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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丹国人一个比一个长的粗糙,这是父皇的一个心病。 父皇眼下已垂暮,就想要个漂亮的金孙。 要知道三年前,周璟领兵在外,和蛮人厮打,父皇虎视眈眈曾雄心大略,想要借着和亲的借口,说是借兵援助,实则想要举兵入内,使其内忧外患,在将其吞下。 扩充了疆土不说,京城漂亮的姑娘,也能尽他们所用。 偏偏当时端漠皇拒了他们和亲的意图。 鲁炽这三年对邵阳还念念不忘。 可他真的怕了。 毕竟,当初求签,他求了一下午,都是凶签,有和尚说,他和邵阳八字不合,若是一意求娶,天道不容要遭报应的,他不信,直到后面出了一系列的事后,他又被揍的鼻青脸肿。 他就特别迷信了。 迷信到回丹国前,特地请了一尊佛像回去,日日烧香跪拜。 这次他过来,鲁炽就又害怕又激动。 激动能看到邵阳。 害怕……又遭报应。 父皇说了,和亲的对象让他自己选。 他便自以为很聪明的做了个打算。 这三年,他烧香拜佛,没准都要感动神灵了。也许……也许八字突然就合了呢。 他就想着试试看,接近邵阳如果没出事,自然就是娶邵阳了! 如果真不行,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然后,这还没进京呢!! 就出事了。 果然……强求是不行的。 鲁炽又发现,床上早就被血染湿了,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睡的那么香。 做了个美梦,梦到他抱得美人归。 嗯,因为疯批走之前给他点了蒙时自己做的安神香。 鲁炽吓得哇哇大叫,从床上跳下来,手里的脑袋被他害怕一抛。 这时候,门被打开,丹国的使臣,沈河一股脑入内。 脑袋从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砸沈河这边。 沈河就很懵。 但他挺讲究的,毕竟回京就要去提亲了,脑袋什么的,太晦气。 他不动声色的往边上一避。 脑袋砸到外头的墙上,脑浆四溅。 丹国使臣吓得直冒冷汗,见鲁炽一身的血,焦急的团团围着鲁炽,用丹语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确认那血不是鲁炽的,这才纷纷放下心 ,其中最为年长的使臣冷着脸质问沈河他们。 “怎么回事!我们太子千里迢迢带着诚心过来,却在你们驿站出了事!还望贵国给个交代!” 或者,他冷哼一声。 “还是说,贵国看不上我们丹国,故意如此,就为了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礼部那边忙道:“使臣言重了……” 沈河对着身后的兵士做了个检查的手势。 他拧着眉。 他一直是警惕的人,何况这次出门,慕衍曾低声吩咐:“如今官场乱的很,有能力的被压着,没能力的靠着家族风光无限,你性子直,我实在忧心,这会害了你,鲁炽那边凡事莫出头逞强。做好本职的事即可。” 沈河最听慕衍的话了。 他带着人装模作样的将屋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也的确没有检查出异常。 直到,有人喊了一句。 “淮……淮南侯?这是淮南侯!” 沈河看过去,一个激灵。 那床上睁着眼,面部狰狞,血淋淋的的脑袋可不就是淮南侯? 那其余的人又是谁? 不用等他再吩咐,礼部的人一拥而上。 “这不是刑部那边刚抓的江洋大盗吗?做尽了恶事,他怎会在此?” 嗯,因为周璟觉得四不吉利,所以他特意找来凑数的。 “这……这是太后宫里的桂嬷嬷。” 嗯,这个桂嬷嬷,狗眼看人低的很。周璟其实想砍太后脑袋的。但是他这个人就很孝顺。 疯批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等着太后继续倒霉啊。毕竟太后还有很多毛病正排着队一一展示。 他挺好奇的。 至于其他的,礼部的人就认不出来了。 便让人画了画像,去核对身份。 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兵士匆匆从外头进来。 “外头那个……” 就是被抛出去爆出脑浆的。 “名叫许良,做拐卖生意,常年在京城,江南一带出没,偷了不少孩子,也对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有些卖去穷乡僻壤, 有些卖去青楼。官府通缉了多年,一直无从收获。” 百姓为此,都痛恨极了! 竟不想,人突然就出现了。 不,严格来说,是脑袋。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兵士都要说一句。 是哪位好汉在行侠仗义? 是疯批啦! 当然,疯批才不知道杀的人是谁。 他就看见许良在偷孩子。 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周璟面无表情的就要离开。 他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的。 小姑娘脸都要憋的青紫了,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应该是吸了迷药,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哥哥,我要哥哥。” 周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就把人给杀了。 至于那个小姑娘,周璟扔到了吴知府那里。 兵士继续道:“屋内的那个,是青楼的清倌。服侍过不少恩客。” 如果是喜公公在,他一定会大声道:“呦!老奴知道,之前二皇子还和他好过!” 礼部的人沉着脸,硬气道。 “别的不说,桂嬷嬷是我们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便是皇上见了,都要给她体面,更别说淮南侯身份尊贵。这可不是小事,我等也实在困惑极了,淮南侯好端端怎么会在丹国太子榻上,这件事我等要给丹国交代不错 ,丹国也该给我等交代。此事会速速上报。还请诸位在皇上派人过来前,继续在驿站住下。” 使臣也知道这件事大了。全都看向鲁炽。后者一个劲的擦着额间的汗。 他想,一定是神明给他的警告。 死的都是垫背的,他若还要坚持,只怕……只怕死的就是他了。 鲁炽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死了。 而这时,始作俑者悠哉悠哉回了府,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又给慕衍放了一次血。 他杀别人时,就像切豆腐一样。 给自己手腕割一刀,眼睛也都不带眨的。 刚喂了药,周璟随意用帕子擦了擦,就要去找慕梓寒。 谁知一抬头就见小姑娘站在小门那个位置,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红着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最后擦了擦眼泪。抱起药箱朝他走近。垂着眼眸给周璟止血,包扎。 “疼不疼?” 换成别人:“不疼。” 别人:“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别人:“又不是姑娘家,哪有这么娇气。” 可周璟不是。 明明现在身体好的不得了。面色红润有光泽。上了药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愈合了。 但他却扯了一下嘴角,很会示弱的白莲白气的:“看你掉眼泪,就疼死了呢。” 第307章 只怕殿下熬不过这个春天 而此时,消息还没彻底传入皇宫,刚下早朝。周煜走在官道上,特地大步找上前头的顾太傅。 笑着恭贺。 “听说太傅喜得金孙,这可是一桩喜事,日后百日宴,我是定要去讨杯酒喝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顾太傅却是个犟性子,对周煜不满就是不满,这会儿只是淡淡道:“顾家一向低调,百日宴不会大办,就打算一家人吃顿饭。劳二皇子记挂。” 周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好在这会儿,顾允之穿着一身官服过来,见着情况不对,便笑着道。 “二皇子有所不知,顾家一脉人丁单薄,妙隐大师圆寂前曾提点,顾家有了子嗣不可大办宴席,怕有所冲撞。” “您的心意,允之领了。” 果然,他这么一解释,周煜脸色也好转不少。 “原来如此。此事,也是我唐突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顾太傅突然道:“二皇子。” “这些时日,殿下身体不太好,您可曾去看望他?” 周煜嘴角的笑容微僵。 顾太傅叹气:“殿下早些年,那般照顾您。” 他知皇家子且性情凉薄,可……周璟这些年多爱护几个弟弟,他是看在眼里的。 周煜很清楚,这老东西眼里只有周璟,周璟都快死了,这老东西,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怎么?是觉得储君一位,他不能堪任吗? 可顾太傅在朝中地位实在高,他是希望得到这位老臣支持的。 周煜道:“不瞒太傅,我这些时日令人大费周章寻了支血珊瑚,虽不如之前皇祖母给皇兄的年份久远,份量也轻,可也能炖着吃一回。” “只是皇兄身体愈发不行了,我若时常过去,会扰他清静,也就去的少了。这才……,可即便如此,我是格外盼着皇兄好的。” 血珊瑚不可多得,又最是滋补。 顾家这几年一直在寻,却没有寻到半根。也不知周煜是哪里来的。 顾太傅闻言,脸色也柔和下来:“二皇子费心了。” 就在这时,端漠皇身边伺候的公公快步过来,面上染上急色。 “请二皇子移步,皇上急召。” 等周煜离开,顾允之扶着太傅朝外去。 太傅:“殿下这几日都不曾出门,便是澄园也日日大门紧锁,我实在放心不下。” “前几日,皇上去了趟澄园,回来就不太对劲,昨儿私下竟同我谈到了荣德侯府,只怕……只怕……” 谁不知道荣德侯府是禁忌啊,这些年谁也不敢提。 端漠皇当时就那么颓然的站着。 他说。 ——太傅您说,可是朕当时过于绝情了?所以报应到了太子身上? ——可当初证据统统摆在朕的御书房,朕又如何能去听信白懿不曾通敌叛国的一面之词? 他嘴里的白懿便是荣德侯府老侯爷,也就是周璟的外祖。 ——一把火将荣德侯府烧个干净,这又何尝不是白懿对朕的报复?他这是见证据确凿,这才选择赴死的!他用这种方式,是故意和朕作对,当初多少人说是朕错冤枉了他! 太傅沉沉一叹。 “只怕殿下熬不过这个春天。” 这几日的天一直都在下雨,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能压下来,就好像神明都在为此事哭泣。 便是人瞧了,心里都沉甸甸的难受。 就好像在预兆着什么。 刚出宫门,就有人大摇大摆过来,是楚王。 楚王上下扫了顾允之一眼,忍不住又扫了一眼。 最后语气挺酸。 “京城这些个公子哥里头,你是顶有出息的,没想到,也是那群人里头,第一个当爹的。” 他那个废物儿子楚哲成!!!差哪里了!! 怎么连对象,都没有呢。 楚王说到这里,眉头紧锁。 “实在怪得很,你少时是如何兼顾,读书拿得出手,又和姑娘青梅竹马的?等人一及笄,就火急火燎的娶回了家,也在那一年考上了状元?” 真的,他不理解啊。 甚至当年他特地臊着脸,将楚哲成送到太傅府上,让太傅帮着管教。谁知道,最后周璟成才,顾允之成才,楚哲成……算了。 因为不过半个月,顾太傅就亲自把楚哲成送了回去,说他尽力了。 顾允之无奈笑:“您可别拿我打趣了。” 楚王在这里等他们,可不是只为了说这话的。 他看了一下周围,将两人拉到了角落。 “外头的事,你们可知晓?” 他道。 “淮南侯死了。” 顾太傅眼皮一跳。 楚王:“死在了淮南侯府,不对,是身体在淮家,脑袋在丹国太子床上。” “宫里那位应该也得到消息了,这不,宣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刑部的,大理寺的,只怕要不了多久,便要亲自去驿站了。” “外头如今都传遍了。消息压都压不住。” 顾太傅死死拧眉:“怎会发生这种事?” 他想的就很多。 “丹国太子来京,不是秘密,可是有不怀好意之徒,故意要坏咱们皇朝和丹国之间的邦交?” “还是说……是丹国太子故意为此,只为挑衅?和三年前一般,借着和亲的缘由,来试探我国内情?” 毕竟,周璟要死了。 慕衍也差不多到日子了。 他们这边的武将拿得出手的实在太少。 新储君又…… 顾太傅:“此事必有蹊跷!不行,我要去见皇上。” 楚王连忙道:“我说您老,也一把年纪了,有些时候该装瞎就装瞎,别去掺和。当做一桩笑谈听听就罢。” 顾允之也按住顾太傅。 “祖父,您莫急,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只怕是想借着此事,看看两个皇子的应对方法,另立储君是迟早的事。” 顾太傅拧着眉。 他觉得如果是周璟处理,一定能解决,但是另外两个,顾太傅觉得,他们两个加起来,只怕都得焦头烂额。 要说顾太傅所想,都是想的很严肃的,各种阴谋论。 但到了楚哲成这里。 他就觉得,这个鲁炽怎么没被吓死啊! 这么个玩意,也敢肖想邵阳! 也不知谁送的脑袋。小气了些。 五个脑袋不够! 应该在他床上挤满!堆不下那种才好! 最好鲁炽自己也把脑袋摘下来,一起组团啊! 第308章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所以,楚哲成一早就让人把他抬入了澄园。 是慕梓寒招待他的。 “周璟呢?” 慕梓寒温声:“殿下病重,不宜见人,小王爷有什么只管同我说。” 嗯,其实是周璟昨夜忙活了一夜,这会儿在药房补觉。 慕梓寒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接待。 “什么?” 楚哲成:“那鲁炽都来了!你让周璟爬起来,把那混账东西送走了,他再死啊!” 慕梓寒:…… 要不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 楚哲成很暴躁:“简直服了!我来澄园前,去锦园找了慕衍!你舅舅竟然说,慕衍不在!” 慕梓寒:…… 真的不在啊。 但楚哲成不信! “好歹他和邵阳好过,虽然两人没缘分,这也的确,当初他们在一起,我就说过,两人迟早要散,偏偏邵阳愿意一头栽进去!” “慕妹妹,你也别怪我骂慕衍,你哥他这不是东西啊,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也不想办法帮帮往昔的旧情人!怕我去求情,竟然还说自己不在家!!” 就慕衍都要坐轮椅的人,怎么可能出门。 经过这件事后,他看出了慕衍的不靠谱。 没想到周璟也是个靠不住的! 慕梓寒低头剥着核桃。安静的听他吐槽完。这才淡声道。 “眼下驿站出了事,闹的人心惶惶,急的是父皇和鲁炽,小王爷急什么?” 说着,她温声道:“还是小王爷已有对策?能救皇姐于水火?不妨说说。” 楚哲成一下子严肃了。 “我的确有一良计,但我需要你们一起。” 楚哲成算盘打的很响:“你们劝邵阳答应和我成婚啊!就当做权宜之计!” 慕梓寒沉默一下。 她想把人赶出去了。 楚哲成:“我和邵阳说了,但邵阳让我滚,我便想着让周璟劝一劝。” 慕梓寒沉默了很久:“那你去找我哥哥做甚?” “大家认识那么久了,让你哥哥当个见证人。”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慕梓寒眸里写满了荒谬二字。 “驿站那边出了事,父皇带着不少人赶了过去,楚世子还不如借着这件事,想点靠谱的法子。” 就在这时,暗香抱着几张画像入内。 “太子妃,您要的画像。” 慕梓寒伸手接了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小姑娘有些眼神飘忽。 楚哲成探头:“什么画像?” 慕梓寒想到楚哲成方才说的那通话,心虚感少了大半:“驿站死的那些人的画像。” 她清了清嗓子:“一个宫里的嬷嬷,一个是二皇子的未来岳父淮南侯,一个是江洋大盗,一个是作恶多端的拐子,一个是青楼清倌。我便想着这五人之间有什么牵连。” 楚哲成点头:“没错,不然不可能一起死在驿站。” 慕梓寒:“只怕其中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楚哲成觉得很有道理。 “你说得对,都不是什么好人!” 喜公公这几天气压很低。 因为周璟情况很不好,多半的时间都在药房,他见一面都难! 蒙时这几日就像是被吸了精血,疲倦的走路都能睡着,应该是殿下的身体,让他很棘手。 棘手到睡眠不足,眼袋大到吓人。 外头的雨伴着雷声轰鸣,喜公公抓耳挠腮的。看见慕梓寒和楚哲成在凉亭说话,他便走过去,然后他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张清倌画像。 “呦!” “老奴知道他,之前二皇子还和他好过!” 楚哲成一下子忘了来的目的,就兴奋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喜公公嗓音很尖:“不得了呢!这鲁炽人还没入京,就精力旺盛的找男人快活!呸,如此不要脸的货色,我提一嘴都嫌脏!” 慕梓寒轻声道:“此事应该有猫腻,他总不至于这般迫不及待的‘招妓’。” 说完,她蹙了一下眉。 “公公怕是忘了,那里头还有嬷嬷,拐子,还有淮南侯。全都是血淋淋的脑袋,应该是凶杀案。” 喜公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丹国人人高马大,那方面需求大也是正常的。” 喜公公恨不得鲁炽一身脏名,张嘴就来:“那些人如何就不能是他的座上宾了。” “没准是伺候他不舒服,就被先奸后杀了。” 这话一听就没什么事实依据,很假。 但是有人信了。 楚哲成:“啊!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慕梓寒低声:“只怕你们想岔了,不说别人,就说淮南侯,我对淮家是没好感,可他身为朝廷命官,也有妻有子。” “慕妹妹!你单纯了不是!” 楚哲成很大声:“他和侯夫人感情是出了名的不合,便是每次出门,两人之间都隔着很远,哪里是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相熟的陌生人!” 慕梓寒:“可淮南侯这些年,身边也没几个小妾。他应该算得上是洁身自好。” “呸!” 楚哲成:“他就是喜欢男人。所以对女人没多大兴趣啊。” 他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主场。 “都一把年纪了,还挺会玩。” 慕梓寒慢吞吞道:“我知,若是这件事传遍了,淮南侯府上下会蒙羞。” “太后身边得脸的嬷嬷,行为不端,同样会害了她老人家的名声。” “二皇子更会抬不起头做人。” “鲁炽没脸,绝对不敢再提和亲的事,就算提了,皇上也绝对不会同意认他这种人当姑爷,便是皇上同意,举国上下都不会同意。” 慕梓寒故作镇定的将画像放下。 “我知小王爷是觉得太后对殿下不好,二皇子也一直利用殿下,淮南侯府这些年耀武扬威,傲气的很,小王爷是个打抱不平的性子,只怕早就看不下去了,想要借此一箭四雕,最重要的是想从根源彻底抑制和亲的事。” 本来只想着八卦的楚哲成:!!!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 楚哲成绝对不承认,是被慕梓寒提醒的。 慕梓寒:“但此举太冒险了些。实在……实在匪夷所思了些。” 楚哲成:“不,这就是事实!不是事实,我也会让他成为事实!” 他等下就去找朱舜。 散播事情,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慕梓寒:“可……” “慕妹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慕梓寒目送他火急火燎离开。发了会儿呆,抿唇,有些良心不安的用指尖抠了抠画像。 第309章 我疯了听你在这里鬼扯 伴着雷声轰鸣,楚哲成敲响了永宁伯府的门。 他被管家请去了待客厅,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没等多久,朱舜得信后便匆匆赶过来。 来的比较急,雨又大,便是他带了伞,可衣摆还是有些湿。 朱舜没那么多讲究,随意的擦了擦。 “寻我做甚?” “我这些时日忙的很,实在没空招待你。” 朱舜走近捡了一块糕点,扔到嘴里。 “听戏玩闹那些莫喊我,如今的我和小王爷不同了,家里出了事才知道,若有一身本事就没人能欺到家中女眷头上,眼下这个年纪,得建功立业撑起门楣,不可再如往前那般只会寻欢作乐。” 楚哲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就好像他是个纨绔,就会惹事生非,不干正事似的。 哦,他是。 他稀罕的的扫了朱舜一眼。 “你这个人读书不成,又耽误了这么多年,还想着科考榜上有名大器晚成吗?” 朱舜古怪的看他一眼。 “我看到书就头疼,就好比前面有堵墙,坚硬如铁,明知是死路,我还要一头往上撞吗?” “我文不行,却空有一身力气,想去军营闯闯。再不行,先通一通关系,好歹捞个一官半职历练历练,就算是从底层坐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往上爬就是。” 楚哲成:…… 同一个赛道,你开始跑了,我还在原地坐着是吧。 他唏嘘一番。 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朱舜若不出头冒尖,朱家也就彻底没落了。 楚哲成:“我来找你是大事。” “格外需要你。” 朱舜拧眉:“一看就不是好事。” 他开始赶人:“楚小王爷找别人去吧,我不得闲。” 楚哲成自顾自道:“我想让淮南侯喜欢男人的事传遍整个京城。” 朱舜荒谬的看向他:“你有病吧,他做错了什么,人都死了,你都不放过他!别是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你吧!” “朱舜,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冒犯我了!” 楚哲成清了清嗓子:“我还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后和丹国私下常往来,她身边的嬷嬷在鲁炽床上,就是太后指示的!” 朱舜嫌弃的看着他。 “外头的消息我也听说了,你可别胡说八道,那嬷嬷脑袋怎么在鲁炽床上都是个谜团!” 楚哲成:“我说话,你别插嘴!” 他继续道:“那嬷嬷是被太后逼的,她的脑袋在驿站,身体在皇宫住的屋子。这是宁愿分开了,也不想被鲁炽玷污。” 朱舜:?? 你离不离谱啊。 自己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他都要气笑了。 “我是疯了听你在这里鬼扯。” “楚哲成。” 朱舜抬手点了点脑袋。 “你这里装的都是水吗?” “你怎么不让我在外传播,是太后把嬷嬷偷偷摸摸送去驿站,桂嬷嬷不同意,宁死不屈,自己砍了自己的脑袋,身体还能站立,凭记忆自己走回皇宫,找太后索命呢。” 楚哲成一拍桌子:“没错!” “可见仇恨强大的能让死人有长途跋涉的倔强。” 朱舜调整了一下呼吸:“门在外面,自己走。” “我不去听戏听曲,自然也不可能和你胡闹的!” 楚哲成自顾自:“那清倌委身鲁炽,那是因为周煜满足不了他。这件事知道的人少,虽然被他压下来了,可我却知道,他其实挺虚的。” 楚哲成:“行拐的那个是个秃头,却能最得鲁炽欢心,抱在怀里不撒手,你可知是何缘由吗?” 简直不需要听朱舜的回答。 楚哲成就给出了答案。 “他拐走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姑娘,可都是模样不错的,他们丹国人一个个丑的都没我见过的猪圈养的那些猪眉清目秀。这是拐走我们这边的人,拐去丹国呢!” “这数十载,不说上千也有成百了。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家妻离子散!!”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还记得之前听我父王提及,曾有户人家人口简单,就一个寡母,含辛茹苦拉扯儿子,日子艰难,好在儿子长大了又给他娶妻,眼看着有了盼头。可谁知新郎婚后不过两月在外遇害,全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家里就像天塌了似的,好在这时候那新妇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这件事,朱舜也听说过。不用楚哲成再说,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全家悲戚不止,却因此有了期盼。 寡母就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新妇也不再以泪洗面。 可那新妇貌美。 有一次婆婆得了风寒,她出去抓药,就再也没回来。 便是被这拐子拐走的。 官府的人去找,倒不是一无所获,而是找到了新妇的尸体。早就凉了,硬了。 身下都是血。 仵作验尸,说是被人生生打流产的。 应该是新妇想要挣扎逃跑,这才…… 人死了,拐子逃之夭夭。 那寡母给用了全部积蓄给儿媳下了葬 ,当天夜里上了吊。 楚哲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此事传开。” 他甚至感叹一声:“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光,可你我算是打抱不平啊!也不知能涨多少功德。” 朱舜信了他的邪:“找别人去,这件事显然不对劲,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实在大胆的很。只怕是有人下的一盘棋,这是想让谁都不好过。如今皇上都惊动了,劝你也别掺合,免得染了一身腥。” 楚哲成觉得,最靠谱的只有他! 他烦得很:“怎么回事啊,我今日忙的很!去了锦园,又去了澄园,眼下又来找你。呸,一个个都让我很失望!” 朱舜眼里的不耐烦消失殆尽,他一下子坐直了。 “殿下可好?” “不好!” 楚哲成:“本来就快死了,这不,听说丹国大概是冲着邵阳去的,估摸着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我今儿都没看到他,但见了慕妹妹,诶呦!你可没看见,她眼睛红的,一看就哭过。” “只怕这件事弄的不好,周璟直接就见阎王了,既然你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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