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错算在自己头上。 不只是沈万鹤...... 宋若涵、宋父宋母都是这样的人。 一家子人烂成了一团。 林知白拿着证据举报了沈万鹤。 沈万鹤被罚大额罚款,加上拘留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拘留案底,足够让沈万鹤出来以后很难再找到正经工作。 他的家庭条件只能算勉强富足。 一下子交完了巨额罚款,一家子人被迫搬出了大房子。 宋若涵借此机会,向沪城的法院上诉,解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 理由是夫妻两人感情破裂,结婚后已经分居三个月。 林知白再一次将修改完善的稿件交到了出版社。 他骑到半路上时。 “叮铃铃......” 一辆自行车骑到了他的边上。 自行车车篮里堆放了一大束灿烂的玫瑰花。 宋若涵停下自行车,捧着玫瑰花,又掏出大红本子的离婚证。 “我和沈万鹤已经离婚了,我们其实都......还没圆房过。” “我能追求你吗?林知白。” 她的目光专注又深情,像极了三年前向林知白告白的那个晚上。 同样的一句话,让当年下乡的林知青决绝地丢掉了回城的火车票。 在穷困潦倒的宋家,苦等了她三年。 像是怕林知白拒绝,宋若涵不由分说地将玫瑰花塞了过来。 直接一股脑地都丢在了林知白的自行车车篮里。 “送给你的,不能还回来了。” 浓得呛人的花香,让林知白皱紧了眉头。 他也停下了自行车,把那一大捧玫瑰花丢进了垃圾桶。 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宋若涵的脸色僵硬,她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张电影票。 “今晚大兴电影院有场好看的......” 整个沪城一共也就三家电影院。 电影票昂贵又稀缺,她花了半个月工资才买到了两张。 林知白看也没看她,踩着自行车离开。 “以后别白费功夫了。” 宋若涵费那么大劲,无非就是想让他再回去伺候他们一家子人。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没想到宋若涵的脸皮会那么厚。 林知白每天到达办公室,总能发现桌上多了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花束、有时候是一条毛巾,还有陶瓷杯等小礼物。 每一件礼物都包装得很精致,用意明显。 次数多了,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开始打趣林知白。 “每次趁你去上课,她就偷偷摸摸地来,我们都见过好几次了。” “林老师真是铁石心肠的,礼物送得那么用心,看都不看一眼。” 在这之前,宋若涵一共也就来过两次学校。 其他老师也不知道这是沈万鹤的前妻。 平时的玩笑话,林知白听听也就过去了。 这一次不一样。 他正了正神色,神情严肃地看向了其他人。 “我会把礼物全部退回,大家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林知白将所有礼物一股脑地打包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他不想和宋若涵纠缠,拜托李老师代为转交。 等到林知白下课回到办公室,宋若涵已经在那等着了。 一看到他,宋若涵霎时双目一亮,深情款款地唤了一声。 “知白......你来了。” 办公室的老师心照不宣地打着哈哈走出去。 给他们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林知白冷眼瞥过宋若涵,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看到桌上又多了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物时,眉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 “不用再给我送了,我不会收的。” 疏远嫌恶的态度,让宋若涵嘴角的笑有些僵住。 “最后一件礼物,你看看好吗?” 他还耍起了无赖,威胁似的说道。 “你不拆开看看,我就不走了。” 林知白拆开了礼物包装袋,里面是一块表。 而且还不是一块新表,表身起了一点锈渍,看得出时间久了。 拿起那块表时,他下意识地愣了愣。 这块表......是三年前宋若涵送给他的定情礼物。 后来,被他遗弃在了宋家门口的大院里。 曾经他视若珍宝、妥善保存。 后来他毫不犹豫地将表丢进了沙土堆里。 宋若涵用温柔的语调、怀念地说着。 疲惫的眼底沾着点泪光。 “这块表其实挺便宜的,不值钱。” “但我为了买这块表,帮村口的李伯犁了一夜的地......帮隔壁的刘婶搬了一天东西。” 她自我感动地念叨着那些小恩小惠。 只是干了两天苦活,好像就为林知白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林知白心无波澜地听着她的讲述。 他顺手就把那块表丢进了礼物袋子里。 又冷下脸,皱着眉头催促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宋若涵黯然神伤地注视着他,还不肯离开。 “我要走了。” “我得回家照顾爸妈了。” 她说的是离开沪城,回到那个小乡村。 “三年了,我不相信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宋若涵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从林知白的脸上看到动容。 林知白突然嗤笑了一声,被她天真的想法逗乐了。 跟着她一起回去干什么,再回去当保姆吗?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许思思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对上宋若涵有些敌意的目光,她沉稳地笑了笑。 “知白,今晚有空吗?” “我拿到了两张夜间艺术展的票。” “那场的票很难买的,你不是一直想去?” 许思思邀功似的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票。 面对她的及时解围,林知白笑容灿烂地应下来。 “去啊,当然去。” 宋若涵眉头紧锁,妒恨的目光死死地叮嘱了许思思。 她拉住了林知白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质问。 “她是......你的什么人?” 林知白冷淡地甩开了宋若涵,转头挽上了许思思的手臂。 他莞尔一笑,在宋若涵灰白脸色中,清楚地回答道。 “她是我的对象。”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宋若涵失魂落魄地离开后。 许思思侧着头,看向了林知白。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真是你对象吗?” 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一个答复。 林知白定定地看着她,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票。 “可以是。” 林知白的书一经出版,就获得了广泛关注,销量暴涨。 他安静垂眼,捧着那本书的形象照,登上了沪城的头条报纸。 出版社又给他打过来一个电话,邀请他重返乡下,再写一篇稿子。 “一切车费开销,都由出版社包了。” “我们的本意是,希望广大读者能更好地了解到小乡村的困境。” 林知白本来不想返回伤心地,直到他再一次收到读者来信。 笔触稚嫩的沪城本地学生,认真地在信里询问,书里写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有孩子上学连桌椅都没有的吗? 当然都是真的...... 林知白坐上火车时,心神还有些恍惚。 他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 心情有些复杂。 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在小半年后,又再一次坐上了下乡的火车。 这一次的心境,当真是完全不一样。 走在乡下磕磕绊绊的泥土路上,林知白还有些熟悉感。 他先是去村口拜访了年迈的老村长。 “村长,您还记得我吗?” 老村长老眼昏花,看了一会才高兴地喊出声。 “林知青!你好不容易回城,咋又回来了?” 他们这乡下土地方,要啥没啥的,穷得叮当响。 老村长独自一人住在土屋里。 土屋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 说话时,上头的土屑还在往下掉。 林知白举起手里的摄像机,咔嚓地拍了一张。 “村长,我是回来帮你们的。” “扶贫脱困,从......曝光开始。” 老村长也听不懂他的话,乐乐呵呵地点头应着。 家里一穷二白,他还想着去地里拔点菜。 眼巴巴地留着林知青在家里吃一顿。 林知白没留下来,只借口说还有事要忙。 他临走前,给老村长留下了几张粮票肉票,还有几张钱票子。 全都偷偷塞在了柜子边上。 他的帮助只是稀薄的,但足以表明心意。 林知白围着村子转悠了一圈,一一拜访了村里挺照顾他的叔婶。 住宋家隔壁院的李婶,他也专门去了一趟。 李婶的孙子已经被接到县里上学去了。 提起这事,她还抹着泪,不舍地说着。 “那么小一个,才几岁,就要一个人到县里去住。” “可俺们村里连个像模像样的学校都没有,也没有老师。” “村里太穷了!” 县里的小学条件也很差劲,只是也好过没有。 林知白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以后会好的。” 他会尽自己所能,让村里的孩子都能好好地上学。 林知白刚走出李婶的院子,打算去县里小学看一看。 到山里挑水的宋若涵正好回家。 “哐当!”一声。 地上的水桶一不小心被她踢翻了。 “知白!?你回来了?” 又是几个月不见,她晒得黑黝黝的,面色憔悴得好像老了十岁。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陈旧又土气。 完全不是林知白记忆中,宋若涵英姿飒爽的模样。 相比之下,林知白打扮得干净利落,气质温和。 已经不再是以前宋若涵嫌弃林知白土气的时候了。 宋若涵拘谨地看着林知白,说话都有些不顺。 “你......你回来了。” 他们现在好像又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回乡前...... 宋若涵才从歇斯底里的沈万鹤口中得知,林知白是沪城的富家大少爷。 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林知白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嗯。” 无论多少怨恨都在时间里冲散了。 宋若涵怀着最后的一点希望,问他:“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问完这句话,她又尴尬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院子。 臭烘烘的气味已经循着风飘了过来。 他们家现在是全村最邋遢的,路过都能闻到臭味。 “等我收拾一下,很快的!” “不用了。” 林知白摇了摇头,没有再逗留,转身走了。 他还要忙着去参观县城小学。 身后传来了宋父宋母摔东西的声响和咒骂声。 “我养你这么大一点用没有,快去做饭!” “工作都找不到,你要饿死我们是吧?” “男人一个找不到,谁来伺候我们啊?” 到了县城小学。 校长在一间空出来的教室里招待了他。 林知白了解这里的一切,他知道这里的条件有多艰苦。 照相机珍贵的胶卷,拍下了漏风的教室、冻得直哆嗦的学生。 还拍下了老师的课本,破破烂烂的书页全是手写的。 林知白路过走廊时...... 有个羊角辫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角,脆生生地喊林老师。 “小丫真乖,好好上学。” 林知白认真地对她说。 好好学习,未来才有走出贫穷的可能。 ...... 回到沪城后,林知白写了详细的乡下报道,还补上了各种照片。 借助沪城出版社的影响力,他这篇报道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捐款和物资流向乡下,宋父还派了专人去督建了一个小学。 不只是为了支援这么一个小山村,还有大量的农村孩子需要帮助。 真情实感的报道,也让更多的沪城教师流向了乡下。 在下乡知青的热潮之后,涌现了一波新的教师下乡的热潮。 不为名不为利,为了乡下孩子们的教育而出发。 直到后来,林知白才听说宋若涵自杀了。 整天伺候残疾又暴躁的父母,精神失常喝了农药自杀。 不过,这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第一章 “你叫什么?” 从进包厢到现在,姜圆已经坐了十分钟的冷板凳。 身边的这个男人叫殷东。 来之前晖姐曾跟她说过,越是有权势的男人眼界越高。 像殷东这种权贵中的权贵,即便是天仙下凡,也不见得能让他一见倾心。 更何况姜圆不是天仙,她长得也算不上绝顶漂亮,但用晖姐的话说,姜圆这张脸长得乍看清纯,细看风骚,特别招男人疼。 可现在,二百多平的顶级包厢里,男男女女几十口人,一起来的姐妹有的已经给身边的男人点上了烟,有的已经喝上了交杯酒,还有的已经被上下其手...... 姜圆自从脱了身上的外套后,就在殷东身边端端正正地坐着,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个男人。 男人肩宽体阔,哪怕是岔开腿坐在那里,依旧看得出他超乎寻常男人的身高体型优势。 他从上往下一身黑色,衬衣袖子卷了几圈,露出来的小麦色手臂上几缕青筋隐现在遒劲的肌肉线条里。 两只手肘支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两只手,一只夹着烟,另一只握着手机翻看。 姜圆忍不住瞥了一眼。 原来他在看股票走势,屏幕上一片飘绿,亏损数额那里,有八位数。 姜圆学的是金融,她壮着胆子轻轻出声:“我今天也赔了不少,看来今天大家财运都不好。” 男人像是突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猛地扭过头来。 深邃中透着阴冷的眉目令姜圆心头一颤。 男人深潭般的眸子亦是在她脸上定格了几秒,随后沿着她的下巴往下一寸一寸扫射下去。 姜圆面颊微微发烫,忍着面不改色。 “赔了多少?” 他视线一收,声音沉冷。 姜圆:“一千多。” 他嘴角不受控地动了动,类似轻嘲般地笑了一下,倒给这张冰冷的脸添上了一丝温度。 姜圆嘴角也跟着松了松:“不过是虚拟账户,还好我没钱炒。” 他微怔,随即按灭了屏幕,手机扔到了大理石桌面上,“啪”的一声脆响,再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张脸已经重新变得阴气森森。 “你在故意气我?” 他咬着牙根,故意压低了嗓音,但又并没有真的生气。 姜圆知道,她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姜圆身子往一旁稍稍躲了一下,语气认真又紧张,“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不信我拿给您看。” 她站起来,俯身去够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的白衬衫,下身是紧身牛仔裤。 背过身去的时候,雪白纤柔的腰臀线以及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圆润,不偏不倚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姜圆特意多停留了几秒,打开了手机屏幕之后,才转过身重新坐下。 她模样认真地划开屏幕给男人看,扭头的时候,男人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洒在她耳畔。 “你叫什么?” 姜圆身体一僵,忍着没躲,暗自调整呼吸,还没张开嘴,后腰上蓦地一热。 她腰身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这一下倒不是装出来的,声音也跟着发紧,“姜圆”。 第二章 “你跟过他?” 姜圆皮肤嫩滑、软糯,有个人曾在床上,压着她说过:“你这身子男人一碰就得着火,以后出门给我包装严实了,这辈子,休想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殷东何止碰了一下,现在那只大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自她的尾椎骨,摩挲着一寸寸往上移。 姜圆乖乖地坐着,看似被殷东虚揽在怀里,但她整个上半身都在轻轻打颤。 大概是精神太紧绷了,姜圆不知道包厢的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也没留意到有人进来,以至于进来的人走近到沙发跟前,姜圆才缓缓抬起了眼。 跟颜亦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圆后背上的扣子刚刚被解开。 身前一空的同时,她瞳孔一缩,不敢相信,数月前,她打了上百通电话都联系不上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颜亦儒个子很高,身材健硕,但五官精致,从眉眼到嘴角透出一股阴柔之美。 他亦是站在原地,盯着姜圆的脸发怔,似在迟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可曾经脸贴着脸,赤露相对过无数次的人又怎会认错。 姜圆抢在他开口之前,先转头对着殷东,怯声问:“这位是颜少?” 颜亦儒眼皮一跳。 殷东的手缓缓从姜圆的身后抽了出来,“认识?” 姜圆摇了摇头:“在新闻里见过。” 颜亦儒盯着她,眼珠子都快着了火。 她靠在殷东身边,眉眼微垂,双颊绯红,比当初在他身边的时候还要乖顺得多。 颜亦儒视线一寸寸下移,从她的脸落到她虚空着的上半身上,心头的火腾起。 他移了一步在沙发上坐下,皮笑肉不笑:“殷少什么时候新换的女朋友?” 他一句话迫不及待地问了两个问题。 殷东往姜圆脸上淡淡扫了一眼,“刚认识。” 颜亦儒怎么都不信,姜圆会由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把她内衣都解了。 他的姜圆,当初被他隔着衣服摩挲两下,都会从脸颊红到耳根。 “这个长得挺正,叫什么?哪的?”他继续追问。 殷东眼皮一掀,语气透出不爽,“颜少这是要抢我的人?” 姜圆浑身一僵。 颜亦儒赔笑:“哪能,巧了,我看她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挺像。” 姜圆攥紧的手心缓缓松了松。 她看得出颜亦儒不敢得罪殷东,姜圆是后来才知道颜家是北城首富,但民不与官斗,颜亦儒脾气再冲在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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