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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慌。 “就这么严重?” 慕梓寒点头。 她怕周璟没法理解自己,所以就很严肃夸大其词的举了个例子。 “若殿下从头到尾都在骗我,那你心机可就太深了。与我而言,这件事严重的就像…… “就像我长期在您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子偷情。” 周璟:…… 很好,他理解了。 慕梓寒认真的补充:“还把和情夫的孩子生下来,让他喊你父亲。” 周璟:…… 拳头紧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不宜行房 不知为何,屋内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慕梓寒久久不得周璟回应。再瞧他的脸,貌似有些黑。 见他不说话,慕梓寒也就乖乖的闭了嘴。 她特别困,之前提心吊胆的,眼下见周璟醒了,一颗心彻底放到肚子里。 即便嫁了人,也丝毫不觉得新婚夜周璟能把她怎么样的慕梓寒,半点没有新媳妇该有的娇羞。 她不知身边的人远比豺狼虎豹还要阴险狡诈。 眼皮子越来越重,呼吸变得轻缓。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周璟简直服了。 可见她眼底留下来的青色也知她的确累的不行。 宽大的手沿着身体玲珑的曲线往上,最后在她娇弱的脖颈处停下,周璟试着触上去。 她的脖子一定比白日那些死士还好掐。 小姑娘声音好听,骨头被扭断的声音一定也比那些玩意好听。 他掀开眼皮,学着慕梓寒方才细细软软的语气说话:“殿下心机可太深了。” 说着,嘴角一扯:“在您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子偷情。” 说罢,男人嗤笑。 “孤还没死呢。” 也绝对比谁都活的长久。 他凉凉道:“你倒是真敢想啊。”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的很,绝对不可能露馅。 这一点,周璟很有自信。 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周璟很快将方才听她说话时,那一瞬间身体的紧绷抛之脑后。 风仍旧呼啸着,‘噗呲’一声,吹灭了屋内的灯。 屋外,蒙时在守夜, 见里面突然黑了,他想着慕梓寒娇娇弱弱,小姑娘多半怕黑,便走进去。 这间屋子,蒙时闭着眼都能走,也不怕会撞上。一进去就觉得冷,他轻车熟路的去关窗。 “这么久还没回来,公主只怕被扣在皇宫了。您说我要不要去请皇上出面?” 他这话自然是对慕梓寒说的。 关了窗,他摸黑取过火折子。 “只是这些年因为殿下,皇上和太后这对母子闹得凶……”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也得不到回应,蒙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嗒’一声,火折子点亮了烛火,屋内亮堂起来。 蒙时猛的转头,然后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挺吓人的。 周璟蹙眉:“孤如今成家了,你进屋子不打招呼怕是不方便吧。” 蒙时沉默。 他的视线艰难往下,看到周璟怀里睡得香甜的慕梓寒。 “醒了怎么没通知我?太医院那些老家伙这会儿都不敢闭眼歇一歇。” 周璟不以为然:“忘了。” 蒙时冷笑。 “忘了?让我过来把脉查看伤势,倒记得将媳妇拐上床是吧?” 真不是人啊。 就是个畜生! 好家伙。亏他以前还担心不会怜香惜玉的周璟会使唤慕梓寒夜里去打地铺。 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 男人啊! 蒙时自觉已经看透了周璟的本质。 周璟无视他的调侃:“京城可有异动?” 闻言,蒙时正色。 “并无。” “寂七已带人出去查了,这时还没消息传回来。” 他说到这里,就气的人牙痒痒。 好好的迎亲,变成这个局面,怎能不让人生恨。 “可是还有人不信殿下你身体有恙?故特地来试探?” 周璟摇头。 “不可能。” 他只是弯了弯唇瓣。 “如果孤死了,你猜猜谁会遭殃?” 冲喜失败,还葬送了性命,首当其冲被牵连的一定是…… “太子妃。” 蒙时说着,豁然开朗:“不,是慕家,准确来说是慕衍。” 慕衍作为一手培养组建军队老将军的关门弟子,又多年和战士们出生入死,即便三年过去,可慕衍在军营里面的声望只高不低。 只有周璟死了,慕衍也死了,军队群龙无首便如一盘散沙。下一个接管的人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蒙时沉着脸:“可是二皇子?” 周璟:“那些黑衣人袖口处绣有莲花状的图纹,孤在邬县跟踪的一路的死士身上见过。” “一石二鸟的计策,你高看周煜了。” 说着,他很嫌弃。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几时瞧见他带出门了?” “让寂七他们撤回来。不必再查。” 蒙时点头:“的确,皇上已下令彻查,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周璟蓦然冷笑一声。 见他这样,蒙时有些怵的慌。 “您……是清楚谁下的手了?” 周璟没应,可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蒙时炸了,可即便如此,还记得压低声音,生怕吵着慕梓寒:“谁啊!谁啊!这么不长眼!殿下您吩咐一句,咱们的人马上去取他的狗头!” 周璟在他的期待下,郑重其事的说了个三个字。 “孤困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滚了。 他不想说,谁也不能在他嘴里得到半个字。 蒙时放弃了,他开始长吁短叹。 “当初慕衍中箭,箭羽上不过沾染些许毒药断鼎,身体就已拖垮至今,殿下您回京途中却喝了一整碗断鼎的毒汁,是,您身体特殊能自愈,可到底伤身伤根。” “您不听劝阻,这些时日一直服用相抵触的药,本就虚弱,您身体什么情况,还要我提醒是吧?如今可有哪里不适的?” 蒙时还要啰嗦的再说话。 周璟对慕梓寒有耐心,可对蒙时没有。 他沉着脸身子一翻,靠着墙,拒绝交流。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记得刚娶了个媳妇,又念着慕梓寒怕冷,手往后伸,自以为很体贴扯过被子把她的脸全埋住。 蒙时:…… 真是造孽啊!! 走走走,他这个碍眼的这就走。 “上次送您的书,多翻翻,实在忍不住找别的法子纾解。您还是悠着点,身体的毒素未彻底清除前,不宜行房。太子妃若是有孕,生下来的多半是死胎。” 扔下这句话,他一溜烟跑了。 留下周璟若有所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过身,怕把她闷坏了,被子往下扯,露出热的红通通的小脸。 他记性好,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不宜行房? 书上也写过。 可以用手…… 他身体撑不住,困的不成样子,打了个哈气,指尖按住了小姑娘的水润的唇瓣。 还有……这里。 第110章 小姑娘荣辱不惊 下了一场雨,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慕梓寒总觉得自己抱了个暖炉,越来越烫,烫的她从梦境中惊醒。 外面天已经亮了。 她依稀听到屋外的说话声。含糊的听到血珊瑚三个字。估摸着应该是太医将药引告诉端漠皇了。 昨日折腾了很晚才睡,前日又被宫里的嬷嬷早早拉起来梳妆打扮,慕梓寒没睡足,人也有些迷糊。 可很快,她从床上坐起来。手背去触周璟的额。 外头,蒙时半字不提周璟昨日醒过的事,对着端漠皇和皇后张嘴闭嘴就是。 “也不知道谁如此心狠手辣,殿下这样仁厚的储君也不放过!” “妙隐大师批的命,这才有了冲喜一说,这是怕殿下有了太子妃后身体好了,挡了他们的路啊,其心可诛!” 端漠皇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皇后越听越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 慕梓寒张皇失措道:“蒙时,殿下身体烫的厉害。” 蒙时很想说,他是不是又开始装了。 可脉象告诉他,没有。 周璟这玩意昨夜醒来死活不喝药,真的把自己折腾病了。 芜湖。 本来就虚,这下可得养几天。 果然太医们连番把脉,一个比一个愁。 七十高龄的张太医长吁短叹:“殿下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支撑至今已是万幸,昨儿又拼着蛮力打斗一场,只怕得烧几日。” “我等定会尽力保住殿下。” 闻言,皇后的心凉了半截。她身体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皇上定要给我们母子一个交代。” 端漠皇扶住她:“已经让人彻查,你放心。” 她闭了闭眼:“好。” 她说:“臣妾等着。” 端漠皇又在周璟床前坐了许久,他亲手给他擦脸,擦手。 “小璟是朕头个儿子,一出生就立为储君,自幼带在身侧教导,他写的第一个字还是朕手把手教的。” “昨日之事,朕又何尝不要一个交代?” 派去慈宁宫心腹公公两手空空回来。 “皇上。公主被太后关在宫里了,奴才方才讨要血珊瑚,太后说,二皇子受了惊吓,是要给他补身体用的。” 他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太后说了,血珊瑚极为珍贵,殿下……殿下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给他吃实在浪费。” 说完,吓得把头磕在地上。 端漠皇倏然站起身子。 “荒唐!” “小璟吃是用来救命的!” “朕亲自去,就不信要不来了!” 皇后安静的听完,眼中没一丝波澜。 “这些年,皇上和太后本就因为小璟坏了母子之情,不如让臣妾去。” 说完,她看向慕梓寒,眼底总算有了点温度,她朝小姑娘招手。 慕梓寒刚走近,就被她拉住手。 “孩子,委屈你了。” “别家新妇入门,都是热热闹闹的大喜事,昨儿的事凶险,好在你无事,不然吾实在不知该如何同你哥哥交代。” 若这事发生在邵阳身上,她做母亲的得心疼的要命。 慕梓寒生母去的早,身边只有一个哥哥,即便有私心,她都觉得亏欠了人家姑娘。 她问:“你可愿意同母后一同入宫?” 慕梓寒朝皇后福了福身子:“儿媳自是愿的。” 她有些不放心周璟,可蒙时他们都在,就算不是为了血珊瑚,皇宫她也得去一趟,免得落人口舌。 马车早就备好,皇后精神不济,她心里又念着事,路上两人都没交谈。 等到了皇宫,皇后领着她朝慈宁宫方向去。 到底是新婚,即便闹成这样,又是进宫,慕梓寒穿了件玫红色宫装,薄擦了脂粉,掩去眼底的疲惫。光线落在她身上,明艳生晕。 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穿上宫装如今愈发娇美。 婆媳二人走的很快,却不想中途被人拦了下来。 是熹贵妃。 她一向孤傲冷艳,此刻却难得露出一个笑脸来。 “娘娘回来了?殿下可安好?” “殿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昨儿知他出事后便夜不能寐。” 这话说的情深意切,如果把笑脸收收,没准还会让人信服。 皇后冷冰冰道:“劳你惦记。” 她的气场强大:“本宫找母后有事,熹贵妃让让。” 熹贵妃视线随意朝慕梓寒身上瞥了一眼,心下忍不住讥讽。 她什么都没说,身子往边上一站。目睹两人擦过她走远。 等此处没有外人了,她嘴角勾着冷笑 对着身后伺候的嬷嬷道:“你瞧瞧她,又能嚣张的了几时?” 婆子连忙阿谀奉承:“这位太子妃出身不行,听说琴棋书画也没甚精通,哪哪都不及淮南郡主。” 提及未来的儿媳,熹贵妃很是满意。 “是啊,她如今还能拿什么和本宫争。” 等周璟一死,这皇后也该换人当了。 到了慈宁宫,太后让她们等了半炷香,这才迟迟露脸。 她嘴里带着不怒自威的笑,哪里能看出不久前说了那么恶毒的话。 “你也是为了血珊瑚来的?” 皇后也不废话,低垂着眼:“母后,儿媳自掌管后宫起,从未有过半点差池,对您的孝心更是日月可鉴,这些年从未求过您什么……” “打住。” 太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皇后,昨日邵阳来哀家屋里当贼了,这件事你可知?” “你应当不知情,毕竟皇后一向端庄,哀家也疼邵阳这个鬼灵精,想来是被人挑唆了。如今她敢乱闯哀家慈宁宫,以后少不得会做什么错事!偏你和皇帝纵容,早早许她在宫外开公主府。” “依哀家看,她不如留在慈宁宫学规矩。这个年纪也该嫁人了!偏偏你一拖再拖。” “哀家觉得淮南侯爵府的世子就极好,哀家问过了,淮南王妃也是愿意撮合这门婚事的。你觉得呢。” 皇后倏然抬头,毫不犹豫:“不成。” 太后被落了脸,当下重重将茶盏摔到地上。 “放肆,你——” “皇祖母息怒。” 一直在皇后身侧的慕梓寒开口。 “昨日突发事端,母后时刻担忧殿下,实在心力交瘁,而又何尝不是爱女心切,待殿下身子好些,母后自然要给公主挑个最好的夫婿。” 太后好像才看到她。 她挑剔的像是看货色一样上下扫了慕梓寒一眼。 “你就是慕梓寒?” 她神色不悦:“既知太子身子不好,为何不留下伺候。来哀家慈宁宫做甚?” 慕梓寒丝毫没被吓着,她温声道:“新妇成婚后第二日自当拜见长辈。” “该有的规矩不可少,殿下最孝敬您,想来皇祖母也忧心记挂他,孙媳理应效仿。” 这份荣辱不惊的模样,倒像是世家养出来的姑娘 “好一个牙尖嘴利!” 慕梓寒像是听不懂似的,红着脸朝她浅笑:“谢皇祖母谬赞。” 太后:…… 所以周璟躺着没法气她了,换你来了是吧。 第111章 给慕梓寒颜色瞧瞧! 太后动怒。 她这一生顺风顺水都被人捧着,听多了谄媚。偏偏没法让人滚出去。 她最要体面,皇后进来后,没有犯错,她如何能当恶婆婆?而慕梓寒口口声声说着孝敬,即便那些言辞多半虚情假意,她亦没有理由赶她走。 太后准备给慕梓寒颜色瞧瞧。她朝身后的嬷嬷使眼色。 嬷嬷会意,出去一趟,很快端着茶水进来。 “太子妃有心了,既然来了,那就按规矩给太后娘娘敬茶吧。” 慕梓寒没推辞,她提着裙摆跪到地上,抬手去接茶盏。 刚入手,眸色便一颤。 茶盏像是特意在火上烤过。她的手…… 嬷嬷却阴阴道。 “太子妃可得拿稳了!” “敬茶若是摔了茶盏,传出去是要说慕家没有家教的!” “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东宫,可不能丢东宫的脸面!” “太后娘娘愿意教您这道理,是太子妃的荣幸。理当谢恩!” 皇宫里的肮脏手段层出不穷,皇后什么没见过,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不留情面用到新妇身上。 不,这哪里教训的是慕梓寒,这分明是教训给她看的。 皇后沉了脸,她管理后宫多年,也养尊处优多年,可不是软柿子能任人拿捏。 她正要亲手将慕梓寒手里的茶盏打落,可还没等她动作,就见慕梓寒松了手,‘啪嗒’一声脆响。 茶盏碎了一地。 小姑娘眼眸沾染上水渍。 她疼的把起泡的手拿到嘴角吹了吹。 太后像是拿捏到把柄,开始发难:“好啊,好啊,这是不把哀家放眼里啊!太子妃,你这是以此对哀家宣泄不满吗?” 慕梓寒无辜的看着她。 “皇祖母。” “您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太后……不是很想听。 就听慕梓寒道:“碎碎平安。这分明是好寓意!” “现在哪有比殿下平安更重要的,皇祖母您说是吧。” 太后:…… 她能说不是吗? 她反正就很想让周璟死的。 但是显然她不能。 她皮笑肉不笑:“你说的是。” “皇祖母!” 话音未落,就听外头的吵嚷声。 邵阳快步入内,她瞧见屋内跪着的人,明显一愣。 她身后很快有人追上来,是宫女的打扮。 “奴婢该死,送早膳时让公主从房中遛了出来。” 邵阳转身就是一巴掌。 “遛?” “本宫是公主,何时成了阶下囚了!” 太后眸色一沉:“放肆!” 邵阳却丝毫没被吓着:“皇祖母不必大呼小叫,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邵阳的确放肆,是,昨日我进宫取血珊瑚的确不该,可孙女为何如此?那是孙女清楚,除了偷拿,如何求您,您也不会给。” 有些话,她堵在心里,许久了,也早就想说了。 “这么多年,您从没正眼看过皇弟。” “皇弟才德兼备,帮父皇料理公务,从未有过差池,去边境出生入死,换来皇朝安宁。只要他在京城,隔三差五就过来给您请安。可偏偏他做的再好,您永远瞧不见!” 邵阳看在眼里,她真是心疼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之前您生辰,皇弟耗费数月亲手作画,最后被周煜养的兔子踩上了污渍,您知晓此事,只会包庇周煜!那幅画竟看也不看一眼。” 见她要翻陈年旧账,太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够了!你这是指责哀家不公?哀家再如何,这些年待你可不薄吧。” 邵阳咬咬唇。 太后的确对她算是疼爱。 可这又如何? 太后想把她嫁给淮南侯爵府的世子,淮世子的妹妹淮萱是以后的二皇子妃。 周璟在朝中的威望甚高,而对周煜众人却颇有微词。她身为长公主,和周璟又是一母同胞。自是得重臣几分薄面。 太后这是想拿她为周煜铺路。 既然这种疼爱不是独一份的,是掺着利益的,那不要也罢。 她看向地上跪着的慕梓寒。小姑娘的手上已经开始肿了。邵阳蹙眉,语气愈发不悦。 “我求您,母后也来求您,却不见您有半丝动容。血珊瑚您既然不给,只怕全当没有这个皇孙了。” “别的不提,今日弟妹头一次给您请安,您就这样让她一直跪着了?她是个老实性子,你不让起,只怕不敢起。您若是不想喝孙媳妇茶,何必如此糟践人?” “皇弟刚娶进门的媳妇,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呵斥一句,入了宫竟然要看……” 她的视线一转,看向适才发难的嬷嬷身上。 “一个奴才脸色?” 嬷嬷面色微微一变。 皇后嘴角此刻有了笑意:“这孩子,没听见邵阳都为你喊冤了。怎么还不起来?母后她老人家最会体恤晚辈,定然是不会罚你跪着的。” 说着,她亲自把慕梓寒拉起来。 慕梓寒其实也很慌,可听邵阳这噼里啪啦一顿吵嚷,她反而镇定了,甚至隐隐升起一股怒火。 周璟怎么摊上这么个恶毒祖母! 太后真是瞎了眼了,错将鱼目混珠,看不见周璟,眼里只有周煜那个货色! 她温声道:“皇祖母的教诲孙媳记住了,日后定然铭记于心。” 说着,她朝那变了脸色的嬷嬷道。 “嬷嬷是皇祖母身边伺候的老人了,我听母后说过,您最体贴周到,今日是怎么了?一地的碎片竟不知让人扫了去?” “我伤了脚倒没什么,若是伤了金贵的皇祖母,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皇后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有些惊喜! 实在是慕梓寒在她印象当中就是个又软又乖的小姑娘。 她今日让慕梓寒过来,一个是敬茶的规矩,一个就是小姑娘以后都要在这吃人的皇宫住下,怕她实在太单纯。 这东宫已经有一个单纯的周璟了,夫妻俩要是对谁都没防备,那才是真的完了。 太后恼怒:“反了!反了!都反了!” 慕梓寒浅笑:“主子没说话哪里轮到的奴才插嘴,不知道的还以为皇祖母您多不待见殿下呢。我如今代表的是东宫的脸面,哪里能在您这里被一个奴才甩脸色,这不是您方才才教的道理么。” 太后教的,她学以致用,没有任何毛病。 太后被气的两眼一黑,险些晕了去。 第112章 谁也不能薄待了殿下! 几人最后两手空空出了压抑的慈宁宫。沿着官道慢慢的走。 “昨儿可受了气?” 邵阳道:“谁敢给女儿气受。” 皇后点头,又问了一句:“眼下什么时辰了?” 邵阳轻笑:“母后安心,他们应当入宫了。” 这一段对话,实在听的人迷糊。 慕梓寒观母女二人气定神闲,尤其邵阳一改先前的怒容。 就好像,邵阳入宫,皇后怕是昨日就已经知晓。 她很快反应过来。 皇后和太后相处这么多年,只怕早就猜透了太后的秉性,来之前,也算准了太后绝不会答应。 那何必多此一举? 慕梓寒抿唇,忍不住的去想邵阳嘴里的他们是谁。 很快,她有了答案。 走了段距离后,只身着仙鹤补服,上了年纪的老者迎面而来。 这是一品官员才能穿的。 慕梓寒很快猜出了人。 是辅佐了两代帝王,又给周璟当过夫子的顾太傅。 顾太傅年事已高,在百官中声望更高。文官以他为首,文人墨客都要尊称一声先生。 他被两个内阁的官员搀扶而行。 “娘娘安好。” 众人齐齐请安。 皇后连忙请太傅起来。 “太傅的腿每逢雨季就疼的厉害,昨儿下了一宿的雨,您老怎么不在府上歇息。” 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太傅身上的儒雅和智慧愈发深入骨髓。 周璟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他自然是为周璟来的。 “刑部,大理寺,衙门齐齐出动,至今却无结果,老臣来寻皇上,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皇后面露疲态:“劳您费心了。小璟有您这个夫子,是他的福气。” 说着,她这才道。 “皇上如今在澄园。” 就在这时,有公公快步而来面色焦急:“娘娘,不好了。” “慈宁宫的朱嬷嬷这会儿将血珊瑚亲自送去御膳房,说是要给二皇子炖汤喝。” 皇后手里抱着的暖炉落地,她却丝毫不在意,猛的转头:“什么?” 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却似大受打击。 “我们前脚才出来,母后后脚竟将血珊瑚给了二皇子?” 慕梓寒彻底反应过来。 只怕,皇后和邵阳是故意惹怒太后的。那她……方才的表现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助攻一次了。 难怪,皇后要入宫。 她是要将这件事彻底闹大。 闹到太傅面前。 慕梓寒已经能猜到,用不了多久,顾太傅义愤填膺会携百官跪满慈宁宫。逼的太后不得不交出血珊瑚。 一封封弹劾的文书会堆满端漠皇的案桌。 惹谁也不能惹文官的那张嘴。 而这些,作为父亲的端漠皇绝对没法豁到这个地步。 果然,太傅见皇后这样,不由拢了拢眉心。 “臣记得,血珊瑚是贡品,曾听张太医提及说此物能入药。” 压根不用邵阳说话,就见一侧安静的太子妃眼圈一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太傅说的没错。” “殿下就等着此物救命。可……可……” 后面的话,她欲言又止。越不把话说完,越引人去猜测。 也很明显,她开口比邵阳开口更让人信服。 小姑娘的手嫩,指尖红肿不堪,再看她的裙摆,上面还留有茶渍,湿哒哒的。好不可怜。 顾太傅已经能想到,这必然是太后下的狠手了! 他是知道太后多不待见周璟的。 慕梓寒难得坏心眼,还不忘借着机会去陷害周煜,只听她细声细气道:“想来……二皇子那边也急需血珊瑚吧。” 顾太傅勃然大怒。 “二皇子只是受了惊吓!补药多的事,要什么没有,他非要和殿下抢血珊瑚做甚!” 身为周璟的夫子,他当然看不惯一直占周璟便宜的周煜。 其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有老夫在,谁也不能薄待了殿下!” ……… 皇后留在了皇宫,慕梓寒和邵阳一同坐在回澄园的马车。 不同来时的忧虑,慕梓寒这时很轻松。 邵阳的视线落过去,最后停在她耳垂上,那里挂着漂亮的红滴子耳坠。 她藏在暗格匣子里的木偶,做工不如慕梓寒的耳坠精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糙。 可木偶倨傲的神态却和她如出一辙。可见雕刻的人多用心。 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她有过片刻晃神。突然想起来那人捧着木偶送到她面前的场景。 那时的慕衍,鲜衣怒马,不见半点参透生死的颓然。 那时的她无疑是欢喜的,提起一只细细打量,余光却见男人紧张的神色,她坏心眼的做嫌弃之色。 慕梓寒察觉邵阳的视线。她摸上了耳坠。 “这是我哥哥雕的。” 她每逢提起慕衍就格外骄傲和话多。 “哥哥平时总是以雕刻打发时间。他还有枚刻了多年才完工的鬼工球。” 邵阳淡淡道:“鬼工球耗时又耗力,他一个武将倒是有耐心。” 慕梓寒刚要点头,很快却换成摇头。 “也不是一直以来都有耐心的。” “哥哥刚开始刻时还没中毒,一得闲就将自己锁在屋里,恨不得明日就能完工,瞧他那宝贝模样,那时我都要怀疑是要送给哪家姑娘当定情之物了。” 她没察觉邵阳眼神的变化。 “后来身子垮了,哥哥颓废许久,鬼工球也让阿无收起来了。” “过了半年之久,也不知怎么了,他突然又拿了出来,沉默的整日整日的刻。” 说到这里,慕梓寒不再说话了。一时心情沉闷下来,而是后知后觉和邵阳提这些实在不应该。 下了马车后,落后慕梓寒一步,她走的很慢,清凌凌眼神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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