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还没及时送来。 故,白嫣一路畅通无阻。 她走得很慢,想起了重渊,又想起了阿姐。 阿姐的确打点好了。 蒙老太医是信得过的人。 当初,狗皇帝杀害七皇子时,七皇子的确浑身血淋淋,看不到一块好肉。 白家对蒙老太医有恩,故七皇子假死,有他的手笔。 可他的能力有限,这才将她的重渊送回她身边。 她忍辱负重地活到现在。 白嫣总算能义无反顾地赴死。 而面圣后,解除了帝王的猜忌,端漠皇龙心大悦,张老太医和蒙老太医一同出了宫。他坐上蒙老太医的马车,浑身脱力,冷汗涔涔。 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捏住蒙老太医的领口。 “是足月对不对?” “蒙太医!你是要害死我!” “你疯了不成!” 第402章 孤实在过分纯情 蒙老太医没动,看着急红了眼的张老太医,他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你该知道白家出事,上下无一活口。” 是啊。 张老太医倏然松了手。 白家出事,怎么白二姑娘还活着?人竟然在皇宫?端漠皇身边的太监还喊她娘娘? 他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缩。 蒙老太医:“你也该知道,白二小姐是嫁了人的。” 谁不知呢? 当初白二小姐找了个寻常人入赘,就闹得满城风雨。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是疯了不成,更有不少人斥责荣德侯,说他命里没有生儿子的命,竟然还要留一个女儿去招婿,就为了生出来的孩子日后姓白,白家香火能不断。 张老太医脑袋嗡嗡响,他就觉得皇上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竟然惦记发妻的亲妹妹,还把人弄到皇宫。 若非嬷嬷撩开幔帐,他们只会以为里面躺着的是皇后! “那你也不该!” 张老太医:“是,皇上所为不地道甚至可耻,白家二小姐和那幼子无辜,可那孩子不是皇上的,并非皇家血脉,看情况,皇上是不会给白二小姐名分。那孩子就成了皇后所出!为嫡!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这是为其遮掩!我知你和白家有交情,可为何要将自己搭进去!一番事情败落,别说你我,便是你我九族也会被诛!” “蒙太医!在此之前我是格外敬佩你的,你要死就死,为何拉我下水?” 蒙老太医对上他的眼。 “错了,并非混淆皇室血脉。” 张老太医一怔。 蒙老太医笑:“我原先也以为二小姐死了,当初二小姐有身孕还是我把的脉。” “老张啊,我记得七皇子和你那枉死的儿子是挚友,当初也是七皇子力推众议,得罪了不少人,只为给你家哥儿翻案,还他清白。” “你说说,七皇子的妻和子,你该不该救?” 回忆戛然而止。 如今蒙老太医死了,他这把老骨头还活着。 张老太医如何愿意当初保下来的孩子,遭受这种折磨?便是周璟没嗑药,身子是好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再保他一回。 只可惜他医术太浅,治不好殿下的毒。 他和蒙时讨论着开了方子,又待了许久,最后蒙时留下来,他才回去。 不是不想继续留着,实在是端漠皇身子也不见得多好,那边虽说也有太医,可到底需要人坐镇。 他啊……也得过去,嚼口舌,说说殿下现在多么危险,多么不容易。 没准几位朝中大臣正等他出去询问呢。 他一走,皇后回屋抄经书给周璟祈福。 疯批就睁眼了。 他懒懒散散地坐起来,摸了一下头上的纱布,有点嫌弃。 周娇娇朝慕梓寒道:“渴了。” 慕梓寒:…… 她刚刚说了这么多话,都没口渴。 蒙时:“我来我来!” 他很积极去倒水,笑眯眯的送到虚弱的周璟眼皮子底下。 周璟:“孤需要人喂。” 蒙时:“我喂啊!” 周璟不善地瞥过去,语气幽幽。 “孤和太子妃培养感情,你掺和什么?蒙时,长长脑子,早些年未婚妻和人跑了 你该以此为戒,不然下一个要是也跑了,你情何以堪?” 周璟:“孤都替你羞的慌。” 蒙时:??? 干嘛呢!干嘛呢! 一言不合就说他被甩! 周璟:“不好意思。” 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面上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就很敷衍。 疯批:“是我用词不够精准。” “你哪有下一个?” 蒙时气得出去了。 周璟看向慕梓寒。 小姑娘:“又不是真的摔了,自己不能下来喝吗?” “不能。” 慕梓寒在榻上坐下,她低头去看裙摆的绣花:“要喝自己去。” 周璟若有所思。 “今夜我得出去一趟。” 慕梓寒微愣。 周璟似笑非笑:“可还记得上回我央皇姐去江南取的东西?” 记得。 慕梓寒屏住呼吸:“怎么了吗?” 周璟诡异笑开:“这份大礼,该送出去了。” 慕梓寒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有人得遭殃。 她也不急着问,而是一脸严肃:“皇上派了张老太医过来,是对你生了猜忌吗?” 张老太医可是端漠皇的御用太医,最得信任。 周璟嗤之以鼻。 “你可知当人站到顶峰之巅,有了钱财 有了权利,什么都有了,他会怕什么?” 他说:“怕死。” 周璟:“先帝豢养药人,就是为了长生。” “狗皇帝他现在随时都能升天了,你说他是不是夜里都要做噩梦。” 慕梓寒:“我不知道。” “会。” 周璟:“我夜里总是让寂七灭了他用的安神香。” 慕梓寒:…… 慕梓寒问:“许小姐那边怎么样了?顾二出城了吗?” “出了。” 小姑娘还要再问。 周璟:“你不问问,你哥哥做了什么好事吗?” 周璟微笑:“他竟然暴露孤呢。” “真是好有心机。” 慕梓寒蹙眉,有些底气不足:“哥哥顶多是实话实说。” 周璟冷笑:“他那个人一点不像孤光明磊落,竟背地里耍阴招。” 慕梓寒听不得周璟诋毁哥哥:“你?光明磊落?反了吧。” 很好,一个弟控,一个哥控。 周璟眯了眯眼:“这话孤不爱听。” “实话的确没人爱听的。” 周璟身上气压变得很低。 不过很快,他又乐了,真的阴晴不定。 周璟:“看着吧,咱们哥哥回来要对我献殷勤了。” 啊,期待。 说着,他微笑看向小姑娘:“娘子莫拖他后腿。” 慕梓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小姑娘起身,倒水,走回去。 软声软气:“你还喝水吗?” 周璟眼里笑意渐浓,他擒住慕梓寒的手腕,将人往榻上带。 茶水洒落一地。 茶杯也跟着滚落。 慕梓寒不查,她惊呼一声,却被他堵了嘴。 小姑娘压在他身上,周璟压根不给她起来的机会,紧紧扣着她的细腰和后脑勺。 吻的突然却也强势,好像要将她的灵魂抽干剥离。 重重缠着她。 他这个人花样很多,还会引导。 接个吻都变得格外涩情。 直直两人分开,周璟用指腹擦去那勾出来的香浸。 慕梓寒喘着气,小姑娘很乖,这时候不忘问:“你还喝水吗?” “喝了。” 面对慕梓寒疑惑的眼神。 周璟笑:“甜的。” “那我拖后腿了吗?” 周璟意外挑眉:“你要为了慕衍,和孤做这种交易?” 怎么听着不正经! 慕梓寒:“我——” 周璟为难:“和你一比,孤实在过分纯情。” 第403章 您是想说我犯贱是吧? 因端漠皇中毒命不久矣的事皇宫乌云遍布,如今又多了个太后谋害太子的事,宫内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端漠皇深知周承继承了他的狼子野心,在众臣面前找了个理由痛斥一番,斥得丝毫不留情面,转头对周煜和颜悦色。 熹贵妃得他准许,一直站在她边上。 只要长眼的都知道还是二皇子受宠。 端漠皇精神不济,不久后让人扶了进去。太后过来后,里头传来些许争执。 所有人都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不过多时,有公公从殿内出来。 “诸位大人都散了吧。” 说着,他对一侧道:“阁老,太傅留步。” 楚王早跪疼了,他率先站起来,直接去拧楚哲成的耳朵,把人拉着走。 楚哲成疼啊。 “欸,父王父王,您轻些,儿子耳朵就要被揪下来了。” “那也是你活该!” 楚王:“你竟如此大不敬!实在是我的教子无方,皇上这会儿来不及罚你,我来!” 他吼:“且看回去如何家法伺候!” 身后的官员纷纷劝阻。 “不可不可,王爷,这可是你府上的独苗苗,你可得手下留情。” “是啊,小王爷也是担心殿下心切,这才口不择言。” 有人小声道:“要不是小王爷,我等如何知晓殿下在东宫过得这般惨,难怪他先前一直在澄园住着。一直都知太后疼爱二皇子,对殿下不甚满意,却不想,竟苛责到这个地步。” 楚王就觉得他们说的很对! 他甚至很骄傲! 但这个到底在皇宫,他样子是要做的。 “你们也别为这逆子说好话了,这些年 他在外头也不知惹了多少麻烦!” 说着,他话锋一转。 “也不知皇上见阁老和太傅做甚?竟不叫本王,那两人凑到一处,若没有本王如何劝架?” 像是很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人经不住去深思。 对啊,皇上都这样了,叫上两位重臣,莫非是为了立遗嘱? 楚王前脚凶巴巴提着哇哇大叫的楚哲成上了马车后,后脚松开手。 “我的儿,你还好吗?” 这嘴脸转变得太快,还……过分慈爱了。 楚哲成:…… 楚王:“你今日做得好!不亏是我儿子!你读书不成,习武不成,可也是有优点的!并非一无是处。” 楚哲成也顾不得疼了。 他试探:“父王,我近日手头有点紧。” “要多少钱,去账房支。” 楚哲成:!! “不瞒父王,我不久前揍了翰林学士之子,实在是对方挑衅,我一个没忍住这才……” 放到以前,楚王要斥他了。 ——对方有错,你为何要大打出手?便是你有理都成了没理了! 可现在楚王丝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 “既然对方有错,被打也是活该,怕什么?你是本王的儿子,哪里是别人能欺辱的?翰林学士还没老子官职大呢。” 楚哲成尝到了偏爱。 他激动了。 “我明白了!” “以后我还会遇事不平,拔刀相助的!” 楚王:“嗯。” 楚哲成:“我先前多次看到周煜欺辱周承,但一直因为我看不惯他们没插手,我不能意气用事,下次要是撞上了,我就发发慈悲帮周承一回。” 刚说完,头上就被楚王重重拍了一下。 楚哲成:? 楚王:“你吃饱了撑的!” “要是闲得慌,今日府上修葺,你不如上屋顶将瓦片全部翻新!” 楚哲成就很茫然。 “你不知道我看重殿下吗!” 楚王:“我这几日也反应过来,那三皇子只怕不简单,甭管这些,就算二皇子真把他欺负死了,你也当做没看见,绕道走,听到没?” 义气的楚哲成: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 “救什么救?你可是楚王府邸独苗苗!可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出事!” “那我今日……” “哦,今日我儿英勇。” “那下次周璟被欺负,我依旧没袖手旁观呢!” “我儿愈发英勇。” 楚哲成:…… 明白了。 合着只能救周璟于水深火热。 他闭嘴了。 什么他是楚王府的独苗苗,周璟才是吧! 突然,楚王又说话了。 “对了,这些时日你安分些,莫出去走动。惹是生非。” 楚王:“本王总觉得不安,只怕这京城要变天了。” 楚哲成一听这话,屏住呼吸:“父王的意思是皇上要死了 ” 楚王:“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老子死,咱们本本分分就不会出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时日你母妃操碎了心,又担心皇上哪日殡天后,整个天下都要跟着守丧,不好大办喜事。” “你又有花花肠子在外的名声,门当户对的人家又看不上你,公主你就别想了,我和你母妃便商量着将江南余家的小姐请到京城做做客。” 楚哲成:??? 他甚至都没有反驳什么叫做公主你别想了。 他就是眼眸惊恐。 “余婧?” “对,你还记得她啊?” 楚哲成:“别让她来!” “你母妃说人姑娘如今出落得可漂亮了。人家指不定还看不上你。” 楚哲成:“最好这样!” 楚王:“好歹当年你和她也有些交情,做不成夫妻,你把人当做妹妹也应该。” 楚哲成冷笑。 他甚至很愤怒。 因为他从没那么讨厌一个人。 讨厌到其实都忘记对方长相了,但是过往还历历在目,提到这个名字,他都能气得发抖。 “交情?是她把我推入猪圈,害我被猪拱的交情吗!” 楚王:“她这不是见你不会读书,把你当猪了么,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怎还记得?” “那她用石头在我脑袋上砸出包呢!” “你别太斤斤计较!” 楚王:“人姑娘后头不是说你有个包后,长得更俊了。” 楚王安抚他:“我和你母妃如今是看明白了,那么多姑娘想嫁入王府,你统统瞧不上,偏偏对公主存了心思,我们就觉得你没准喜欢那种看不上你的,说话犀利冷漠的,又不爱搭理你的,还会折腾你的。” “思来想去,对你这样的姑娘太少了,可余家小姐就是啊!” “不过不同的是,公主谁也看不上眼。余小姐对谁都能看上眼,就是看你不顺眼。但也差不多了。” 楚哲成:…… 您是想说我犯贱是吧。 第404章 我会救姑娘下山的 用了午饭后,顾文礼总算从家中出发了。 他慢悠悠骑着马,街上都是人。 早些年一直想着回来,可真回来了,又被催婚催得头疼。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出门散心,他是真舒了口气。 不过出门前,他去抱侄子了。 顾文礼很喜欢孩子,他每次抱着孩子也控制不住会去想,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和侄子一样乖。 但很显然,他想不出答案。 毕竟……他婚都没定。 祖母曾掏心掏肺问:“你到底喜欢怎么样姑娘?温婉乖顺的,还是灵动娇俏的,还是要会诗词歌赋的?孩子,你和祖母透个底,祖母心里才有成算啊。” 顾文礼当时思考了很久。 他没有敷衍! 他给出答案。 “孙儿不知,但应该是看感觉,祖母挑得小姐都很好,可孙儿就是生不出和她过日子的冲动。” 这种事怎么说得清呢。 “如果孙儿碰到心怡的小姐,一定是看一眼就想和她定终身的。感觉来了,便是祖母不催,孙儿怦然心动也会急。” 是的,顾老夫人以为他在瞎说! 什么看一眼? 现在很多人家都讲究盲婚哑嫁,很多夫妻都是新婚当夜才知道对方是长得圆的还是扁的。 见顾老夫人不信,顾文礼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也想过,如果这辈子都遇不见,那怎么办。 兄长顾允之打小就碰见嫂嫂了,他好像还没动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是现在他以学业为重。 顾家人丁单薄。 兄嫂又那么恩爱,自然会再开枝散叶。 顾文礼出了京城,他走得是官道。 同窗成亲,他这次是去贺礼吃席的。也打算在外头多逗留几日。 天色阴沉,伴着一声轰鸣下起了雨,他只能驾马去附近的庙宇避雨。 庙宇很破,早已荒废了。 顾文礼身上滴水,正要生火,就听外头有说话声。 “人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就在附近吧,都找找,上次弄错了人,就差被谭洲给削了,这次可别弄错了!” “不行,这雨太大了,快到破庙躲躲,那小子反正跑不远。” 顾文礼没当回事,毕竟这附近是官道。他身份摆在那里,没人敢动他。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响,一群土匪闯了进来。 顾文礼抬眸看了一眼。 感觉不像好人,他背过身子,继续烤火。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上前为难他。 一群人嘻嘻哈哈说着话。 有人掏出顾文礼的画像:“这人长得挺俊,听说很会读书!” “会读书有什么用,文弱书生一个,看见刀也许都要怕。咱们爷文武双全,什么都拿得出手,那才是真男人。” “没错,咱们爷上次砍人就跟玩一样。那畜生被砍成十八段,我专门量一下,每一段长度都一样!” 顾文礼:?? 一听就是极恶之徒! 不是好东西! “都注意些,这里还有人呢,别把那兄弟吓着了。” 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顾文礼拧了拧眉,准备离开。 “喂。” 突然有人过来,将画像怼到他眼前:“看到这个人没有。” 顾文礼没有看清,对方就猛得缩了回去 ,直勾勾看着他。 “这是官道,我不知诸位是哪里来的,可……” “顾二公子!” 顾文礼:“你认识我?” 土匪很激动:“你喜欢什么色的麻袋!” “我们这次多了个绿色!” “不过男人用这个色不吉利,你也红色吧。还成对!” 还不等顾文礼说话,眼前一黑,他就被麻袋套住扛了起来。 顾文礼没想到这些人要抓的是他! 他才回京城,可没得罪人。 顾文礼冷静得可怕,他在猜是谁要对他动手! 土匪扛着人,脚步能飞一样。 他们真的半点没有土匪的架势,走到一半,见顾文礼没反应还关心的问。 土匪:“怎么不说话啊,上次我们扛的姑娘一路都在骂啊。” 顾文礼:“你们是谁的人?” 土匪:“龙啸山的!听说过没!我们可是响当当的土匪窝!” 顾文礼:…… 怎么从里面听出了骄傲? 龙啸山。 许筠很虚弱。 她已经被关在屋里不知道多久了,都要关傻了。 许筠还很难受,婆子再次过来送饭。 许筠蹭一下爬起来:“今天吃什么?” “腊肉,还有野菜。” 婆子日日过来,和她已经很熟悉了,故,又得了上面的指令,特地透露。 “我听说山脚埋伏了不少人,也许是姑娘家里人找来了。” 许筠:!! “她们一定是来救我的!” 许筠:“等着吧,我爹爹一定会攻打上来的!” 婆子笑:“姑娘还是醒醒吧,这可是龙啸山,朝堂多次派人剿匪都无果。” “再说了救小姐的那些人在山脚待了好几日了,也没见上山啊,山里地形复杂,一着不慎,落了圈套就是个死。” 许筠拧眉。 “那……那你们大当家抓我上来到底为了什么?” 婆子:“小姐不知道吗?” “我们当家最是好色了。” 许筠:!!! 她很惊恐。 所以在婆子去后,她转头用烧水的黑漆漆炭火在白嫩嫩的脸上抹上去。 没多久,又有人开锁。 她如惊弓之鸟站起来往后退。就见土匪扔了个人进来。 许筠又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离开。 她就有点茫然,很多是害怕。 她小步小步走上前,见被绑的死死的麻袋里面有人在动。 “你也是被拐来的女子吗?” 一道陌生的女音,让顾文礼一顿。 他也听到了土匪离开的脚步,便急急出声:“姑娘可否给我解绑。” 啊,是个男的。 许筠想着同病相怜,连忙过去费劲解开。 绑得很紧,还打了七八个结,要解开并不容易。 顾文礼也不催促,就是有点狼狈和尴尬。 他也想打听,便温声问:“听姑娘方才所言,你是被拐来的?” 许筠:“对!” 顾文礼:“我会救姑娘下山的。” 许筠:?? 你都被绑上来了,说什么大话。靠吹吗? 许筠有些绝望:“没用的,这龙啸山就如铜墙铁壁,我爹还是京城的大官呢!他都无济于事。” “我原先以为是我家得罪了人,我才被抓的,如今才知错了!” 顾文礼一听这话,问:“那是为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将麻袋都打开了,麻袋里的人总算爬了出来。 双目相对。 许筠愣了一下,委婉告诉他:“我虽在老家多年,可到底有点姿色。” 顾文礼:…… 天色将近黄昏,屋内没点灯,很暗。 偏偏眼前的女子特别黑,黑布隆冬。只有张嘴说话时,牙齿雪白。 顾文礼的心跳很快。 不是怦然心动的那种。 是被吓到的那种。 第405章 你才是土匪吧 顾家的人最是迂腐守礼,顾文礼也不外如是。 他和许筠保持距离,也许许筠这个长相,他没特别拘谨,但也没有长时间盯着人看。 容貌是父母给的,不容旁人评头论足,心底善良比什么都重要。 顾文礼心底再急,面上也不显。他快步去门前,用力拉了两下。 “开不了,上锁了。” 许筠在他身后幽幽开口:“若能打开,我早逃出去了。” “便是每日过来送菜的婆子都要那些土匪开门才能进出。” 说着,她补充一句:“那锁链有胳膊那么粗。” 顾文礼听着这一句一句,心往下沉。 他出门的事家中都知晓,这次出门身边没带小厮。 实在是同窗家贫,他有意在同窗家里住上几日,如果身边跟着一堆人过去是给人添麻烦。 他常年在书院,接触的人都简单,也不喜欢人伺候,自个儿也没那么多心眼。 加上他也是练过武的,虽只是三脚猫功夫,可平时也够用的,谁知碰到那些土匪,竟然一点没有反抗的余地! 顾文礼对朝中的事,知道的少,可也知道龙啸山的土匪多么猖獗,和朝廷叫嚣多年,那些土匪可都是些亡命之徒,手里沾了不少人命。 他眉头紧锁。转头,朝许筠弯腰拱手。 “有道是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实在冒犯了。” 许筠看他这样文绉绉的,就问:“你是读书人?” “是。” 许筠:“奇怪了,他们抓我上山也就算了,为何要抓你?” “你看上去身板柔弱,不见魁梧,总不可能绑你上来打杂干活。” 顾文礼也很想知道。 他拍了三下门:“有人吗,我要见当家。” 外头没有回应。 许筠坐下:“我劝你还是别叫了。” “听说那二当家模样丑陋,没准一只手就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我打趴下。这样的人来了,你可招架不住。” “别费心思了。” 许筠一言难尽地看向他:“我发现你也挺有姿色的。” “你小心点吧。” “我就见过男人喜欢男人的。” “那当家没准对你也存色心了,你呢?” 顾文礼听得浑身气血往上冲,涨红了脸。 他可是读圣贤书的人!平时和女子接触本来就少,可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碰到说话这般露骨的人。 这些话,听着很不堪。 可…好像的确是他还担心的。 他是听说龙啸山的二当家是个男女通吃的。私下很不检点。 顾文礼一下子激动了。 “我堂堂七尺男儿!自幼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受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知善恶明辨是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断袖!” 你的反应有点大啊。 男人对这方面都这般不容置疑吗? 许筠有些错愕。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是。” 顾文礼扭过头去。 他努力冷静下来。 环顾四周眸色一沉,他做了个和当初邵阳一样的举动,用手摸了摸桌面,又去摸窗户那边。 很干净。 屋子看着小,也简陋,可该有的都有。 看他的动作,许筠不解:“怎么了?” “小姐不觉得这屋子过分干净了吗?” “送菜的婆子日日过来打扫,自然干净。” 许筠:“要是脏,我可住不下。我虽没那么挑剔,可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出身。” 顾文礼端起茶壶看了眼,玫瑰花茶。 母亲在世时,最稀罕养这些花花草草,故,顾文礼对此也颇有研究。 这玫瑰的品种……很娇贵。 至少晒干用来泡茶不像是土匪的做派。 他摇头。 “我的意思是,被绑入此地的多半都是扔进柴房或是杂货间。姑娘的待遇实在太好了。” 许筠不理解:“不应该吗?” “那当家觊觎我啊!” 顾文礼:…… 竟然没有没话反驳。 他甚至……认可。 难道真的他多虑了? 顾文礼拧紧眉心,他总觉得此事不简单。可一时半刻又寻不出答案。 屋内安静了下来。 许筠也顾不得矜持了,她好不容易碰到了同类,虽然性别不同,但遭遇相同,她便忍不住想和顾文礼说话 尤其顾文礼很腼腆,她就觉得这是个好人。 “我还没定亲呢,就遭遇这种祸事。” “我这次回京家里就要给我张罗婚事的。我爹说了,只要我看上,就他一句话的事。” 顾文礼:…… 你才是土匪吧。 “那姑娘你……” “我姓许。” “许姑娘可有心仪的人选?” “暂时没有,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挑么。” 许筠看他:“你呢?” 顾文礼总觉得和女子讨论这些有些怪,可看对方神色自然,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难道是他在学院待太久,许多年没下山的缘故?是他太封建了? 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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