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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中还有事。严某就不久留了。” 春花丝毫不知自己被祖父和哥哥编排成了个痴怨女子。她乘一辆青壁小车,未挂名牌,只带了一个信得过的老家人,往南郊而去。 南郊有长孙家发迹前的老宅,是长孙春花生活的地方。老宅年久潮湿,祖父年岁渐老,五年前春花做主,在城中置了新宅,老宅便荒废了下来,只留一个年纪大的老园翁看管。 她未走大门,而是来到西南角门处,叩了两下门。老园翁将门开启一道缝,见是她,才取下绞索,让她进去。此前她叮嘱过,若非她本人,断不能开门。 车夫依命将马车停去远处。一个黑影从马车后壁轻轻飘落,负手打量了下四周,靴尖轻点地面,衣袂如松涛浮动,潇潇跃过院墙。 春花穿过废弃荒芜的庭园,来到庖厨侧面,有一地门通向存放腌菜的的地窖。 “日日饭食可都正常?”她问。 “吃的不多,”老园翁答,“倒也饿不着。” 春花点点头,示意老园翁在外守候,自己提了油灯,缘梯而下。 地窖中木栅栏是新装的,隔了一半,栅栏上上了三重铁锁。外头守着的是仙姿,见她来,立刻站起行礼。 里头关着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眼圈血红,衣衫不整,抱膝缩在墙角。听见她进来,妇人惊惶的眼睛与她一对,又受惊低头。 春花道:“听说你想见我。可是终于有话要对我说了?” 妇人将自己抱得更紧,脊背微微发抖。 春花叹了口气:“烟柔,自从你到长孙家,我对你还不错吧?我供你锦衣玉食,给你一个好身份,你却想害我性命。” “那日鸳鸯湖上遇水怪,我明明已经抓住了你的手,你却将我往湖里推。你料我必死,谁知我又活了。我不动声色,你就以为我忘了危急时的景况。倘若你就此安分,也就罢了。然而我在下元夜游船试你,你还是恶心不死,想将我推入湖中。你指望我死了,你便能当上长孙家主母,只要将衡儿握在手中,我那祖父和哥哥敦厚老实,自然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我长孙春花虽讲究和气生财,却也不能两次教人骑在我头上作祟。” 栅栏之内的烟柔嘤嘤哭起来,却不开口。 “你也不必装可怜,我瞧出来了,你是个思虑周祥,心黑手狠的。” 烟柔哭了片刻,抬起满是泪痕的秀脸,凄凄道:“小姐如此对我,不怕有负故人所托么?” 春花大笑:“你倒是说说,我这位故人姓什名谁?” 烟柔咬唇:“奴家早说过了,与公子相交,乃是化名,不知真名。” “哼,我初时也曾信了你的话,如今想想,实在破绽百出。” 春花站得久了,有些眩晕,仙姿忙扶她在软椅上坐了。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我本可将你送官,却没有。你可知道为何?” 烟柔一愣。 “我左思右想,以公子为人,绝不可能与你这样阴毒之人相交。你老实同我讲,你和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会握有他的信物?” 烟柔沉默片刻,倏然冷笑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衡儿的娘,是长孙家的妾室,你能关我一时,不能关我一世!大公子和老太爷都会找我的,衡儿也会找娘的!” 春花眸带怜悯:“爷爷和哥哥都以为你得了瘴疫,过些日子报个病重身亡,他们滴几滴眼泪,也就过去了。我是个讲究人,不至于对你用刑,但让你烂在这地窖里,却不麻烦。” 烟柔的面色瞬间雪白如纸。 春花摇摇头,无奈一笑:“那么现在,我重新问一句: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仙姿搀着春花从地窖上去,口中埋怨:“小姐,教你养好了身体再来,你偏不听。这裂魂之术阴毒十分,恐怕对寿数也有损。” 春花看她一眼:“你是知道的,我自幼经常做噩梦。近来,梦里的白猫说话也越来越直白,从前还说什么芳龄不继,如今都直说我活不过今年了。即便是寿数有损,也损不了几日了。” 仙姿一愣。 “小姐不是不信这个么。” “从前是不信,近来想想,觉得这白猫也许……不是出于坏心。”春花低头笑笑,“今年过得确实坎坷,又是水怪,又是蜈蚣精,每每死里逃生。再来一回,我可未必能撑过去。总归……”她握住仙姿的手,“你得帮我将这些后事安排妥当才行。” 仙姿撇开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小姐想……如何安排?” 春花摸摸下巴。 “也许,是得招赘个能干的相公。” 出得地窖,却见老园翁倚在柴堆上,闭眼打起来了呼噜。 春花一惊,下意识向周围张望。既无人影,也无闲杂脚印,院中一切,与她下去之前一般无二。 仙姿上前拍醒老园翁,他哼唧两声醒了过来。 “咦……东家!老汉也不知怎么地就打了个盹儿……” 春花笑笑:“园翁年纪大了,觉多也是有的。”眸光投向仙姿。 仙姿会意:“除非是法力极为高深之人,否则,我不会毫无察觉。” 春花微微安心。 仙姿不是人,这事,她早就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深夜来更~ 这个故事会比较长,会解锁一部分主线剧情~ 感谢在2020-11-19 17:33:38~2020-11-25 35:08: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中二着喝西北风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浣芷湘兰 冬月到了下旬, 鸳鸯湖上结了一层薄薄霜意。湖上画舫早已泊岸停工,湖堤只有几株银杏和晚枫赭黄相映,其余俱是秃枝, 全无夏秋时节的热闹繁华。这世界多雨, 又下不大,都是尘埃般的稠密, 扑面微凉。 闻桑带着一身寒意撞进四海斋的包厢,抖了抖身上浸润的水珠,老实地行了个尊师礼。 “师伯!” 严衍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将温好的酒与他倒一盏。美酒入腹, 通身熨暖起来,闻桑“哧”地吸口气: “您当了春花钱庄的大账房,越发阔绰了, 一两银子一坛的梨花觞也喝得!”他凑近些,“老实讲, 春花老板给你一月多少例钱?” 严衍淡淡一笑:“二十。” “二十两银这么多?”闻桑掰着手指算, 是自己的十几倍呢! “二十金。” “……”闻桑被震住了, 半晌一拍桌子, “那是二百两银啊!一年就是……两千四百两银啊!”莫说他的月银了,就算是他断妄司天官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啊! 他越想越激动:“要不您在这多干几年,买个大宅子,再把剩下的钱给断妄司的兄弟们涨涨俸禄……”话语渐渐放肆,在严衍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又瞬间归于老实。 严衍轻哼一声:“让你去查那花娘菡萏,可查清了?” 闻桑喝了一大口酒, 爽快地呵了口气: “这事说起来也有几分古怪。苏玠一年前到汴陵任采办使, 确实频频出入欢场, 与花魁都知们相交甚好,尤以软霞楼的樊霜与他过从最密,但似乎从未留宿。至于菡萏,苏玠到汴陵之前,她已经从万花楼赎了身,不算是花娘了。听说她性情颇有几分冷傲,不受客人欢迎。赎身的银子据说是自己凑齐的,当时鸨娘还怀疑这钱来路不明,但菡萏出手十分大方,鸨娘贪财,便没多追问。” “据万花楼的鸨娘说,像这样的,多半是找了个富贵良家子上岸,因对方身份太高,只能把她养在外头,不能亲自出面为她赎身。不过从那以后,他们就再没见过菡萏。” “府衙结案的卷宗里记载,苏玠被害当晚,本是要留宿在软霞楼的樊霜处的,樊霜还在楼下迎客,尚未回房,那菡萏却冲了进来,一刀杀了苏玠。动机么,自然是因妒生恨了。” 严衍皱眉深思:“如你所说,菡萏早已是自由身,又是如何结识了苏玠,还因爱生恨?” 闻桑一愣:“也许是……在外面?” “苏玠在欢场中尚能守身自持,却偏跑到外头去结识一个已赎身的花娘?” 闻桑苦着脸:“师伯,我知道你和苏玠是有些交情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偏好哪一口呢?” 严衍哼了一声:“我与苏玠,不过有几面之缘。” 苏玠比他小七八岁,并不相熟,倒是他长兄苏瑾在吏部任职,打过不少交道。苏家祖上与严衍祖上同是助太/祖开国的元勋贵胄,簪缨世族。严衍的祖父早年曾任宫学太傅,对苏家的家教,向来有些看不上,常说苏家满门都是沽名钓誉,好大喜功之徒,只有小儿子苏玠还有几分干净颜色。 倒是没有料到,最终是他,成了败坏苏家清誉的“害群之马”。 “菡萏在万花楼,可有关系密切的花娘,可有常年相好的其他恩客?” “呃……似乎有一个叫云暖的,与菡萏交好。菡萏事发后,她好像也被一家富户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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