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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了。” 她说完又怕败了墨麟的兴致,却发现他正在认真沉思,随后真诚道,“那没关系!你来我们无上宗之后,可以大胆试!不会有狗撵你!我教你步法!不然教你打狗棍!我真会!” “不过我们宗门兽园没狗,你看,熊行吗?” 夏天无被墨麟带偏了,“熊是不是太大了?” 墨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没关系,兽园那么多妖兽,总能找到合适的!” 夏天无发现墨麟不是故意逗她,是认真地在帮她盘算,真诚得让她忍不住笑起来。 墨麟看她笑,也跟着笑,像是全天下最无忧无虑的人。 夏天无后来知道,这个师兄也不是那么多话,大约是没有什么同辈人,憋坏了,第一天说得太多,第二天见着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只会笑。 再后来,墨麟也知道了她的习惯,她口味清淡,更爱吃鱼虾,爱喝汤,她性子冷,但会很愿意听人讲话,大约是觉得自己无趣,又怕说错话,暴露自己的缺陷,给旁人添麻烦,所以不太爱说,总是喜欢默默研究,除非实在出问题了,才会去找长辈。 于是墨麟就用腰带教她剑法,教她更好使力的剑术,他们学同一套步法,一起在凤朝那里学经书,学练字和符法,他练剑练得脱臼、劳损,或是出去挑战,伤了回来,夏天无也能第一时间给他治好。 大多数时候,他们每天遇到,墨麟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三餐吃什么,兽园里又有谁和谁打架了,田里的稻黄了。 夏天无一天最多的话,也都用在了和墨麟的相处上。 直到她在一处地下空谷之中,找到了异火。 褪去了初时的高兴,她发现原来天地异火,并没有那么好掌控。 她以为可以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做更好的人,可现实却与她的期望背道而驰。 以前她从不失误的丹药,现在她却频繁炸炉。 虽然攻击性和战力增加了,却给她的丹修道路添上了重重阻碍。 掌门和师父都轮流找过她谈话,趁现在还没择道,若是转修另一个专业也来得及。 夏天无一个人认真想了很久,直到被墨麟找到。 “师妹,你想什么呢?” “还因为炸炉子内疚呢?不用担心,你师兄已经把房顶都修好了,咱们宗门库房里还有好多丹炉,我都看见了,修修补补还能用。” 墨麟对着她还是喜欢絮絮叨叨,“你别担心,掌门他们劝你转修,是怕你年幼还没有自己的目标,可我知道啊,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认真说道,“你特别喜欢萃取药液,会因为小狗被太阳晒得有气无力,就想炼制出药液帮忙去暑气,你喜欢和植物打交道,也喜欢治病救人对不对。” “就算困难点也没关系,我之前刚练藏锋剑的时候,把后山前辈们积累了几千年的雷池都吸干了也没能挥出来一点剑气,我师父说了,越难的功法,成了之后就越强大,你走的是一条很特殊的路,但没关系,我们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 “就算你炸多少炉子,坏了多少屋子,掌门和师叔都不会怪你,当然,也没有给我添麻烦,因为你给我包扎和治伤的时候,也没觉得我麻烦,是不是?我就爱干这个!你放心!” 青年人站在夜间的山风里,却还是那样热烈,像太阳。 夏天无想,墨麟真奇怪,自己练功的时候粗心马虎大意,却也知道她最怕给长辈和旁人添麻烦,更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好像粗心,又没那么粗心。 但她终于还是没有选择转修,继续和异火磨合,好在那个看起来很冷淡的师父,居然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笑脸儿,让她放轻松,这条路,就算再难走,他也会想办法,引导她驾驭异火。 直到那时候,夏天无才发现,原来好像这世上,偶尔闹出些麻烦来,偶尔变成让人操心的小孩,也没关系。 再后来,她才明白,懂事不让人操心并不是对一个孩子最大的赞赏,孩子总不是生来知之的,在学习过程中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而她的习惯性被动,习惯性懂事,习惯性自责,并不是好事。 只是内敛已经成了她无法克制的本能。 她常常想,大抵是她太过死板内敛,跟所有耐痛很高的兔子一样,等出声的时候,内里积压的隐痛已经变成了尖刀。 世界总是会关注先发声的人。 很长时间里,她有时也会后悔,后悔自己找到那团异火,到底是她驯服了异火,还是异火控制了她。 但后来,她不后悔了。 有人告诉她那不是她的无能和过失,也有人在不断肯定着她的每一次失败并非失败。 因为墨麟,她大胆走出了困住自己的第一个囚笼,因为小师叔,她走出了困住自己的第二个囚笼。 瑾萱却告诉她,从来都是因为她足够强大和勇敢。 多少人仰慕她,就连小师叔和大师兄也有点怕她。 等夏天无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来她已经埋头走到了高处。 大师兄性子总是那样,大约因为从小被雎渊师叔养大,说得好听心思单纯爽直,不好听就是傻愣愣的,没心没肺,太过正气。 就不同寻常的示好也做得笨手笨脚,夏天无觉得,这人大概其实也不太会说话。 她也不太会说话。 他们大约从一开始也没人教会他们如何交流和对话,如何回应人的善意。 她更习惯的,大概是在每一次混乱之中,墨麟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墨麟的手长年练剑,一个剑修,并不需要用灵力抹除练剑带来的茧子和变形,相反的,磨出的痕迹,才更方便一个剑修练剑。 所以不管是在迷雾之中,还是在血月之下,不管是在厮杀中,前路不管是血腥的敌人还是森森的白骨,在一片慌乱之间,总有人第一时间看向她,在不及看过来的时候,也那双手也会率先伸过来。 生命本就是逆流的河道,随着时间被冲走的有许多东西和许多人,但大约也总有很多东西如同沉金一样被留了下来。 很多时候,夏天无以为墨麟会说出些确定的话,可他却好像总是和往常一样絮叨生活的事。 也让她有些摸不准,就好像小狗是冲你摇尾巴,喜欢绕着你团团转,喜欢眼神亮亮地盯着你,你觉得它喜欢你,可小狗不会说话。 所以她不敢确信,自己对小狗的理解,是不是对的,小狗是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吗?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喜欢又是哪种喜欢? 直到那一战结束,旌旗挂上了最高点,那人手持出鞘的长剑,跨越重重人群,一身脏污,脸上也不算干净,唯有眼睛很亮,像初见时候那样,见着他之后,凛然严肃的脸上一瞬间漾开了不甚聪明的笑,在一线天光之中,显得灿烂无比。 墨麟走到夏天无前面几步,小心收剑入鞘,接着才彻底站到了她面前,笑容慢慢收敛,说话却像是独自憋了五十年,第一次看见同辈人一般,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天无,邪魔彻底消失了,接下来的太平修行路,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的意思是,结为道侣的那种?” “我之前一直想说来着,但觉得不合适,想要等你我都完成当下最要紧的事情,这样才好说,你有你的济世路要走,我也有我的除魔道要修,天下混乱之际,我不能阻挡你努力奋进,跟着你也是给你添乱,也要努力修自己的剑,去搏一个不确定的天明。” “但现在,天下重归太平,你,愿意和我一道同行吗?” 墨麟见她不说话,有些紧张地握着剑柄,却还是不肯将视线移开。 夏天无却一时说不出话,在一片庆祝邪魔被灭的欢呼声中,用力点头。 她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时候默认了这个结局,大约是看到那个人镜花水月的幻境之中支支吾吾红着的脸,是墨麟蹲在人造邪魔之前,小心翼翼帮她喂他本该一剑斩杀的邪魔,是积年累月习惯了的絮絮叨叨。 在希望的天光里,波澜壮阔的高潮之后,是归于细水长流的岁月。 夏天无也曾经问过墨麟一个问题,“不会觉得我们好像太平淡无趣吗?” 他们好像没有多少轰轰烈烈的爱,也没有横冲直撞的激烈冲突,更没有那些困扰思念的泪,什么都是淡淡的。 她的爱情,她的人生,她这个人,好像都是这样淡淡的。 可墨麟瞪大了眼睛,认真思索后,给出了一个真诚的回答,“那不平淡的生活,不会很累吗?我们的人生已经够波澜壮阔了,为什么要给感情生活增加难度?” 人生汹涌迭起,一浪叠一浪,山呼海啸之间,同舟的人,大约是相对的唯一平静港湾。 “平淡也不是什么贬义词,比起平淡,大概更像是顺遂吧。”墨麟咧开嘴笑起来,“毕竟只有你这个全天下最静好的人,能接受我这么絮絮叨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夏天无想,的确,她的道屡次遇到转折,世道又多艰苦喧沸,这样的白云静水和午后阳光下的灿烂人生,才是她最习惯的归处。 后来,天下太平之后,夏天无又在一处秘境之中获得了古神的传承,恰与异火和墨麟教她的软剑相和的功法,足震慑万鬼,她才恍然间明白,原来柳暗花明,终究又一村。 有灵植名为夏天无,立夏后不再开花,可夏天无熬过烈日,才能开出自己的花。 墨池开金鳞,夏长灼焰天。 他们总会走出泥泞,熬过苦夏,而生命流淌不息,自强当有来路。 番外 前世文福:终究不是有福之人 文福一直觉得,自己在无上宗算个添头,甚至过分些说,大约算得上个挟恩图报的人。 靠着家族海量的灵石,方才把自己送进了旁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中州第一宗。 世人说的最多的,是无上宗是个天才云集的宗门,到后来,成了非天才不入无上宗。 无上宗成了所有修士望之而不可及的地方,宗内的修士就算早夭也要被叹上一句天妒英才,再年轻的修士,一定也曾在死前洞明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文福在没进无上宗的时候,就知道,无上宗里头的人,生来就是顶尖的。 就算行事荒诞,常常赊账,在拍卖会被父亲资助的剑修,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剑。 是以他得知能进入无上宗之时,从初时的欣喜,到后来诚惶诚恐,自觉不配,也不过几日的功夫。 文福入宗的第一天,拜见了自己的师父,当时临湍正在着意培养下一任掌门人,到了宗门口,那先前在文福父亲面前夸下海口的剑修却忽然有些踌躇,他踱着步,搓着手,最后搂着剑,把文福拦住了。 文福心中咯噔一声,以为前辈临时又反悔了,却听得那剑修前辈说起如今掌门是多么忙碌,等见了一定要谨言慎行,小心对待,不可给掌门添麻烦,免得……免得他被连人带剑一起扫地出门。 后来文福才知道,前辈说的不是指他被扫地出门,而是前辈自己被扫地出门。 等见了答允收他为徒的掌门,文福心里对宗门众人的反复的预设却都落到了空处。 临湍并无任何疲倦繁忙的神态,梳着最简单的道髻,唯有戴着的莲花冠一眼能瞧出她掌门的身份,对着他也和颜悦色,亲自检查了他的资质,给了他合适的修炼心法,耐心询问了他的擅长和偏好,还安排好了带他认识宗门的师兄。 可惜临湍没喊来他的师兄,来的反而是一个身型高挑的女修,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之间像极了掌门,却又比掌门更锋锐些,衣冠都光华夺目,比掌门还更有当今大能的模样。 文福临行前就做好了功课,心中猜着这位约莫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凤朝大师姐了。 临湍有些意外,“你二师弟呢?” “还没醒酒,所以我来了。”凤朝笑了笑,“师伯您不是不知道,苍离那性子,是再不肯带小孩的。” 临湍摇头,“回头你也说说他。” 凤朝还是笑吟吟的,情绪像是没变过,“都几百岁的人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就是不想干,再逼一阵子,他只怕连炉子都不开火了。” 文福看着,觉得这宗门有点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遇上的两个人,都和事先预想的不太一样。 凤朝是法修,并少见在外比试,除了进青云榜和重霄榜之外,很少有什么事迹传出,本以为是个一心修道的隐士,却没想到看起来利落又光华,并非不通世俗之事,与世无争的模样。 “这就是新进门的小师弟吧,那我就先带走了?”凤朝说着看向文福,带着自然而然的亲切,让文福有些恍惚。 两人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那站在门口的一个身影。 那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觉那人身型高大,遮挡住大片照进门内的阳光,莫名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沉沉的,像一块冷硬的铁。 文福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猜测这个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师兄。 他出身商贾人家,旁人都说,文家人有一双势利眼和好善心,从没看走眼过货,也没救错过人。 这位师兄据说是青云榜第一,据传是掌门最得意的徒弟,亲自教导带大,为人似乎寡言内敛,可今日一看,并不是寡言,而是带着生人勿近的煞气,像在暗中蓄势待发狩猎的狼。 文福敏锐地察觉出了这位的坏心情和恶意都是因他而起,随即才反应过来,一个第一天才,自然是瞧不起他靠着钱财进宗门,甚至还拜在同一个大能座下的人。 在外,天才是独立于众人之外的另类,可在无上宗,唯独他是另类。 他只能扬起笑容,冲这位师兄露出些尽量不算谄媚的表情,可惜他被家里养得白胖,自幼时起就喂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补养之物,不像武夫像伙夫,笑起来总像一盏白腻的脂油。 “文福见过后苍师兄。” 后苍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和他说话,反倒是越过他,熟稔地进屋,“师父要亲自教导他吗?您最近应该在忙于内库整合和封印吧,师叔给您忙中添乱,您做什么……” “后苍。”临湍打断了他的说话,“我与他自有一段师徒缘分,天命如此,那孩子很好,聪慧懂礼,你们好生相处,互相学习,同道相助。” 后苍皱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服,最后在临湍平静却威严的目光之中向后看去,与文福目光相接。 那一刻,文福看清了后苍的脸,那是一张途经红尘,红尘中人都会多看两眼的脸,只是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像是要将人踩在脚底,或者……彻底让他消失一般。 一个站在高峰顶端的人,大约就是那样俯瞰山峰下刚刚开始上山的人的。 文福一时间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头皮,热血汹涌澎湃几乎出汗,又在瞬息之间血液顺着脖颈和脊柱落下,脊背凉若针扎。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蓄意的一道无伤大雅的剑风,没有锐利,只是师兄兜头的一个下马威。 那道剑风没有搓去他任何锐气,却刮掉了他试图周全中庸不出错的一层无害表皮,叫他扎扎实实生出了个念头。 有朝一日,他也要立于峰顶,冷眼看这世间红尘汹涌迭起,一念之间,操控人于无形。 他想要绝顶的实力。 实力这种东西,没有天赋,未必不能用别的东西弥补。 比如他的父母,天赋都不高,从母亲备孕到他出生后,悉心填补了多少灵药,终于叫文福生一个充足的灵根,比不上满值的天灵根,却也无限接近了。 文家又高价收了清洗灵根的丹药,洗去了他冲突的灵根,保留了他最好的一个灵根,若不入无上宗,在旁的宗门大约也能直接捞个亲传弟子当当。 只要有钱,只要能找到那些秘籍,总归有办法,让他超越所谓的,第一天才。 人力,未尝不可胜天。 文福在无上宗的日子不算难过,除却后苍对他不喜,无论他如何试图亲近都无果之后,他也就不再执着,转而将心思放在了修炼上。 临湍的确事忙,苍离性子好,见着他笑嘻嘻的,却不愿意带孩子,只有凤朝会悉心教导他,带着他熟悉整个无上宗。 文福觉得,无上宗是挺好的,就是和外界传言的半仙之姿毫无关联,春日播种,秋日收割,房屋都要自己修。 写信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却说,第一宗门总有第一宗门的道理,他是家族花了大价钱送进去的,一定会是头一个出人头地,要悉心学习,将来也好提携提携家族。 文福将家书看了一遍,此后再也没主动寄过信。 是啊,他是父母花大价钱送进来的,注定要回报父母的。 世俗的孝道加身,外界的舆论裹挟,文福心里像是塞了两个铁秤砣,人没消瘦,倒是更敦实了。 后苍在临湍的主殿内每每见了他,态度更是恶劣,问他若是每日苦修,为何还不见丝毫消瘦,随手每每都被临湍罚去跪经,这位师兄也不曾收敛一二。 唯独凤朝却笑吟吟地给他每日添饭夹菜,说文福就是无上宗进来的福,不能把福饿瘦了。 文福也笑着拍胸口发誓,“当然,我叫文福,福气的福,又恰好排行第八,定然能叫无上宗发起来,不必让二师兄和三师兄天天忙着亲自修缮宗门内的东西,到时候宗门内,必然不会再紧巴巴地过日子。” 凤朝闻言只是笑,又给他匀了一个鸡腿。 宗内人大多忙忙碌碌,除却教导他的大师姐之外,也就是和他年龄最相近的七师姐封仪。 封仪和文福年龄差不多,只是她少年老成,自带威仪,很是看不惯被后苍排挤成一坨的文福,时常拎着他的衣领,叫他抬头挺胸,不要生怯。 二师兄苍离偶尔看他心情不佳,就借口练琴无人听到底不算风雅,隔三岔五拎着他去听他练曲。 后来文福才知道,乐修所修琴曲,每一个曲子都有不同的疗效,而苍离常常给他弹奏的,便是疏肝解郁的曲子。 可等他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诈死出走多时了。 那时候他在沙漠上,听着靡靡之音,看着满堂乱象,只觉得无趣至极。 邪修说起正道修士之中的乐修,说起那盛名一时的乐修苍离,不也曾经烟花柳巷,让歌女传唱,为何正道就是风流才子,邪修就是淫邪不堪之辈。 文福恍然间想起来,苍离每每从酒楼大醉而归,灵力都是散尽的。 大师姐曾经说过,苍离对这个世界已经建立的秩序无能为力,他逍遥避世,不敢同流,却也会在满座喧嚣浮华之中,留下一曲治病救世音。 秩序,需要重新修正,人间的巅峰,也该是人力登上,而非天赋。 文福这样想着,抬眼看着眼前满堂邪修,疲倦起身,邪修们尚在大笑,下一瞬间,一股奇诡的力量倾泻而出,将那迷乱纠缠的乱象清扫了个干净。 堂中酒气和暖香未散,门外响起一片哀嚎。 受了伤的邪修滚在地上,随手将怀里的炉鼎吸食了个干净,伤口迅速复原。 血腥味顺着风飘进堂内,文福茫然站在堂中,听着身后那两个兰句界恶鬼的询问,摇了摇头,转身走入里屋。 这个宴会,到底是搞砸了。 繁千城的邪修从此知道了,城主是如此的喜怒无常。 那时候文福还想着将城中的邪修全部利用起来,从那天起,却失去了耐心。 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擅旁门秘术,在无上宗的书楼里看了无数的奇巧书籍,无数次秘境之中,奔赴的也不是什么正道剑术、武术传承。 他受凤朝的教导,本修的是法修,却更擅长旁门左道,哪怕是临湍见了,也从未说过一句不好,只叮嘱要守住戒律和道心。 正道和邪修不一样,无上宗又和正道都不一样。 无上宗里的人和人,也不一样。 这一夜,他回想起曾经的许多事。 比如那个有史以来,最神奇的天才小师叔。 阎野是上一代的关门弟子,是曾经为了证道,连破二十七家宗门世家顶尖防御大阵,拿着自己的防御阵图坐地起价的阵法奇才,是个瞎子,是个半道修剑,依旧夺得一届魁首的传奇人物。 他的年龄甚至比他的师姐师兄们还要小些,也和他们一道进入了一个神墓。 在那个墓中,文福找到了不少落了尘的上古秘术,而阎野,却在揭棺的时候,获得了神墓中的传承。 在阎野接受传承,其他人护法之时,文福一面搜寻奇巧的法器,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镜子。 镜中,他看到了上古时期诸神陨落的画面。 原来,原来所谓的古神,最初的神明,也不过是天道规则的容器,养成天道规则成功之后,就得投身天道,世间再无此神。 就算再有,那之后的神明,也已经不是从前的神明了。 他看到古神重归世界规则,重塑三千大小世界,看到曾经的古神一个个消散,有的化为了最初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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