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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上宗的弟子,就能随便欺负我们小门小派吧?” 倪思闻言冷笑道,“那林渡的确可恨,讹人钱财还把我们冻在那吃人的柳树下见死不救,还好我们顺利逃走了,回去我定然让我爹给我们讨个公道。” “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冷,思思,你不冷吗?” “我倒是无妨,你若是冷,一会去找你那个在济世宗的妹妹要点丹药?你不是说,她答应这次历练之后会到宗门兑换筑基丹给你筑基吗?” “你之前所说的,秘境回去之后就向我爹提亲,还作数吗?” 小门派没有医修,丹药都是紧缺物件,一颗筑基丹在外价格极其昂贵,并且还有一定的几率筑基失败,门派中唯有倪思这个掌门的女儿吃得起。 黎栋犹豫了一瞬间,他是笃定杜芍会给他的,只是上一次提了一嘴杜芍没听出来他在索要。 杜芍已经是凤初境大圆满,就要筑基了。 “我一会儿碰上她就找她要,思思,等我顺利筑基之后,便立刻向掌门求娶你为道侣,只是我担心我资源不足,筑基失败……” 黎栋说着,压低了声音,语气诚恳,“你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提亲这事,唯有我顺利筑基,方才能有资格挺直腰板求娶你,不是吗?” 倪思闻言也软了声音,“我父亲只在乎我喜不喜欢,不会在意你的修为。只是你说的也对,那我回去让我父亲多给你点修炼资源,好让你顺利筑基。” 两人在外间说着话,忽然里头一声闷响。 “谁?”黎栋皱起眉头,握起了手中的灵剑,“偷听旁人说话?未免太不道德。” “道德?”一道极为熟悉的散漫语调从里头传了出来,青色衣摆从里头的槅门边缘晃过。 “黎道友,脚踏两条船,才叫不道德,你说对吗?” 林渡独身从里头踱步而出,眉眼之间是愉悦的笑意。 第42章 她真的要裂开了 林渡分明是笑着的,她生得高挑纤瘦,这一年来吃的饭全用来蹿个儿了,所以即便披着大氅也显得单薄。 可即便这般单薄到看着毫无危险的人笑得和蔼可亲,依旧让立在橱柜之前的黎栋和倪思齐齐后退了一步,再次想到了被那刺骨薄冰支配的寒冷。 林渡往前一步,他们就退后一步,一直到她走到堂中,三人才滞住了。 “你们好像,很怕我?” 她微微抬起眉毛,目光晃过两人手上的寻常木盒,那是方才杜芍不要了的东西。 木盒并不太能保存药材的药性,这千年过去,里头的草药只怕造成一抔皱缩干枯的废品了。 黎栋心说能不怕吗?一言不合就把人冻住,要不是那树妖发疯,不知怎的把薄冰弄没了,他和倪思只怕早没了。 林渡笑了一声,将目光投向倪思,“你不好奇我方才说的话吗?” 倪思怔愣片刻,“哪一句?” 林渡好脾气地拢着大氅揣着手,“脚踏两条船。” 黎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思思,你不要听她胡说!” “倪道友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黎栋吗?”林渡闲闲往前又走了一步,“因为我来这世界上,第一个扶了我一把的姐姐,是他的未婚妻,如今是济世宗的内门弟子,我想,大约是黎栋口中的,堂妹吧?” “林渡!你不要胡说,那不过是我的同乡而已。”黎栋握紧了拳头,他转头拉了倪思的手,“思思,你不要信外人挑拨。” 林渡一直注视着倪思,见她娇俏的脸上似有异动,笑了笑,“我只想告诉你,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给男人花钱倒霉三辈子。” 这男的一开口就是老凤凰男了,她不信原剧情中的黎栋和倪思最后能和和美美终成眷属。 她闲闲拢了袖子,“走了。” 黎栋直接转身挡在倪思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胳膊,目光恳切,“思思,别听她瞎说,这人一开始就勒索你,如今还信口雌黄,离间我们的关系,不过是,是个天生看不得旁人好的坏种罢了。” 林渡顿住了脚,天生坏种? 她轻笑了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姐姐,不走吗?” 黎栋闻言,浑身一震,诧异地转头。 那黄花梨木槅门之后,又出现了一道水色身影。 不是杜芍又是谁? 林渡隐在大氅之后的手虚虚一弹,解了那禁言法术。 杜芍却依旧喉头哽塞,说不出话。 “姐姐,需要代骂服务吗?对你的话,我不收钱哦。” 杜芍定定地看着眼前无比错愕的男子,这个男人她不能再熟悉了,相识二十年,她竟然从未看出他是个东食西宿朝三暮四的人。 自从各自进了宗门之后,两个人见面次数不多,只靠传信,黎栋因为她的坚决所以很是生了一回气,很有一段时间没有理她,直到她寄了些衣物和基础药液过去,那人才又和自己通信。 现在想来,只怕都是为了她在济世宗的资源。 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记忆中的黎栋,是什么好吃的自己不吃都分给她,身上为数不多的零花钱给她买珠钗,因为母亲回家探亲不想和自己分离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少年。 不是现在这个,字字句句都是筑基、资源,抱着别人说要提亲,满口谎言的男人。 杜芍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五脏俱焚,心肺滚油,“我最后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林渡表情一僵,转过头去忍住了内里脱口而出的草。 这渣男被她打入了至寒之气,所以她能感应到。 倪思和黎栋定然是不愿意分开行动的,所以她特地在发现那道气息越来越近之后趁着杜芍翻找东西,飞速出去布了个简单的引路阵法。 她费尽心思将这三人凑到一起,黎栋也不负她所望地正常发挥了,杜芍现在给她来一句最后一次机会。 林渡捂着心脏,只觉得心都要气裂了。 她真的要裂开了。 在现代后台私信里充斥着“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恋爱脑,怎么修真界她还要再受这等折磨。 林渡抬手,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她按了按额心,在神识内说道,“系统,今儿他们还不分,我真的不干了。” “阿芍……我……” 倪思盯着杜芍,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不善,“你是黎栋什么人?” 黎栋心中一跳,抢白道,“是同乡。” 杜芍闭了闭眼睛,怒极反笑,“既然只是同乡,那么我们订婚的信物就交还彼此,我还你玉佩,你还我那柄灵剑,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说着,用力扯下自己随身佩戴的一个香囊,上头的同心结在空中跟着剧烈晃荡起来。 为免被磕碰,那玉佩被她一直小心装在刻有防御阵法的香囊之内,那不过是寻常玉佩,甚至灵力微末,但她一直视如珍宝。 杜芍直直看着眼前的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黎栋握着灵剑的手一紧。 倪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皱起眉头,“你曾跟我说,这灵剑是你父母传给你的?” 杜芍冷笑起来,“若是之前,的确也算半个父母,只是如今,却不过是同乡所赐而已。” 黎栋迟迟没动,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怒斥道,“阿芍,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那玉佩并非什么定情信物,这灵剑乃是我家传,你是不是疯了才这般胡言乱语?” 林渡听到这话眉毛一抬,忍不住想给这渣男的心理素质鼓鼓掌,眼看和杜芍挽回不了就直接果断弃车保帅,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凤凰男。 杜芍也被黎栋的厚颜无耻惊到说不出话。 那人不等她发话,继续皱着眉头装作恳切的兄长语气教训道,“是,我知道你一直爱慕于我,只是我一直当妹妹看待,那玉佩我看你喜欢就给你了,没想到让你如此误解,我知道你听见我对思思说求娶之事刺激到了你,可我是真心爱她的,她也会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别闹了好不好。” “从小到大,我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思思,进门派那天起,我就对她一见钟情。” 倪思听到了黎栋的话脸色微微一松,接着挑眉抬起了下巴,“你都听到了?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 想要让一个女人说出的话语变得不可信,只需要在她身上扣一个因情生恨的帽子就够了。 杜芍面色惨白如金纸,面上肌肉抖动,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向来温柔明亮的眼睛此刻闪动着破碎的光。 “我打断一下。”林渡将手心多出来的丹药放进储物戒中,心脏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 “你们订婚,就没有婚书吗?” 第43章 长点心眼儿吧 杜芍这才想起婚书这件事,从自己的储物戒内拿出一个木盒,木盒之内一张红纸,上头写着的正是杜芍和黎栋的生辰八字。 黎栋脸色一变,抢过那婚书,“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你怎么不知羞耻连婚书都写下了,我们虽说父母相识,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却也不能如此乱来。” 林渡听烦了,“打住。” 她走过去站在了倪思身后,声音刻意压低,学着黎栋那方才的缱绻语调,“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既然黎栋一见钟情非你不娶,绝口不承认他曾经和人订过婚约,那就发誓啊。” “天道誓言,发誓他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不曾和任何人订过婚,如果对你说过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 “这样对你,也是个最安全的保证啊。” “让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接受天道的见证。” 林渡轻轻笑了一声,“你说对吗?倪思姐姐,我也是为你好啊。” “我就看不得好看的姐姐被坏男人骗。” 她语调轻缓,咬字却清晰,尾音缠绵宛若诉说情话。 来修真界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渣男不敢发誓了,老天爷真就看着呢。 说雷劈就雷劈。 倪思骄纵,从小到大门派内的人都上赶着巴结她,如若不是黎栋的好皮囊和不管面对谁腰杆总是挺直不屑一顾的态度,她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男人的。 她转头,对上林渡含笑的视线。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黑眸依旧雾霭沉沉,引人入胜,一张脸却是真切的,认真看人的时候,总好像含着情一般,与往日的淡漠不羁全然不同,被注视的人难免会生出一种被重视的错觉。 倪思就这样听进去了她的话。 “漂亮姐姐,长点心眼吧。” 林渡伸手在倪思耳旁打了个响指,接着看了一眼杜芍。 她在等她的反应。 这人于她来说不算全然无药可救,但她的价值也就到这里了。 林渡不喜优柔寡断的人。 杜芍忽然伸手夺了黎栋腰间的灵剑,长剑出鞘,发出一声清悦的低吟。 那是一柄天品法器,对于寻常没有背景的普通低阶修士来说,已然算得上重要家产了。 黎栋下意识按住了剑鞘,却见女子含恨笑了一声,接着一剑斩断了那玉佩之上的同心结,将那玉佩摔进他的怀里。 “家父之物已经收回,灵剑尚且锋锐,还可再另配剑鞘,你我就此恩断义绝,日后便是陌路人。” 杜芍柔和的五官显出一份难言的坚毅与犀利,拎着那柄灵剑向店外走去。 黎栋错愕地喊起来,“你怎可夺我佩剑!” 他想要追上去,灵剑寒光凛凛,破空而出,稳稳架在他的衣襟之上。 女子身形挺拔,执剑手法青涩,但目光却比剑锋还要寒上三分。 “泥人尚且有三分性子,你今日辱我至此,若再枉言,我不介意与你动一回手。” 林渡意外地抬了抬眉,这杜芍倒是……比她想象得有气性得多。 果然恋爱脑一醒就让人顺眼多了。 黎栋一直知道杜芍性子婉约温和,耳根软,最容易摆布,没想到她如今居然真的敢将灵剑架在他脖子上。 杜芍并不通剑法,但不妨碍剑刃锋利,她收剑时往那脖颈之上压了一分,“你若再动,剑刃入内一寸,便是你的颈动脉,你那唯一心爱之人,身上也会溅上你临死的血。” 她是个医修,自然知道何处是轻易便可至死。 黎栋僵得一动不敢动,杜芍收了剑,剑刃擦过男子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男子痛呼一声,杜芍却没回头。 她走得决然,孤傲如化雪沾湿的冷梅。 “不擦擦剑吗?那人的血,未免太过污浊。” 林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杜芍听得这一声,接了那块布,眼睫一眨,就落下泪来。 水珠落到银色剑身之上,接着顺着滚落下去,留下一道逶迤的小水痕。 林渡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铸剑师不行,好的剑身应该过水不留痕。” 杜芍原本强撑着,直到林渡开口,心中的委屈和痛楚才汹涌而出。 可这会儿这孩子说的话却又让她忍不住笑出来。 她取了帕子,自己抬手揩眼泪,一面哭一面笑,“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孩子。” 林渡眨眨眼睛,没有反驳。 杜芍笑着笑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她自觉狼狈,以帕子覆面,心中却越发委屈,忍不住呜咽出声。 林渡本想离开,见她这样,叹了一口气,抬手用灵力带着她走到一座无人踏足的宅院之前,接着一脚踹开了大门,带她进去。 “你先哭着,我去捡个破烂,马上就回来。” 她说着飞速进了宅子,对那白骨道了一声得罪,接着开始迅速地扫荡。 林渡这般,杜芍又忍不住笑,自己笑着擦了眼泪,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看着那孩子在屋子里头晃过一圈,响起一声拳头砸破东西的声响,忍不住又操心起来,“怎么老是用拳头。” 林渡没答话,挑拣了点有用的东西走出了屋子,随手递给她一块玉佩,“给,天底下玉山那么多,灵韵足雕工好的一个赛一个,我随便在路边捡个破烂都比刚才那个玉佩强。” 杜芍接了,玉质入手温润,有浅淡的灵气涌入,她轻声道,“不一样的啊。” “姐姐,你听我一句劝。”林渡抬手捏了捏眉心,“不管这个玉佩上寄托了什么情感价值,就算它是你二舅姥爷传给你的东西,要是一块普通石头,那就只是块石头。” “只有价值连城,保质期长,不会随着时间贬值的,反而越来越珍贵的,那才叫传家宝。” “一块儿石头算球的宝贝。” 林渡难得的匪气外泄,眉眼中也多了些往日没有的生动。 杜芍一直看着她,这会儿忽然温温柔柔露出了点笑意,“林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像个孩子。” 林渡掀起眼皮,“有爹有妈的才是儿,没爹没妈那顶多算个人。” 不等杜芍反应过来,林渡抬手掐算了一番,“剩下时间不多了,捡破烂去了,那两个人看着心眼儿不大,估计会报复,你要跟着我吗?” 杜芍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取出一个小包,“我看你方才似乎心脏不舒服?过来我给你扎一针。” 林渡眼皮一跳,抬脚要开溜,“不了吧姐姐。” 杜芍揪住了她的白狐皮衣领,“不是说是大人吗?小孩儿才怕扎针,是大人就给我老老实实过来挨扎。” 第44章 居然还活着 林渡到底最后被扎了几针,别的不说,先前因为她气得隐隐作痛的心脏倒是真舒坦了些。 只是杜芍在施针之后,眉眼之间却满是忧愁。 林渡的心脏状况,太差了。 当事人倒是一点有事儿的模样都没有,这座古城被搜罗得差不多了,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林渡眼瞧着走几步就能碰到人,干脆抬脚往别处走了。 她似乎运气天生不好,与灵植没什么缘分。 明明道路不过左右两侧,她走的地方就一定没有什么灵植,而杜芍选的方向却总能收获一两株东西。 林渡觉得这是天道纯粹的恶意。 她好像注定了不能靠自己搜集到那系统口中能够治疗自己的灵植,最多找到些许可用于炼器或是刻阵的材料,诸如树脂或是鹿角等等。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界门缓缓开启,分散在小世界的修士们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林渡定定地看着那天边出现的金色界门,曾经有千万人被献出性命和灵力,只为求那道界门打开。 门这种东西,里面的人渴望出去,外头的人想要进来。 “发什么呆呢?不走吗?”杜芍轻轻喊她,“心脏又不舒服了?” 林渡条件反射地远离了杜芍伸出来的手,“不是,我很健康,不需要扎针。” 她祭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轻轻跳了上去,“我们走吧。” 几百道身影带着灵力光弧皆去往同一个方向,远远看过去便如同无数道升起的新星,灵光各异,赤橙黄绿青蓝紫,数百道光影于这空茫的天地之间掠过,像是交织的华彩缎带,耀目又神秘。 各宗长老已经出了茶室,在外等待自家的孩子了。 雎渊身后站着个白衣女修,冷冷清清,唯有眼角一点红痣带着些昳丽风情。 林渡远远看着夏天无就想到了那个被她一拳揍破相的巫曦,原本她今天是不该来的,怎么又来了,什么孽缘? “雎渊师兄。”林渡落至雎渊面前,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了夏天无,“天无怎么来了。” 雎渊轻轻咳嗽了一声,“还能为什么,你和那柳妖缠斗之时,爆发了阳魂法,透支不少吧?跟你五师兄说了,寻常补阳的丹药对你药性太烈,所以特地炼制了温补的丹药,让天无送来。” “回去也就几个时辰,哪里需要劳烦她亲自送过来。” 林渡的余光搜寻了一下人群中的人巫曦,发觉自己那拳打得太重了,现在那人脸还肿着没消,半面显得格外滑稽。 那夏天无这趟来得也挺合适。 “我不放心你,过来我给你把个脉。”夏天无伸手过去握了林渡的手腕,格外娴熟地搭脉,指尖如同触在寒凉的冰块上一般,一时眉心微蹙。 “小师叔你……” “居然还活着。” 寻常人死了七天估计都比林渡现在的体温暖和。 你要说林渡命薄,她阳气所剩无几都尚且能行走自如活得好好的,你要说林渡命好,她一个阳魂法就已经透支了体内近乎全部阳气,只看体内的境况,直接进冥界都不会有鬼怀疑她是生人。 林渡无辜地看着眼前的二师侄,这孩子是真跟他师父一般不会说话啊。 “我活着呢,不要怕。” 夏天无面部表情惯来极少,此刻除却眉心微蹙,眼中含着担忧之外,神色和林渡的体温一般冰冷。 她取出一个玉瓶,“小师叔,补阳丹,先吃两粒看看。” 林渡狐疑地看着比寻常丹药大些的补阳丹,“你是在为难我?” “为了温补,所以多加了些东西稀释延缓药力释放,小师叔不必害怕,不是我炼的丹,是我师父炼的。” “嗷。”林渡硬着头皮吞了下去,骨头里时刻流淌的森冷慢慢疏散。 另外三人也陆续出来,他们的状态明显比林渡好出许多,被逼着一人吃了一颗寻常补阳丹,头上慢慢冒出了些白雾。 林渡一晃眼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虽说是冬日里,但你们热得冒热气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三个开水壶无辜地看着小师叔,“我们也不想的。” 那补阳丹服下之后,体内阳气喧沸,浑身都热起来了,接着就开始跟水壶开了一般,从头顶上冒出了热气。 林渡脑子里浮现几个大字:我想开了。 夏天无冷静的脸上表情不变,只有睫毛轻颤昭示了她的歉疚,“抱歉,你们的补阳丹,是我做的,可能火大了点,有点浓缩,所以药性烈了些。” 雎渊和林渡同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顺便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三个小开水壶顶着头上的水雾,此时正是白日里,阳光下三道白雾越发明显。 晏青觉得有点丢脸,试着抬手挡了挡,发现自己伸出来的手也在冒热气,只能作罢。 林渡倒是没忘记了正事,“雎渊师兄,有件事想要跟你谈谈。” 雎渊放下手,看了一眼那边各家长老,“马上要验收弟子的收获了,很急吗?” 林渡想了想,“不是特别急。” “那就等会儿说。”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挽回耗时耗力,不差这一个时辰。” 雎渊:……听着就不像什么小事。 “先说吧,总归我不到场他们也不敢评判。” 林渡指了指耳朵,“劳烦师兄设下至少在场所有人都听不到的结界。” 雎渊愣了一下,抬手布下结界,“你放心说。” “那柳妖所吃的人一共一百九十七个,我探过白骨的年份,最早的一个死了六百年左右,而那古城当中有献祭和聚阴大阵,一共二百一十七具高阶修士的尸骨,其中一百九十七个已经没有了残魂。” 林渡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讲了一遍,“所以,我怀疑,进过这秘境的人中,大约有一百九十七个人,已经不是原来进去的中州弟子了。” 雎渊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师妹,你知道你这个猜测,有些大胆,可能会掀起中州各宗各派的风雨。” 林渡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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