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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理解,倪瑾萱看不出来,二师姐的表情好像都没有过变化。 有些时候她有些怕,可她好像又不是那么怕,毕竟和大家一起,跟着小师叔,就可以把脑子揣进肚子里,心也揣进肚子里。 在晏青还在纠结自己为什么跟不上小师叔的思维的时候,元烨已经带着她选择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了。 倪瑾萱觉得还是元烨的逍遥道好啊,但她却也修不了逍遥道,她修的圆满,本不在逍遥无为上,除恶扬善,正道于天。 她从小什么都不缺,所以常常也会偶尔有些迷茫,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呢? 小师叔说,向前走就好了,记得听周围的人话,也不要随便听信周围人的话。 倪瑾萱还是不懂。 小师叔的话,比师父的玄妙多了。 她想要追上小师叔的步伐,想要和身边的人一起飞升,想要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元烨说她就是太顺了,所以才会没有什么执着的东西,一个人没有执着的东西,就是天生适合修道的人。 可晏青说,也未必,这世上太顺利的人,过不了的最大的坎儿,就是顺利这个坎儿。 倪瑾萱真的听不懂文绉绉人说的绕着弯儿的话。 可后来,她才明白,或许当真是这样。 她一路顺风顺水,若没有追上小师叔早日飞升这个目标,大概永远飞升不了。 直到小师叔飞升之时,倪瑾萱喝得大醉,回去之后却做了另一场梦。 梦里小师叔话很少,积年累月不出现在人前,和她也不算亲近,而她也确实像初见时生出的想法那样,好好帮助着小师叔。 一切都和她这一世全然不同,没有总是笑嘻嘻带她练功的大师兄,没有面冷心热又温柔的二师姐,没有悉心教导她各种深奥的道理的小师叔,就连元烨。 就连元烨,也不和她打架拌嘴抢吃的了。 起先元烨还是一样的,可他一直无法结丹,一日比一日消沉,寄情于山水之间,也少见了。 梦中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元烨走后就她就彻底没了说话的人,也彻底没了玩伴,总是和师父后来收下的徒弟戚祯待在一起。 她没有见识过白云荒草,青松落色,不懂人心不似表面那般,戚祯看起来比她认识的,更可怜,更勤劳,也不似往日那般讨好。 而梦中的她,居然会不可自遏地爱上了戚祯。 只是因为戚祯为她花费全部身家买下她随口夸一句好看的钗,在中秋时分许下天地的誓言,她就陷了进去。 梦中她或许也隐约觉得,不该这样的。 倪瑾萱却明白,大抵是那根钗子上刻着的咒语,让她成了无私奉献被汲取气运的树,她本不该爱,却被裹挟沉沦。 倪瑾萱看着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没有大师兄了,也没有那个会把脉的二师姐了,师伯为了二师姐奔走,宗内没人治病,她急切地想要救人,骗了小师叔,入了内库,为了戚祯窃取了药材,又因为愧疚,自请出宗,却被戚祯抛入万魔窟,被万魔啃噬。 明明很疼,倪瑾萱却觉得茫然无措。 原来,戚祯,就是欺真啊。 等她用尽全部的运气和力量,挣扎着被转化为魔,花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受尽了许多苦楚才爬出来,费尽心力想要杀了从前的戚祯,如今的魔尊,却发现不管怎么样,下毒、刺杀,瞄准对方的魔胎,也总是不成功。 就好像,有什么古怪的禁制一样。 她伤不了这个恶人,可她不能死,也不该死。千万个岁月里,她总能,也总该找到办法,解开那古怪的,不知名的限制,带着戚祯的命去见阎王。 梦中的最后,她曾在繁千城偶遇过一个老人。 他遍体鳞伤,两鬓斑白,拄着拐杖,在魔界里费劲行走,如同将死的枯木,身后跟着的古怪木偶保护着他,提防着早已肆虐的邪魔。 一个,本源尽失,灵气入体也如漏斗一般的人。 一个,她年幼时最讨厌,后来最想念的玩伴。 他身上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生机,看起来曾经受过极重的伤。 “你,跋涉万里,用秘术封印自己最后一点生机,来见一个面目全非的罪人吗?”倪瑾萱看着老去的元烨问道。 “面目全非的是我,不是你,但真正变了的,或许是你,不是我。” “将死的是我,心死的,是你。” 梦里的倪瑾萱闻言苦笑起来,“不值得的。” 元烨说话很慢,他慢慢坐下来,木偶僵硬地坐下给他当靠背,他仰头摊着,枯瘦的脸上满是坦然,一如数年前听闻无上宗有难毅然回归,重伤濒死也毫无怨言。 “我来见你,只是我的心想最后见你,不管你如今是何模样,我只遵从我自己的内心。” 这世间满目疮痍,星离雨散,故人白首,而我只想,见一见你。 只看一眼,最后一眼。 他什么都没问,倪瑾萱却有好多想说的。 她想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背叛,为什么引狼入室,为什么苟活于世。 可元烨却好像都知道一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用最后的灵力取出一个储物袋。 “钱给不了你,我穷,这里面,有一样伤人的利器,一样最重的钝器,一盏照亮你回家路上的灯,一些,各地游历的不值钱的小玩意,还有点,自己做的玩物。” “走了。” 他说完,还没来得及将储物袋放到倪瑾萱手上,人就失了最后的力气,胳膊垂落,低下头,没了声息。 倪瑾萱有许多许多想说的话,现在都哽在了喉头里,酸疼得厉害。 都说邪魔没有七情,只有欲望,可为什么,她还会难过呢。 她颤抖着手,去取那个储物袋,倒出来许多零碎的小玩意,石钗、玉梳、玻璃珠子,甚至溪水里漂亮的石头,海边的贝壳,干了的树叶,柔软漂亮的皮毛。 的确都不是值钱的东西,却是倪瑾萱小时候最喜欢收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盏灯燃着少年时她喜欢的味道,还有一个白瓷人偶,分明是她少年时模样,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连头发丝都根根分明。 倪瑾萱小心翼翼拿起那个烧制精妙的白瓷人偶,发现上头有道法术,她想办法激发,发现那白瓷小人双目变成了红色,像是在喷火,原本甜美的脸也好像生气起来。 接着她听到了自己幼时的声音。 “元烨最讨厌了!等我以后修成了下山除恶,第一个就把你除了!” 声音清脆,气急败坏,还是在和元烨争吵的时候赌气说的。 倪瑾萱想要握紧白瓷小人,却又不敢握紧,生怕损伤了一点,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下。 要是……大家都没散,该多好呢。 倪瑾萱喜欢很多东西,可她最喜欢的,还是圆满。 那木偶人在元烨断了气息之后,忽然站起身来,问道,“你后悔吗?” 倪瑾萱先是怔愣,接着用力点头,喉头却因为哽咽,说不出一句话。 有玉色僧衣的佛修站在远方,在魔界的荒沙之中,默默念诵起了往生咒。 “若是,若是重来。”倪瑾萱红着眼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 小人还在叫着,“元烨最讨厌了!” 那木偶重复了一遍,“若是重来。” 木偶取出一个棺材,将元烨收殓起来,转身和僧人一起,离开了人性的荒漠。 一场惊梦,倪瑾萱猛然起身,满背汗湿。 “若是……重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喂,你不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吧,都睡一下午了。” 是元烨的声音。 倪瑾萱猛然下床,倏然打开门,和元烨对撞,脑门生疼。 元烨捂着胸口,高高举着手中的东西,“不是,我就说那么一句,你也不至于气急败坏想一头撞死吧,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给你带了缩脾饮,喝点儿?” 倪瑾萱抬头,熟悉又陌生的脸,嚣张又有点欠揍的笑,青年一身金红,抬眉觑着她,“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你也沉醉于小爷的美貌了?” …… “我果然还是最讨厌元烨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元烨飞上了屋顶,又指着天,“你看,月亮真大。” 倪瑾萱叉着腰,“我看你脸比月亮还大!” 最后她还是坐了下来,仰头和元烨一起看月亮。 月色如水,无云无霭。 她难得安静,也没吃东西,垂着眼睛,想到了那道若月下松竹的影子。 重来一世…… 梦里的小师叔,和她认识的小师叔,是不一样的。 她认识的小师叔,有一双苍凉的眼睛。 是啊,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世态再如何炎凉,经历再如何多,也不该有那样一双苍凉的眼睛。 林渡每一次长久地看着她,带着许多思量与她看不懂的沉重,是不是,是不是她早就知道…… 小师叔好像对她的关注度太多,又好像总是看着她,在看一轮繁复的经书。 初见的时候,小师叔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她也曾辜负同门,是不是在想她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是不是在祈求她,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倪瑾萱捂住了脸,难怪她总觉得,小师叔背负着很多东西,明明脊背挺直,却好像万石重负。 “诶,不是,你怎么又哭了?别是看着天,又想起小师叔了吧,你抓紧点修炼,早点飞上去,不就又能看着她了吗?” 元烨一回头被吓一跳。 倪瑾萱摇了摇头,闷声道,“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总是看不清,不管是你身上的,还是小师叔身上的。” 元烨听着前半句,陡然僵硬,后半句,放松了下来。 “什么?”他问。 “心事?”倪瑾萱转头看他,“其实你也只是会装傻对吧。” “那倒不是,我懒得动脑子的时候,那是真傻。”元烨十分诚实。 倪瑾萱暴起,元烨这人这张嘴就不该长。 元烨就是全无上宗最讨厌的人! 好在她真比元烨早几百年上了天。 但上来早了,也不太好。 她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小师叔,好在无上宗在天界也小有那么一片山头,都是师祖们打下的基业。 在漫长的修炼岁月里,她也会觉得孤寂。 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小师叔总是身影孤寂荒凉,像是走过了漫漫长夜。 圣人无畏,山高水长。 倪瑾萱在天界依旧规规矩矩修炼,会和掌门师伯一起出去历练,见识些仙界的东西,可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人的一生都在离别,人也在用一生,去回想曾经,刻舟求剑,然后慢慢明白从前不明白的东西。 掌门师伯那是成长,修道之人,心境总要成长的。 倪瑾萱想,是啊,心境总要成长的。 哪怕天各一方,抬头也是同样的星辰流转。 等大家都飞升上来,倪瑾萱又开心起来。 她什么都明白,可她还是喜欢圆满。 元烨飞升上来之后,也给她带了一盏灯,和往年一样,也是手作的。 有时候是竹子,有时候是白瓷,有时候是藤,有时候是琉璃,什么都有。 今年他却带了盏流沙灯,里头封着洞明界的水土。 “这是你家乡的那条护城河的水,这是我们无上宗的山石。”元烨手持明灯,给她看印在墙上缓缓流淌的影子。 那影子照出了峰峦迭起,照出了大雪纷飞,照出了分散在上头的人影。 倪瑾萱逐个辨认。 “你看,以后,要是想家了,这就是你照着你回家的明灯。” 倪瑾萱看着那灯,又想哭又想笑。 为什么以为她喜欢灯呢? 大概是因为她曾经对他们说过,她耿耿于怀的,是不曾和爹娘去看的千灯会。 三十三重天的仙人可以控制日月变幻流转,可她还是不想去学习维持满月的仙术。 在自然等待月圆的漫长又短暂的时光里,也是幸福的。 因为她知道,月亮终究会圆的。 小师叔敕封帝君之后,他们的日子好像圆得不能再圆。 又逢八月十五,元烨又给她做了一盏灯,灯里是会变戏法的小人,琉璃灯罩里搭着戏台子,那变戏法的小人放出许多幻术,花草蝴蝶、烟花灿烂,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小人翻了个跟头,接着倏然扑通一下掉下来,像是没了仙力支持,直接将戏台砸空了。 倪瑾萱正要给它灌输仙力,却发现小人从戏台里爬出来,手上举着一个红缨玉佩。 她倏然抬头,看向了元烨。 他忽然不敢看她,仰头看天,“诶呀,小爷我的手艺还行吧。” “这玉佩是什么?”倪瑾萱问。 “我不是跟你吹,我这个灯,天帝见了都要高价请我做个放他玉清宫里。”元烨继续无视她絮絮叨叨。 “我问你这个玉佩是什么?”倪瑾萱提高嗓音。 元烨一下哑了嗓子,“是,是不值钱的玩意,凡玉,就是用灵液泡了没太多灵气,那是我生下来之后就戴着的玉佩,刻有我的字。” 倪瑾萱还不说话,看着眼神躲闪的他。 “嗷,那个,那个实在不值钱,所以我去姻缘殿,求了个红绳,嗯,对,给系上了。” 元烨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终于鼓足勇气,挺直了背,直直看向她,抬高嗓音给自己壮胆,“你要不要嘛!” 倪瑾萱盯得他又要低头想办法找补,这才开口,“要的呀。” 那是他们漫长岁月里,最平常不过的一个中秋。 也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中秋。 他们并肩走过彷徨问道的少年时,走过兵荒马乱坚定护道的青年路,漫漫仙路,能纯真一世,逍遥一世,是这世间最难得,也最幸运的两个人。 元烨想,他这辈子气运最好的时候,就是那天了。 倪瑾萱想,小师叔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现在元烨,是她这世上,最喜欢,也最讨厌的人。 怀瑾握瑜,心若芷萱,明月终圆,烨然生辉。 番外:情感主播版林渡 如果说在提早退休的人生中有什么最无助的时刻,林渡的评价是,直播的每时每刻都挺无助的。 自从她选择离职提前结束自己这个已经看到了头的人生,转头开始研究起心理学和玄学,做起自媒体,莫名其妙因为一条分析感情中的心理学视频爆火,开始分享那些恋爱中的表现的隐藏含义,用词犀利直白,转为了情感博主。 在大家的催促之下开始直播之后,她就开始有了每天生不完的气。 此刻她撑着头,绝望地看着直播间里头刚刚刷了一个比心小礼物的人,发的弹幕。 林渡还撑着头,嘴一张就是一串,“听我一句劝,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兜兜转转还是你,那是挑挑拣拣还有你。” “回头是岸?回头那是岸吗?那是船!是他被人家踹下船,转头发现你这条船还没走。当钓鱼佬开始玩桶里的鱼,那说明他换了地方打窝还没有鱼上钩呗。” “啊对对对,我兼职算命。”林渡微微直起身,“但是我不给恋爱脑算……” “好谢谢这位可爱草莓小蛋糕送来的私人飞机,那也能算。” 林渡拿出纸笔和书籍,接通连线,“报个数吧,我给你算。” 她自学的大六壬,勉强能算。 “算什么?算能不能复合是吧?” 等她埋头算卦的时候,弹幕还在滚动。 “其实主播,我不是恋爱脑。” 林渡抬头瞟了一眼弹幕,“嗯嗯嗯,宝宝你不是恋爱脑,你只是爱他,只有他给你特殊的感觉,我懂。” 弹幕滚得更凶了。 林渡算完,哗啦啦翻书,“你这个,这个不行啊,这个,这是涉害课,困难重重啊,困难重重,而且这个……” 话音未落,屏幕上又飘过一片城堡。 “能直接下蛊吗?” 林渡一哽,抬手捋头发,歪头气笑了,“啊?我这样的你看我像南疆圣女吗?” 她把笔一拍,继续尽职尽责地说完卦象,“这卦可不好啊,你这个卦,这个财局被克,这个男的他克你的财,而且还会给你很大的压力,这个男的是不是老贬低你啊,打压你的自信啊,还有小人作祟,这个小人……” 林渡叹了一口气,“谢谢你,很久没有这么一个卦象需要我揣摩用词了。” “为什么,因为没有一个好地儿,都是差的。”林渡叹气,“这男的全方位克你,宝你听姐姐的一句劝,跟他强行复合,也有可能破财,还有小人作祟,包括那个父母、朋友在这个盘里也会成为一个对抗的效果,这个应该说的是反对。” “最重要的是啊,有可能,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的出现,并且,这男的,他是不是打过你,或者有那个特殊癖好。” 她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有点绝望,“弹幕不要发散,不然回头我就违规了啊,违规我就下班,诶对算了那还是违规吧。” 对面短暂停顿一会儿后,将事情和盘托出。 “大师,你算卦还真挺准的,我朋友和父母都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至于财不财的,他从来不会问我要钱的,因为我比较独立,然后不想被他看轻,所以一直就是aa制,包括开房房费,那些东西啊什么的,到了节日送礼物我也是其实我不觉得哪里破财,我只是怕他觉得我图他的钱。” “我其实也知道他无缝衔接肯定不对,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他,我在想要是我更好一点,更漂亮一点,更懂事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闹分手了。” “我从小父母比较忙,就比较缺爱,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 “至于剩下的,其实男人手都重,每次他都会跑去给我买药,给我包扎,特别温柔特别好,而且他也算事业有成,个子又高,走在路上很多人看。” 林渡双手撑在桌子上,捂着耳朵直摇头,“好了侬不要港了,先让我缓缓,你的每句话都是对我精神的凌迟。” 弹幕已经炸开了。 林渡缓完,勉强抬头,听到对方问道,“主播你能理解我吗?” 她摘下眼镜捏了捏眼角,连连点头,“理解理解,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离开你就离开了幸福,是吧?” “对对对!”那边声音激动起来,“我就是放不下,而且我觉得就算他克我,可是我想陪着他,看他幸福。” 林渡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首先,啊,首先,独立女性这个词儿,它规范的是你自己,你对自己身为女性的自己,道德感要求这么高,为什么对男人的道德要求这么低呢?无缝衔接,暴力,抠门,pua贬低打压,这么低劣,你都还喜欢呢?” “在本就尚未完全平等的结构下,外部的资源倾斜本就不一致,剥削也不一样,aa制对于经济独立的女生来说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女性生育之类的隐形成本对方也能承担,那我是同意的,这种房费包括措施都aa。” 林渡一口气说完,迅速换了一口气,“我不认同啊,我不认同。” “但是我还是想再试试,大师要不你再给我算算,之前我还合过命盘,人总要有个依靠……算算我们下半辈子的伴侣。” “那个我不会。”林渡一口回绝,愁得拔掉几根头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一。 “这样吧,这样吧,我给你男朋友算一卦。” 她低头开始画了几笔,这回比先前快很多,接着抬头,“是这样,我个人呢,劝你放手,为什么呢。” “因为你克他啊,你克他。” “有你克他,他就桃花泛滥,这个虚耗早衰。”林渡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边果然疑惑道,“真的吗?” “啊对,你克他,不行,啧啧,真的不行。”林渡摇头,“他克你,你也克他!” 林渡两眼一翻,“主播,主播是职业受气包,兼职算命。” 林渡好说歹说送走一个人,长叹了一口气,“好,同志们,” “刚刚那个例子,所谓的缺爱,本质上是我们童年亲缘关系得不到回应的缺失,和对成长后对友缘相处的忽略,取而代之的是去追求性缘,要记住,一个人的幸福,并不只是在家庭和亲密关系的建立上,事实上,你的支持,往往来源于你志同道合的朋友,而非同床异梦的对象。” “唯有同道者,方能长长久久,朋友、长辈、伴侣,这三者并非只有伴侣能给你依靠,好,下课下课。”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大家不要挽留,下课下课!” 林渡下得迅速,关掉直播后也没去拿手机,自己转头,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城市夜景的霓虹乱流。 道理她都分析得清楚,是因为她也曾盲目渴求过亲密关系去弥补童年亲缘的缺失。 都说渡人者难自渡,可林渡却不信,先自渡后渡人。 可现在,这个世界她像是到达了彼岸,只剩下一片迷惘的空荡。 像吃掉第一口后就失去味道的蛋糕,剩下的都是不想浪费地机械进食,胃很饱,心却疲累。 她总觉得,和这个世界再无瓜葛。 听说六亲缘薄,就是最后一世,也好。 落地窗中隐约透出她的轮廓,潦草的,杂乱的,林渡一头撞进迷雾里,迷雾里没有归处。 何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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