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度隔着薄薄的纸巾传递给她。 他替她抹掉了唇角的一颗米粒。 第二百六十二章 谁会嫌钱多了烫手? 姜圆眼皮一垂,掩住了这一秒的慌乱。 “还想吃什么?小蒸包还是面包?” 他似乎对喂她吃饭这件事挺耐心。 但姜圆这会儿饿劲被打了下去,理智回笼,人也有了些力气,她轻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我自己可以了,谢谢。” 殷东表情慢慢敛起,看了她一眼,把餐盘往她那边的桌上推了推。 姜圆一直垂着眼皮兀自吃着东西,没再看他。 吃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也还没吃早餐,便借花献佛似地说:“你不饿吗?要不一起吃吧?” 她记得他那胃也不经饿。 “吃你的。” 他身子靠在椅子上,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吃。 姜圆想到他有洁癖,便没再多劝。 她吃着吃着,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抬头去看他,他脸上似压着火,声音也没好气:“你不知道你有严重的肠炎?” 姜圆嘴巴顿了顿,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不等她出声,他接着问:“喝酒喝出来的?” 姜圆没去医院查过身体,她因为喝酒喝不醉,凭借这把本事,在之前的饭局上无往不利,所以那些客户很喜欢她。 会常常肚子疼,但没像昨晚那么严重,因为昨天排练了一天,压力很大,空着肚子喝了那么多酒,才疼晕了过去。 但这些话她不想说,她又往嘴里塞了口包子,嚼了嚼咽了,用随意的口气回他,“昨晚喝酒前没吃东西,不然不至于。” 她的解释他根本听不进去,只兀自问:“为了一千万,你都能拼命,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治病不是就差那一百万吗,你还要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姜圆突然就放下手里的包子,笑了,“殷总,您这问题问的,谁会嫌钱多烫手啊,喝掉两瓶酒,就能赚到这一千万,这种好机会,傻子都不会放过。您身居高位,不懂民间疾苦,一瓶酒就喝掉一百万,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普通出身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一千万。” 她张口闭口谈钱,他脸上划过很明显的厌烦。 姜圆又加了一句,“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您大概永远想不通,干嘛为了区区一千万,糟蹋自己的身体,说句老实话,有钱人的身体跟我们这种普通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我们没你们那么矜贵。” 她说完,似乎还不过瘾,又补充道:“别说喝出肠胃炎,就是喝到吐血,能把这一千万赚到手,这笔买卖也是划算的。” 她很坦诚,但她这市侩又算计,句句不离钱的样子,让他打心底里看不上。 他一脸烦躁,“我给你一千万,以后这种事都别做了。” 姜圆回视着他问:“哪种事?” 他眸底一沉,裹着怒气的眸光朝她压下来,一字一句地反问她:“你说哪种事?” 姜圆撇了撇嘴角,蛮不在意地回:“我酒没喝完,你用不着给我钱,我跟你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你给我钱,算怎么回事?之前还欠着你二百万,我还琢磨着以后慢慢还给你。” 第二百六十三章 谢谢你 ,对不起 “你一身的骨气都用我这了?给钱,你不要,宁可跑去别的男人那当软骨头?” 殷东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直冲上脑门。 姜圆一脸哑然,定定地看着他,一时不确定他这口气是哪来的。 她当什么软骨头了?这话太难听了。 她苍白的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唇瓣紧闭,只剩鼻孔出气。 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跟两堆火药似的,只要再碰一下,这空气都能炸了。 不知道过了几秒,姜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屏幕,顺手接起电话,是秦昊打来的。 她调整了下情绪,轻声应了一下,“喂”。 秦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着急,“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姜圆纳闷他怎么知道她晕了的事,“你们昨晚没走?” 秦昊:“昨晚出来以后,我们一直在车里等你,等了许久没见你出来,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想进去找你,被保镖拦住了,后来我们问了里面出来的几个女孩才知道你晕倒了,说你被人抱去客房了,叫了医生来给你输液。” “我们就在车里睡了一宿,想着等你醒了,接你回去。” 姜圆看了眼手机,上面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秦昊打来的,还有几个是晖姐和张晓雅打的。 她一边翻身下了床,一边对着手机道:“我一会就出去,出去见面再说吧。”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连衣裙,呢子外套被放在对面的沙发上了,她把电话挂断以后,走到沙发那边准备去穿外套。 殷东正敞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外面应该是阴着天,光线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房间里来,暗昏昏地笼在他身上,他昨晚也是和衣而睡的,身上的黑色衬衣起了很多褶。 他微垂着眸子没看她,脸上的怒气似乎已经消散了,神情寡淡,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姜圆脚下慢慢停住,心底没来由地像是被锥子捅了一下,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胸腔里闷得厉害。 “昨晚谢谢你救我,谢谢你找医生来,谢谢你让人准备早餐......” 她还想谢谢他刚才亲手照顾她吃饭,但这些有些难以启齿,她停顿了一下,嗓音一沉,说:“我走了。” “姜圆” 他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她心底一揪,呼吸陡然变沉。 他把烟从唇边拿掉,微抬起下巴来,面色疏冷地睨着她说:“你之前打着喜欢的名义接近我,是不是提早就打算利用完了就跑?你过去那些事就算没爆出来,那天晚上没碰上秦豹,你是不是迟早也会找借口跟我分了?” 姜圆双脚像是被他那双深邃沉冷的眸子钉在原地,一瞬间,脑子里像是凄风扫落叶般,只剩下苍茫又空寂的一片。 指尖沁出凉意,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她的喉咙变得又干又哑,半晌才出声,“我承认,最初接近你,是我目的不纯,但我去医院找你的那天晚上,我说过,我喜欢上你了,那句话是真的。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就试着让自己把这份喜欢放下了,我身上的确带着很多污点,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也不想再利用你。” 她知道他有多敏锐,老老实实地交待完这些,她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分了 姜圆站在那里,感觉像是在向他赎罪。 她说完没敢去看他,双眼毫无焦距地落到了别处。 她也没想到她竟轻易就承认了她接近他就是想利用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设想承认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 她甚至一时忘了他的身份,忘了外界对北城这位太子爷的那些评价和传闻。 此刻的他只是她眼中的他。 空气不知是凝固了还是冻僵了,姜圆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难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姜圆整个后背都沁出冷汗,他终于再次开口:“你原本还想利用我做什么?” 谁知道他一开口就掐中要害,姜圆毫无防备,眼底掀起一波巨浪,又缓缓地归于平稳,她状似随意地回:“嫁进你们家,确保我和我妈这辈子高枕无忧。” 她说话的时候,他的眸子像最高倍探照灯一样扫射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姜圆脸颊又麻又热,却抬不起眼皮去跟他对视。 空气静默了许久,久到姜圆两条腿都似乎失去了知觉,她始终没再看他的脸。 余光里,他那岔开的两条腿一动没动,那只夹着烟的手搭在膝盖上,早就熄灭了,长长的烟灰无声掉落到地上,某一刻,他抬起了手,不过紧接着那夹着烟的手又落了回来,那一小截烟头从指缝间掉落到了地上。 姜圆胸口越来越闷,胸腔里仿佛被一大堆棉花堵塞着。 她挣开喉咙,出声:“话都说清楚了,有人在外面等我,我走了。” 她哽了一下,还是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对不起。” 说完,她攥着外套转身就走了。 房门被她关上,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了无声息,只有墙角那座古老时钟发出原始而有节奏的轻响,床头柜上,摆在餐盘里的餐食似乎还散发着温热的食物香气,窗外的天似乎阴得更厉害了,依然合着窗帘的屋里,光线比刚才更暗了。 他又顷身,从桌上的烟盒里掏了根烟出来兀自点上,深谙的眸底,如海啸过后仍然激荡不止的海平面,他深吸了口烟,尼古丁终于将那波暗潮压了下去。 手机铃声响,他扫了两眼,随手接起。 对面传来梁舟衡的声音,“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他指尖往外弹了弹烟灰,梁舟衡沉不住气,又道:“刚才浩子正好出去,亲眼看见她上了昨晚那男人的车,不是,你俩到底什么情况,你给句准话,我们以后再碰见她,也好知道怎么应对不是?” “你昨晚让她喝酒,结果喝出肠胃炎来,你又心疼了,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你要真还把她放心上,就别端着了,先把人留下再说。” 梁舟衡在电话这头说了一大堆,半晌只听他回过来两个字,“分了。” 梁舟衡听他语气不对,不是想象中的消沉,而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不正常。 昨晚姜圆摔倒在地后,他亲眼看见殷东一个大步迈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进怀里,叫人去喊医生的时候,那神情急地跟要吃人似的,现在说分手,反而是这种若无其事的语气。 梁舟衡怀疑他莫不是被姜圆气出毛病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殷少,求你 “这回是真分了?什么情况,我听说你昨晚守了她一宿,一大早又叫人备了早餐送进去......” 梁舟衡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突然话音一转,“这回是她提的?” 梁舟衡听殷东很闷地“嗯”了一声,他心里着实不太好受,殷东对姜圆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晚他过生日,专门设了个局把姜圆骗进来,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想见她。 还找了个小姑娘来作戏,不就是想刺激姜圆,看她吃醋? 偏偏姜圆属牛的,根本不吃这一套,更别说吃醋了。 “我算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个冷心冷肺的,她眼里只装得下去钱,她以前那些破事没爆出来,她恐怕还做着有朝一日嫁进殷家的春秋大梦,事情败露了,她心知肚明,这种梦是不可能了,这不就赶紧撤了,没准她下家都找好了。” 梁舟衡越分析越觉得这种推测有道理:“你不信,走着瞧,没准过一阵她就榜上新主了,北城圈子就这么大,我替你盯着她。” “离她远点。” 梁舟衡说了一大通,就换回殷东这么几个字,“你还想护着她不成,以后啊,别说她被人劫持,就是她在你面前被乱刀砍死,你也别再管她死活,说难听的,有些女人就是不识好歹,罪有应得。” “行,你自己想开点,为这么个女人,多生一口气都是罪过,”他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个小橘昨晚我安排她在这住下了,这会儿人还没走,刚才还问我你在哪,你看,要不,我让她去你那陪陪你?” “谁?” “就是昨晚你让我临时找的那小丫头,小丫头干干净净的,正儿八经大学生,才上大二,也是家里着急用钱,才出来的,我都找人查清楚了,昨晚是头一回,比某人干净多了。” 梁舟衡话里的指向性非常明显。 “送回去。” 梁舟衡还想多劝两句,但殷东声音冷硬,他便讪讪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电话刚挂没几分钟,殷东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沁凉的眸子陡然涌起波澜,他喉咙微滞,没出声,隔了几秒,那门再次被敲了三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没有他的要求,客房服务生不敢主动上门打扰,其他人也一样。 他把视线往房间里扫了一圈,她没落下任何东西。 心里明知道不可能是她回来,但仍然控制不住地惦记着那不足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 大手捏紧门把,房门倏然一开。 身材娇小的女孩,披散着如瀑的长发,仰着白净,柔美的小脸,怯生生地抬头看着他,女孩十指葱白,攥着身上的浴袍前襟,一双白细的小腿在外面露着,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挂在上面,盈盈如玉。 男人那双暗眸悄无痕迹地归于沉寂。 女人微微泛白的唇瓣轻轻蠕动了两下,声若细蚊,说出的话刚好能让面前的男人听到。 “殷少,求求你,睡了我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想找死?” “谁让你来的?” 殷东,冷厉的眸子里暗含怒意。 女孩身体瑟缩了一下,接着攥紧的手指倏然一松,浴袍的前襟就这么松松垮垮地耷拉了下来,女孩里面什么都没穿。 殷东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视线猝然别开,“滚!” 女孩像是下定了决心背水一战似的,在殷东伸手关门之前,竟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 女孩是洗完澡就过来的,身上透着很明显的沐浴露的香气和氤氲的水汽。 “殷少,求求你,别推开我。” 女孩跟小蛇一样,两只手臂紧紧勾缠在殷东脖颈处,柔-软香嫩的身子使劲往男人冷硬的胸膛上贴靠。 瞬间的走神,殷东脑子里猝不及防地闪进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将他原本愤怒的情绪打散了不少。 女孩没有被粗暴的甩开,胆量更添上几分,主动去吻他。 清晨空荡荡的走廊里,白色的浴袍攀附在黑色衬衣之上,浴袍底下女孩柔-软的身子如锻似水,在片刻间抚慰着男人僵硬的身体。 女孩显然体力不足,细喘微微地在男人泛红的耳边蛊惑,“能抱我去床上吗?我不想被人看见。” 酒店另一间房门口,梁舟衡隐隐听见动静,开门从房间里出来,他还是出来晚了一步,只看到从殷东的房门口滑进去的白色浴袍的一角。 他眉眼一眨,那个披着浴袍的小巧身影对他来说丝毫不陌生。 果然,他还是了解殷东的口味。 男人在女人那受的情伤,当然还得靠女人来疗愈,这种时候,一个乖巧温顺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对殷东来说就是最上乘的解药。 隔壁房间内。 小橘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突然把她推开的男人,眼里透着委屈和不甘。 她犹豫两秒,直接把身上的浴袍往后一撩,宽大的浴袍直接落到了地上。 美好的身形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屋里气温似乎比外面还要低上几度,冷得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忍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意,迈步上前。 “把衣服穿上。” 男人已经转过身去,走向沙发。 他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情绪,平淡得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不着一物的香艳女人一样。 明明他前一刻,她感受到他是有强烈欲-望的,他那硬邦邦的身体底下像是压着头巨兽,仿佛一旦把它唤醒,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经验,但她打过交道的男人不少,她能闻到男人身上的荷尔蒙。 小橘看着背身而立的男人,不理解他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的生理欲-望。 他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她,证明他潜意识里是迎接她的。 也许他是在纠结什么。 小橘深吸了口气,静悄悄地迈着步子朝他走过去。 只是没等她靠近,男人突然出声,嗓音如淬了寒冰,“你想找死?” 小橘浑身一僵,男人仍是没转过身来,但声音传了过来,“他们给你多少钱让你敢连命都豁出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白眼狼 小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转身捡起地上的浴袍,哆哆嗦嗦地穿上。 “你多大了?” 殷东终于转过身来,睨了她一眼。 “今年19。” 小橘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一步都不敢再上前。 他收回视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微抬着下巴打量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的女孩子,他想起梁舟衡说的话,这姑娘是第一回出来做这个。 可她胆子却不小,这点跟某人挺像,为达目的,很能豁得出去。 “不在学校里读书,谁让你跑出来做这个?” 他语气沉缓了一些。 小橘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行就行,不行就让她走呗。 “哪个学校的?” 他又问了一句。 她不想提自己的学校名字,不想给自己学校抹黑,但不知怎得,在这个身份地位足够让他仰望的男人面前,她自尊心突然作祟,如实报出了学校,“北城大学。” 他盯着她的眸子不出所料有了些微的起伏。 但他沉默着,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舟衡答应给你多少钱?” 他想知道多少钱可以买掉一个名校女大学生的尊严和清白。 事到如今,小橘只好如实道:“梁少说,如果我能陪你一次,只要我进了这个房间,他就给我一百万。” “呵”他冷笑了一声,但随即面色又变得沉肃起来。 姜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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