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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玄烨郑重道:“是,孙儿明白。” * 慈宁宫的一番密谈无人得知。 不过之后的两天,乾清宫的顾总管陆陆续续从各宫抓了好些人进慎刑司,然后宫里关于马佳氏为继后的传言就无影无踪了。 直到皇上去玉泉山观禾回来,都没人敢再议论继后一事。 宫里就当皇上这是暂时不打算立后了。 但玄烨这些日子其实一直都在权衡,思量,想来想去,都觉得钮祜禄氏,的确是如今最合适的继后人选。 只是钮祜禄氏在后宫数年深居简出,连个位份都没有,玄烨如今早不记得她的样貌和为人了。 若是突然立她为后,不但自己不能放心,恐前朝后宫也会有所非议。 玄烨想着,不如缓缓行之,先放出些风声,让钮祜禄氏慢慢学着执掌后宫,待确认其德行确实堪配后位,再行册封。 太皇太后听了也觉得这样更好:“你说得有理,贸然册封确实不妥,还得顾忌赫舍里家的感受,正黄旗的忠心也不能伤。” 玄烨点头:“另则,钮祜禄氏毕竟不是赫舍里氏,与孙儿毫无情分不说,钮祜禄一族也是人心难辨。全然将后宫托付给她,我很有些放心不下……” 皇后之重,不仅是对臣民,对皇帝来说同样十分要紧。 若皇后不和皇帝一条心,那造成的麻烦绝不是后宫女人争风吃醋这样的小事能比的。 玄烨虽然迫于政治需要愿意考虑钮祜禄氏,但心里对她和她家族的忠心却没多少信心。 玄烨可不想立皇后最后变成立了个敌人,再把钮祜禄一族变成第二个鳌拜一党,自然要想想办法。 太皇太后:“那你的意思是?” 玄烨:“一等公佟国维膝下长女明年将满十八,尚未许婚。孙儿想着不如令其入宫……” 太皇太后一愣,佟家? 继而反应过来——皇帝这是怕钮祜禄氏一家独大,要给她找个对手。 太皇太后倒不意外玄烨的想法,平衡之道,原就是帝王之术,他在前朝也一向用得很好。 如今用在这儿,说明他终于肯用点心思在后宫,不再放任自流了。 至于佟家…… 作为玄烨的母族,铁杆忠心的帝党,选来牵制钮祜禄一族也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太皇太后:“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如何?先给钮祜禄氏提提份例,令其居后宫之首,如此既可安定后宫,也可顺便看看钮祜禄氏的品行。” 玄烨:“皇玛嬷思虑周祥,那就这么办吧。” 太皇太后:“宫里如今典章制度都不齐备,位份也乱,钮祜禄氏更是一直身份不明。依我看,不如先给她个妃位的待遇和名分。若日后立后一事定下来,再直接行皇后的册礼便是。” 玄烨点头:“一切依皇玛嬷所言。” 太皇太后:“那佟佳氏呢?” 玄烨想了想:“朕前些日子已命礼部和内务府修订宫中各项则例,拟定后宫品级制度。不过因所涉甚广,想来还要费一二年的工夫。这之前便暂且先给佟佳氏一个妃位的待遇吧,至于位份……她毕竟初进宫,资历欠些,倒不好上来就给得太高,便如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例,先称格格,以后再行册封就是。” 待遇一致,而位份不同,则既可防备钮祜禄氏一宫独大,也可避免两人都是妃位,两宫相争,后宫不安。 太皇太后点头,可见玄烨还是很有分寸的。 玄烨又想起之前太皇太后所说的蒙古一事,虽然图海的大胜,震慑了蒙古,但大清对蒙古终归还是拉拢安抚为主,联姻才是国策。 阿郁锡之女(慧妃)死后,宫中已无科尔沁的妃嫔。 储秀宫的蒙古格格终归只是扎鲁特部的,比不了科尔沁的影响力。 玄烨:“另有一事还要劳皇玛嬷操心,若是科尔沁再有合适的姑娘……” 太皇太后闻言,沉默了片刻,平静道:“我知道了。” 至于赫舍里氏和正黄旗的忠心,玄烨另有打算。 作者有话说: 内务府档案载:十六年册封前,宫中仅钮祜禄氏明确被称为“妃”,佟佳氏只是享妃待遇,称格格。 10 ? 命好 ◎十七八岁的年纪,命好啊!◎ 慈宁宫的一番谈话后,宫里很快就有了大新闻。 太皇太后不知为什么,把咸福宫沉寂多年的钮祜禄氏提了起来,不仅大加赏赐,还传谕令其居咸福宫正殿,享妃位待遇。 一下子就让钮祜禄氏成了如今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人。 旨意一出,前朝什么反应还不知道,后宫却已是一片喧哗,各宫都在悄悄议论太皇太后这一番动作。 后宫里眼明心亮的可不少,结合前阵子皇上肃清谣言的一番举动,很快就想到了‘继后’的头上。 这下看钟粹宫笑话的人可就更多了。 原以为是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没想到只是个冒牌子货。这下人家真凤出山,她这落了地的凤凰可真就是连鸡都不如啦! 虽然没人敢说到马佳氏面上去,但这么大的事钟粹宫怎么会不知道? 前些日子刚因为皇上肃清谣言开启的钟粹宫门,又一次紧紧闭上了。 乌拉那拉氏听说后嘲讽道:“她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一有事就关上门缩起来,然后背地里再朝着皇上装可怜。” 呸!做得那狐媚样子!偏皇上还一直觉得她是柔弱心善,毫无城府,总要护着她。 不过乌拉那拉氏转头一想,又笑了:“呵呵,也不看看她如今都几岁了,皇上还吃不吃她那一套!” 若是那年轻娇嫩的美人,做个柔弱可怜的样子,那自然是惹男人怜惜。可若是个容颜憔悴衰败的怨妇惺惺作态,那可就是引人作呕了。 乌拉那拉氏瞧得清楚,皇上对马佳氏早没有以前那么宠爱了,不过是宫里这些年一直没有更合皇上心意的人,再加上政务繁忙,这才一时半会没撩开马佳氏罢了。 乌拉那拉氏问宫女:“听说近来有位储秀宫的乌雅格格十分受宠?” 宫女点头:“是,这些日子皇上甚少回后宫,但只要是回了,就会召乌雅格格伴驾。” 宫女顿了顿,又道:“奴婢特意找储秀宫的人打听了,都说这乌雅格格十分貌美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往身后的迎枕上一靠,轻松适意地笑起来。 那当然是个十分貌美且合皇上心意的美人儿,不然怎么会让皇上的目光从即将临盆的马佳氏身上转开呢? 真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当年的马佳氏娇媚柔婉,独占圣心这么多年,如今她看老了,自然有那更新鲜灵动的美人儿来夺这宠爱。 那样的苦涩,也该马佳氏尝尝了…… * “呕——” 马佳氏伏在床边,吐得撕心裂肺。 琪儿蹲在床边扶住她,脸上满是恐慌:“主子,保重身子啊!” 门外的太医和妈妈里也急得团团转,精奇妈妈里忍不住催问太医:“大人,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福晋这马上要就要生了,老这样怎么行啊!” 太医比她们更着急,这要是马佳福晋的胎再有个好歹,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马佳福晋这是心病,她自己神思不宁,明明怀着胎还老是多思多虑,以致胎气不稳,太医能说什么? 只能嘱咐宫女多为马佳福晋宽心罢了。 屋里琪儿把这‘宽心’的嘱咐当救命稻草,拼命地想话劝马佳氏: “主子可千万别胡思乱想,那乌雅格格...皇上也不过是新鲜两天罢了,等您生了小阿哥,皇上转眼就忘到脑后去了。您想想,哪回您怀身子不是这样?谁能抵得过您在皇上心里的分量啊!” 至于宫里的谣言一事,琪儿不敢提,提了主子该更吃心了,只盼着皇上能来瞧瞧主子,给主子宽宽心吧…… 马佳氏这几日容颜越发枯黄憔悴,消瘦的身形衬得肚子更加可怖。她好似没听到琪儿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床帐一侧。 那里挂着一个很旧的和合二仙荷包,与这屋里奢华的陈设格格不入。 马佳氏愣愣地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乾清宫里,玄烨听到太医的汇报,沉默了片刻,却没再说什么,只嘱咐他们尽心伺候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太医走后,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一旁的顾问行小心道:“皇上,该传膳了,您看?” 玄烨有些疲惫道:“传吧。” 顾问行应下往外走,玄烨想了想,又叫住他:“等等,摆在昭仁殿吧。让人去储秀宫……” 储秀宫。 紫芙喜滋滋道:“格格,皇上传您去侍膳!” 才过正午就被传召,这还是头一回呢。 沈菡看了看时辰,看来皇上是临时起意的,那她最好不要耽搁时辰。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一身虽说家常了点倒也没什么不妥,就不必换了,只是妆容还得补补。 青衿拿口脂和螺黛细细地给沈菡补了妆,又在两颊添了点胭脂,再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失仪的地方,这才服侍着沈菡上马车。 到了昭仁殿,沈菡见四周太监噤若寒蝉的样子,知道皇上大概是心情又不爽了。 这是最近常有的事,自打皇上从玉泉山回来,沈菡伴驾时就常常觉得皇上好像心情欠佳。 好在这么长时间了,沈菡也算了解了一点皇上的脾性——他要真是怒极了,是不会有心情找女人的,所以这种不高兴一般只是小有不虞找人解解闷。 知道皇上一般不会迁怒自己,沈菡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昭仁殿的堂屋里已经摆好了膳,旁边的条桌上也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盒,备着主子有想吃的可以随时换。 玄烨见沈菡来了,放下手里的书,让她免礼,上下扫了一眼:“今儿这一身倒是简单,不是刚做了一批新衣裳,怎么没换上?” 沈菡只当没发现玄烨心情不佳的事,左右瞧瞧,见屋里没人,拖了个凳子轻轻靠坐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小声撒娇:“我这不是想着时候不早了,怕皇上再饿着……”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轻轻在玄烨腹部抚了一把。 “咳!” 玄烨一把抓住肚子上不老实的手,小声斥了句:“没规矩……”语气十分欠缺帝王威严。 沈菡见他面色和缓许多,见好就收。 佯装正襟危坐,低眉敛目,语气诚恳道:“皇上教训的是,奴才有罪。” 玄烨让她作怪的样子逗笑了:“行了,快别在这装模作样了,还奴才……” 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自称过奴才了? 沈菡也是来了这儿之后才知道的,现在的规矩没有晚清那一大套那么严苛,很多地方还没什么死规定。 比如前朝后宫现在都还没有彻底“奴才化”。 虽然规矩上来说,大家都是皇上的奴才。后宫对着皇上皇后、太皇太后等主子也都该自称奴才。 但私底下说话,除了宫女太监,还有一些过于谨慎的嫔妃,真没谁奴才来奴才去的,一般都是自称‘我’,连皇上有时候聊嗨了还会蹦出一两个‘我’呢。 前朝亦是如此,除了一些想拍马屁,显摆是皇上自家人的满大臣自称‘奴才’外,也没谁把‘奴才’挂在嘴边上。 沈菡知道这个的时候,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要真是必须对皇上自称奴才,连个‘你我’都不敢说,凭再美的容貌,又能处出什么浓情蜜意来呢? 玄烨让沈菡一番打岔,沉郁的心情缓和许多。 两人用过膳后,玄烨见沈菡神色有些疲倦,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沈菡掩口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 一进六月,京城的气温有了明显的上升,紫禁城比起外面更闭塞,温度自然也更高。午后的太阳虽还不至于烤人,但也暖烘烘地熏人欲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嘛,沈菡这个月就很顺应天时的在膳后添上了午睡这一行程。 玄烨:......也太直白了些。 玄烨心里颇为好笑,她倒真是自在,就这么信他不会生气吗? 沈菡这些天生物钟调得很好,这会儿其实已经昏昏欲睡了。 不过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还记得自己侍驾呢,因此睡之前很有‘求生欲’地先征求老板的允许。 沈菡懒散地往玄烨怀里一钻,伸手搂住他的腰,呢喃道:“我困~~~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玄烨:...... “好。” 罢了,想想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他最近也确实累了,睡会儿就睡会儿吧。 太监服侍着玄烨换下衣服,解了发辫,沈菡也卸了钗环头发。 被子刚晾晒过,泛着暖烘烘阳光的味道,疲倦的两人钻进帐子里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 外头伸着耳朵听动静的顾问行见屋里安静下来,挥手打发院里的人离远点儿。 顾问行心里有些感慨,他跟着皇上也十好几年了,来来回回经得见的多了。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缘法啊,还真就是看命的! 想想里面那位小主,再看看旁边守着的紫芙。 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命好啊! 顾问行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对紫芙叹了一句:“你是个有福气的,跟了个好主子,往后可得好好伺候着。” 紫芙不知他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不过还是赶紧接下:“是,谢顾总管指点。” 11 ? 君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咸福宫位于西六宫的西北角上,是这东西六宫里最偏僻的所在。 钮祜禄氏从康熙四年入宫就搬进了咸福宫的后殿,这一住就是整整十年。 直到前两日,她突然晋了妃,这才从闭塞陈旧的后殿挪到了富丽堂皇的正殿。 之前连换个瓦都不肯的关防衙门,这次却十分殷勤地把正殿从里到外修缮一新,连使唤的人手都是当天下午就立马配齐了。 御用监紧跟着也马不停蹄地送来了最新的铺宫用度,不论器具、摆设、娟缎,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 看着眼前精致得刺眼的江南贡缎,钮祜禄氏不无嘲讽地想 ——这可真是一步登天啊。她在宫里整十年,见到的好东西连这几天见到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钮祜禄氏的奶娘寿嬷嬷一脸喜色地从门外进来:“主子,太皇太后赐了膳!” 这也是最近几天常有的戏码,太皇太后不是着人来赏东西,就是三五不时地赐膳赐点心。 大概不出三五日,满京城都该知道她如今极受太皇太后看重荣宠了吧。 钮祜禄氏面无表情地谢了恩,对着眼前一大桌子菜却食不知味,随便用了两口就放筷了。 寿嬷嬷犹豫了一下,劝道:“主子,好歹再用两口,您瞧您都瘦成什么样了?往日是没得进补,如今好不容易能补补身子了,您可不能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见钮祜禄氏不为所动,寿嬷嬷左右瞧瞧,见屋里没别人,又凑近低声道:“再说……这毕竟是太皇太后赏的,这样抬出去……”有些不敬。 钮祜禄氏面色一僵,最终还是又拿起筷子吃起来,直到七八分饱,才命人将膳桌收了。 寿嬷嬷见主子始终精神沉郁,想了想,提起了公府的事。 “主子,公府递了请见牌子,您看……” 钮祜禄氏一愣,请见牌子? 钮祜禄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了,她如今是妃位了,虽还没行册封礼,但谕旨已下,一应待遇都从妃例,自然可以接牌子了。 可如今的公府虽是钮祜禄氏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法喀承袭了爵位,但他不过十一岁,尚未娶妻,府里能进宫的只有继福晋巴雅拉氏,而钮祜禄氏与她并不熟悉。巴雅拉氏嫁进来没多久,钮祜禄氏就进宫了。 寿嬷嬷见主子兴致不高,劝道:“主子,府里既然递了牌子,您不如先宣进来见见?说不定福晋会带夫人来呢?毕竟如今咱们小公爷才是府里正经的当家人呢。” 继承爵位的又不是福晋的亲生儿子,福晋不见得就这么没眼色。 “而且哪怕这次没来,您这次和福晋说了,下次总能见到夫人的。” 钮祜禄氏想起整整十年未得见一面的额娘,她进宫时连话都不会说的弟弟,和连面都没见过的妹妹,眼里终于泛起了期盼的神采:“你说得对,那就宣进来吧。” 寿嬷嬷怕主子又在屋里枯坐一天,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劝她多动动: “主子,您这几天得了不少好东西,不如赏一些给府里?夫人和小公爷见了东西也能放心些。还有小格格,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眼见就要大挑,您挑些好看的衣裳首饰给她,也好叫格格知道您念着她。” 钮祜禄氏这才提起些精神。是啊,这十年,额娘在宫外不知道该有多担心。哪怕是为了让他们心里好受些,她也该装个样子出来。 钮祜禄氏努力振作起来,命人把这些天收的赏赐都打开,一件一件挑起来。 …… 第二天,钮祜禄氏一大清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多上点胭脂,不要太苍白了。” 钮祜禄氏看着镜子里自己消瘦凹陷的面容,只盼着这些金玉首饰能遮掩一二,让额娘不要太担心。 钮祜禄氏原本一直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装作过得很好,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等真看到跟在巴雅拉氏身后的额娘时,还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巴雅拉氏是遏必隆的第三任妻子,年龄比钮祜禄氏大不了多少,本就与这位继女不熟悉,如今对方成了妃主子,自然更不敢摆长辈架子。 巴雅拉氏很识趣,请过安就言称衣裳在路上有污,告退更衣去了。 没了外人,钮祜禄氏多年的思念、委屈、憋闷、愤恨,种种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全然忘记了刚才做的心理建设,扑进舒舒觉罗氏怀里,眼泪禁不住落下来: “额娘!” 舒舒觉罗氏看着离家时还鲜活明媚的女儿,变成如今这般憔悴枯槁的样子,早已泪流满面,心如刀割。 母女俩再顾不上身份有别,抱头痛哭。 一旁的寿嬷嬷见此情景也忍不住落泪,主子这些年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不过寿嬷嬷还记得这殿外尚有许多不知根底的新宫人,生怕隔墙有耳传了出去。 是以见主子哭出了伤心,就忙劝她收一收,又亲自去门外看着风声。 舒舒觉罗氏也醒过神儿来,这可是在宫里,可不敢给女儿招祸。 连忙收了眼泪安抚钮祜禄氏。 “塔娜乖,不哭了!有额娘在呢,往后就都好了。”边哄边轻抚着钮祜禄氏的后背。 钮祜禄氏感受着额娘温暖的双手,熟悉的安慰,渐渐平静下来。 许久未见的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 舒舒觉罗氏对着女儿自然只说府里一切都好,法喀继承了爵位后,福晋待她一直很客气,她妹妹也健康机灵。 “法喀和妮楚娥都很挂念你,可惜进宫不能夹带,他们给你准备的不少东西,都没法给你。” 钮祜禄氏听说妮楚娥知道额娘能进宫后,赶了几天几夜做好了几样针线想给她,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以后女儿就能接牌子了,虽然法喀大了不能进后宫,但妮楚娥还小,见见倒没什么妨碍。等下次额娘再来,就带上她吧。至于东西……” 钮祜禄氏想了想:“可以当作中秋的节礼进上来。”这样就没什么妨碍了。 舒舒觉罗氏:“好,听你的。” 两人聊完公府众人,舒舒觉罗氏问起女儿在宫里的情况。 钮祜禄氏对过去的日子绝口不提,只说最近太皇太后赏了很多东西,她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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