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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去。 梁舟衡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想尽量表现出冷静,来缓和她的情绪,“ 昨晚我没告诉你实情,怕的就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没跟他们玩这个游戏,其他游戏也没怎么参与,昨晚,如果不是因为留在家里耽误你做ppt,我连门都不会出,我过去纯粹是为了消磨时间,说句实在的,这些东西,我早就没兴趣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现在仅凭这样一张没头没尾的照片就要跟我提分手,昨晚是谁说,比以前更爱我的?我现在只需要你信任我。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梁舟衡这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掰开揉碎了给她看。 然而一个人说得谎言太多,实话轻易就会被湮没了。 宋存垂着眼,语气很慢地说:“我没有多少恋爱-经验,但我知道,相爱的基础应该是彼此信任,但我已经没办法继续相信你了,我做不到了,我没法骗自己, 我累了,不想总是疑神疑鬼地去分辨你说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也许是今天哭太多了,宋存现在真的很累,浑身上下都被抽走了气力,她只想把自己彻底放空,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以后再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她没气力去爱了,她那不顾一切,就算粉身碎骨都不怕的爱的勇气,像是不复存在了。 “我们结束吧。你回北城吧。” 她终于肯承认,这场恋爱,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依然决绝,梁舟衡心里头疼得跟抽搐了似的,他一咬牙,带着压不住的气焰,“宋存,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结束,分手,究竟代表着什么?” 所以她才动不动就要跟他提分手。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容忍她,就当她耍性子,闹脾气而已。 宋存又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平静地回:“我会留在老家,在这里工作,生活,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第七百五十八章 到此为止吧 宋存手上仿佛拿着一把刀,手起刀落,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这段感情斩断了。 好一个“以后不会没有任何交集”,她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跟他见面了。 梁舟衡在这一刻甚至怀疑她还是不是他认识的宋存。 他的宋存心软得像棉花,会在床上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会死心塌地地爱他,信任他。 但眼前的宋存眼都不眨地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从见面到现在,他记不清她说了多少遍分手。 他用紧剩不多的一丝理智,压着满胸膛的火,出声问她,“你是因为要留在老家,所以跟我分手,还是为了跟我断绝关系,不想再回北城?” 不管是哪种,都够让他心寒的,但二者之间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丝差别,这点差别,对他来说很重要。 宋存抬起头来,看着他如实说:“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意思很明白,她不想再跟他有复合的可能,所以干脆斩断了一切产生交集的机会,不再出现在北城。 梁舟衡急火攻心,竟然气笑了,他低着头,沉默良久,随后声音寡淡地开口:“我身上有毒是吧,你这辈子连沾都不想沾了?”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口蜜腹剑,欺骗了你感情的小人?” “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吧,到头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宋存”,他心里那股火几乎要蹿到了喉咙,他很想发泄出来,但一抬头看见她那张脸,他就咬了咬牙,把那股火憋了回去。 梁舟衡重重地叹了口气,再一次解释道:“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并不是全部事实,我再说一遍,那个女人,我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从始至终,我没跟她有过任何接触,我问过她是不是学生,第几次出来,她说是学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没赶她走,不是为别的,不过是想到了姜圆她们,想给她个赚钱的机会,照片上那个游戏,我没参与。” 他说完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无力:“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我把这个女孩叫过来,把那天所有在场的人叫过来跟你解释,你是不是也不会信?” 宋存不是不信,如果照以前,她还是会信他,但她现在只觉得很疲惫,她不敢再信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只是身份地位方面的,而是阅历,认知水平和处事态度的差距。 他们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小白,仿佛,她只能无条件信任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她在他面前甚至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她想要彼此之间完全坦诚,但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迷惑,让她辨不出真真假假。 或许他在用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小谎言来保护她可怜又脆弱的内心,或许那是他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处事习惯。 但对现在的宋存来说,她完全无法-理解,她不想要遮掩,不想要保护,她想要百分百的真诚和坦荡。 宋存攥紧了双手,声音平静如水,“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知道下一次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我该不该信,我不想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多疑,敏-感,面目可憎。” “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信任你,喜欢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七百五十九章 晴天霹雳 梁舟衡心里重重地一闷,她说“分手”的时候,他尚且能维持住淡定,但亲耳听见她说,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了,他那点强撑出来的淡定直接分崩离析了。 她不喜欢他了,他解释再多,说再多的话,挽留她,还有个屁用。 宋存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服务员恰好这时端着两杯饮品过来了,“二位的蜜-桃乌龙,慢用。” 梁舟衡突然觉得这奶茶够讽刺的。 就像两人这段不长不短的感情,对别人来说几个月时间不长,但对他来说,却是迄今为止,他谈过的最长的一段感情,是他唯一一次动了真心的感情,如今,竟也成了一段乌龙。 他垂着眼,靠在椅子上,内心在自嘲,是不是他这种人一辈子都不配好好谈一段恋爱?他是真的想过跟她结婚过一辈子的。 宋存强迫自己没再看他,抬脚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梁舟衡眼前一暗,此刻,窗外,夜色正浓,像是笼罩着巨大的黑幕,只要她从这家店里走出去,他们之间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估计这辈子,真就见不到了。 他怎么都没法接受,明明昨晚,他们还亲密无间,她在他身子底下的讨饶声还犹在耳边,然而此刻,她就绝情地要跟他斩断一切了。 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宋存” 她垂下来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梁舟衡站了起来,牢牢攥住她的手,像是多用力一点,就能把她唤醒一样。 大晚上,奶茶店里只有三两个顾客靠窗坐着,但这会儿也都不由自主地扭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单看外表和浑身上下的行头,梁舟衡俨然是一副豪门贵公子的派头。 他这人向来注重脸面,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绝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些跌份的事,但此刻,他紧紧攥着宋存往回抽的手不放。 他压低了音量道:“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不会再给你怀疑的机会,再没有谎言了。” “我不能接受分手。昨晚,谁说要跟我过到七老八十的?我们才在一起几天?” 宋存喉咙酸涩得要命,她从没见过他这样过,她知道他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崩溃了。 “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他不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逼自己放下这段感情的。 这是她的初恋,跟他分手对她来说,无异于剜心割肉。 但她在用本能来保护自己,理智告诉她,她这样做是对的,继续在一起,这段感情只会走向下坡路,她怕下坡路的终点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她从他手中抽回了手,准确来说,是他最后松开了她。 奶茶店的门“吱呀”地响起,随后又“咣当”一声合上了,梁舟衡倒回一步,在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两杯蜜-桃乌龙,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她双手捧着奶茶,把吸管送到他唇边,非逼着他尝尝,他没用吸管,咬着她的唇瓣,尝了一口,她羞红着脸问他甜不甜...... 喉咙突然涌上一股酸涩,他合了合眼皮,把那股强烈的冲击力,压了回去。 第七百六十章 魔怔了? 奶茶店外面,助理坐在车里,一直留意着梁舟衡的动静。 梁舟衡坐在那个座位上很长时间都没动,他面前那两杯奶茶也一直没开封。 助理看出两人是谈崩了,但又不敢贸然进去劝他,思量之下,只好打了个电话。 梁舟衡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亮光,铃声在奶茶店里响了许久,周围人陆陆续续看了过来,他眼皮一抬,顺手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响起殷东的声音,“你打算今晚回来,还是明早回来? 明天上午有个股东大会,9点开始。” 梁舟衡隔了几秒,才动了动唇瓣,“嗯。” 殷东在电话那头,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声音便传了过来,“今晚准备在奶茶店过夜?” 梁舟衡往窗外的车里扫了一眼,淡声道:“一会儿去找个酒店。” 殷东:“行,明早早点回来,我老婆说要请你吃早餐。” 梁舟衡猜到,恐怕姜圆已经跟宋存通过了电话,姜圆会跟他聊什么? 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想多了,但心底却止不住燃气一丝希望,她是不是想要当和事佬,想要解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好,到了联系。” 梁舟衡挂了电话,心里有种死灰复燃的错觉。 他又在座位上冷静地盘算了一会儿,终于走出了奶茶店。 隔天早上,梁舟衡坐了最早的航班飞回北城。 临走之前,他用助理手机给宋存发了这样一条短信:“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分手,我理解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绪不稳定,你冷静一下,先处理家里的事,我回北城等你,家里这边有急事给我打这个电话,一个电话,我就过来了。” 短信发出去,没什么回应,当然他也没指望她能有回应,不回应总比一句冷冰冰的“我们已经分手了”要强。 梁舟衡的航班早上6点就到了北城机场。 司机过来接了他,直接开车将他送到了殷东家里。 大清早才6点半不到,殷东被门铃声惊醒,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姜圆,她还在睡着,大步走出卧室,去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殷东张口就想骂,然而视线刚落到梁舟衡脸上,到了唇边的话就收住了。 梁舟衡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杵在他家门口,两个眼圈里红血丝肉眼可见,估计脸都没洗,胡子拉碴,身上还是昨天见他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 “姜圆起了吗?” 梁舟衡越过殷东往客厅里扫视。 殷东让开了门,“你不看看才几点?魔怔了?” 梁舟衡迈步边往房里进,边出声,“她跟宋存昨晚怎么说的?” “不知道。” 殷东刚睡醒,脑子都还不清醒,紧了紧腰间的睡袍走到厨房那边给自己冲咖啡。 “你们两口子好得穿一条裤子,你不知道?” 梁舟衡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殷东抬眸瞥了他一眼,原本不想一上来就打击他,但想了想,快刀斩乱麻好过慢刀子割肉,他直接出声道:“我老婆替你劝了半天,没用,宋存这回铁了心了,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 第七百六十一章 回到故地 梁舟衡一听殷东的话音,心里直接浇了盆冷水。 仅有的那丝希望也破灭了。 梁舟衡感觉被耍了一道,那股无名火,呼之欲出:“你昨天打电话什么意思?” 殷东端着咖啡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出声:“宋存给姜圆打电话,让劝劝你,劝你回北城。” 亏他一大早赶飞机回来,还以为姜圆能帮着说和一下。 梁舟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身后,殷东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劝了一句,“宋存她爸刚去世,对她来说,这个打击不小,她这会儿不清醒,你再怎么逼她都没用,不如等她情绪稳定一阵再说。” 梁舟衡顿了一下,随后接着抬脚往外走。 殷东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宋存突然遭遇家庭重创,即便平时她跟她父亲关系不怎么亲近,但毕竟是亲生父亲,而且她爸是她家的顶梁柱,这种打击足以把人击垮,可她现在还得支撑起她那个家。 梁舟衡坐在车里,思量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出去。 宋存这些天都在忙进忙出,办完她父亲的后事,又跟工地上的负责人做交涉。 出事之后,工地上的负责人一口咬定,宋林海违背施工纪律,在施工作业期间没有配备安全帽,而且有工友爆料,宋林海在前一天晚上喝了场大酒,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人都不清醒。 工程方把这些作为降低理赔的依据,并且态度强硬地声称因为宋林海违规施工导致意外发生,延误了施工进度,给整个项目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宋存去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先后找了好几个律师沟通,最后敲定了一位有相关案件处理经验的律师。 然而工程方请的律师资历要深厚得多,对方还请了几个工人作为证人,证明宋林海由于宿醉,导致大脑不清醒,存在身体不适的情况,导致他意外坠楼。 对方拿这一点作为把柄,极力推诿赔偿责任,寸步不让。 官司打得十分艰难。 宋存母亲怕拿不到赔偿款,三番五次数落宋存,话里话外讽刺她都这么多书都没用。 正当宋存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家里突然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对方妥协了,愿意按要求数额赔偿。 宋存喜出望外,律师猜测,工程方应该是不想拖延项目,估计也是怕扩大负面影响。 把这些事情彻底处理完,宋存决定回一趟北城。 她走得时候很匆忙,公司这边离职手续都没来得及办,还要把租的那套房子退掉。 等她从公司里出来,她打车回了住的地方。 转眼,她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家里的一切似乎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但如果细看,能看得出,房子里一直有人在打扫,花瓶里插着的花是新鲜的。 她心底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推开卧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她一瞬僵住了,那套熟悉的男士睡衣随意地摊放在床上,被子是被人掀开的,她仿佛感受到那张床还隐约散发着温度。 床头上放着两只枕头,一只空着,另一只上面躺着那只可爱的“吉伊卡哇”,就是被某人从日本带回来,还被他误认成兔子的那只小仓鼠玩偶。 第七百六十二章 他瘦了好多 除此之外,衣柜里多了很多男士的衣服,卫生间里,放着一整套男士的洗漱用品,她一直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梁舟衡一直住在她这里。 厨房,卧室,卫生间,每个脚落,她都能感觉到他在这里生活的气息。 宋存瞬间鼻酸。 这一个多月,她没再接到梁舟衡打的电话,也没再收到他的消息,她以为他已经放下了。 这段时间,她和她妈,她弟都在适应着接受父亲不在的事实,她一边跟工程方打官司,一边承受着她母亲每天发泄出来的负面情绪。 其实,她不过才毕业没多久,工作以后也只是从事技术方向的工作,她那点单薄的社会经验,根本不足以用来应付那些社会老油条。 她忙得无暇他顾,也身心俱疲,以致于把分手带来的阵痛都冲散了。 但此刻,她再次站到了这个房间里,周身被熟悉的气息紧紧包围着,那些刚过去不久的甜蜜回忆像迟来的箭,从四面八方向她射过来,瞬间让她疼到窒息。 她强迫自己快速地拉开行李箱,动手收拾起来。 “咚咚咚”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宋存心脏狠狠一缩,慢半拍从卧室出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门口站着住在对面的房东太太。 “哎呦,真是你回来了?” 宋存淡笑了一下,“我回来拿东西。” 房东太太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这是还要走啊?你男朋友前两天才刚替你续交了两年的房租,你男朋友人是真不错,又高又帅,脾气还好,还经常给我们带礼物......” 她说着说着话音一转,接着道:“那你先别急着走,这到饭点了,我今天正好包了饺子,一会儿我煮熟了给你送过来,等着我,别走啊。” “不用......” 不等宋存开口拒绝,房东太太已经快速地转身回去了。 宋存关上房门,继续收拾行李。 约莫十分钟后,房门再次传来轻响,宋存赶忙跑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上,房门便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 宋存踉跄着退了两步,一抬眼,熟悉的身影已经压到了身前。 “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 梁舟衡一边盯着她迈步往里进,一边用习以为常的平淡口吻出声。 宋存抬头,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股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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