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能是想我余生安分一些。” “不管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也着实不够好听。”阿缠说得很直接,“你想过给你自己换个名字吗?” 余大家一时没能理解阿缠的意思:“换名字?” 阿缠只好换了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那个假县主被揭穿后,你想过未来要如何吗?” “未来吗?”余大家出了会儿神,她想过。 她曾想,若是自己报了仇,就离开上京,去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县主了,她有谋生的手段,手中也存了许多银钱,她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可她,真的能离开上京吗? 在陛下寿宴上闹出大事,陛下怎么会不追根究底? 余大家收回思绪,对阿缠道:“不瞒你,我我甚至想过,真相大白后,我被抓到陛下面前,我爹娘和大哥看到没有脸的我那时的表情。 陛下或许会看我可怜,不追究我,我可能会重新成为爹娘的女儿,但我已经……不是白鸢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阿缠想了想,余大家的猜测倒是很有可能发生。同样的,她也听出了余大家话语中的冷漠。 “你不想被找回去?” “我不想。”余大家回答得毫不迟疑,“我只想看我的仇人不得好死,不想面对我曾经的亲人,不想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不想,那就为自己想一个新的名字,换一张你喜欢的脸。”阿缠说。 余大家摸摸自己的脸:“可就算我出城了,也会被找出来。” 她从不怀疑明镜司的能力,他们迟早会查到自己身上,而自己这张随时能被取下来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根本瞒不过他们。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瞒过他们。最后一次香粉用过之后,若你不想被人查到,就来找我。” “可这样会连累你。”余大家语气迟疑。 阿缠摇头:“只要他们找不到你,你就连累不到我。” 她低头转着手上的指环,有没有余大家,白休命最后都会猜到她身上。 可猜测又不能当做证据,除非那男人把她捉回去严刑拷打。 可能是阿缠的语气太过笃定,余大家不再迟疑。 “好。”她说。 阿缠见状笑了一下,似与她闲聊一般说道:“前些时日我听客人说,近来天气寒凉,她们早早用上了手炉。恰好,我给你的香粉,可以放在手炉中使用。” 余大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阿缠的意思。 她眸中情绪复杂:“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给韩小彤使用香粉,前两次不难,难的是最后一次。 阿缠却连办法都替她想好了。 “我也只是说说,这件事成不成,只能靠你自己。” “会成功的。” 第124章 县主最近总觉得脸上痒…… 清早,侍郎府的两位主子如往日一般早早便起了。 等主子开口了,丫鬟们才有序进入正房,伺候主子们梳洗更衣。 那边,许则成已经穿好了官服,将身旁伺候的丫鬟挥退。而信安县主还坐在梳妆台前,身旁除了几名年轻的丫鬟外,还有一位年纪不小的嬷嬷。 那嬷嬷立在信安县主身后,正仔细为她梳头,梳的是近来上京流行的样式。 一旁的丫鬟,一边夸赞县主今日装扮,还不忘抬举那嬷嬷几句:“许嬷嬷梳头的手艺,可真是京中顶好的。” 许嬷嬷笑得眯起眼,嘴上却说着:“你们几个可莫要吹捧了,都是县主抬举老奴。” 说罢,她目光扫过梳妆台上放着的足有四层的首饰匣子,这里摆着的,都是县主近来爱用的饰品,许嬷嬷一眼便瞧中了一个由金子打造的牡丹发簪,那花瓣一层一层,颤巍巍的,煞是惹眼。 若是拿出去,也不知值多少银子? 她的目光在那金牡丹上转了几圈,伸出的手却越过那支发簪,选了一旁的翠玉簪。 早些年县主更喜欢金簪,后来大人说玉更衬县主的气质,她就越发的喜欢玉簪了。 梳妆之后,信安县主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扶了扶发簪,露出一抹微笑。 她从镜中看着身后恭敬立着的许嬷嬷,开口道:“许嬷嬷的手艺,自然是最好的。” 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偏了偏头问:“今日许嬷嬷是要出府吗?” “是,老奴已经提前和管家打了招呼,出府半日,去瞧瞧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听许嬷嬷说起她儿子,信安县主面色不由有些淡。 真论关系,许嬷嬷与她夫君许则成出自同族,算是夫君的远房姑母,早些年落魄了,夫君瞧她可怜便将她留在府上。 后来,她来了上京,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给许嬷嬷的恩典也是头一份的,连她那个儿子,也给了一个采买的活计。 偏偏许嬷嬷的儿子是个好赌的,赌光了银钱,就将主意打到了采买银子上,贪墨了府上不少银子,最后还是夫君看不过眼,出面将人打发了。 “你那儿子屡教不改,你这些年赚的银钱多半都被他赌了,可见心中根本没有你这个当娘的,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惹下大麻烦,你就该狠下心,让他自生自灭。” 许嬷嬷垂下头,心中怎么想的看不出来,面上却满是信服:“县主说的是,老奴已经不给他银钱了,实在是他最近被打伤了腿,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去死。” 许嬷嬷说的可怜,信安县主心中却只觉得不耐,她摆了摆手,也没有了继续与对方说话的兴致。 许嬷嬷站到一旁,信安县主起身对许则成道:“夫君,该用晨食了,莫要误了早朝。” “夫人说的是。” 一干丫鬟簇拥着二人一同走出内室,只留下许嬷嬷走在最后。 她看着满头珠翠的信安县主,暗暗唾了一声,县主说得轻松,那不是她儿子,她当然可以轻描淡写的让自己与儿子断绝关系。 真断了关系,将来自己老了,做不动活了,难道县主还能给自己养老不成? 县主话说得漂亮,说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给她体面,实则还不是让她做下人? 不过县主有一句话说中了,她儿子还真惹了大麻烦。 若非有人带话,她都不知道,儿子在府上时,竟胆大包天的偷换了县主库房里的物件,还卖了出去! 如今她儿子被人捏住了把柄,若是不能妥善处置,以县主的狠心,怕是连她也要被赶出府。她今日出门,就是为了见当日传话之人的。 府中的两个主子用过饭后,许则成去上朝。他走出正房时,瞧见院子角落里正干活的丫鬟,前几日还觉得她容貌可人,如今一看,却也不过是个寻常村姑。 许则成摇摇头,没再关注那丫鬟。他走后,信安县主才慢悠悠地出来了,她往角落处瞥了一眼,便带着丫鬟们往女儿的院子去了。 许嬷嬷见人都走光了,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正院。 她并未注意到,墙角干活的那丫鬟忽然抬起头,目光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离开。 丫鬟叫翠红,原是信安县主身边的二等丫鬟,前些时日摔坏了县主的一个杯子,被打了三棍子,又被降为下等的洒扫丫鬟。 可那杯子到她手中时候就是坏的,翠红不由想起之前县主身边被换掉的几个丫鬟,她们似乎都与她一样,先是犯了错,然后被降等,最后被调出了院子,或是打发去庄子,又或是被发卖了。 偏偏府上的人都说县主仁慈,对犯了错的丫鬟还这般宽容。 以前翠红见其他丫鬟被降等时,原也是觉得她们活该,可直到自己遭遇了这些,才改了想法。 她心知自己是被人陷害了,恐怕难逃这一遭,只是不懂,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这个疑惑一直到最近几日,终于有人为她解惑了。 两日前,她原本为自己担忧时,忽然府外有人带话给她,说想让她帮个小忙。 那人许诺了一百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已经足够她为自己赎身了。翠红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偷偷出了府,和对方见了一面。 那人既不是骗子也不是拐子,让她做的事并不难,就是盯着府上的许嬷嬷,将对方每日在县主身边的所作所为都记下来。 那人还给了她十两银子作为定钱,翠红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那个人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翠红不解,对方才告诉她,陷害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信安县主。因为,许大人瞧上她了,之前那些被赶走的丫鬟,也都是一样,信安县主又怎么会容得下她们。 这时,翠红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这银子,她收得越发心安理得了。 莫说只让她监视许嬷嬷,就算监视县主,她也是愿意的。 许嬷嬷尚不知府上有人专门盯着她,她出了府后,按照对方的要求,等在两条街外,一家食肆门口。 不多时,一个小乞儿跑过来告诉了她一个地址,她便按照地址去了
相关推荐:
妙拐圣僧
进击的后浪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蛇行天下(H)
病娇黑匣子
逆战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