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结束。 紫芙见主子面色疲倦,想着是不是让小东子去膳房要点儿简单的便饭,主子抓紧吃了好休息。 沈菡摆摆手:“把小东子叫进来,准备晚膳,等会儿皇上可能会过来。” 紫芙不解,都这么晚了...... 不过主子既然这么说,她自然抓紧去喊人。 沈菡琢磨了一下,十月盛京的坚果贡刚送来,这会儿香得很。 沈菡:“让你师父亲自做道核桃鸡丁,火候不要太过,千万不要把核桃炸苦了。” 核桃鸡丁的做法是将鸡肉切成均匀的方丁,加水淀粉抓匀。 核桃去壳切半,开水烫去外皮,均匀分成四块,不能太碎,干炸后出锅备用。 另起锅下鸡丁翻炒,加以葱姜末、酱油、酒、白糖,稍炒片刻加入核桃仁,数下后即可出锅。 鸡肉软嫩,核桃酥香,既有嚼头,又有滋味。 沈菡想着今天大封六宫,估计玄烨也累得不轻,还是得有点儿硬菜,核桃鸡丁好吃归好吃,但鸡肉不够硬。 “来个扒羊肉吧,万岁之前说秋冬该吃羊肉,正对滋补的时令。” 小东子提建议:“都是咸口的,会不会太腻,主子可要来点酸甜口的菜?”万岁爱吃酸甜口。 沈菡点头:“那再加个糖醋樱桃肉和松鼠黄鱼。” 这样肉菜就差不多了,素菜...... 沈菡:“大冷的天儿,吃冬瓜盅吧,切点儿火腿丁进去提味儿。”这菜里有新鲜的竹笋、香菇和山珍,放在冬瓜盅里蒸制而成,鲜香味美。 再加上个时令的栗子白菜,甜口儿的果酱山药泥当饭后点心也就差不多了。 “其他的你看着上吧。” 小东子应下要走,沈菡突然想起来,又叫住他道:“等等,再加一道烩鸡蓉,下头加上小炉子,别凉了。” 小东子不解,鸡肉的菜不是已经有一道了吗? 不过主子吩咐,自有她的安排,小东子也不多问,应下就抓紧去了。 沈菡看看天色,已经挺晚的了,该快些准备起来。 她吩咐紫芙:“让人抬水,洗漱更衣。” 紫芙应下出去,沈菡又对青衿道:“去嘱咐四阿哥和六阿哥的保姆,今晚让他们在各自的屋里用膳,早些休息。夜里灯火暗,不许四阿哥读书,坏眼睛。” 青衿也领命去各屋嘱咐了一遍。 屋里静悄悄的,夜色漫上来,灯火妈妈步履轻微地躬身进来,把各处的灯火按次点上。 正殿燃起烛火莹微的柔光,各个屋子都点着炭盆,摆着薰笼,暖意融融。 沈菡坐在妆台前:“都这么晚了,简单的发髻就行。” 她突然看见首饰盒里有个眼熟的首饰,拿出来看了看,是个金镶绿松石的海棠压鬓。她刚承宠的时候玄烨赏过她一个,她很喜欢,不过戴了几年有些旧了。 这个是新的。之前玄烨见她喜欢这个样子,老是戴着,就让人又给她做了一个,这个比原来那个更加精致漂亮。 沈菡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递给青衿:“戴这个吧。” 青衿接过来,左看右看,簪在沈菡的发髻正中,耀眼夺目。 屋外传来通报的声音,沈菡对着镜子最后照了照,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起身出门。 “走吧,去迎驾。” ...... 作者有话说: 美食来自资料。 感谢在2023-03-14 16:19:17~2023-03-15 15:2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合 10瓶;乙九九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5 ? 疑虑 ◎善变与忐忑。◎ 十月的京城, 已经是寒冬了。 冷冽的寒风在悠长的宫道里肆虐,粗布棉衣根本挡不住往骨头缝儿里钻的寒意,吹得人脸上生疼。 跟着车舆疾步行走的小太监全都缩头缩脑, 连顾问行都忍不住裹紧万岁赏的灰鼠皮大氅,缩了缩脖子。 玄烨自从出了昭仁殿后, 心情就一直有些异样, 随着车舆离永和宫越来越近, 他的情绪也愈发压抑。 顾问行正被风吹的迷眼睛, 就听到车里突然传出万岁低沉的一声询问:“永和宫......今天如何?” 这问题没头没尾的,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永和宫作为万岁心头要紧的地方,顾问行自然上心, 有什么消息下面人汇报得也及时。 顾问行:“回万岁,听说德主儿今儿接了谕旨后, 大赏宫中人等......” 玄烨静静地听完, 没再说话,不过心情好了点儿, 人也不那么紧绷了。 车架没多会儿就到了永和宫门外,玄烨从温暖的车里乍一出来,穿堂而过的寒风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沈菡就站在宫门口福身行礼,他疾步走过去扶起她, 触手一把冰凉。 玄烨把自己的手炉塞给她:“怎么站在这儿等,这都冻透了。出来多久了?” 沈菡被他牵着往里走:“没多久, 也就一小会儿。” “以后在屋里等就行了,大冷天的,再着了凉......” 一众奴才提着灯笼跟在身后, 一路恭送两位主子进了正殿。 顾问行弓着身子把正殿的门轻轻带上, 长舒一口气, 这下能歇会儿了。 他留下两个回事小太监在门边儿候着,自己轻手轻脚往月台檐下挪了挪。 季纶很有眼色,悄悄上前:“顾爷,耳房里备了热汤饭,您赏脸过去暖和暖和?” 顾问行拢拢衣裳,这天儿可真够冷的:“那就去暖暖。” 耳房里有茶炉,还点着炭盆,里头烧着上好的银霜碳,正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狭小的耳房用不了几盆炭就烧热了。 顾问行一进屋面上就是一暖,好像突然从冰天雪地给泡到温水里了似的。 茶炉上放着一锅羊肉炖冻豆腐,里头炖着满满当当的嫩羊肉,满屋子肉味,边上还堆着一盆干馍馍,小东子正在旁边看炉子。 见顾问行和季纶进来了,小东子连忙起身伺候顾问行脱下大氅。 季纶要把锅往桌子上端,顾问行摆摆手:“别麻烦了,就搁炉子边儿吃行了,放桌上一会儿凉了就膻大了,这么着吃正好。” 说着就自顾自在炉子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了。 几人打了好些年的交道,早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假客套。 季纶去立橱里翻了双新的碗筷递给他,小东子又去旁边的壶里给他倒了杯浓香的奶茶放到他手边。 三个人围坐在炉子边边吃边聊。 小东子先给他盛了一大碗羊汤,撒上葱花香菜胡椒面,顾问行接过来稍稍吹了吹,呿溜着灌下去,刚才冻透的心肝脾肺瞬间就热乎起来。 他长舒一口气:“这汤炖得火候够,炖了不少时辰了吧?” 小东子竖起大拇指:“顾爷这舌头就是好使,这是昨个儿剩的老汤头,那羊骨头都快炖化了。” 他又给顾问行盛了慢慢一大碗羊肉和冻豆腐:“肉是新鲜的,下午才杀的羊。” 顾问行尝了口羊肉,嫩的咬舌头:“几个月的羊这是?” 小东子:“三个月的小羊,嫩着呢!” 顾问行把馍馍泡进羊汤里,拣了块冻豆腐慢慢吃着,吸饱了汤汁的冻豆腐香得很。 他慢悠悠地吃,慢悠悠地说话:“三个月的小羊......我瞧着你们这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油水够足的啊......” 德主儿一年份例里的三月小羊才几只?竟敢这么私底下杀着吃?他瞧着小东子这承应膳差时间长了,可别是心大了。 你管着膳差,可不代表膳房是伺候你的。 顾问行身为敬事房大总管,宫里的太监现在全归他管了。享多大的权利,自然就得担多大的责任,以后宫里太监真出了大事,他也得跟着吃瓜落。 更别说永和宫那是万岁的心头好,要是下面奴才敢在这儿欺上瞒下,作威作福,那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小东子听出来了,连忙摆摆手:“顾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哪有那胆子!我要真敢私底下做这种主,那季爷和我师父都不能饶了我!” 季纶也替他做保:“这是今儿早上主子受封后赏的羊,特意悄悄跟我说了赏我们俩一只嫩的尝尝。” 沈菡当时赏了膳房厨役各一只羊,是因为他们能出宫,带回去给家里人分享——民间百姓现在家里吃荤并没有那么容易。 转头又想起来,宫里太监想吃点好的也难,宫女们还能得着她的剩菜剩饭,太监就不行了。 虽然像季纶他们这等地位的,私底下肯定有人孝敬,但这个名正言顺赏的还是不一样的——吃起来没那么心惊胆战。 沈菡就给季纶悄悄说了,赏他和小东子一只三月的小羊:“带着其他人尝尝鲜,也好叫他们记你们的好。” 他俩也算是小领导,也得恩威并施么。 顾问行闻言放缓了神色,吃得也安心了:“德主儿一向恩宽。你俩有福,跟着这等好主子,可得记着主子的恩德。要真敢干那些背主忘恩的事儿,也不用敬事房处置,万岁头一个就饶不了你们!” 两人连忙恭敬地应着。 他们三个在这屋吃羊肉聊天,屋里的沈菡和玄烨,吃着这扒羊肉也觉得不错。 扒羊肉是用葱姜花椒小火慢炖的整块羊肉,炖好后厚切成条,淋上由酱油、葱花、姜末、花椒、白糖、酒和适量鸡汤调好的酱汁,再上锅蒸至酥烂。 出锅后淋上几滴胡麻油即可。 这道菜必须趁热食用,宫里为了给这菜保温,还有个专用的器皿,上面是放肉的大盘,下面有盛开水的汤碗——后来被沈菡改成了宝宝的恒温辅食碗。 玄烨:“今天这羊肉吃着还行?原来那种你之前不是嫌膻吗,这是朕让张家口三旗刚找来的新品种,朕尝着确实没之前那么膻了。” 沈菡点头:“这个好,这种程度我就能接受了。昨天膳房用这种羊拌了个羊脸,特别好吃,下次你试试。” 玄烨一笑:“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的不爱吃羊肉,这又喜欢上了。” 沈菡:“哪有,我是说不吃带膻味儿的羊肉。” 玄烨摇头,他都习惯了,反正她之前说不喜欢吃的那些菜,他瞧着是一个都没少吃。 只要做得好吃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她真不爱吃的菜。 这个沈菡就更不能认了,她明明有很多不喜欢吃的菜! 她举例 : “我不吃萝卜!”萝卜那个味道简直太怪异了,呛鼻子。 玄烨瞧她:“你吃萝卜丸子吗?” 沈菡:“……” 炸萝卜丸子还是很好吃的,外酥里嫩有嚼头,特别香。 沈菡:“这个萝卜丸子吧,它因为是炸的,所以没有萝卜那个呛鼻子的味了。它和萝卜不是一个东西。” 玄烨见她竟然还敢狡辩? “那你吃萝卜馅儿饼吗?” 也不知道是谁,大清早的起来,早膳就要吃油炸的馅儿饼,一顿能吃仨。 沈菡:“……” 这是她们北方早餐摊儿上必备的早餐,和油条并称“二圣”,配着榨菜吃,绝了! 玄烨继续给她数:“白萝卜的小咸菜,说‘吃着真解腻,甜甜的’是你吧?萝卜豆腐鸡蛋的素包子,说‘咦?没想到这个馅儿这么好吃’的也是你吧?” 沈菡:“……” 玄烨看她:“所以你管这个叫不吃萝卜?” 沈菡败了:“好吧,我是不爱生吃青萝卜。” 玄烨懒得跟她掰扯了,说不吃香菜,后来又说酸辣土豆丝不能没有香菜的是她。说不爱吃菠菜,后来又说麻汁拌菠菜真好吃的也是她。 女人善变说得就是她这种了。 沈菡莫名感觉他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但面上又看不太出来。 沈菡试探着又给他夹了个核桃:“这个炸出来时间太久,都有些疲了。不过今年的核桃挺甜的,膳房火候把得好,没炒苦,你尝尝。” 玄烨夹起来吃了,确实挺甜的:“你喜欢,以后咱们去昭仁殿吃。朕叫人在御膳房做,离得近,端上来就不疲了。” “好。” 说完吃喝,再说说孩子,每天的晚餐聊天也无非就是这么几个话题,并没有因为玄烨是皇帝,话题就变成国家大事,政治斗争——玄烨从来没提过,沈菡也不懂,更不会去关心这些。 这几年,玄烨逐渐习惯了沈菡的三餐制,晚上的酒膳逐渐变成了正餐。 自从四阿哥大了,懂事了,晚膳两人已经很少单独吃,基本都是带着孩子一起。 六阿哥会坐了后,晚上的餐桌就更热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没有孩子在身边,还是因为别的些什么,两个人说着说着,突然有些没话聊了。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气氛有点怪异,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沉默地用完膳,顾问行和紫芙带着人进来收拾碗筷,伺候两位主子洗漱更衣。 他们当然发现了两位主子之间的不对劲,但这显然不是他们能掺和的,所以两人提着心带着人伺候完,抓紧退下了。 屋里的灯并没有全熄,但床帐一关,原本就昏黄的光线在帐子里显得更加黯淡。 两人静静地躺着,都没说话,好半晌,玄烨先忍不住了。 “你……不想问点儿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15 15:24:35~2023-03-16 15:0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周生如故yyds 20瓶;~HAXX~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6 ? 攻心 ◎大道至简。◎ 玄烨问完后, 沈菡并没有接话,床帐里的气氛渐渐有些紧张起来,连空气中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膨胀…… 就在玄烨眉头忍不住皱起, 心情越来越沉重,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做最坏的打算的时候, 沈菡却突然笑了一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玄烨:“……” 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玄烨这气,她又来了! 玄烨翻起身来侧过来看她:“你严肃一点儿。” 沈菡连忙往回憋:“啊,不好意思。” 玄烨就见她使劲儿抿嘴憋笑, 但越憋越想笑,最后终于还是没憋住, 笑倒在他身上:“一笑起来很难立马憋回去啊。” 玄烨气得忍不住在她腰下部位狠拍了两下, 沈菡:“啊,疼。” 沈菡也不逗他了, 憋回笑躺在他身边瞧他的样子:“真生气啦?我刚才那是逗你呢……”谁叫他刚才那么严肃,怪吓人的。 玄烨斜她一眼:“朕是跟你说正经事。”又跟他来这套。 沈菡知道他的意思,而且也大概能猜到他这话是指什么。 一开始她也是努力保持正经严肃的,甚至这个问题之前她还很深刻的思考过, 决定和玄烨来一场很正经的‘心灵沟通对话’。 但设想是一回事,实际情况是另一回事。 实际情况是, 两个整天一起吃饭睡觉,刚才还在讨论羊肉萝卜和孩子的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切换成了国家谈判的高端局状态, 实在是让沈菡这种性格的人有些不习惯——这个谈判的场地还是床帐里, 两人只穿着里衣。 其实这个事情无非就和以前那些问题一样, 两个人需要沟通一下,只不过……这个问题可能格外难以启齿一些。 沈菡刚才是让玄烨这股严肃劲儿带进去了,但性格使然,她又不是个严肃的人,所以能绷住这五分钟已经是极限了。 玄烨一扯被子,懒得理她了,跟她扯这些简直就是白浪费时间,睡觉! 沈菡压过去:“哎呀,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嘛。” 玄烨不搭理。 沈菡想了想,凑过去道:“其实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玄烨没吱声,不过人转回来一点。 沈菡接着道:“你不就是想问这次晋升的事我是怎么想的吗?” 玄烨一愣,虽然一直知道她直白、坦诚,但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也太…… 毕竟这个问题不是个能摊开在台面上说的问题。 ——但沈菡就是选择把它摊开说。 玄烨有些不太适应。 沈菡是认真想和他沟通的,而这种直白的沟通方式,就是她之前深思熟虑后,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她也不会别的招儿。 玄烨的职业是‘皇帝’,一个‘不疑心就会死’的职业。 沈菡又不能让他换工作,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她自己做出妥协和迁就呗。 皇帝的疑心属于这个职业的必备素养,就像舞者必须会跳舞,老师必须会讲课,医生必须会治病一样,是职业的硬性要求,不会不行。 而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个技能的等级越点越高,玄烨使用的频率肯定也会逐渐提高,技能的施展范围也会随之扩大。 人家说技能都是孰能生巧,沈菡觉得皇帝的疑心也差不多,就是用的越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越多,渐渐地甚至可能会辐射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 一个年老的皇帝,别说他的老婆孩子了,身边的狗啊猫的靠近他,他都可能怀疑‘有阴谋’! 沈菡自问也不是影后,或者说她半点演技也没有。 所以面对玄烨日渐扩张的疑心病,‘耍心眼’这个选项沈菡一开始就给否了——不会玩。 那剩下的就没什么可选的了。 只能真诚真诚再真诚,坦白坦白再坦白。 力求他冒出一个疑心来,她就给他打消一个。 反正沈菡自问除了‘穿越和先知’这件事绝不能坦白,其他的她也没什么秘密。基本上算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对玄烨也是真心实意的。 ——穿越他又猜不到。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道至简,唯诚而已。 沈菡认真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就问,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认真回答的。” 她话音一顿,想了想,觉得这个保证是可以下的,她态度诚恳道:“我是不会和你说假话的。” 她又瞒不过他,所以这辈子除非是像母乳牛痘这种他猜不到,也不会问的东西,其他事,她是不会自找苦吃跟他撒谎的。 玄烨看了她一会儿,坐起身掀开床帐,下床踩着便鞋把梢间里所有的灯都点上,屋里重新明亮起来。 外面的人见屋里又亮了灯,不明所以地互相看了看,但主子没叫,他们也不敢往里进。 玄烨回到床上,放下床帐,沈菡连忙拿被子裹住他:“也不裹件衣裳,一冷一热的再冻着。” 玄烨摆摆手:“没事儿,屋里没那么冷。” 他钻进被窝儿,两人裹着被子靠在床头,这才正正经经地开始说话。 玄烨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起头,这原本是个不太好交流的话题,但让她这么一搞,倒像是话家常一般。 他只好先转回刚才的问题:“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封她做贵妃,只封她为妃,还让她屈居人下...... 沈菡知道他的意思:“嗯......该怎么说呢?” 其实早在宫里人都沸沸扬扬地期待她能成为贵妃、皇贵妃,甚至不乏有人生出‘皇后’这种想法的时候,沈菡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自己一点这些想法和期待都没有。 不只是因为她知道历史上乌雅氏只封了德妃,毕竟她不是乌雅氏,她与玄烨的感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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