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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都顾不上想了,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向上,向前,然后活着。 林渡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只手攀上了悬瀑口的一块岩石,接着彻底脱力,自暴自弃一般被湍急的水流冲刷而下。 等她从静潭中爬出来顺手用最后一点灵力把自己烘干的时候,阎野已经想好了。 “今日你是不是修行有点懈怠了,脑子想那么多也是无用,我这里还有一本几千年前一个阵道大家的阵法集,里头有很多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你去琢磨琢磨怎么复原出来。” 林渡接过那本破破烂烂的书,也没急着走,和阎野相处了这几年,她已然发现他像是永远游离在世外的人,有些事情,从不出手干涉。 就好像这片洛泽,即便内里惊涛骇浪湍急有声,外表始终坚冰一片,静默凛冽,叫人无从撬开。 但不妨碍她能逼他泄露几句真话。 “二师兄说,我和文福一样聪明,是一样的人。” 阎野果然匪夷所思地发出了一句粗鄙之言,“他放屁!” 林渡乐了,“但听二师兄的意思……我就是……” “是个锤子。”阎野原本还坐着,闻言就要站起来敲林渡的脑壳,“若是你,你绝不会这么做!” 林渡长长哦了一声,“那我会怎么做?他做了什么?我和他的区别在哪?” 阎野:…… 他要是还猜不出来自己在被林渡套话那就白活了几百岁了。 “你这个混世魔王,还用我说?至少不会过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像地沟里的老鼠。” 阎野说完,背过身,又要自己打坐。 林渡带着取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师父,你怎么知道,我若落到那个境地,就当真比文福强呢?” 阎野见今天这事儿的确无法敷衍过去了,只好自己又默默转过来,“那我问你,若你在八观镜中见过自己死亡的景象,你会怎么办?” 林渡说,“尽力吧,能活就活,到处巴拉巴拉想想办法,我命由我不由天,最好天命也顺我意。” “那你不恨天命吗?不想逆天改命吗?” 林渡闻言笑了,“师父年纪大了多忘事,我不是说过,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阎野:……叉出去,就现在! “若天命丝毫不给我发挥的余地,我临死前当然会恨。” “可天命从不是死的,不是一个四四方方不可逾越的格子。” “或许我的出身、天赋、背景限制了我逆天改命的能力,但我若爬到了我力所能及的顶点,即便上面还有许多我触碰不到的风景,但我也超过了许多人,超越了我原本的起始点,那我就是赚的。” “谁说向上半步台阶就不是改命呢?” 阎野愣了一下,垂眸嘀咕道,“那你还挺积极向上,没看出来啊。” 林渡咧嘴一笑,“所以当日八观镜您和文福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阎野摇头,“没有。” 林渡挑了挑眉,“难不成是……” “就像你说的,天命不是个四四方方的格子,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所谓天赋之人,或许早就超过了那个格子。” “天机不可泄露,你本来就命薄,再听下去天雷下来你师父没事,你可就没了,赶紧走。”阎野像赶蚊子一样示意林渡赶紧走。 林渡:……早晚把你扔进洛泽洗洗脑子。 林渡气鼓鼓地走了,等走回了自己的洞府门口,再抬脸,眼底深入寒潭。 阎野说的,没有看到自己的死相,那就是旁人的。 为何深恨天命?而无法逆天而行?因为自己尚可逃离,旁人无从下手。 或许阎野看到了她的死相。 所以问她恨吗? 他在不安。 他在不安,却又不得不顺应天命。 所以当日初见,阎野对她的态度十分玩味逆反。 林渡忽然笑了一声,看吧,这主角光环,还得落到她头上。 她早就告诉阎野了,她在逆天而行啊。 “还不出来吗?” 雪洞一般的屋舍之内,林渡从储物戒内噼里啪啦倒出一堆阵法材料,正是上次中州大比秘境解体的残料,被苍离捡回来给,她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分类规整好了。 林渡就地算了一阵子,接着开始布阵,最后一块材料放好,她直起腰,“还不出来吗?” “要这么敷衍吗?”林渡叹了一口气,“装都不装了,我的那个叮,任务进度呢?” “是你自己幼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精魂,居然在我在现代过苦日子的时候自己在网上写文,居然还用真名,看过你小说的读者穿越了,让那个张珏看到了崔瑜君的记忆。” “然后自己成了系统,也就是说,你成了设计天无惨案的幕后黑手之一。” 这是个闭环。 “……行吧行吧。”林渡坐在阵法之中,“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 林渡的灵力倾泻而出,“那就抱歉了。” “不是对我,是对你。”林渡的灵力还在向外源源不断释放,阵纹渐渐成型,“难怪你一开始没看出来,想来我上辈子没学过,我从中州秘境那堆垃圾中现学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劲儿,凑合看吧?” 溯平生,中州秘境的心境一关的阵法,可溯阵中人生平,可人的一生关卡那么多,若是迟迟不能勘破,便成了困阵。 既然自己的精魂以系统的形式出现,很多含糊其辞,或许还隐藏着许多事,也未必会开诚布公地跟自己说。 所以林渡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既然不说,那就带着精魂,自己来回溯。 比林渡更疯的,只有林渡自己。 第221章 这哪儿来的野茶精 石洞之内挂满寒霜,让本就简朴空洞的洞府如今彻底成了冰雪之地。 阵纹却始终差一步成型。 林渡恹恹坐在阵纹之中,笑得厌倦疲懒,“从你选择以一个外物的身份接近我,安排这一切,就不说是在影响我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在无上宗和同门相处了这些年,或许你都不敢暴露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事实。” 她压抑了几日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开来,阵纹四分五裂,冰霜自她周身顺着倾泻的灵力一寸寸向外爬,霜雪封冻,凛冽彻寒。 “我的确可以容忍自己设计自己,自己算计自己,但我不容许我只是棋子,而不清楚布局。” “所以我预计我自己能在乾元境就能了结一切吗?” “那我对我自己还真的是挺自信。” 第五候乾元境,也就是如今两个师兄们闭关冲击的境界,两人都九百多岁了,可临湍和后苍的事,就紧跟着魔气动荡天道不稳之后,也就不过三五百年。 还得是她林渡啊,两辈子都没改。 林渡垂着眼眸,过了许久,哑着嗓子,第一次没在神识里回答,而是说出了声。 “也好。” 这句话好像也不是对她的精魂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 话一说出口,就像是结了霜一般,落在了空中。 其实不说林渡也能猜到,或许就连现代的身份都是她自己安排的。 父母不慈,无所依靠,所以才不会想着回到现代。 同门环绕,各个亲昵相伴,身体衰败,命不久矣,所以她才会想要拯救。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算计。 其实更早一点开始,是从辞职之后,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世间空耗下去,自己本该有什么目标的,但偏偏在现代就是没有任何努力的方向和想法了。 现在想来,那是根植于她灵魂的执念。 再想到阎野在神墓中所见的八观镜,他见过自己的死相,或许也见过旁人的死相。 她是回来自救的,也是回来救人的。 她叫林渡,渡人渡己的渡。 可上一辈子的林渡是怎么布下这么一个大局,怎么安排好那些救命的丹药呢?所有的故事里,都没有她自己的多少痕迹,让她如同一个寻常看客。 林渡只是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心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崔瑜君的‘系统’是旁人的精魂寄生,你却只是我的一部分。” 林渡收拾了东西,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精魂一噎,什么好人会自己呛自己啊! 林渡出了洞府门,走出了洛泽,拐去了内库,支取了一壶醉玉山,又拐弯儿回了禁地深处。 其实想要找回些记忆还有一个办法。 心魔。 修真之人极少入睡,即便入睡,也极少做梦,有所梦,那便是白日未完的修行落到了梦中。 还有一种可能,是心魔。 但林渡的心魔只出来过一次,神识耗尽,灵力透支,昏睡过去。 所以她在弄碎阵法之后没有补充灵力和神识,径直出了门。 这回桃林在林渡刚刚漏了一点气息,桃林就自动让开了一条小道。 临湍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小师侄走了过来。 分明那孩子衣冠整洁,青袍纤尘不染,一张苍白却不羸弱的脸,嘴角还带着点惯有的笑,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但临湍就是觉得她像是跑出山门后一路颠沛流离把自己的毛弄得湿答答脏兮兮的花猫。 原本的意气风发也变成了见过了人间险恶的可怜兮兮,灰溜溜地回来,才发现原来家里这么好。 临湍看她手上拿着一壶酒,那酒她很熟悉,是无上宗独有的醉玉山,入口只是寻常果子酒,后劲却大,人醉得悄无声息。 是她最常喝的一种酒。 小孩儿似乎是掌管内库的,她见过宗门内库的账册,上头很多的确认的落款都是林渡的名字。 于是她笑问,“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林渡也笑,“不算,师伯每一旬才来拿一壶酒,我算算时间,该到时候了,就给师伯送来,顺道讨一口。” 其实林渡想要喝酒,和封仪凤朝说一声,库里的好酒大约也能随便挑。 但她就是打着送酒的名义来了。 林渡从没忘了自己的任务,哪怕这样的境况下,她也没有想单纯地放任自己一回。 大概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能分出无数的枝丫,把自己每一步的利益都最大化。 一个天生的布局者。 “第一次喝酒?”临湍看着端着酒杯如同临大敌的小孩儿,忍不住笑了。 倒也不是第一次,但在这里还是第一次。 林渡不喜欢酒味。 但她还是喝了,跟甜水一样。 至少比她的药好喝。 林渡说着这几天遇到的事,比如魔域的魔气本源似乎在变多,天道规则的力量似乎在减弱。 临湍歪着头听了一会儿,脸色从散漫到凝重,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都说高阶修士因为寿命绵长,天道为了限制,千年一命劫。 但有谁能说,天道就没有命劫呢? 她转头看着林渡,“邪魔横生绝不是好事,这事儿我知道了,若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不管的。” “你以后每一旬来给我送一回酒,我也教你些克制邪魔的法印和魔域的平衡之术,有些书楼中没有。” 林渡喝完三杯,脑子兴奋了,人却有些晕乎,她撑着头嗯了一声,脑子却在想后苍那厮为什么还没来。 “多谢师伯,你真好。” 她说完,就感觉到了有一道比自己还冷的劲气逼近。 林渡顺势滚到了临湍的膝头,闭着眼睛睡着了。 后苍来的时候只能看见桃林正中那唯一一棵从不开花的树下摆着桌案,临湍坐在竹席上,重紫的法袍广袖被一片青衫压着,她也没像从前对自己那样抽去,反倒只是顺手摸了摸膝上人的头,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挡住了他方才练功时释放出来的犀利气劲。 林渡呼吸绵长平稳,应当是真的睡着了。 空气中有浅淡的甜腻酒香。 后苍冷冷地看着那抹突兀的青色,一张冷情脸难得出现了点裂缝。 这哪儿来的野茶精。 第222章 它就炸了 不出所料,林渡果然又做梦了。 这一回,梦里的夏天无是冷冷清清的,和宗内其他人也不过是平淡之交。 并不像如今一样,会一道下山听戏吃饭,被林渡逼着看毫无医术素养的话本,也会认真看完再给意见,炸了丹炉也没有林渡和晏青两个人笑嘻嘻地跑过来收拾废材顺带测试压力打造新丹炉。 什么都没有,也就林渡因为体弱,时常吃药,所以才和她走得近些。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梦中的林渡更寡言些,全然没有在现代为了生活变得能说会道不按套路出牌的嘴损模样。 这样的夏天无,只有见到巫曦的时候眼睛是亮的。 他们结为道侣之后,也没有共居一处,大多数时候,是巫曦来无上宗多些。 林渡亲眼看着夏天无有了孩子,那张总是冷清的脸,也开始慢慢柔和起来,放着母性的光芒。 一个医修,怎么会不知道怀孕会叫人修为倒退,体内的灵韵都会供养孩子的成长,从此修为停滞,即便拼命补身体,肉身的强度和自身的修为也都会大幅度下降呢。 即便知道,她依旧很开心。 林渡看着那样的笑容,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教她斩赤龙,又教她女修身体是自己的,决定权在自己的人,居然也会那样自愿放弃自己将近百年的修道,损失灵韵和精血,甚至连异火精粹,都自愿给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婴儿。 也是那样一个晚上,她坐在万仞独峰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世界,却听到了一声一向平静的宗内罕见的动乱。 她看到自己一直近乎山中隐士的怪脾气师兄连炼丹炉都不顾,匆匆忙忙地直接冲向了宗外,看到了暴怒的三师兄拎着长枪一身的煞气,看到了大师姐和七师姐匆匆出门,面如寒霜。 看到了原本之前还在摸着肚子兀自笑得温和的夏天无脸色惨白地被凤朝裹着大氅抱回了宗门,雪狐皮大氅之上,洇开一片片刺目的血迹。 林渡手指动了动,站起身,也跟着冲了下去。 无上宗的人很少,少得甚至不如人家大宗门一个峰头里的弟子多,无上宗的人却又很多,不管什么时候谁出事,大家又都会出现,救人的救人,撑腰的撑腰。 林渡身上常年带着丹药,甚至有时候比姜良带着的还多,她将补元吊命的丹药塞进夏天无口中,耳边闹哄哄的一片。 但那样的喧闹声,落在梦中林渡的耳膜里,却像是隔水听着岸边的声音,遥远又沉闷。 几乎从不和外人多话的姜良此刻却在滔滔不绝地高声斥责。 “我不管他巫曦有什么苦衷,我唯一的弟子受害这是事实,这是杀人夺命的勾当!和那些邪门外道又有什么区别,人家邪门歪道好歹还从未掩饰过恶念!” “而你,手段如此恶劣,居然还是归元宗的亲传弟子,无上宗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行事,将我托付给你的孩子弄成了这样!” “这事儿绝不是一句负责可以了的,怀胎之苦,灵韵剥离,异火精粹尽失,生生剖腹!人家狼还是一夫一妻生死不渝的忠贞之物,你就真不是个东西!” “小王八羔子!你娘生你出来你就怎么不生剖你娘的肚子!这么多年的经义教导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我要救我徒弟先不杀你,你等着!早晚把你扔进池子里喂鱼三百年,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真的剖腹之痛!” 姜良这辈子大约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林渡记得夏天无的手同样恍惚间攥住了她的手腕,冰凉湿滑,一如上一个心魔。 她低下头,看到了夏天无无言的嗫嚅,她说,“小师叔,我没有孩子了,也没有家了。” 林渡忽然觉得那冰凉的血迹在她手腕烧灼了起来,痛得厉害。 即便此后她亲眼看着巫曦剖腹取丹谢罪,看着他搜罗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奉上,看到了夏天无终于原谅。 林渡依旧觉得,此后的夏天无,再也没有了从前那样的笑容和那样亮的眼睛。 那是真的原谅?是真的还爱吗? 林渡后来曾经去看过夏天无,问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夏天无脸上冷清淡漠,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一片死寂。 不是林渡熟悉的内敛,而是真正的寂冷。 “小师叔,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痛,从那天起,我的心就彻底空了,他欠崔瑜君的命还了,欠我和孩子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死太轻松了,死是解脱,就让他每一日都愧疚后悔,每一日活在世人的唾骂之中吧。” 林渡走的时候和巫曦擦肩而过,她转过头,看到巫曦跪在床前,端着一碗什么,为了哄人喝下去,努力说着好话,男子背影像是摇尾乞怜的狗。 可即便这样,林渡却仍然不解。 想要不相欠,结果却两相欠。 而那个表面清冷,内心始终热烈的人,随着异火的熄灭,也终于彻底归于死寂。 “天无,要是能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和他结为道侣吗?” “不想了,最好……见都不要见吧。” “我本该济世救人,炼出许多不一样的丹药,走在丹道最顶端的位置的。”梦中的夏天无声音有些茫然。 “或许是我,太不相信我自己了,太想要圆满了,所以才想将异火传给下一代。” 林渡从梦魇中醒来,酒气未散。 察觉到有温凉的手凑近,她下意识使劲蹭了蹭,含混喊了一声,“疼。” 临湍愣了一下,目光更加柔和,用眼神示意后苍赶紧把灵力绳索松开,接着轻轻摸上了林渡滚烫的额头,灵力灌入其中,替她用灵力驱散了残余的酒力。 后苍原本看林渡真打算睡个天昏地暗,要将人用灵力撇出去,免得一直压着临湍。 偏偏林渡要醒不醒,临湍就不让他动了。 林渡真的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天了。 她慢慢直起来,先是跟临湍道了个歉,接着转而无辜地看向了后苍,“师兄看着周身灵力浮动,是不是要进阶了?” 后苍:…… 他收敛起浮躁的灵力,“并未。” 临湍一眼看出后苍排斥的心,拍了拍林渡的头,“你先走,你师兄欠收拾了。” 林渡就站起身,路过后苍,还乖巧地提醒了一句,“师兄也早日进阶吧,大师姐二师兄三师兄都闭关了。” 后苍冷冰冰地回道,“修行之人,不贪功冒进,师妹也要谨记。” 林渡眨眨眼睛,“我也不想贪功冒进,可是我这境界压不住啊。” 她说完一溜烟地走了,比兔子还快,独留后苍一张冰块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压抑的寒气。 刚踏出禁地,林渡就听见了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将她从心魔梦境中的怅然里炸到了现实中。 林渡熟门熟路落到了天芮峰下面。 墨麟也刚到,正准备去砍点竹子补屋顶。 夏天无看到林渡露出了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并没有丝毫挫败之意,“我就是想着,有个新丹方,想做个进阶版的补充神识的丹药,它就炸了。” “不过没关系,看着可以给你拿去当天雷子,火力可大了!应该是之前的两倍!” 林渡看着地上焦黑的几颗丹药,眉开眼笑,“那我可要试试。” 第235章 你们无上宗不讲武德! 墨麟有点发愁,师妹老是炸炉子,小师叔不仅不恼,反倒乐颠颠地伙同晏青两个到处捡完废铁,一溜烟就去准备打造新炉子了,等练完新炉子,再给师妹炸,这什么奇怪的生产闭环啊。 林渡跟晏青商量了一回合金的配比,又重新设计了阵法,在晏青打出来的胚子上刻好了新的阵法,这才施施然交给晏青最后整合。 只可惜,这只丹炉只存活了一个月,就又炸了。 夏天无前几日突破了腾云境大圆满,异火掌控更上一层,炼丹融入的异火也更强了,不光是丹炉顶不住,寻常控制火的扇子也顶不住,刚拿出来就已经烟熏火燎垂了头,扇不出风了,丹炉过热,除非一直用灵力控制火力,不然丹炉早晚要炸。 但一炉丹有时候要烧上十天半个月,这谁能一直释放灵力看住呢? 林渡和晏青一时没找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把浮生扇存了点她的灵力借给夏天无炼丹。 一帮人就这么平静地回到了练功做饭修炼三点一线的生活,平静到了连封仪都有点不适应的阶段。 封仪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给孩子负担太大,把孩子逼疯了。 不在平静中爆发,就在平静中灭亡。 凤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儿静悄悄,必是在作妖。 但林渡不光没有作妖,还静得有点过分了。 封仪没养过别的孩子,心中有点担忧,于是在每日教导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给你布置的功课是不是太多了?你要是有压力,可以直接和我说。” 林渡那时候正在练笔画,闻言摇了摇头,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诧异表情,“没有啊,我还嫌不够呢,还能再加一加。” 封仪:…… 她端详了许久,发现小孩儿没说假话,恍惚间去找五师兄。 姜良依旧背着身子等她开口,进宗门几百年,她看到五师兄正脸的次数大概都没有一百次。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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