉得妹妹瘦了。 周璟走过去,在小姑娘茫然的神色下,抱起来掂了掂重量。 没轻。 慕梓寒手里还捏着筷子。 “夫君……” 随着他的动作 小姑娘眼儿一下子瞪得溜圆。嗓音断了,带颤。 周璟捏上她的柔软。 最后又揉了揉。 “就连这里,都被我养胖了。” 第313章 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窗户半支着,凉风刮进来,倒也算不得冷,可到底吹的烛火摇曳不停,忽明忽暗。 屋内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随着他的抚摸,慕梓寒忍不住的溢出一声。 房门并未关。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伴着雨声,听的不太分明,断断续续的。 慕梓寒手里的玉筷子有些拿不稳的掉落,她急急捂住唇,生怕忍不住的溢出什么声响。 喜公公听到里面有什么掉在地上砸碎的声音。他生怕出了什么事。忙道。 “怎么了?可要老奴进来伺候?” 周璟抵着慕梓寒:“问你呢?” 现在的事要是被撞见的话,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不必了,只是筷子掉地上了,没什么事,夜深,雨又大,公公撑着伞早些回去歇息才好。莫被淋湿了。这些时日,你日夜熬药也幸苦了。” 喜公公就感觉很温暖。 他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嘀咕一声。 “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下的人心慌,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正这么说着,喜公公的脸色忽而一变。 他想到了皇后娘娘生下殿下那夜,也是那么大的雨,皇上沉着脸守在椒房殿外,只让信任的蒙太医和老嬷嬷入内。 殿内娘娘痛苦的低吟,医女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让喜公公腿都在发软。 总算,蒙太医低着头抱着刚出生的幼婴出来,跪到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母子平安,是小殿下。” 当时邵阳又蹦又跳的过去:“是弟弟,父皇,是弟弟。” 端漠皇龙心大悦,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赏!” 当时椒房殿的奴才跪了一地,要知道这段时日,外头不少人道荣德侯府通敌叛国,娘娘整日愁眉苦脸,太后多次发难,文武百官上书废后,便是他们这些奴才,都得夹紧尾巴做人。 如今有了小殿下,也许有转机。 这是喜公公当时的想法。 他想着皇上是明君,想着老侯爷忠君爱国,定然是诬陷。 小殿下很乖,不哭也不闹,刚出生,小脸皱巴巴的,可五官却是很好看。 可不过一个时辰。 就有锦衣卫急急过来禀报。 “皇上,白懿自知罪孽深重,焚火自尽。” 椒房殿上下的奴才皆面露惊恐,齐齐跪在地上,吓得呼吸都放轻了,身体都在抖。 他们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荣德老侯爷通敌叛国成了铁证。 那时,天空鸣起滚滚惊雷,闪电粗的呈紫色,似是能照亮了端漠皇的半边侧脸。 冷漠的,晦暗如深的,暴戾的。 大雨滂沱。 可荣德侯府的火势太大,大到老天爷都浇不灭。就这么诡异的烧了一夜。 全府上下无一幸免,被烧的骨头都不剩。 无人救火,满城的百姓都在遥遥在望。 从始至终,没人逃出来。 先帝亲自提笔写的荣德侯府的门匾,重重摔下,被火焰吞灭,一同被吞噬的还有阖府长盛不衰的荣耀。 而这时,跪在地上的喜公公听到了小殿下震耳欲聋的哭声,如何哄都哄不好。 可又如何呢。 便是大人都改变不了这一切。 很快,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紫,嗓音越来越弱,被外头的雷声盖了过去。 端漠皇黑着脸抱着小殿下入了椒房殿。 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很快,传来争执。 “朕待你父亲已经够好了!可他呢!朕愿意信他,便是证据呈在朕的御书房,朕也等着白懿解释。” “你们白家将朕耍的团团转!” “好!好的很!” 也不知里面还发生了什么,随即是瓷器落地的声响。 然后是皇后娘娘凄凄的哭声。 “皇上?明君?左右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随后邵阳跑了进去。 “不可能!外祖父是好官!他是最好最好的官!” “外头那样说,是别人要害他,见不得荣德侯府好。” 帝王怒。 “你们这群废物,公主都看不住吗?谁让她进来的!” 那一夜,纵使喜公公现在去想,都忍不住要战栗。 可喜公公印象最深的却是废后的动静愈发的大,皇后娘娘却不闻身外事。身着素服,在头七那日,无畏的对着荣德侯府那个方向烧着纸钱。 她面容憔悴不堪。 邵阳在一旁抽泣着。 小殿下被喜公公抱着。 从小伺候皇后娘娘的老嬷嬷上前,哭着道: “太后看重公主,可殿下出生至今,却不曾来看一眼。” “您难受老奴也知道,老奴看您这样,心窝子都疼的滴血,老侯爷最是忠心耿耿,咱们白家行得正坐的端,可脏水已经被泼身上了,外头骂声一片,他们眼睛早就被蒙蔽,只看到那些所谓的不知哪儿来造假的证据,却忘了白家这些年为国为民牺牲了多少。” “娘娘,老奴知道您心里受不住,可人都是朝前看的,您得为了公主和殿下着想,这些时日,太后有意打压,任谁都在看咱们椒房殿的笑话,任谁都能踩您一头,您……就向皇上低个头吧。” 皇后闭了闭眼,眼泪往下滚落。 她是最端庄不过的。 可其妹白嫣,却最是活泼好动。 当初父亲多次同母亲笑着道:“大的过于娴静,小的又太闹腾了。咱们白家的两个女儿是顶顶好的,这不,先皇一眼相中咱们阿鸢,只是不知是福是祸,我啊,只是个寻常父亲,只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嫁给满心满眼她喜欢的,又喜欢她的。只是圣命难违。” “至于小女儿阿嫣,这几日黏黏糊糊的说只看上了重渊,蛮横的非要召他为婿,那番行径和强盗无异,也不知是像了谁!可重渊竟也愿意纵着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年轻人的事,且让他们自己折腾。” 皇后想到这里,愈发哭得不能自抑,她烧了最后一叠纸钱,被老嬷嬷半抱着抽泣。 她无助极了。 纵使再娴静稳重,可出了这种事依旧没有从噩耗中回神。 “嬷嬷,阿爹前不久还给我捎口信,让我顾好自己的身子,他说了,自己堂堂正正,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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