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阴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菡一愣:“之前不是说噶尔丹北逃了吗?” ——不过?几日前,前线刚传来消息, 说噶尔丹听说朝廷的大军到了, 立刻萌生退意, 想要北遁。 玄烨甚至因为这封奏报, 传令恭亲王常宁率领的军队先行罢兵, 命索额图统领精壮兵马先行。 玄烨当时嘱咐索额图:“若是噶尔丹确有北逃之意,尔当即行追击,若彼来战, 乃行羁縻之计, 以待援兵。” 这才几日, 怎么又说接近了阴山? 沈菡:“难道先前的军情有误?” 玄烨摇头:“并非军情有误,之前噶尔丹确实已经北逃。但其为人奸滑狡诈, 转头便绕路横行。今天裕亲王送来了新?的奏报,噶尔丹如今已经到了喀尔喀,正在劫掠驿递和札萨克马等部。” 沈菡想了想, 既然如此,他在这犹豫:“所以你是……还想要亲征吗?” 现在前线领兵的统帅都?不是精明?强干之人, 玄烨在畅春园中遥控指挥,单是驿马来回废的功夫,任他有多少筹谋规划也全都?白费。 玄烨点头:“噶尔丹诡计多端,军情瞬息万变,裕亲王和恭亲王显然能力?略有不足,应付起来有些吃力?。所以朕想着还是该亲自?去前线指挥。” 说白了就是现在前面打仗的统帅和参赞军务的大臣脑子都?不如噶尔丹脑子好使。纵然朝廷的兵力?和军械强过?噶尔丹数倍,但若真?是中了计,结果很难说,说不定还会损失惨重。 沈菡听完沉默了,虽说要以国事为重,大局为重,平常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她才刚怀上……他就要走。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开始有反应,但根据前面三个的经验,这事儿跑不了,再过?两天一定会有感?觉的。 ——早孕反应刚开始的时候最?遭罪。 她有点儿委屈。 玄烨看她神色,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朕知道你一怀孕就害怕,朕也很想留下?来陪着你,可……” 玄烨见过?沈菡每一次的早孕反应,这几日也在日日悬心,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谁知还没等开始,他就不得不去亲征。玄烨虽没犹豫过?此事,但也知道这对她来说不太好接受。 沈菡看着他,理智在告诉她,快点儿说“国事要紧,你只?管去,不用?在意我。” 但出?口的却是任性的抱怨:“我这两天已经开始不怎么爱吃肉了,过?两天可能连菜也不想吃了。” 玄烨摸摸她略显苍白的脸:“朕知道,你辛苦了。” 沈菡心里一酸:“再过?两天可能又会发热、咳嗽,又要躺在床上动不了。” 玄烨把她抱过?来:“嗯,朕知道。” 沈菡想起之前的经历,埋头贴在他的前胸,声音闷闷的:“那五六天特别可怕,跟要死了一样?。” 玄烨轻轻揉着她的手臂:“不会的,你一定会好好的,朕不会让你出?事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菡喋喋不休道:“怀孩子可难受了,还要怀那么多……” 原以为她偷偷避孕挺有用?的,结果这么久了还能中。 玄烨低头亲亲她:“那生完这个……咱们再也不生了。” …… 安抚了好一会儿,沈菡心里那股不高兴才散开,理智回笼:“那你要是去,可千万要小心,噶尔丹既然为人奸诈,你便是在大帐中也不见得百分百安全,要当心人家用?计……” 玄烨耐心听着她的各种班门弄斧也不反驳,温柔道:“你说的是,都?听你的。” * 军情紧急,纵沈菡再不愿他此时离开,也只?能克制住感?情,以大局为重。 七月末,玄烨以北巡的名义前往漠北,亲自?指挥军队,意图震慑噶尔丹,顺便抚慰喀尔喀蒙古。 玄烨临走前嘱咐沈菡:“你现在胎息未稳,万事都?要多加小心。园子里的事让和卓和乌云珠一起盯着,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为这些琐事劳累了。” 沈菡送他出?门:“知道了,你放心,我在园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现在你的身子也不比往年?了,一定要注意按时用?膳休息。” 当年?孝庄皇后丧礼上那次吐血以及过?度的伤心难过?,到底还是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影响。 往年?从不生病的人,这几年?一受热受寒却很容易不舒服,视物也不像早年?那么清楚了。① 虽然皇帝亲征不用?亲自?上前线砍人,但住在军营肯定不比家里舒服,他这人又习惯和将士吃住一体。一边殚精竭虑,一边又非要自?苦,时间久了,他的身体真?不见得能撑住。 沈菡抓着玄烨啰里啰嗦的嘱咐,玄烨心里暖意融融,神情也愈加温柔:“朕都?记下?了,不会叫你担心的。” 他轻轻抚了抚她未见起伏的肚子:“朕会争取早些回来的。” * 皇上去亲征,对前线来说是提振士气,对后方的众人来说,却添了几分浮躁和煎熬。 园子里倒是还好,有贵妃和公主镇着,没人敢做反。 紫禁城却有些麻烦。 皇贵妃的病情日益沉重,有一日每一日的。僖贵妃又一向只?是摆设,手中半分宫权也没有,其他妃嫔没有皇上发话,也不敢擅自?越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上这一走,宫中的小鬼儿们便开始蠢蠢欲动。 紫裳退到屋外轻轻掩上门,转身见季纶正在旁边候着,询问?地看向他。 季纶比了个手势,紫裳会意,跟着季纶挪到远处的廊下?说话。 紫裳:“怎么了?” 季纶下?意识低声道:“季泉送消息来,说是宫里出?事了,有些麻烦。” 紫裳:“什么事?” 季纶:“说是内务府管事李福海、徐志祥,伙同太监袁大马、袁立儿等人,私截宫中主位冰例,偷运出?宫贩售……” 紫裳听得皱眉:“已经查实了?确定偷运的是主位的份例?” 若只?是从冰窖里偷运冰还好说,那是内务府的公事,内务府循着律例办理便是。 可牵扯上了后宫主位,这里头的干系就复杂了。 季纶点头:“正因为这些人是被抓的现行,人证物证俱在,难以抵赖,事情才会闹起来。我看这事儿后宫估计是撇不开了。虽偷的都?不是什么要紧人的,但耐不住他们偷运的量太大,惹怒的小主太多了。” 内务府这群人的胃口也是慢慢养大的。一开始只?是寥寥几个人,零零散散、小心翼翼地往外卖,偷的也只?是宫中不起眼的常在、贵人。 但数年?下?来,获利越来越多,却始终没见着人告发。 这群人的胆子自?然越养越大,拉拢进去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不但开始从冰窖里头直接往外贩运,还偷到了一宫主位的身上。 ——景阳宫端嫔董氏的冰几乎全被截了,一整个夏天都?没见着几块冰,下?面的庶妃就更?不用?提了。 季纶:“也是这些人太猖狂了,景阳宫的份例本就少,他们全给昧下?了,今年?这么热的天儿,连点儿冰渣都?没给人留。” 内务府的人大约是想着端嫔在宫中数年?默默无闻,上无宠爱,下?无子嗣,后面还没有家世,就算想鸣冤也没门路。所以他们干得明?目张胆,打的主意就是端嫔不敢叫苦惹事,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谁知最?后踢了块铁板。 紫裳惊讶:“是端嫔娘娘闹出?来的?” 不能吧?这位活的跟个隐形人没什么两样?啊。 季纶凑过?来小声道:“哪儿啊,是纳喇贵人闹出?来的,还一口气把事情给闹大了。” ——纳喇氏在一个艳阳高照,地砖能烤死人的午后,‘长途跋涉’走到景仁宫,跪在景仁门前就不起来了。 纳喇氏一边磕头一边高喊着自?己受的委屈,一遍又一遍:“娘娘!皇贵妃娘娘!景阳宫上下?忠心不二,却被太监欺压数年?!求娘娘为我们做主!” 她磕头磕得头青脸肿,却一声不停,嘴里全是这几年?在宫中受到的苛待。 景仁门外扫地的太监,站岗的侍卫,来往穿梭的宫女嬷嬷,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紫裳惊了一跳:“这?!纳喇贵人这是疯了吗?” 这岂不是把皇贵妃的脸面撕下?来往地上踩? 皇贵妃执掌宫务数年?,一直在努力?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名声。结果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内务府和太监里外串通、中饱私囊,苛待妃嫔数年?,而皇贵妃视而不见…… 若皇贵妃是真?的不知情,那便逃不了一顶‘无能’的帽子,数年?经营的名声可谓尽毁。 而若是刻意为之,那更?不妙了。 嫉妒、刻薄、苛待妃嫔、毫无慈心……想想都?知道现在宫里的谣言肯定正在满天飞。 反正皇贵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紫裳着急道:“那现在景仁宫怎么说?” 季纶犯愁:“这就是最?大的麻烦了!皇贵妃至今半个字的旨意都?没有,反倒是太医院留守的太医一趟趟往景仁宫跑,我估摸着以皇贵妃的身体……” 可能是出?事了。 季纶:“而且许是别的小主见纳喇氏首告后安安稳稳回了景阳宫,没被问?罪,之后又聚到一起跑去景仁门告状诉苦。虽然她们没纳喇氏那么咄咄逼人,但这事儿到底是闹大了。” 景仁宫里情况不明?,但想来是十分不妙,否则不会连个出?来安抚一下?庶妃的人都?没有。 ——必定是皇贵妃连话都?说不出?了,下?人才不敢自?作主张。 两人说完事情面面相觑,愁容满面。 宫中出?了这种事,偏偏皇上不在,皇贵妃病危,僖贵妃不拿事,妃位上的娘娘没有宫权威信不足,数来数去,偌大个紫禁城竟没个能管事的人了? 那这事……最?后岂不是要落到他们主子的头上? 牵涉 紫裳和季纶面对面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 心里都在纠结 ——主子正害喜遭罪呢,到底该不该打扰主子呢? 四周站着的宫女太监悄悄打量这两位主子的心腹,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 搞的他们?愁眉苦脸,也没人敢问。 季纶试探道:“要不……咱们?先去和主子说一声?”问问主子的意思,看看主子想不想接这事儿? 紫裳犹豫了一下,想起?万岁之前的嘱咐, 还是摇头道:“这不行吧......主子这两日吐得厉害,吃不下饭正难受呢。何况主子这胎还不满两月, 连胎都没坐稳。这么大?的事,里头还牵扯着?内务府, 处理起?来劳心劳力, 一个不好说不定还要惹上一身骚。若是最后影响了主子和肚子里的小?主子, 咱们?谁能担待得起??” 再说了, 这事儿明明是皇贵妃和内务府的罪过, 凭什么让他们?主子挺着?大?肚子去收拾烂摊子。 季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们?只是奴才?,他们?不敢做这个主啊! 他看紫裳:“那你说怎么办?这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再说咱们?也不能瞒着?主子。” 确实不能欺瞒主子, 但也不能就这么告诉主子。 以主子的脾气, 听完肯定二话不说就自己揽下了。到时候万一累着?主子,再伤着?小?阿哥, 皇上能活撕了他们?。 前后左右都为难,紫裳想了想:“要不......咱们?先去禀奏二公?主和三公?主,问问公?主的意思?原本?万岁走之前也说了, 园中?一应事务交托给?公?主,让主子好好养胎, 不要劳神。” 三公?主是个有本?事的,要是能把事情接下来处理个差不多,不让主子操心就好了。 季纶一犹豫,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行,那咱们?先去问问公?主,看怎么办吧。” …… 公?主们?听完来龙去脉后都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和卓看乌云珠:“不然咱们?先回去处理,待事情平缓些了,再告诉德额娘?” 乌云珠正凝神思索,听到这话摇头:“不行,这事儿咱们?不能瞒着?德额娘。” 紫裳一急,一时没注意身份:“可是!” 出口就想起?来了,把话又咽回去,紧张地听公?主们?讨论。 乌云珠倒没介意,继续道:“如今汗阿玛正在前面打仗,后方稳定至关紧要。此?事牵涉到内务府,便不再是后宫之事。事关前朝,可能连内务府总管大?臣都要被问罪,这岂是咱们?能处理的?何况宫中?皇贵妃是咱们?的长辈,如今长辈都没有出手,我们?却贸然上前处置,又将皇贵妃置于何处。” 紫裳和季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人私贩妃嫔冰例,若无巨额利润,绝不可能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其中?牵扯的人也绝不是一两个。 乌云珠看和卓:“咱们?无权无印,无章无法,拿什么去处置内务府臣子?” 这就不是公?主该管、能管的事。 和卓明白过来:“可德额娘的身子……汗阿玛走之前特?意嘱咐咱们?了。” 紫裳也跟着?点头,是啊!她何尝不知瞒着?主子最后自己会被问罪,可这不是担心主子劳累吗? 乌云珠无奈地看着?这些人:“你们?想多了,德额娘执掌内务这么多年,经的事儿多了,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 德贵妃看上去确实只是个纤巧温婉的美人,可若是没有坚定的心志,她根本?不可能从小?格格走到今天。 只看她打理园子和处理奏章皆有条不紊,这么多年一丝纰漏都没有,便可知其为人。 而且只是害喜,又不是重病不能理事,这些人也太小?看德贵妃了。 乌云珠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并非‘公?主’不能出面理事,只是咱们?必须先将事情上报,听长辈们?要怎么处置。到时若是德额娘有什么需要咱们?代劳的,咱们?再代长辈出面料理,方是名正言顺。” 紫裳和季纶互相看看,一起?跪下行礼:“谨遵公?主吩咐。” * 清溪书屋里,沈菡正皱着?脸端详眼前的膳桌,左看右看想找个能吃下的东西。 最后还是忍不住撇过头呕了两下,对紫裳摆摆手:“不行,受不了,快撤了吧。拿几个苹果来,还有之前那个西番柿,去了皮切成?块,用砂糖拌一拌,我吃那个就行了。” 啊,烦死了! 明明玄烨走之前她还是能吃一点肉和菜的,特?别是鸡肉,她一连数日吃了好些。 玄烨当时见她的筷子频频往酥油野鸡瓜去:“朕看你这几天专爱捡鸡肉吃?” 沈菡:“嗯,别的肉都吃不下,太腻了,鸡肉还好,油水少?。而且我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想吃鸡。黄升来把过脉,说是一切都好,孕期专爱一味的孕妇也有,没什么大?事。” 玄烨知道这个:“确实,即便是同一个产妇,每次的妊娠反应也不尽相同,朕记得你怀胤祥和雅利奇时爱吃的东西也不一样。” 他又夹了片锅塌鸡放到她的碗中?:“只是要注意别缺了营养。上次也不知怎么回事,生?之前你那腿抽筋抽得厉害。这次饮食上该更仔细些,毕竟不比年轻时候了。” 沈菡:“我记着?呢,太医说多吃奶制品不容易腿疼,所以我现在早中?晚都会喝杯牛乳。”其实就是防着?缺钙。 怀雅利奇的时候,一开?始她也是准时喝的。可是奶这东西又不是水,喝着?喝着?就喝烦了。 后期疏忽的结果,就是生?产前、哺乳后期她都死命抽筋儿,补了好久才?止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次她可绝对不敢再疏忽了。 …… 想起?玄烨,沈菡有些走神——他才?不过走了几天,她竟然开?始觉得有些难熬了。 这次虽然没有上次怀胤禛的时候那么难受,但早孕反应还是准时到了。 这种时候,有一点儿难受都恨不能叫孩儿他爹知道。 沈菡没精打采地吃着?西红柿充饥,别说,虽然没有现代的西红柿口感好,但这种青青涩涩,酸不啦叽的味道,她现在吃着?竟然觉得十分适口。 沈菡问紫裳:“这个西番柿,丰泽园今年种得多么?我喜欢。你去问问看够不够吃,要是不够现在抓紧再种一些。”谁知道这次她要吐几个月。 紫裳:“主子放心,奴婢已经问过了,万岁命人种了许多,准够吃的。” “那就好。” 哎,看来这次害喜结束前,她还是只能拿水果当饭吃了。 紫裳服侍沈菡回榻上躺下,青桔从门外?进来,和紫裳对视了一眼,对沈菡道:“主子,二公?主和三公?主请见,说是有事回禀。” 沈菡从榻上坐起?来,理了理皱起?的衣裳:“请进来。” 两人坐下后,乌云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沈菡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比乌云珠想得还要更深一层——此?事可能不止牵涉内务府,说不准还有些至关紧要的人和事要细查。 沈菡神色凝重,半靠在迎枕上细细思量:“这些人偷了冰,是怎么运出去的,卖给?了谁,中?间过了几道手,最后如何分润的,如今都查实了吗?” 乌云珠一愣:“这……其实现在还没有人详查此?事。如今只是私下里收到的消息,说宫中?的庶母们?因为此?事受了委屈。因着?皇贵妃未有旨意,敬事房便只拿了几个太监,内务府那边扣下了冰窖的两个管事。” 沈菡皱眉,内务府这是想把事情捂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这里头还有的麻烦……” 她看公?主们?面露不解,解释道:“想从隆福门把那么显眼的运冰车一口气运到京城,还顺利卖出去,并不是件容易事。” 紫禁城的宫城防卫极为严密,重重宫门,数道岗哨。侍卫每天都要换班,每一班侍卫都有数人。 沈菡:“这些人想出去,必要买通岗哨。那他们?走的是哪个门,哪条路?是每次只盯着?一班岗哨打点,还是每班都有串通好的人,或是直接买通了侍卫长?数年下来,侍卫轮换升迁,到底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想下去牵扯的事情可太多了,沈菡道:“而既然涉及到了侍卫,这说明宫城的防卫出了漏洞……” 宫中?巡逻随从,宫门值守的权责是归内务府三旗包衣营管的。也就是说,牵涉其中?的侍卫大?概率都是上三旗包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包衣能进侍卫营,家中?必定也不会太差,说不定还是包衣世家……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真若是如此?,那事情就大?发了。 沈菡仍在思量:“这还不止,冰库有这么多负责的内务府官员,哪些是知情并协助的,哪些是知情不报只吃回扣的,哪些是清白的?” 这些冰运到京里,销路是肯定不愁的。京里达官贵人有钱人有的是,但采冰却是皇家独有的权力,只归内务府掌管。 ——又是内务府。 沈菡:“他们?能常年干这买卖,总不会天天沿街去叫卖,必定有个稳定的销路。京里都有哪些人家是“买家”呢?” 最重要的是…… 沈菡眉间凝起?一抹深深的愁思:“寻常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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