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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的,甚至说长宁巷那边有间卖油酥饼的铺子,要带她去尝尝。 等真的到了,铺子门口排了长长的队。 这里的油酥饼,慕梓寒没吃过,可哥哥总给她带隔壁卖的糖葫芦。她便下了马车亲自去买。 油酥饼这边寂七在排队。 小姑娘因为怕冷,戴着雪白披风,连着帽,索性将头也盖住,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露出雪白娇美的脸蛋。 “来两串裹着芝麻的的糖葫芦,要甩丝的那种。” “是,这就给小姐做。” 她是盘着妇人发髻的,可有披风的缘故,又因为生的娇俏,也难免被人当成未出嫁的小姐。 慕梓寒自觉没有必要去解释。 等糖葫芦到手后,她举着往回走,却被手持折扇打扮不俗的青衣男子拦住。 慕梓寒微微一蹙,就听他拱手道。 “实在冒犯了,想问问姑娘这家铺子的糖葫芦甜不甜。小生张适,是为病重的家母买的,她好这一口,可吃不得半点酸。” 慕梓寒眼里的警惕也散了。 她说。 “糖葫芦是山楂所做,又不是糖。哪有半点都不酸的。这家店开了十几年了,用料好,糖浆熬的好,店家也实在,公子可买些回去。” 张适一听这话连忙道谢。 “小姐瞧着是京城人士,实不相瞒,家母患有眼疾,我是刚搬来京城带她来看病的,可对这里实在不熟,也还没来得及打听。敢问小姐可知哪家药馆的大夫医术精湛?” 一听是看病,慕梓寒也曾经为了找大夫而奔波过,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慈春堂的李大夫仁者医心,医术是十分不错的,我哥哥……之前就在他那里看的 ,只是不知他可能看眼疾之症,公子可带令尊去瞧瞧。” “便是不行,李大夫也会给你介绍适合的大夫。” “看病这种事急不得,也并非医术越好,才能将人治痊愈,有些时候,往往天意到了,遇上了最适合的大夫,病也就治好了。” 张适又连连道谢。 正要再问,马车上的人却坐不住了。 周璟简直服了,慕梓寒说去买吃食,怎么和陌生男子聊上了。 还聊这么久,没完没了是吧。 他从马车上下来,走过去。 慕梓寒见状忙过去扶着他:“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可别闹了风寒。” 周璟微笑,他特别温柔:“是打扰你们了吗?” 张适见他病态,连忙拱手:“您就是小姐说的兄长吧。” 这一句话,周璟……挺爱听的。 慕梓寒正要摇头,周璟的手就搭在她肩上。 “你找小妹有什么事?” 慕梓寒有一瞬间是傻眼的。在屋里被周璟逼着喊哥哥,她都无地自容,何况这是当着别人的面。 张适又把之前那些话说了一遍。 “家母视线越来越糊涂。实在让人担忧。” 周璟懒得再听他废话,强势转过小姑娘的身子,带着她往回走。 “等等。” 张适又追了过来。 他目光灼灼就没离过慕梓寒:“不知姑娘家住何处,等家母病好,我定奉上谢礼亲自登门。” 周璟要是这会儿还瞧不出他的心思,也就白活了 他直接冷了脸。 “既然来了京城,何愁找不到大夫,却拉着别人的娘子问东问西,你娘还不如直接瞎了。” 娘子? 张适大受打击。 “不是说这是你妹妹吗?” 泡在水里也格外舒服,慕梓寒眼皮越来越重。还是不明白,是谁惹了周璟不快,以至于他连酥油饼不吃了,糖葫芦也不碰了。 但她记得周璟对张适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 “罔顾人伦而已,你有意见?” 第134章 谁的情欲在滋生? 夜色暗涌时。 周璟在书房看了密信后,用火烧了。火光吞噬下,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充斥难以靠近的压迫感,更多的是冷淡不屑。 寂七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每回收到密信,都格外阴郁,也格外会发疯。 每年一封。 算着时日,应该是下月才会送到,怎么提前了一个月。 他们都没有准备。 寂七放轻脚步,快速走了出去。正巧撞上过来送药的蒙时。 “脸沉成这副模样,怎么,天塌了?” “都和你说了几回了,你不能总是冷冰冰的,你得时时刻刻逗殿下笑!殿下心情好了,你我伺候的才会好。” 寂七说了一句。 “那边来信了。” 蒙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 “书房里头可有匕首?” 他怕周璟又在自己身上捅一刀。又怕周璟失控,血洗皇宫。 寂七面无表情:“便是没有,殿下若是要,谁能拦得住。” “这可如何是好?” “去年,殿下看了信函,喝的酩酊大醉,直接放火烧了东宫。要不是宫人救火及时,整个宫殿连同他自己都要被烧成灰烬。” “前年,殿下看了信后,出了门就撞上了周煜。周煜是个不怕死的,偏偏这一日做错了事,竟然还敢出现让殿下善后。” “殿下平时就当养条狗愿意同他周旋,可那日如何有心思和他演兄弟情深。” “于是,第二日,周煜走在街上,被楼顶从天坠落的花瓶砸出了一头血。险些痴傻。” 蒙时急得团团转:“这一次也不知谁会遭殃。” 他想想画面,就是一个哆嗦。 “我这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怕惹殿下厌。不行不行,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避避。要是殿下少了一根头发丝,你瞧我回来如何同你算账。” 狠话他是会放的,怂也是真怂。 寂七会武,他可不会啊。 可蒙时才走几步,又跑了回来。 寂七沉默的看着他。 “怎么还不滚?” “你应该知道,我和慕将军是有交情的。” “他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 “你说,我可要带太子妃一同逃命?” “要是她伤了或是吓着了,我怎么和慕衍交代?” 寂七:…… 的确嘴碎! 但是……很有道理。 平时殿下待太子妃的确出奇的好,可情绪失常,只怕真有个好歹。 两人正说着话,屋内已经有了动静。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周璟阴冷冷的走了出来。 他谁也没看,气场强大的往外走。 周璟看了眼天色。黑漆漆的。 是他喜欢的黑色。 只是再黑,他也没心情看了。 手痒。 想杀人。 想将人的皮肉一片片割的晶莹剔透,去喂他躺在东宫的那条瘸犬。 谁好呢? 周璟想了一圈。 太后的皮老了,一定不好吃。 “殿下,你让查的人有结果了。” 喜公公从外面跑进来:“那叫张适的,谎话连篇,也没有什么眼疾的母亲,他是淮南侯已离世的亲兄之子,自幼体弱,在江南养病,刚回京城。” 嗤。 那就是冲慕梓寒去的。 周璟嘴里的笑越来越大。 他想,那个张适挺合适的。 他都不磨刀了,直接往外走。 喜公公一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还笑眯眯的问:“殿下去哪儿?” 蒙时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压低声音:“问什么问,只要不是去找太子妃就行。” 寂七:…… 你以为殿下听不见吗。 果然,周璟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朝寝房走去,慕梓寒胆子太小了,得带她去长长见识。 蒙时:??? “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会要给太子妃准备棺材了吧。 “殿下!” “滚!再吵就割了你的舌头!” 寝房灯火通明,琥珀候在外面,见周璟过来,正要请安,周璟却直接推门而入,丝毫不给她通报的机会。 琥珀想着慕梓寒还在沐浴,突然红了脸,她到底没好意思进去,很体贴的把门关上。 周璟视线扫视一圈,见屏风后有人,他懒懒散散的走过去。 “慕……” 刚出了一个音节,后面的话全都消散唇齿间。 小姑娘未着寸缕的靠在浴桶上睡着了。 黑发散落,红唇娇艳。热水流淌在她身上,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 搭在木桶边缘的玉臂,白的似雪,上面却坠着一点朱红。 是她的守宫砂。 他身体紧绷,视线化为幽深,甚至忘了进来的初衷。 周璟狼狈的转过身,往外走。脚步没有之前的平稳,凌乱的撞上角落的瓷瓶。 一声脆响,惊动了睡着的小姑娘。 她朦胧的睁开眼,瞧见周璟的背影后,等他走远,匆匆忙忙的出来换好衣裳。浑身上下红的能滴血。 外面的蒙时度日如年:“打起来了,一定打起来了!” 但是再听,里头却没了别的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往常这个时辰,两人都已经睡下了。慕梓寒只听到自己心跳加快跳动的声音,她不敢去看这会椅子上玩着她沐浴前解下的玉佩的周璟。 她磨磨蹭蹭的涂好香膏,拖延时间。 “打算在那里坐一夜?”周璟的声音传来。 慕梓寒这才慢吞吞起身走过去,爬上床,睡到里侧后,屋内的灯被周璟吹灭。 视线一暗,身侧有人躺了进来。 小姑娘故作镇定的盖好被子。 “殿下何时回来的?” “该看的,不该看的,孤都看了。” 慕梓寒没想到周璟竟然还要说出来,她紧紧捏着被子。她故作镇定。 “我不在意的,毕竟别家娘子都给夫君看的。” 因为她每次沐浴,总能听到琥珀道:“太子妃身姿曼妙,殿下一定喜欢。” 有人贴近。 “别家娘子还给摸,你给吗?” 慕梓寒不知这有什么好摸的,她自己都不摸。 可周璟不至于骗她。 不过,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小姑娘忍着羞耻问了一句。 “若要怀孕,就得这样吗?” 换来他的低笑。 小姑娘别别扭扭到:“那,那你来吧。” 周璟是正常男人。眼前的又是他的结发妻子。 黑暗里,不知谁的呼吸被抑住。 不是谁的情欲在滋生。 屋外,皎洁的月洒下银灰。 小姑娘在他掌下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受不住的低泣一声,嗓音娇的不像话。 “别……,别捏了。” 第135章 看到别人的妻子,就想勾搭 第二日天一亮,城门大开,京城的早市已经开启。 在街道上卖菜的,都是城外的农户。 卖炊饼的,馄饨,包子的早食摊位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来来往往的车队通行。一片热闹繁华。 而澄园的气氛自昨夜到现在就格外诡异。 慕梓寒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侧的床位已经空了。 她提着被褥捂住身子,里头什么都没穿。 昨夜被折腾的只记得哽咽,何时睡着的都忘了。她将脸蒙在枕头上,耳根一点一点变红。 “太子妃,您起了么?” 屋外传来暗香的声音。 慕梓寒匆匆穿上小衣。胸口处有些酸胀。 夜里周璟将她按在身下亲,一手难握绵软,辗转反侧的揉着。滚烫的指尖将她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恨不得将她生吃了。 慕梓寒不敢再想,她将衣裙也穿好。 “起了。” 听到回应,暗香这才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吃了早饭,慕梓寒就准备出门。 她每次一起来,就要问周璟在何处,然后亲眼看着他将药喝了才放心。 暗香没等她问就道:“顾太傅病了,殿下一早听了信,就带着蒙时出门了。” 慕梓寒抿抿唇,她现在丝毫不想知道周璟的动向。 她轻轻点头:“顾太傅是殿下的恩师,现已年迈,前些时日,又撑着腿疾为了殿下去皇宫奔波,殿下过去理应如此。” 马车早在门外等着。 慕梓寒先接了柳莺莺。 柳莺莺一身浅色长裙,纱织腰带轻系。但生的好,这般打扮也格外楚楚可人。 因为柳老太爷的死,柳家和慕家正值丧期,柳莺莺和慕衍他们穿的都很素。而慕梓寒嫁给周璟为冲喜,照着规矩,得亮丽些。 慕衍面色苍白如纸,喝了几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他温声道:“寺庙后有一片桃花林,冬过春已至,天虽还冷,可每年那里的桃花开的早,你们不如过去观赏观赏。” 慕梓寒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说了会儿话,这才带着柳莺莺出门。 “哥哥屋里雕刻的工具怎么没瞧见,他是收起来了?” 柳莺莺道:“表哥已许久没雕刻了。” “往前手里有事,倒能打发时间,这几日,表哥除了陪外祖母说话,总是发呆。也不知到底想什么。” “外祖母也不敢问,问了只怕表哥也不会说。不过我拉着阿无打听了下,瞧他样子,也不像知道表哥到底过喜欢哪家的小姐。” 慕梓寒不由垮了脸。 她低低道:“阿无是三年前哥哥战场受伤时带回来的,哥哥的事,我都不知,何况是他。” 中途又去接了慕如琴。 灵通寺在郊外,还得出城。 马车宽敞,坐上三个姑娘绰绰有余。途中有说有笑,倒不会困乏。 “大姐姐,淮南侯爵府半月后要举办茶话会,可有给你送请帖?” 慕梓寒:“送了。” “可我不打算去。” 有这个时间,她做什么都好。 慕如琴刚松了口气。 柳莺莺笑:“我先前在邬县,就常听人提及说这淮南侯爵府是勋贵,出了名的好教养,还说淮南侯和夫人琴瑟和鸣,生的女儿才情样貌出挑,儿子也是万里挑一。” 慕梓寒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琴瑟和鸣?我倒是知道一桩旧事。” 这还是昨天周璟贴在她耳边厮磨说的。他简直将淮南侯爵府上上下下贬低到了泥土里。 “淮南侯有个早早离世的兄长,嫂嫂年轻貌美,成了遗孀后,他悉心照料,逼的嫂嫂十一个月后生下一名男婴。” 那孩子显然不是淮南侯兄长的。 可见淮南侯就是个畜生,嫂嫂也要染指。 “孩子出生没过多久,就被淮南侯夫人以身子不好,送去了江南老宅。” 淮南侯夫人气嫂嫂是妖精,男婴是孽障。从来不气丈夫。 周璟还说了许多话。 慕梓寒一一说出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男婴长大后,长的丑,说话难听,脾气也极为古怪,偷奸耍滑不说,还时时刻刻爱装成老实人的模样,看到别人的妻子,就想勾搭。” “如今那嫂嫂称病,好不容易求得侯爷同意,这才让儿子回来,不过听说人已经回京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府。也不知跑哪里厮混了,只怕淮南侯爵府有的热闹,这种人,你们要是撞上,可得绕路走。” 反正慕梓寒对淮南侯爵府的感观很差。 柳莺莺倒吸一口气。 这……京城里面的体面人家,竟然连寡廉鲜耻都不知。 慕如琴连连点头,她转头告诉柳莺莺道。 “你不知,那淮南侯爵府的郡主淮萱,往前心仪殿下,如今大姐姐成了太子妃,她又被皇上选看中成了二皇子妃,指不定背地里多恨大姐姐。” “若大姐姐去了,只怕淮南侯爵府会有意轻视。偏偏人家是主,大姐姐是客,没准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慕梓寒听她这样讲,倒是意外极了。 “淮郡主是出了名好脾气,婉约绰情,谁见了不说一声好,你怎么说她会为难我?” “姨娘说的。” “那淮萱,之前和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哭着跑开了,许多人私下说是姐姐说了不中听的话,将她惹哭的。” 慕如琴知无不言道:“姨娘说这淮郡主,每次遇着事就哭,遇着事就哭!只要是男人看了就心生怜惜,上一个这样的,还是卢艳。” “姨娘也说了,世家贵族里面,多的是贴着一张皮示人的,内地里保不齐什么肮脏心思,哪有人能好到全天下都说好的。” “有啊。” 柳莺莺盲目自信:“表哥和殿下不就是吗?” 一听这话,慕如琴挺双标的:“那不一样!” “大哥哥和殿下是真君子。” 灵通寺坐落在山峰。 好在马车能驶入半山腰。几人改成步行,踩着青石板台阶上。 都是常年很少出门的女儿家,很快就气喘吁吁,但因为人多有伴,腿已经很酸了,几人还是坚持的爬上山峰。 这里人杰地灵,沉寂肃穆,日日受香火供奉。前来拜佛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慕梓寒擦了擦汗,带着两个妹妹在神态庄严的佛前跪拜。耳边是僧人敲打木鱼念经的声音,听的人心旷神怡。 她手里执着香,小姑娘虔诚的弯腰拜。这才将香插入香炉中。 “不少未出阁的小姐过来,在姻缘树上挂上红布条,说挂的越高,姻缘越美满,既然来了,你们不如去试试?” 第136章 相看旺夫 两人也没扭捏,排队免费领了红布条,红布条下挂着一颗小小的木牌。 木牌是由龙牌和凤牌使用了榫卯的方法,两块牌子紧密连接在一起。 “莺莺,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夫君?” 柳莺莺道:“有担当,不要忘恩负义,孝顺的就行。不过我如今还在孝期。不急。” “如何能不急,你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大姐姐不是说了吗,若是碰上正缘,就先将亲事定下来。别的再另作打算。” 慕梓寒在姻缘树下等她们回来,却不想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 “小生见过夫人。” 声音很熟悉。 她转过头去看,竟然是昨日碰见的张适。 “昨日我带母亲去慈春堂了,多亏小姐的引荐。李大夫说他曾医治过相同案例的病人,可一适。” 慕梓寒也没想到这里能再见,她听了这个话,挺为张适高兴的,浅浅一笑:“能帮到张公子便好。” 张适自分别后,就一直心心念念。 小姑娘真的哪哪都生在他喜欢的点上。 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怦然心动过。也因为家里的事,从未对别人有过真心。 再见她笑容晏晏,是妇人的装扮,一时间愈发相见恨晚。 遇到她前,他无时无刻都想着,怎么出人头地,怎么为屈辱委身的母亲讨回公道。让淮南侯付出代价。 可昨日一别,今日却又再见,这就是缘分。 他做不到像淮南侯那样,心肠歹毒的强夺强占。 可张适不愿意错过她。 他想过了,昨天见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看着就是个短命鬼。 张适愿意等到他死后,再大大方方的求娶。 这才是大男子作为。 他按捺着情绪:“不知夫人姓甚名谁,日后我才可登门道谢。” “不必。” 昨日提了,今日又提。 慕梓寒把他当做读书人的迂腐。 “表姐。” 柳莺莺这时候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两份红布条,她看了张适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她笑吟吟的将其中一份红布条往慕梓寒面前递了递。 “给我做甚?我都成亲了。” “谁说成亲就不能求了?表姐得求和……” 她刚要说殿下,可顾忌有人在,也就改成了。 “和姐夫恩爱一生。” 张适听着很不舒服,可他现在还没什么立场。 慕梓寒被怂恿后挺心动的。说到底也只是小姑娘,再稳重也有玩心。眼瞧着慕如琴,柳莺莺将木牌抛出。 她也抛了出去,见红布带稳稳当当的落在树枝上,慕梓寒抿唇一笑。 张适也取来红布条,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女儿家,他一个男人,倒是引人注目。 慕梓寒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她还要带着柳莺莺去相看,正准备走了,张适突然说了一句。 “我遇上了心仪的姑娘,只是时机不对,但我相信,以后一定等娶到她。” 慕梓寒心想,那你还怪深情的。 她没多逗留,转身拉着两个妹妹去寺庙后山了。 也不知道沈河到没到。 她心里正想着,就见柳莺莺‘咦’了一声。 “怎么了?” “那公子抛了三次红布条,全没挂上。” 一听这话,慕梓寒转头去看。 张适已经开始尝试第四次了。 他恼火的很。 木牌这次总算挂了上去,看着位置,竟然还很高,他刚要会心一笑,一阵风吹来,属于他的木牌摇摇欲坠,突然坠落。 砸在地上,木牌的风龙竟然摔成了两瓣。 这时候,有个僧人朝他走过去。 “阿弥陀佛,天意如此,施主不可强求啊。” 张适的脸都黑了。 后山那边的桃花的确开了。灿若朝霞,漫山遍野。 “前面有个亭子,去那边歇息吧,晚些在寺庙用斋饭。” 慕梓寒说的,两人忙点头。 亭子是个单檐亭,因为有桃树的遮掩,她们站的远,竟然没瞧见里面有人。 等隔的近了,柳莺莺瞧见那里站着墨色衣衫的男子,她微微蹙眉:“表姐,此处有人,我们去别地儿。” “给太子妃请安。” 沈河都等急了。 这时候眼睛一亮,连忙过来请安。 慕梓寒没见过沈河,但见他视线很不经意的落到柳莺莺身上,也就认出了人。 她装作很熟络的语气道。 “沈大哥。你怎么在此?” 说着,她向柳莺莺介绍。 “上回婚宴沈大哥也来了,边塞那几年是陪哥哥一起浴血奋战的。” “不不不,这不敢当,我曾在将军手下当过几年副将。也都是将军提拔。” 既然相熟,几人就一同去亭子坐下。 沈河红着脖子:“柳小姐,之前我们在锦园见过,你给我指了路。” 他这么一说,柳莺莺有了印象,她正要回应。身后就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点破桃花,每年都要让我过来摘几回。母妃舍不得折腾父王那老骨头来回跑,就知道使唤我!” “还说什么父王年纪大了,呸!他揍我的时候,手劲可不小!” 楚哲成一屁股坐在沈河边上:“呦,慕家表妹记不记得你我不知道,可我记得你啊!” “上回在锦园,你把我喝趴下了。” 他拍沈河的胸膛:“酒量不错!” 沈河不是很想理他。 他心思都在对面的柳莺莺身上。 沈河殷勤用蛮力开了几个核桃。 “这是我方才摘的,你们尝尝。” 他是想给柳莺莺的,可也知道不能太明显,于是借花献佛,给每个人姑娘都剥了。 楚哲成一看就不乐意了。 “你我好歹是喝过酒的交情,你怎么不给我剥?男儿身是我的错吗?” 他问:“对了,你叫什么?” 慕梓寒:……你就顾着喝酒了是吧。 沈河:“没了。” 楚哲成不敢抢慕梓寒的,怕周璟收拾他。也不好意思抢慕如琴的,因为她已经吃了,所以,楚哲成毫不犹豫的夺了柳莺莺的。 在柳莺莺震惊和沈河想抡起拳头的情况下。他乐滋滋的放到嘴里。 “抢来的就是香。” 然后惹人嫌的搅屎棍问慕梓寒:“你妹妹?” 不等后者点头,他又问。 “许人家没?” 沈河:?? 你相看还是我相看? 楚哲成毫不吝啬的夸柳莺莺。 “你这姑娘模样生的挺俊的。一看就是旺夫的面相。” 第137章 就没见过你这样欠扁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楚哲成丝毫不知,在这几个人眼里,他特别不受欢迎。 他转头又笑嘻嘻的和慕梓寒说话:“难得见你没陪着周璟。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天天黏着媳妇儿。” 怎么话到他嘴里就这么不中听呢。 就好似,周璟多沉迷女色,不务正业似的。 慕梓寒轻声问:“小王爷每日去书房读多久的书?” 楚哲成丝毫不知廉耻:“听到书这个字我就有点想吐。” 看书? 怎么可能! 慕梓寒点头,她语气藏着几分小骄傲:“殿下如今病重,每日除了安寝,去书房的时间最长。” 虽然她也不喜欢看书,但还是很喜欢见周璟手里执书垂眼翻阅的模样,他的手指修长,白如暖玉。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楚哲成语塞。 好了好了,知道你男人学无止境了,周璟的学识的确,他再胡说八道也不能违心闭着眼睛说烂。 可! 谁知道周璟每日在书房里面做什么勾当,没准就是算计折腾人呢! 紫珠的事他能记一辈子。 慕梓寒见他不说话了,又道:“殿下今日一早去看望顾太傅了。” 这件事,沈河还是知道点风声的:“要不是太傅老人家喜静,只怕登门探病的人不少。听说去的人里头,他只见了殿下。” “楚小王爷。” 沈河朝他笑:“你若是有事请自便,我们就不耽误了。” 聪明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在赶人了。 楚哲成便是再纨绔,可到底是楚王府的嫡子,他!也听出来了! 让他走他就走?那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嘿,他就不走,他就要坐在这里! “不急不急,相逢便是有缘。” 吃瘪两回的楚哲成很自来熟的和柳莺莺说话。 “既然没婚配,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不是本小王爷自吹,京城里面的公子哥我认的最全。” 他是不喜欢和那些有出息的世家子弟来往,也融不进那个圈子,可谁沽名钓誉,谁私下混账,他清楚啊, 他说介绍,也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柳家在京城没有根基,但柳莺莺有那么一个将军表哥和太子妃表姐,身份和显贵人家比差了一大截,可和那些日渐落魄,在京城少有话语权的侯爵府来说也算出挑了。 自动的脑海里搜索一番,选出还算门当户对的人家,又排除子弟心气高,脾气装模作样的,家里长辈不好相处的。到最后,还真给了几个不错的选择。 “镇清伯府的三公子,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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