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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一个?双目赤红,好?似陷入了最后的疯狂。 良久,胤祥尽力平静道:“他不?仅是我们的父亲,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身为父亲,他谆谆教导于你,将毕生所能倾力相授,还给了你其他皇子都得不?到?的太子之位。 他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到?的一切。 但他还是皇帝,他要对?这个?国家负责。 胤祥看?向胤礽,认真道:“二哥,我额娘曾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父子相争,也并?非阿玛所愿,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为此心力交瘁。 这是皇帝和储君必须要面?对?的尴尬局面?,历朝历代的皇帝和太子,几乎都是在这种挣扎和折磨中前?进?的。 如果皇帝先熬不?下去了,太子死;如果太子先熬不?下去了,要么皇帝死,要么太子就是自己找死。 要做太子的人,就必须要承受这种煎熬,能熬住了的,才能顺利接掌江山,熬不?住的,只能被淘汰。 胤礽听完,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道:“是,孤没能熬过去,成王败寇,皇上要怎么处置孤,孤都无话可说。”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盯着胤祥的眼睛道:“唯愿你和老四都能熬过去,孤要是死不?了,等你们登基的那一天,孤一定去新帝面?前?,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胤祥倏地攥紧拳头。 ...... 时隔数月再回到?无逸斋,物是人非。 胤礽这些日?子一直将自己闷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后院中的女眷见不?到?太子,自然人心惶惶。 好?在太子妃还算稳得住,皇上没有停了太子院子的供奉,膳房水房都是照常用,外?面?的风起云涌她管不?着,也决定不?了,保证内院不?生乱子,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胤祥给额娘汇报情?况:“二嫂暂时把?弘皙接到?自己院里看?顾了,后院的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屋里抄佛经,无事不?得出门,太监宫女也不?得随意走动,虽有些闲言碎语,但还算平静。” 沈菡点头,孩子是最危险的,但这个?时候,这孩子身份敏感,接出来也并?不?合适。放在太子妃眼前?,有太子妃看?着确实比跟在侧福晋身边要安全一些。 只是太子妃难免要因为这孩子担上一些风险,没想到?她竟这样果断。 这姑娘……也是不?易。 沈菡想起弘皙,嘱咐两个?儿子:“你们最近万事也都要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边的人事一定要里里外?外?仔细清查,一事一物都要查清来源。特别是入口的东西,未经验过,一定不?要入口,明白吗?” 如果说弘皙的身份有危险,那胤禛和胤祥现?在只会比他更危险。 “是,额娘。” 沈菡又看?向胤禛:“你那儿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异动?” 异动当?然是有的,前?朝因为皇上要废太子的事闹得有多激烈,横岛之上的气氛就有多诡异。 特别是胤禛身边,数日?来更是风起云涌。 先是他身边的人,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包括从小伺候他的苏培盛,哈哈珠子,所有人都呈现?出一种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种暗流很隐晦,隐晦到?虽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在脸上,但胤禛就是能感觉到?。 沈菡皱眉:“你院子里有人不?安分?” 终结 胤禛摇头:“不安分倒还不至于。” 胤禛长大后对外?一般都?保持严肃的形象——主要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敏感, 他不想给外人留下‘爱结交人’的印象。 板着脸时间久了,自然威严日盛,他府里就没有一个敢作乱的。 后院里, 福晋虽然平日性格活泼,但意外?的,出了事竟很稳得?住,不用他多说, 三两下就把后院给震住了,会赏敢罚, 胆大心细,叫他很是?满意。 只是?按住了行为, 按不住人的想法和情绪。所有人都?觉得?他将要成?为太子, 入主东宫, 这种跟着鸡犬升天的兴奋之情, 怎么可能完全压下去? 下人们有些心思倒还罢了, 要紧的是?左邻右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 胤禛实在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就这么与兄弟们生分了。 还有二?哥…… 阿玛想废太子, 自然要有一个合理的名?目。 可常泰谋逆之事不能揭开, 也不可能以此将太子问罪——不然太子就只能死了。 谋逆之罪, 真要落到太子身上,太子妃、石家、弘皙, 赫舍里家,索党的一干人等,一个都?逃不了, 全都?会死。 京城,将瞬间血流成?河。 阿玛显然并不想如此, 所以才会压下此事,只抛出了两条似是?而非的惩治,让朝臣们去猜,以震慑朝堂,减小?阻碍。 朝臣们因为害怕自己被牵扯进谋逆,自然不敢过分声援太子,再加上伊桑阿、马尔汉等人的压制,朝堂才能暂时在喧嚣中?保持如今的平稳。 可是?,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胤禛提起此事,眉间凝着一抹深痕:“如今阿玛想要在维持朝堂平稳的情况下废太子,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阿玛一边与朝臣僵持,一边给太子罗织其他不至于?牵连旁人的罪名?,一边清除索党,特别是?索额图家的势力。 打消耗战,等到太子声名?狼藉,索党灰飞烟灭的时候,再废掉太子。 沈菡点头,其实,这么看来,历史?上的玄烨大概就是?选了这条路,最后搞出了二?废二?立的稀奇事,到老了,反将父子关系弄得?一塌糊涂。 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而看玄烨现在的意思,显然也并不想走这条路。 胤禛:“要么……就只能打闪电战。” 沈菡不解:“闪电战?” 怎么打? 胤禛顿了一下:“如果没有太子,自然也就不用废太子了。” 也不会再牵连旁人了。 沈菡悚然一惊,看向平静的胤禛:你? 胤禛摇摇头,接着道:“但阿玛现在是?既想快刀斩乱麻,不愿再拖延,又想保太子,尽量不伤害到二?哥。” 所以事情就卡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卡得?时间越久,对他们母子几人就越不利,他身边的人和事,也会愈加复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所有人都?开始用看‘新太子’的目光看待他,久而久之,恐怕也会走上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连夫妻,怕都?再难交心了。 胤禛看向额娘:“不但如此,一旦旧太子未废,新太子却已‘生’,则朝堂上下一定会针对您。” 额娘,将变成?世人口中?祸国殃民的‘妖后’。 他说了这么多,沈菡听明白了:“你有办法?” …… “胤禛说,想和你谈一谈。” 玄烨微怔,神情瞬间有些莫测:“谈什么?” 沈菡摇头:“不知?道,我没问。” 不过想也知?道,当然是?谈现在大家都?关心的事。 胤禛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从她这里传递消息给玄烨,更像是?一种告知?和尊重,而不是?在征求她的许可。 沈菡对他的决定也确实没什么意见。 ——太子之位,这是?一个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问题。 他们夫妻二?人其实现在还没有正面讨论过这个问题。 玄烨应该是?还在思量,心情复杂到暂时没空想别的。 而在沈菡看来,玄烨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他和太子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先解决好这个,再说其他不迟。 如今一个问题都?还没解决好呢,就不要着急把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但显然目前在废太子的这个过程中?,已经有第三个人率先被卷了进去,不是?沈菡,而是?胤禛。 胤禛思量了数日,最后选择主动站出来,打算冒险解一解如今这个死结。 而沈菡,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玄烨明显是?有一点儿惊讶的,不过也没太多想。 在他看来,菡菡生的孩子都?像她,心中?自有一股坦荡和热忱,这股发自肺腑的纯真正直,让他们事无不可对人言,并因此不畏惧这世间所有的阴谋诡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那?我们父子就聊一聊。” 正好,他心里也有许多考量在盘旋,父子二?人聊一聊,或许对彼此都?好。 ...... 这场对话的地点,选在九经三事殿。 所有人都?被屏退了,暖阁中?只余父子二?人。 一桌小?菜,一壶清酒,两只酒盅,一张棋盘。 玄烨的棋风沉稳内敛,布局谋划,步步相?扣,显得?游刃有余。 胤禛的棋风却是?大开大合,攻击凌厉,气势逼人,极为坦荡,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 玄烨:“攻则有余,守而不足,未免不够平衡。” 胤禛却不这么觉得?:“儿臣以为,沉稳老练与年轻气盛,各有各的好处,单看用在哪里,怎么去用。” 玄烨沉吟了一瞬,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转而在棋盘不起眼处放下了一枚白子:“嗯。” 父子二?人你来我往,最终还是?玄烨老谋深算,小?胜一筹。 不过玄烨看胤禛这棋艺确实比以往精进不少,他现在应对起来竟也有些吃力了。 一局棋战罢,父子二?人一个一个往回拾棋子,准备开始第二?局。 玄烨执起一枚黑子轻轻放下:“说说吧?想跟朕聊什么……” 清溪书屋里。 沈菡知?道胤禛被玄烨叫去了九经三事殿后,心情就一直放松不下来。 胤祥安慰道:“额娘,哥有分寸的。” 沈菡当然知?道胤禛肯定是?有分寸的,但怎么说呢,胤禛要与玄烨聊太子的问题,他要面对的就不再是?他的父亲,而是?康熙皇帝。 ...... 九经三事殿里。 正在面对康熙皇帝的胤禛,反倒比等消息的沈菡要轻松得?多。 毕竟这个问题他已经思忖了好些日子,既然选择主动开启这场对话,自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胤禛不像沈菡,他从来没有把‘阿玛’和‘皇上’割裂开看待过。 年幼读书之时,来尚书房检查他们功课,给他们讲课、教他们骑马射箭的人,是?皇上,也是?阿玛。 回到家里,带着他玩,把着他的手写?字,在他生病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阿玛,也是?皇上。 后来他长大了,出了门,朝堂上高高在上坐着的是?这个人,暖阁里,教导他看折子理事,给他讲道理的还是?这个人。 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父亲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种样子,并没有两副面孔。 所以皇上问话,对胤禛来说,其实与父亲在问话并无多少区别。 无非是?今天的话题比以往更严肃,更沉重。 玄烨问完话,原以为胤禛打算说‘废太子’,没想到他却先提起了当年‘立太子’的事。 太子得?立之时,胤禛还没有出生,但这么多年过去,众人对皇上当年为什么违反满洲传统继承制,采用了汉人的嫡长制立太子,早已经心知?肚明。 玄烨也没有隐瞒,听胤禛问起他当年立太子的缘由,直言不讳:“彼时三藩正当叛乱,吴三桂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揽尽南派人心。京里的汉臣又都?心思复杂,连绿营军中?都?多有动荡,朕未免腹背受敌,朝堂不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所以当年立太子,不过是?应急之策,而非思虑周详之策。 而从最终的局面来看,这也确实是?一个弊大于?利的下策。 玄烨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当年了,现在突然提起,说完后就不禁有些出神…… 其实,事情的源头,原也怨不得?太子。 立太子之时,保成?才不过是?个婴儿。 是?他,把他推上去的。 胤禛看了一眼阿玛,垂首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换了个话题道:“儿臣读史?,发现历朝历代,最终能和君父关系圆满,实现平稳交接的太子,少之又少。” 不但是?皇帝不可能一辈子都?对太子满意,就是?其他皇子、大臣,也并不会因为太子已经是?太子,就甘愿俯首称臣。 父子相?忌、兄弟相?争、骨肉相?残,数千年来,这种事情在史?册上屡见不鲜。 嫡长子继承制,一种汉人发明的制度,在汉人的朝廷上尚且不能成?功□□,到了满人的朝堂之上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它只会更加水土不服。 玄烨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棋局,半晌没有落子,也没有说话。 …… 清溪书屋。 沈菡等了一上午,结果只等回了玄烨一个人:“胤禛呢?” “去无逸斋了。” 无逸斋?去无逸斋干嘛? “去和太子聊一聊。” 玄烨看起来心情尚可,虽不至于?立时雨过天晴,倒也不像前几日那?么沉闷压抑了。 沈菡眨眨眼,不知?这两父子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看起来效果好像还不错? * 无逸斋。 高无庸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门内果然毫无动静。 屋里,胤礽正在书案前习字,听到敲门声丝毫不为所动,只管写?自己的。 原以为他们会像之前那?般离开,结果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句声音极低的通报:“殿下,四?阿哥求见。” 胤礽手中?的笔停住。 ...... 无逸斋里仍是?旧日的模样,除了四?周原本在这里读书的阿哥全部换成?了守卫的士兵,其他与往日并无不同。 胤礽被太监一路引到了太子的书房——一间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房子,和毓庆宫太子的书房格局很像。 他记得?小?时候,阿玛经常带着他们几个大的出去围猎。宫里就那?么几个能玩的兄弟,熟了之后,他和三哥经常会去太子的书房找太子玩。 不过太子身为储君,打小?行程就比他们满得?多,他们来找他五回,太子能出来一回就不错了。 他记得?有一回他来找太子一起去溜冰,太子又推说有功课去不了,一回两回三回,回回都?是?这样。 胤禛才几岁,总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哪个孩子受得?了。 他也是?阿玛和额娘捧在手心上宠爱的‘小?皇帝’,真翻起脸来还管你是?不是?太子。 胤禛叫他气红了脸,当时就指着胤礽火大道:“我最后再叫你这一次,你就说你到底来是?不来!你要是?不来,咱们以后就绝交!我再不会来找你!” 胤礽:“......” 胤礽不想和弟弟绝交,虽然五回里只能出去一回,但有这一回也很开心了啊! 要是?四?弟再也不来找他,那?他岂不是?一回都?出不去了吗? 胤礽心里着急,但又不太会说话,而且被胤禛这么指着鼻子吆喝,心里还有点儿生气——没人这么和他说过话。 “你以为孤稀罕和你玩吗?” 胤禛简直叫他气炸了肺! 我好心来叫你出去,结果这算什么?! “不稀罕就不稀罕!以为我稀罕吗!我更不稀罕!” 兄弟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一连十?好几天都?互不搭理。 ...... 最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又和好了,胤禛也记不太清了,但他还记得?那?时候两人闹绝交他心里的别扭和不舒服,记得?......他好像还在被窝儿里偷偷哭过鼻子。 后来,他们兄弟几个都?长大了,对‘太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也有了一点儿更清晰的认知?。 不过那?个时候大家心思还很单纯,看似知?道什么是?‘太子’,但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 虽然太子越来越忙,但大家的关系并没有特别疏远。 毕竟一般大的兄弟就他们几个,太子不但功课最好,骑射也很厉害,是?阿玛褒奖最多的皇子。 他记得?他和三哥刚开始读书那?段时间,这个哥哥一直是?他们心中?的榜样,是?他们学习的对象。 阿玛曾说,他们兄弟血脉相?连,将来要一起卫护江山。 曾经何时,他们也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助他开创大清盛世。 可,人都?是?会变的。 胤礽看着走进来的胤禛,一别数月,这个弟弟倒还是?老样子,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反倒是?自己,宛若丧家之犬,再无半分昔日的气势。 “四?弟如今可是?个大忙人,怎么还有空到我这囚笼里头来?” 是?想来瞧瞧他这废太子有多落魄,还是?想显摆显摆你这‘新太子’有多得?意? 胤礽看他不说话,讽刺道:“难不成?你是?专门过来慰问一下你的好二?哥,好叫皇上知?道他心爱的四?儿子是?多么宽厚大度,友爱手足?” “呵呵……” 胤礽往后面的椅子背上一靠,扯着嘴角笑起来:“叫我看大可不必!你在皇上心里,那?可是?千好万好,再没有不好的了。也就是?皇上城府深厚,不然换到先帝爷身上,我看你早就是?‘朕之第一子’了。” 过来做这个戏有必要吗? 在他看来,胤禛这个四?阿哥,可比董鄂氏那?位四?阿哥份量重多了。 不管他做什么,都?是?皇上的好儿子! 胤禛站在门边静静听完他这一通话,倒是?半点儿没见生气。 他自顾自走进去,在堂屋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还顺手从边几上拿起茶壶掂了掂——热的,有水。 胤礽阴阳怪气地发泄了一顿,见这人不但不回嘴,反倒心平气和在他这儿喝起了茶,一时倒有些摸不清他的来意。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冷寂下来。 胤禛这才放下茶杯开始说话,且第一句就直戳人的心窝子。 “二?哥,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汗阿玛有意废太子。” 胤礽瞬间攥紧拳心,目光如电的看向他。 他当然猜到了,或者说他早在数年之前就一直在恐惧这一天。 这次常泰所为败露,胤礽在被胤祥带兵看管起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大势已去。 不管此事究竟是?不是?他主使的,汗阿玛都?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说辞,他们父子间的信任,其实早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也无法回头。 但猜测是?一回事,被人告知?‘太子将废’,又是?另一回事。 更别说,这个过来告知?他的人,还是?老四?。 胤禛没理会胤礽隐含怒火的目光,继续往外?扔消息:“赫舍里常泰,削爵赐死,其子全部没入辛者库为奴,家产尽数籍没。” 因仁孝皇后恩荫的一等承恩公爵位,皇上也并没有指派其他人继承,对礼部的折子完全置之不理。 胤礽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瞬间攥紧,手背青筋毕现。 常泰会死,胤礽不能说没有预料,毕竟是?谋刺圣驾的大罪。但常泰是?仁孝皇后的亲弟弟,他心里也不是?没存着一丝希望,盼着以皇上一贯宽厚的作风,能留下他的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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