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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观察着殷东的脸色,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她想不通梁舟衡在电话里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说了那么多,但她感觉得到,应该跟她有关。 末了,她听见他只对着电话说了俩字:“挂了。” 姜圆一颗心被吊在半空里,生怕梁舟衡说了些什么让他动摇。 只是还没等她张口问,她胳膊被他一拽,身子便被揽进了他的怀里,他喝了酒,身上温度很高,有淡淡的酒香,混在他身上那丝凛冽的松香里,形成一股独特的暖融融的香气。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自然地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他身体一僵,低头吻到她的鼻尖,沿着往下,含*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 姜圆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吻,温柔缱绻,甚至有些深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车子中间的隔板早就升了上去,车后座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炙热而压抑,女士呢子大衣叠着男士羊毛大衣被扔在后座的一侧位置上,黑色的后窗玻璃上,两道影子紧密交织在一起,在斑斓光线中忽明忽暗。 呼吸声急促而沉闷,窗户渐渐被雾气弥漫。 姜圆长发披散,被他的大手揉乱,支在他身体两侧的大腿酸软无力支撑,他另一只大手隔着柔*软的打底衫,揉在她的细腰上,慢慢地那只手循着她衣服的下摆,熟门熟路地到达他想去的位置。 姜圆擦着他的唇角,移开,按住他的手,声若细蚊,“不要。” 他眸底早已暗沉一片,声线含混而沙哑,“又不是第一回在车上,怎么现在知道害臊了?” 姜圆想起他们俩的第一次就是在车上,他蛮横而粗暴,她像是遭遇了场浩劫,差点崩溃。 姜圆扶着他肩膀撑起身子,她想退下去,但两条腿被他大手捞住,她走不开,只好就着这姿势,坐在他身上没挪开。 她沉默两秒,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现在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会不会对你造成负面影响?” 他大手隔着衣服一下一下地揉*捏着她大腿上的软肉,语气蛮不在意,“你还替我*操上心了?想太多。” 姜圆干脆直接问清楚:“你未婚妻那边怎么交代?” 他眼皮一掀,直接了当地回她:“没未婚妻,用不着跟任何人交代,我这就你一个,把心放肚子里。” 姜圆:“那你之前说有未婚妻,是故意搪塞我?” 他唇角一勾,眉眼松弛了几分,“你张嘴闭嘴喜欢我,看看你能不能排除万难。” 姜圆伸出拳头作势想捶他,被他直接握进手心里,他盯住她的脸,“有日子没听见你表白了。” 姜圆以前勾引他的时候,把喜欢他放在嘴边上,动不动就跟他表白,现在这些话反而烫嘴。 她被他盯得脸颊上的热意一层层加深,突然她反问道:“那你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清楚地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吻,接着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她故意偏头躲开,不依不饶地追问:“我想听见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喉咙微哑,唇瓣咬着她的耳垂,性感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进她的耳窝,“你感受不到?” 耳朵像是被电流击中,她倏地缩了下脖子,但她躲不开,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姜圆这一刻终于可以十分把握,这个男人对她动了情。 车子终于到了家,殷东扶着姜圆从车里下来,两人直接进了电梯。 家里的门一开,灯光随之打亮,姜圆便被他迫不及待地按到了沙发上,空旷的客厅亮如白昼,呼吸声被一再放大,整个空间都充斥上暧昧而潮*热的气息。 真皮沙发宽敞而柔*软,弹性十足,姜圆整个陷在里面,双眼湿漉漉的,乖顺得像只待宰的小绵羊。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再次不合事宜地响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身边有间谍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十几秒都没有停,殷东懒懒地支起身子,扭头往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眉眼微微动了动。 姜园猜打电话的人一定来头不小,不然他不会在被打断兴致后,仍能心平气和地接起电话来,应声的时候带着少有的严肃正经。 平辈之间,他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姜园猜测电话那头应该是家里的长辈。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坐在他旁边,一边整理着被他揉乱的衣服一边竖着耳朵听他跟对方说话。 “什么事这么不光彩非要大晚上回去说,就不能等天亮了?” “知道了,一会到。” 他挂了电话,扭过头来看她一眼,眼底的欲色尚未褪去,但却沉声说:“我回家一趟,晚点回来,你困了先睡,不用等我。” 姜园很想问是什么事但明显越界了,他很可能只会跟她说别瞎操心。 她欲言又止,想了想只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起身前还是低头又吻了她两下才拎上外套离开。 深夜的北城,马路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殷东靠在后座上,暗沉的视线扫过窗外的建筑群,闪烁的霓虹透过窗玻璃照亮他俊逸的轮廓,他突然对着前排的司机开口问:“最近老头找你了?” 司机老张立刻直了直身子,往后视镜里看去,殷东坐在后排眼皮垂着没在看他,却继续跟他说话:“老张,你来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儿子在东锦刚转了正,我以为你是自己人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念旧情。 老头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把年纪连卖主求荣的事都干得出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跟了我有一年多了吧,知道我的脾气,跟你儿子说一声明天不用过去上班了。你也提前退休吧,这个年纪再找司机的工作应该也难找了吧。” 许是念在老张一把年龄的份上,他声音不轻不重,但每个字都让老张如芒刺背,急得脑门的冷汗都出来了。 “殷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老爷子今晚亲自找我问了,我不敢不说实情,我是夹在中间实在没办法。” 他语气都带着哭腔,殷东从来不亏待员工,给他开出的工资比正常工资水平高出两倍。 殷东两句话相当于把他的饭碗砸了,关键他儿子的前程也被断送了。 老张还想求情,但后座的人已经闭上了眼,明显不想多说一个字。 车子停在二环中心的一处很低调的四合院外,外面看是挺普通的一处院落,两扇朱漆大门敦实而厚重,门槛不高,从五层汉白玉台阶下来,一对石狮子伫立于门外两边,雄狮居左,雌狮居右,侧首蹲坐。 这样的老宅子在北城二环之内并不罕见,甚至跟有些非常气派的老宅比起来,都可以堪称普通,门前的这条胡同平时车辆来往频繁,路过的人很难猜测到这处宅子主人的真实身份。 殷东当初给父母购置这处宅子的时候费了些气力,挑挑拣拣了大半年才选中了这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宅子,因为它符合殷正贤,不脱离人民群众,大隐隐于市的官派作风。 殷东下了车,刚迈上两步台阶,已经有早已等候在此的佣人从里面将漆木大门拉开。 第一百三十七章 赶紧断干净 漆木大门紧接着在殷东身后合上,宽敞的宅院内,灯光大亮,那些名贵花木都是他母亲孙梅平日里亲自修剪的,跟其他官太太不同,孙梅不喜交际,也不爱逛街购物,物质欲*望不高,但唯独对这些花花草草情有独钟。 她去老年大学专门学了园艺课程,院里的布景错落有致,分外清雅,三角梅正争先恐后地吐露芬芳,被精心呵护的加百列有几株已经全部绽开浅雾色的花瓣,盈盈立在枝头。 殷东沿着石板路,漫不经心地往里走,来到正厅门口,推门而入。 装修古朴而典雅的正厅里,孙梅正陪着殷正贤喝茶。 殷东浑身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打破室内的宁静和温煦,“大晚上喝茶,你俩最近睡眠不错?” 孙梅瞥见他,马上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边上下打量着他,边朝旁边的佣人吩咐道:“张姨去把锅里的归参乌鸡汤盛一碗来给他。” 她说完,又补了句,“还有晚上炖的羊腰也给他端过来,算了,我去吧。” 殷东微微挑了下眉,出声问:“特意给我炖的?” 孙梅脚步一停,扭过头来狠狠白了他一眼,“给你补补身子。” 殷东唇角邪邪地勾了勾,“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给我坐月子,您从哪看出来我身子弱了?” 孙梅气得又剜了他一眼,“你别没正形,我跟你爸还在气头上。” 她说完,生着气就进了厨房。 殷东往殷正贤所坐的沙发对面一坐,敛了些笑意,语调缓慢地问:“您也不怕气大伤身,我哪里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非得大晚上把我叫回来。” 殷正贤抿着茶,淡淡地撇他一眼,“最近总不回家,跟一个女人搅合在一起?” 殷东脸上是意料之内的淡定,他换了个坐姿,身子往沙发后背上靠过去,双腿叠起,很散漫的口吻回:“我当是什么事,我不跟女人,难不成跟男人,您跟我妈能乐意?” “啪”的一声,殷正贤把茶杯放到红木桌上,“越来越不像话,你放着蒋语不要,非要从外面找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想打谁的脸?” 殷东面上仍旧盈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寡淡至极,“蒋家都没急,你急什么?你到现在了,还怕得罪蒋老爷子?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以你现如今的位置,也妨碍不着了吧。” 他从小就有这个本事,两句话就能气得殷正贤要抽他,殷正贤压了口气,沉声道:“你不跟蒋语结婚,我不逼你,你跟那个叫姜圆的女人赶紧断干净。” 殷东眼底暗了暗。 这时,孙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身后,阿姨把青花瓷的汤碗小心翼翼地放到殷东面前的桌上。 碗里的乌鸡汤,汤汁熬得发白,带着浓浓香味的热气从碗里蒸腾而上,扑鼻而来,殷东垂眼瞥着那碗汤,近乎平心静气地问:“她一小姑娘,哪里得罪到您了?” “她要真是个普通人家,家世清白的小姑娘,我们犯得着管你?她家什么背景你调查过吗?你的身份摆在这里,这种事容不得儿戏。” 孙梅在殷正贤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逆子!” 殷东当时让周执查了十几天才查清楚的事,殷正贤只用了一晚上时间,也难怪,殷正贤原本就是系统里的,查个人,是分分钟的事。 孙梅见殷东面色阴沉,又换了个语气语重心长道:“你看不上蒋语,我们也不逼你,就算跟蒋家闹僵了,我们也认,你想玩,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偏偏找了个杀人犯的女儿,你这不是成心气我们吗?” “好在你跟这个女孩子还没在一起多长时间,赶紧撇干净,我听说你是不是还安排她在你公司里任职?马上把她辞了,她要是想要钱,你就给她,趁早打发了。” 殷东把面前那晚乌鸡汤一推,站了起来,声音不咸不淡道:“您说得轻巧,要不您去试试,看看拿钱能不能把她摆平?” 孙梅愣了一下,接着跟殷正贤对视了一眼,抬头盯着殷东道:“你别太自负了,你不会真以为她跟着你不图名不图利?不图这些,她图你脸臭,脾气大?不图点什么,她单单费尽心机往你身上贴?” 殷东已经迈开了步子,边走边扬声道:“您去好好问问她看上你儿子哪了。” 孙梅气得脸都绿了,“你这就走?汤都没喝。” 殷正贤:“逆子!” 殷东已经出了正厅的门,头都没回。 从正门里出来,他瞥眼往那几支刚开的加百列上扫了两眼,随手就给掐了下来。 司机老张还在车里等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瞧见殷东出来,赶忙替他拉开车门。 车子重新行驶起来,老张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子没为难您吧?” 殷东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花枝上的皮刺,淡淡开口,“他打我了,你敢去替我打回来吗?” 老张诚惶诚恐,“少爷,您别说笑了,老爷子怎么舍得跟您动手呢,我要有您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得天天去祖宗坟上拜一拜。” 殷东勾唇笑了笑,随后抬眸问了一句:“你儿子谈女朋友,你也要管吗?” 老张顿了一下,接着道:“他在外面谈没谈女朋友,我都不清楚,话说回来,他一个男孩子,还能被女孩子欺负了?只要别给人肚子弄大了,干出些混帐事来,其他的,我想管也管不了。” 他突然停了停,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各家情况不一样,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谓之计深远,您身份特殊,跟您亲近的人,老爷子不得不加倍提防着,您别跟家里置气。” 殷东垂眸面色冷下来几分,老张闭上嘴,没再敢多说话。 “你觉得姜圆怎么样?” 他突然出声这么问,老张脸上着实懵了好几秒,试探着回道:“我瞧着这姑娘挺好,没什么毛病,长得挺招人喜,就是性子犟了点,但是这种姑娘性子直,没那么些区里拐弯的心眼。” 他边说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殷东的神色,见他脸上颜色稍微好看了些,才松了口气。 “老张,你要想还在我这干,就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在这辆车上看见的,听见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再有下次......” “没有了,您放心,您拿我当自己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殷东回到家的时候,客厅还亮着一盏夜灯,他放轻步子往卧室里进,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轻轻一推门,卧室里带着甜香的暖意瞬间将他包裹。 姜圆倚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翻看着,闻声抬眸朝他看过来,盯了他两秒,清澈的眉眼突然亮了,“这么晚,还有花店没关门?” 第一百三十九章 “瞧把你稀罕的” 姜园刚问出声,下一秒便觉察出不对,他手上的那几枝花束,花枝青翠欲滴,浅浅的雾紫色花瓣饱满而水润,鲜得过分,活像是刚被人从花枝上剪下来的。 她放下手中的书,迎上去从他手中把花接过来,自然的花香夹带着清凉的水汽,涌入鼻尖,姜园情不自禁地凑上去闻了闻,扭头问他:“你是采*花大盗吗?从哪掐的?” 殷东边脱衣服边看着她出声:“喜欢,过两天再去给你掐。” 姜园:“你刚才不是回家了吗?” 她刚问出声,自己便有了答案,“既然是家里养的花,这么掐掉了多可惜,养花的人该多心疼。” 他随手就把她拉过来,按到自己腿上,她穿着绵软的睡裙,只露着大片脖颈的肌肤,奶油似的,他埋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声音暗哑下来:“洗好澡了,不睡觉,专门等我回来?” 姜园缩了下脖子,离了他站起来,找了个空着的花瓶去接了水,然后把花插*进去,随后把花瓶安置在了卧室的立柜上。 殷东神情慵懒地看着,勾唇打趣她:“就几支花,瞧把你稀罕的。” 姜园转过身来,一脸认真的模样道:“在我眼里这不是花,是你的心意,你见了好东西想着带回来给我,这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珍贵。” 他睨着她,唇角勾着笑,“会说就再多说点。” 姜圆:“说完了。” “说完了还不过来。” 他朝她伸了伸胳膊,她没犹豫就朝他走了过去。 身上的睡裙被掀开的一瞬,姜圆浑身一凉。 意志力溃不成军的时候,她听见他哑着嗓子在问:“到底有多喜欢我?” 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她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他没再问,因为顾不上了。 末了,他才终于放了她,她窝在他,身下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他跟之前一样将她抱进浴室,几分钟后重新抱回床上。 沉稳有节奏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姜圆缓缓睁开了眼。 她没想到只是单单跟他出去吃了顿饭,就马上引起这么多连锁反应。 她大概能猜得到他家里突然急着叫他回去的原因,凭他父亲殷正贤所在的那个位置,大概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到她爸的案底。 他们那种身份哪能容许他跟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在一起? 她不确定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她反反复复把接下来所有可能的走向都想了一遍,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来。 去掉来回路上的时间,他就在那待了十分钟不到。 他突然推开卧室房门的刹那,她心都快跳出去了。 此刻的室内一片昏暗,但她却奇怪地能看清摆在对面的那几支新鲜的加百列。 淡紫色的花朵清丽又素雅,纯净得让人不忍心拿手去碰触。 姜圆轻轻翻了个身,搭在她腰上的那只胳膊突然就收紧了一下,她睁眼去看他,他睡得很沉,只是搂在她腰上那只手格外有力。 第一百四十章 天使投资人 隔天就是腊月28了,只上半天班就放年假了,姜圆已经有三个多月每回家了,过年的车票不好抢,她提前很久就买好了。 早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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