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上连斗篷都不曾披上一件。 见到吕如卉还在门口等着,他仿佛松了口气,快步来到她面前。 “……你来了。” 吕如卉打量着他,他今日看起来似乎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若是你不方便,改日再说也……”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听柳相泽匆忙道:“方便。” “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天冷。”柳相泽也在看着吕如卉,她身上的衣衫很单薄,可她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好。”吕如卉没有拒绝,她跟着柳相泽走进自己曾经的家里。 府中很安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前院的时候,吕如卉在院子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还没化的雪人。 柳相泽应该不会堆雪人,家中会做这种事的只有柳玉安。 想到那个孩子,她不由垂下眼。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消失,柳相泽转过身,见吕如卉盯着那雪人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出声道:“那是玉安堆的雪人。” 吕如卉没有出声,继续往前走。 两人进了正屋。 以往,这是他们夫妻的卧房,如今于吕如卉来说,这是别人的屋子了。 这里的摆设与她离开那日并无差别,她与柳相泽坐下后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经常处在一间屋子里,虽不说话却也自在,可现在,相顾无言只剩尴尬。 终于,吕如卉先开口了:“初四那日你来家中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柳相泽的声音有些紧绷,“是去向你道歉的。” 第143章 他来晚了 “道歉?”吕如卉声音幽幽,似乎不解,“为什么道歉?” 柳相泽站起身,面对吕如卉,朝她深深一揖:“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了你。” 看着郑重对着自己道歉的柳相泽,半晌,吕如卉才轻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那样的心平气和,没有嘲讽他眼盲心瞎,也没有提及引起这一切争端的柳玉安。 “玉安身边的人听到了他与他生母的对话,我才知晓,那孩子误以为你有了身孕,担心被送走,便听信了堂嫂的话……” 他的话没说完,吕如卉便已经明白自己这些遭遇的缘由了。 说她自私也好,凉薄也罢,她看人从来是以最坏的角度来看的。那个孩子被过继来之后,王氏多次往来,她便觉得王氏甚至柳相泽二叔一家都抱着别样的心思。 这样离间亲缘关系的话,柳相泽不会信也不会愿意听,所以她从未说过,心中却是一直警惕着。 没想到,那孩子都还没长大,就能够算计她了。 她接着柳相泽的话说:“若是我伤害了他,以你的性格,定然会秉公处置,也会对他越发愧疚,到时候就算我真的有孕,你也不会允许我将他送走,甚至对他会更好,对吗?” 柳相泽的头垂得更深,他心中羞愧,却依旧如实回道:“对,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起来吧,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不过是被欺骗了。” 柳相泽却执意道:“是我的错,是我尚未调查清楚,便轻信旁人的话。是我以心中的偏见来揣度你,才冤枉了你。” 原来,不需要自己告诉他真相,他也查到了。 他没有替他们隐瞒,也认了错,这倒确实是她认识并喜欢多年的柳相泽会做出的事。 如今回想当年的选择,她也得赞自己一句眼光卓绝,难怪吕如馨嫉妒的快要疯了。 曾经的吕如卉,是多么的想要见到这一幕。 让柳相泽知道他冤枉了自己,她可以尽情的嘲讽他,看着他道歉,看着他承认是他眼瞎。 可事到如今,心中却也掀不起波澜了,因为她死了,他来晚了。 “好吧,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也……原谅你了。” 柳相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真的?” 以吕如卉那样的性子,若是被人冤枉至此,怕是很难释怀。 但她向来爱憎分明,如果不肯原谅,是不会骗他的。 “真的。”吕如卉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角落里摆着的花瓶。 往年这个时节花瓶中都插着腊梅,如今却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瓶子了,她看着还有些不习惯。 柳相泽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也看了那花瓶一眼。 “柳玉安你是如何安置的?”收回目光后,吕如卉淡淡地问。 “我已经训斥过他,将他带回家后让他受了家法,日后会时刻让人注意他的品行,若是实在不堪,再行处置。” 吕如卉扯了下唇角,还真是他的风格。 若是她,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但柳相泽不会,对待柳家人,他从来都很宽容。 “挺好的。”她说。 “玉安对于你我和离之事很是愧疚,初四那日,他还提出过要与我一同去向你道歉,但是怕你见他会不高兴才没有跟去。此刻他应该在房中,你是否要见他一面?” 柳相泽心中有些疑惑,那日她既然听到了敲门声,又好奇他的来意,为何不肯给他开门? “见面就不必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如何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话虽这么说,可柳相泽却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处理方式。 此事若是在他们和离之前被查出,她大概不会给玉安第二次机会。 可是,玉安尚且年幼,不懂分辨好坏,至少不该因为一件事否认他的全部,身为他的父亲,自己总要给他一次机会。 见她说完话后,神情似乎有些倦怠,柳相泽沉默良久,才又开口:“若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 “不必了。”吕如卉打断他的话,没有让他将未出口的话说出来。 “我的心眼小,格局也不大,有时候做事很喜欢做绝。” 听着她这番自我剖析,柳相泽并未出声评价,而是安静地听着。 “我只求痛快,而你求的是平衡,所以我们成亲后,总会吵架。”吕如卉靠在椅背上,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目光带着几分幽远。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过计较。”查出真相后的那些时日,他开始反思他们这十几年的生活,他的宽容大多数给了旁人,却没有留下多少给吕如卉。 他们争吵,但总是轻易的和好,所以他一直觉得,让吕如卉生气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他们总会和好的。 吕如卉笑了一下:“不用总是认错,其实大部分时候,你都是对的。我只求了痛快,可除了一时的痛快,什么也得不到,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但是如我这样解决问题,你会不高兴。” 吕如卉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缓缓垂下眼:“我高不高兴已经与你无关了,柳相泽,我们都和离了,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你愿意便将他留下。” 柳相泽面色微沉,他不喜欢听她提到和离二字。 这会反复提醒他,因为他的武断与自负,他失去了什么。 吕如卉仿佛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又道:“不过来日你再娶的时候,最好还是仔细些,以免王氏再做手脚。” “吕如卉!” “怎么了?”吕如卉面露不解,他面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我没有想过娶别人。”柳相泽沉声道。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尚未到不惑之年便已官至四品,容貌周正,父母双亡。 即使和离过,但家中干净,自己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他依旧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我不想!”他的语气像是在与她怄气一样。 见她沉默下来,柳相泽不由想起了那日师母问他,长了嘴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清者自清,因为他自认品行端正,不屑于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不说,误会就永远都会存在。 终于,他对吕如卉说:“那日你问我,是否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喜欢过吕如馨,我没有回答你。在知道我们有婚约时,我曾经见过她,心中也是欢喜的。 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也曾因为换亲一事冷待过你,但是后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敢发誓,这些年我心中从未想过旁人,也从未想过我的妻子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柳相泽从他的角度说起他们之间的事。 他的想法,从未透露过半分。 “我知道。”吕如卉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开口说,“我打吕如馨的那日,她和我说,她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你,故意刺激我。” 柳相泽脸上并无多少惊讶,毕竟为官多年,如果冷静下来观察,其实是能看出端倪的。 可一开始,他并未将官场中的敏锐,代入到生活中,去针对他曾经另眼相待的女子。 见他没什么反应,吕如卉想了想他对吕如馨一贯的态度,说道:“你可能不信的我话,不过这真的……” “我信。”他说,“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柳相泽满怀歉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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