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系词汇,但本质上描写的时候我被世俗根深蒂固养成的无意识厌女思维也会暴露弊端,我更想要我的女主独特,更想要她有更强烈的少年气,她是我最挚爱的心血,不可否认,我的确行文有缺点,并且也会无意间妥协于世俗,以获取易读性,我也在不断去反思并且接纳改正。 但我还是认为,少年是女性可以使用的词汇,并且我不只认为文中只有林渡才是少年,少年感是她的特质之一,但她更大的特质,是她在冷漠孤僻之下的温柔和宽厚,是她身为女性的共感力和敏锐性,所以我不认为她是模糊性别化的,圣母也不是贬义词,济世救人,是我们民族的文化与凝聚力。 修真世界本身是个以实力构建权力等级的世界,所以性别本质上没有差异,你们能在书中找到很多,智慧的、强大的、各色各样,走自己的道的女性,这是我自己倾向于去表达的东西,女性的形象是多样化的,不局限的,各有天地的,是常青树,是凌峰顶,有无限可能。 我的观念永远在学习中前进,可能以后的我还会发现以前的我更多的缺陷,但我依旧爱我创作出来的东西。 另一个争议点是cp问题,我始终认为,渡危是精神上的共鸣,绝对意义上的同路者,我想要试着去创造一个内敛但精神契合的正常感情关系,文章核心不在于感情,所以我着笔不多,全部是为剧情服务。 我作为一个作者唯一的天赋,就是我热爱我创造的人物和世界,故事剧情和表达手法或许有缺陷,可我是真切的,呕心沥血的,爱着他们,并且相信他们诞生于我的精神世界,又独立成为一个被许多人喜欢的平行宇宙。 八个月,不长,却也让我慢慢成长,这本原定的群像练笔随着剧情的推进,我开始给配角们投入了更多的爱和心血,我的注意力,从吃饭睡觉行走嬉笑的空隙,只想到主角有关的剧情,而更多开始思考配角们的剧情,于是他们丰满了起来。 我很感激,感激我自己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修改任何的既定大纲和剧情,但更感激一路以来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不能有这样的坚定意志去坚持创造我的故事。 这的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文,是零食,但我也试着至少变成有点营养价值的零食,希望你们吃得开心,如果合你口味,那我会很满足。 我不会停止我的落笔和创造,希望下次我们有缘时再相见,会是更好的我。 最后,祝大家,顺颂时宜,一路风景。 第二卷:番外 番外 临湍忘川,缘起缘灭,皆是后尘。 冥府接到三元九府清查诏令的时候还是很慌。 唯有判官老神在在,丝毫不慌。 “慌什么!那位是老熟人!有交情!” 判官的上司沉默片刻,“你知不知道,那位当真是,整个天宫都害怕。” “那位以区区元君修为,带着几个仙君联手揭发了阴谋,亲手杀了夺舍扶桑的魔种,还清除了十万年以来的余毒,敕封帝君之后顺手就把整个天宫都清查了一遍,整个天宫的人大换血!那风气,听鬼帝说,跟上次上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个个态度都不像是天上的,像天宫里有了凡土似的,以前鼻孔看人,现在神荼都能看到人的顶了。” 阎王说完,摇了摇头,“了不起啊了不起。” 整个三界应当都很感激灵微帝君,被监察的仙官阴官们除外。 冥府诸人如临大敌,接待林渡之时战战兢兢。 林渡倒是心情很好,带着一帮人下来,跟旅游似的。 神荼接待她的时候啧啧称奇,“帝君当真是生来不凡,我还真没有看走眼。” 林渡笑吟吟地掏出了浮生扇,“来吧来吧,你第一个,没人看,咱们速战速决。” “我们刚一照面,你就这么对我?”神荼瞪大眼睛,“真叫人伤心。” “伤心也不行啊,等后土的位置有人坐,你看我还来监察吗?” 林渡闲散坐下来,“放心,我相信你哦。” 神荼表示放不了这个心,可终究开始一步三回头地进浮生扇,连天帝都进去了,她没有理由不进去。 她最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说服天帝进入浮生扇的?” 林渡摇头,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一个秘密。 不过是扶桑利用晏青时候送上的小小把柄罢了。 受了罪,接了福的神荼放下心中的重担,感慨道,“你也真是,突然就下了诏令,也让我们都没个准备。” 林渡转头,看向远处的鬼门关,“看时间快到了,来等一位故人。” 神荼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啧啧称奇,“你堂堂帝君,滥用私权。” 她嘴上说着,却也默默给了个台阶,“先去鬼门关那边监察吧。” 洞明界,据说是离冥界最接近的深涧之中,有人若有所感,仰头看了看天。 他这一生,幼为奴,少得师,中叛道,到最后,才醒悟过来。 后苍站起身来,最后这一天,他想去个地方看看。 洞明界的新天地绿洲,如今灵气渐渐生长,草木茂盛,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移居至此。 他走过街巷,路过茶楼,听着里面最受欢迎的故事。 “此处在几千年前,原本是魔界!先有密宗的佛子以身饲魔封了罪孽之眼!又有无上宗的宗主临湍仙尊献祭天道,补充灵气。诸位可知道万里防御墙,那原本就是阻挡邪魔的啊!” “几千年前,无上宗带领当年天下各势力修士,斩杀全部邪魔!最后那林渡仙尊,独自一人,设下大阵,净化了魔界的所有魔气,才有了这里的新生地。” “那林渡仙尊,登上青云榜的时候,年仅十三岁!少年成名,二十岁就带领中州的英才破了邪魔的邪阵!那一双眼睛,一眼就能看破邪魔的真身!当年边境多少人贴着林渡仙尊的画像辟邪!” 说书人滔滔不绝说着过去的事迹。 后苍停了脚步,听着茶楼内的说书声,街上熙熙攘攘,有孩子举着糖人好奇看向身旁的人,“诶,阿娘,什么是邪魔啊?生得什么样子?” 女修答道,“阿娘也没见过,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吃人,最爱吃小孩,坏得很,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东西。” “那祖母见过吗?” “祖母也没有见过,这事情过去太久啦,一个传说而已。” 妇人牵着懵懂的小孩走远。 小孩儿清脆的声音穿过人群喧闹,落进后苍的耳朵里,他忽然就摇头笑了起来。 是啊,一个久远的传说而已。 当夜,后苍静静羽化。 他的万千心绪,终于又归于平静,长风路过此地,终又一路归去。 后苍的魂魄落在鬼门关前,接着就看到了一些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脸。 中间林渡依旧还是那副懒散模样,只是气息更加高深,周身淡淡带着些神光,在昏黑的冥界里称得上孤雪照影。 旁边晏青埋头奋笔疾书,元烨一抬眼看见他,眼睛一亮,拉起弓弦,开始奏乐,倪瑾萱唰地站起身,“好耶!师叔来了!” “恭喜师叔!喜丧啊喜丧啊!”元烨热情洋溢。 后苍迅速转身,“我一定是来错门了,真的,我来错门了。” 什么东西啊,几千年过去这帮兔崽子一点儿没变啊。 还有为什么飞升的玩意会出现在冥界啊,你们不觉得这不合理吗? 鬼差拦住了他,“诶诶诶干嘛?想潜逃啊?” 后苍拽住他,“我问你,这里是冥界吗?轮回投胎那个冥界?” 鬼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也不一定,也可能是下油锅进刀山火海的冥界。” 林渡一面运转着浮生扇一面开口,“诶呀师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们特地来送你入轮回诶!” 一开嗓,这欠揍的味道,后苍确定了,不是幻境,不是濒死的谵妄,就是林渡本人。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鬼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鬼差有点想把这个鬼下油锅,但他不能,“这是……仙界的灵微帝君,下来监察来的,这位朋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渡闷声笑起来,笑得后苍有点恼羞成怒,可等那群小兔崽子也哄笑起来的时候,他又不恼了。 后苍走过去,“行啦行啦,差不多得了,我还没投胎呢,就被烦死了!” 林渡还坐着,仰头看他难得苍白的脸色,“诶,怎么样?不会等我们走了之后,偷偷哭吧?” 后苍后退一步,“我是这么恶心的人吗?你们差不多得了。” 他看林渡慢慢收了笑,方才看向那三只兔崽子问道,“怎么样?天宫好玩吗?” 三个人点头,“好玩儿啊!在小师叔手下,特别好玩!” 干完活儿天南海北都能玩儿。 后苍歪着头想了想,“听起来不错,等我轮回后,再努力修一修。” 正在他准备随鬼差去登记的时候,林渡忽然喊住了他,“诶,走之前,不想见一见故人吗?” 后苍转头看向了林渡,“见你们几个就够头疼了……再多待一会儿我也别上路了,还是赶紧给我碗孟婆汤早点忘记你们得了。” 林渡歪着头,“你确定?” “我确……”后苍忽然止了言语,看向了不远处到来的一道紫色人影。 她站在石桥之前,冥界无风,可后苍却清晰地嗅到了记忆中最深刻的浅淡酒气。 后苍忽然抬手,摸了摸眼睛,想看是不是一场大梦。 有林渡,有他嫌弃却又不得不照顾着的三个吵闹的兔崽子,还有……他的神明。 “怎么?不认识师父了?”她淡笑起来,一如从前那样,目光温厚,是苍生依托的原野。 后苍低笑起来,“林渡……我真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他一身苍茫长袍,向着临湍走去。 到了临湍跟前,方才躬身行礼,“师父。” 一别经年,故人旧颜,染新霜。 “你这一世修得也算圆满,功德加身,下一世会更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大约也能扶摇直上,还是那个天赋异禀的人。” 临湍还像从前一样嘱咐着他的前路,后苍认真听完,方才开口,“有没有天赋不重要,修行一道,走下来的,不是天赋,是心性,若我心不至远方,只怕也不能成大道,不管如何,我总要好好活,像,师父你教导的那样。” 只可惜,世上再无第二个师父,他的重来,不会有师父的悉心指引。 时至今日,在彻底明悟,又彻底失去之后,他早已从被痴念缠身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他也曾经悔悟从前的大逆不道,大放厥词,反复伤害。 他的确曾经真心爱慕过临湍,他这辈子的前半段,曾经将全部的正向情绪,只倾注于一人之身,他反复思量,爱究竟是侵吞占有毁灭和执着,还是放手的释然。 最后他终于明白,人这一生何其短暂又何其漫长,若万千情绪加诸一人之身,大约会错过太多东西,临湍离开之后,他看风起,看日出,月落,潮起潮涌,从前的毫无感触,终于也有了动容之心。 他坦然接受自己的感情,却不该让感情束缚住自己,爱情和临湍不是困住他的锁链,得不到和不可得才是困住他的绳索。 若他早点意识到不可得和得不到,意识到无用,方能拥有快乐。 临湍看着眼前的后苍,他鬓发上有些许风霜,那张从前更多的冷淡无情的脸,今日看来,却好像从容得多,像是,有了点她的影子。 她专注地看着他,“以后的路,要自己走啊。” 后苍认真点头,继而看向了远方,犹豫片刻,方道,“那您?如今又过得好吗?” 临湍闻言,笑得温煦,“好,当然很好,这里才是我的证道地。” 师徒二人走过最后一段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那些桀骜如野草的心绪,在离开沃土的时候,终于抽条成了独立的树。 不远处,元烨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糟咯,忘了问了,师叔的棺材,谁打的啊?有没有用我之前留在宗门里头的棺材啊?” 林渡摇头,“那谁知道呢,没听前天那个下来的鬼说吗,无上宗如今富裕着呢,洞明界第一宗啊。” 风苍苍,野茫茫,临湍忘川,缘起缘灭,皆是后尘。 番外 渡危:若重来一次,还愿同道。 这是危止第二次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遇到那个奇奇怪怪的人了。 说人也不准确,因为那人身上满身死气。 即便带着古怪的藤枝掩饰,旁人瞧不出什么,可他天生佛骨,再掩饰也能瞧出那就是一具行尸。 那尸体身上带着古怪的异香,并没有任何寻常行尸的腐朽枯败的味道,乍一闻是月下开出来的冷透的花,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像是被药汁子浸透了,透着说不出的清苦。 行尸与他擦肩而过,本也不过是个过客,可那行尸忽然转过头,认真看了他一眼。 说看也不恰当,因为危止发现那人眼中毫无神采,就算是寻常行尸,没道理是那样没有焦点的眼。 那身堪比裹尸布的灰色衣裳连着兜帽,口鼻都捂住了,只露出了一双带着疤痕的眼睛,带了些煞气,眼睛黑白分明,如同黑洞洞的深渊,一片死寂。 危止猛然醒过来,她是在听前面的动静,以及,闻味道。 果然是个盲人。 实在是……个怪人。 危止本以为就这样与人擦肩而过,却在滇西的深山里,再一次遇到了那个奇怪的尸人。 那人正慢悠悠从他这次目标的蛊寨中走下来,灰衣浸成了赭色,一路沉沉地走下来,形同恶鬼,阴冷的,疲倦的,杀性未褪,手上拎着的两个竹篓里,一边似乎是个婴儿,一边里面似乎装着蠕动的古怪物体,瘴气弥漫中,多了血腥味和冰雪味。 危止拦住了这人,“敢问,阁下拿的,是这蛊寨里的母蛊?” 怪人目不斜视,“大师若问我,我也只能答一句,这蛊不是好蛊,于修行无益。” “乌雪青蛇炼制的蛊,我知道。”危止看着那个怪人,“那你拿去,又为何?” 她顿足,“自然是为了销毁。” 危止看了她一会儿,“滇西有驭尸,你是行尸,可方圆十里之内,没有活口,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杀人的。” 五十步之外的黑寒蛊寨之内,已经几乎没有一个活口,除了那个竹篓里的婴儿。 屠村这事儿,一个行尸居然能独自一人做得这般利落。 简直是……一个奇迹。 可惜行尸没有再给他任何回答,直到走出去几步,那行尸方才转头,“大师若真心想要给自己降降温,不妨去极北之地找个雪窝窝埋着,运气好,还能遇到雪灵,取了它的伴生石,倒比别的好。” 危止向上准备捡漏的心断了,“你怎么知道?” “您的体温太高,我会腐败,得离你远点。” …… 危止沉默了,是一句大实话,但听着就是说不出的诡异。 尸人一步一步下山,危止还是上了山,看到了案发现场,整个村已经被夷为了平地,一片暗红色的泥土,里头混杂着数不清的东西。 很显然,是直接让整个村子直接泯灭了,若真是这个尸人干的,他只能说一句这真是他闻所未闻的强大邪功,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他本该向下追过去,把那个祸害办了,但他在转身之际,看到了道门阵法送鬼入地的痕迹。 那是十分标准的快速超生阵法,道门人只有那么一家喜欢杀完人还管超生。 但那个宗门,如今应当没什么人了。 而且……怎么会有人屠村,还能拎着唯一尚未来得及种蛊的婴儿走? 危止停住了脚步,认真转了一圈,用自己为了“讨要”蛊虫保留的部分灵力,探了一遍,果然是残余的引动天地之灵的阵法。 干脆利落,毁灭性极强。 有点邪门的正道。 当真邪门。 没等危止再遇见那个邪门的人,邪门的人自己找上门了。 人也不准确,这回是魂魄。 被他念往生咒的时候被迫吸引过来的。 “大师,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人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说不出的丧气,“我只是身体稍微坏了那么一天,你就开始念经了是吧。” 危止十分歉疚,“我也不知道你不在尸体里。” 他认真扫了一眼,这魂魄没有邪气,没有血光,到底是怎么留在人间的。 行尸可没有魂魄。 他开始认真盘算,“无上宗这个年纪的魂魄,会阵法的,只有那么一个吧,你是阎野的徒弟?为什么还要逗留人间?” “因为不想下去啊。”魂魄半死不活地讲话,“你要再不松开,我可要完蛋了。” 危止看了一眼那魂魄,这可不是没有准备的样子,那分明是笃定了他度化不了她。 “我记得,阎野好像的确有个飞升前的关门弟子,叫林渡,想必你杀黑蛊寨,也用的是阵法?我看你把所有蛊修都杀了,只留了襁褓中的婴儿,而你身上毫无业障。” “你屏蔽了天机?” 危止发觉这人身上谜团太多了,层出不穷的异状,古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大约比滇西山间的雾障还要多出些浓云,触手不及,却又分明存在。 他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林渡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临湍,是你什么人?” 危止默默又给这个阎野的弟子身上添了一笔谜团。 “出家前的族人。”危止斟酌着言辞回答道。 小小的魂魄团像模像样地点头,“不重要?” 危止斟酌片刻,“唯一仅存的族人。” 那就是重要了。 魂魄团一时没有说话,蜷缩在他放着的木鱼旁边,白色光团一明一灭,看着像是在呼吸。 危止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你……是不是快散了。” “还行,但再不回去就要散灵了,你把木鱼收起来,我自己能回。” 危止赶忙收起木鱼,找出一张符纸,固定了她的魂魄。 现在林渡没手没脚还不能动了。 她觉得危止是故意的。 危止的确是故意的,他很难想象一个屏蔽天机,放弃轮回,屠村清蛊的人,究竟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现在没有业障,是因为那些蛊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出了名的黑蛊寨,一人出寨子就一定有人丧命,他去,也是为了夺取那个蛊的。 谁知那符纸里困住的魂魄开始和他讨价还价,“我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大师。” “蛊虫不能给你,但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对冰雪的感应能力是顶级的,帮你抓个雪灵,不成问题。” 危止好奇,“你怎么确定,我是想要那个蛊的寒力?” “你给我弄个胳膊腿儿,让我能行动我就告诉你。” 危止想了想,真把符纸捏成了有胳膊的,就是没腿儿。 林渡:……真贼啊。 “还是那句话,你热得不正常,堂堂佛子,去黑蛊寨,总不能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危止:……真贼啊。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个佛子,不能是去斩杀邪修的?” “您也不用吓我。”灵符晃动着两条胳膊,“因为没有我,你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你身上的气息,雪灵绝对会跑得远远的。” 危止淡笑着看那纸人躺板板,举着两条纸胳膊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些滑稽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味道,和阎野那人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原本阎野年长他一些,他以为那人是对着晚辈才如此冷淡狂傲,后来发现阎野对着那群老家伙更狂野,总有种独高众人一层,棋盘上唯他独掌局势的感觉。 没想到养出来的徒弟,也是一般无二。 谁知下一瞬间,那躺板板的符纸金光一现就立起来了,化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没有脸,但危止分明瞧出了她一瞬间的神气。 危止这才想起来,无上宗百年之前遭遇邪魔清洗,那时候就再没传出丝毫林渡的消息,算起来,那时候,林渡在修真界也不过算个未满百岁的孩子,那样的神气,才是正常的。 “临湍教你的结印?难怪你刚才举着手。”危止认出来,“难怪你知道我和临湍相识。” 原来临湍也教过这小家伙。 他精神微微放松了一些,“也可以,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符纸小人这样答道。 “我不谈不具体的交易,天底下最难的条件,就是以后再议。” 危止丝毫不想上当。 那纸人说道,“若我是想拉你,走上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呢?” 小纸人看着嚣张,落在危止耳中却也听得出来那话并不充足的底气。 她在试探。 在试探他的性格和行事。 危止想,如果他拒绝了,她定然会立刻说出一个具体而体面的,能让他接受的代价。 他试探着开口,“逆天而行,于我有什么好处?” “人嘛,总要试一次,或许,能时间倒流,重新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比如,你唯一的亲人临湍的献祭。” 危止垂眸看着那个人,“世上有许多不可解之事,你当真觉得,回到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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