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诊断与之前那位大夫一样,只让王妃放宽心。而后,又给她开了些养神的药。 好容易将王妃安置好了,世子才与世子夫人出了正院。 世子走出没多远,便停下脚步,对一旁的世子夫人道:“母亲的身体这样差,可怎么能忍受得了奔波之苦,实在不行,我去求求陛下,求他放母亲一马。信安惹下的麻烦,我这个兄长扛着就是,怎么也轮不到父亲与母亲。” 世子夫人一直沉默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终于开口。 “世子还不明白吗,陛下惩罚王爷与王妃,根本不是因为信安。” “什么?”应安王世子表情疑惑。 世子夫人原本也是不懂的,直到她爹娘听闻世子被禁足,托人送了信进来。 她与娘家通了信,将当日情形与她爹说了,收到她爹的回信,她才终于弄清楚陛下的意思。 “陛下发怒是因为王爷与王妃不但错认了女儿,还不曾悔过,甚至为了推卸责任,将罪责推到信安身上。”世子妃叹息一声,“世子,若你只是旁观者,觉得这样的父母如何?” 世子愣怔许久,才语气艰涩道:“所以陛下……是因为我们当日没有人站在信安那边,才那么生气的。” “是啊。若是陛下真的恼怒信安的所作所为,早就派人将她找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王爷与王妃的错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只是因为被陛下不喜,世子若是去求情,只怕会火上浇油。” 世子沉默下来,终于不再说要去求陛下开恩了。 “还有一件事,也需要世子决断。” 既然已经将话说开了,世子夫人索性将麻烦一次性都解决干净。 “什么事?” “如今许则成与韩小彤尽皆伏诛,宝儿的去留,还需世子拿个主意。” 应安王世子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妻子不愿意宝儿留下,可是……那孩子出生起他亲手抱过,疼爱了这些年,到底不忍心。 “宝儿还什么都不懂,如今父母双亡,也无处可去,不如将她留下,找个院子让下人照顾如何?” 这一次,世子没有直接做决定,而是用了询问的语气。 世子夫人见他优柔寡断的模样,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当初嫁给他时,也不过是图他不沾朝政,是个富贵闲人,他本也是个耳根子软的,还能指望什么呢? “王府倒是不缺这一口吃的。”世子夫人语气平和,陛下终究是给王府留了些体面,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 随即她话锋一转:“世子可听说过一句话,孩子肖似爹娘。你敢肯定,她长大后,与她爹娘不同吗?” 应安王世子顿时犹豫不定起来。 世子夫人继续道:“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妾身都不敢让她留在王府,谁知道她会不会与她爹娘那样,忽然生了恶毒的心思,对我们的孩子下毒手呢?” 这样无端揣测一个孩子并不好,但如果不下重药,如何说得动世子? 虽然短时间内,世子还无法忘却与假县主多年的情谊,可心里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很惊骇。 无论宝儿长大后像她爹还是像她娘,似乎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夫人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世子夫人便将早已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寻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让他们收养了便是,若是世子不忍心,可以留些银钱。” “可是宝儿能适应吗?” “她会适应的。认下新的爹娘,总比有一对犯下重罪的爹娘要好上许多。” “……那好吧。” 得了世子的首肯,两人刚分开,世子夫人便支使了府中下人,为宝儿收拾了两套衣裳,送她离开。 她前几日便做了这个决定,也托人选好了人家,地方选在了她奶嬷嬷的老家,距离上京有几日路程。这家人住在村中,日子过得不算差,却也不算太好。 宝儿被抱上马车时,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一直想要往下跑,却又被世子夫人的奶嬷嬷和家丁拦了回去。 她哭嚎声不止,世子夫人却只站在门内,并未出去看一眼。 马车逐渐驶离王府,哭声也终于消失了。 日后,她会时时让人去探望这孩子,确认宝儿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离开那座山村。 不能怪她狠心,只怪宝儿运气不好,有那样恶毒的爹娘。 王府大门关上,世子夫人慢慢往回走。韩小彤被抓,对方身边有些丫鬟的卖身契原本就在王府,那些人被放归之后便回了王府。 她从其中一个丫鬟口中得知,澈儿原来早就死了,因为许则成每年在澈儿的忌日,都要去寺庙找高僧超度一番。 如今韩小彤的身份被揭开,世子夫人哪里还会不知澈儿的死定然与那二人脱不开干系。 即使他们死了,也换不回澈儿的命。 她学不来那对恶毒的夫妇,去害死一个孩子,便只是这样了。 王府中发生的事情,旁人无从得知,阿缠与林岁离开法场之后,便就近寻了一处茶楼,恰好那茶楼中的说书先生在讲换脸案。 两人坐着听了一会儿,又有小二引了一对男女在她们旁边的桌子旁坐下。 阿缠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认真地听说书先讲假县主是如何在陛下寿宴上暴露,陛下又是如何震怒的。 听到开心时,她便往嘴里塞一个山楂条。 这山楂条是茶楼提供的,酸酸甜甜,味道很好,等这一段故事听完,且听下回分解了,阿缠面前的一小碟山楂条也吃光了。 然后,她就觉得胃有些难受。 林岁先察觉到她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缠点点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走,我带你去找大夫。”林岁可是知道阿缠身体有多虚弱的,要是吃坏了东西,回去怎么向慧娘交代? 这时,坐在他们身旁位置上的男子忽然开口:“若是二位不介意,在下可以帮忙瞧一瞧。” 林岁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之前给应安王妃扎针的大夫。 “是你?” “姑娘认得在下?”那大夫语气温和。 “方才见过你施针。” “原来如此。”随即他看向阿缠,“姑娘可介意在下为你诊个脉?” 阿缠也认出了对方,她摇摇头,伸出手来。 那人替她诊了脉后开口道:“姑娘食用的山楂不多,情况并不严重。不过姑娘脾胃弱,日后尽量不要食用山楂等物。今日回家后,饮食要清淡些,明日就能恢复了。” “不用开药吗?”林岁依旧不放心。 对方笑了笑:“我见姑娘有修为在身,可以将内息聚于掌心,为这位姑娘揉揉胃部,一刻钟左右即可,到时候她的情况便能缓解。” 林岁听后松了口气,随后阿缠朝对方道谢:“多谢大夫,不知您贵姓?” 她以为对方不会告诉她姓名,毕竟这人之前可是婉拒了应安王。 谁知那人爽快地回道:“在下祝容,家住交州,勉强会治一些疑难杂症。” 交州?阿缠有些意外,最近交州来上京的人这么多吗? 随后她又听那人说:“若是将来姑娘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可以来交州寻我,在下尚且有些名气。” 这番话听着就不大对劲了。 阿缠目光微动,看向了坐在男子身旁,朝她看过来的蓝衣女子。 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姣好的面容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正对她微微颔首。 阿缠忽然想到,在余大家讲述的故事里,好像有一位神医的存在。 她那时候没有详细问,以为被称为神医的,至少也是七十岁以上。毕竟京中有名气的大夫,都自带一把白胡子。 谁知交州的神医竟与旁人不同呢。 她朝蓝衣女子眨了两下眼,对方也回了两下。 好吧,终于知道这位祝大夫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了。 “祝大夫从交州来上京,可是有事要办?”阿缠神色自然地与对方攀谈起来。 祝容神色坦然地回道:“在下原本是来寻人的,谁知恰好与友人在路上遇到了。” 他并未欺骗阿缠,他们真的是在路上遇到的。不过那时候,余大家已然换了一张脸。 可他还是认出来了。 “那还真是有缘分。” “正是如此。”祝容深以为然。 阿缠又问:“祝大夫会在京中多呆些时日吗?” 祝容摇头:“京中事已了,我们这两日便要回去了。” “这样啊……那就祝二位一路平安。” “多谢。” 阿缠看向祝容身旁的女子,对她说:“二位日后若是再来京城,可以来昌平坊寻我,我请你们吃饭。” “好,后会有期。”女子轻声回道。 四人在茶馆门前道别,两人往左,两人向右。 走出一段距离后,阿缠对林岁说:“今日的阳光真不错。” 林岁抬头看了看天,应了一声:“是挺好。” 两人回到昌平坊时,阿缠的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不过林岁还是谨记祝容的话,让阿缠侧躺在榻上,给她揉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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