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婶家的。 电话里,倪雀说自己没事,在刘婶家待一晚,等第二天,倪保昌酒醒了就好了。 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但起码,倪保昌在清醒的状态下,不会把她打死。不过这话倪雀没说。 江既迟说要过来的时候,倪雀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她并不想江既迟看到她家的清简破败,也不想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另一方面,她又惊喜于江既迟还没离开青螺镇,她还奢望,能多看他一眼,在他走前,把礼物送给他。 倪雀知道江既迟肯定会叫上冯子业和林杳。 林杳是她现在的班主任,她发生这样的事,江既迟怎么着也会通过冯子业联系上林杳,然后他们会一道过来。 所以当他们一同出现在刘婶家门外时,倪雀一点也不意外。 林杳进屋后,第一个冲到她面前,握住她两边胳膊,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出来倪雀现在很糟糕。 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上全是土,衣服袖子,还有背面的布料,大面积磨烂。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嘴唇几无血色。 倪雀原本一眼不眨地看看林杳背后站着的江既迟,怕被看穿什么似的,她又只得去看看冯子业。 最后她收回视线,看着林杳,回答说:“林老师,我没什么事。” 林杳将她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除了她手心手背胳膊上那些被竹子划伤的,自己也早就知道的伤口外,林杳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 可倪雀的脸色又白得厉害,实在不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林杳想要把她的衣服袖子撸上去,倪雀往后退了一步。 她小声说:“衣服厚,没有受伤,后背也没有。” 她腰窝疼,那里估计被倪保昌踹肿了;头也有点晕,不能大幅度地晃动,不然看东西会有重影,还会想吐。 但这些倪雀不想说。 她觉得别扭、丢人。 从前她不这样的,虽然老师同学或其他旁人这样关切地询问她的时候,她也会选择隐瞒,但那只因为她不想麻烦别人,她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 而现在,她竟感到无比的难堪。 她想藏起自己窘迫、狼狈,不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不让江既迟看到。 林杳有些无奈,看着倪雀这副什么事都往心里闷的样子,她一时竟觉束手无策。 这时,江既迟开了口:“去医院吧。” 倪雀不由地看向他。 她刚要说话,江既迟走了过来,一向温和的嗓音掺了几分强势:“不要说没事。” “……” 倪雀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江既迟在她面前屈膝蹲下,神情是难得的严肃:“如果不想做全身检查,就把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们。” 倪雀沉默。 可江既迟看着并没有要让步的样子,倪雀根本扛不住这样与他对视。她终是垂眼,实话实说。 江既迟听完,问:“自己能走吗?” 倪雀重重点头:“能走。” 这一点头,脑袋一阵晕眩,那恶心想吐的感觉又加重了,倪雀差点没站稳,林杳及时扶了她一把。 走到门外时,林杳突然提议:“倪雀,你要不要回去拿点换洗衣物,这两天跟我们住。” 冯子业也说:“待家里你得时刻防备着你爸,不利于身体恢复,住学校里,清净也安全。” 倪雀有些为难的样子。 送他们出来的刘婶看出她一方面的忧虑,说:“回头见着老太太,我就跟她说你身体不舒服住院去了,家里的活她会干的,他们可舍不得那些羊饿瘦了饿死了。这些你就甭担心了。” 不止这个,倪雀也不想麻烦林杳。她一个学生,去实习老师的宿舍住,想想也很打扰她们。 江既迟说:“回去拿东西吧,我们跟你一块儿过去。” 林杳的手搭上倪雀的肩膀:“走走走,拿换洗衣服去。” 倪雀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只能这样了。 * 刘婶家往东一百来米,就是倪雀家。 进去正屋前,先经过了羊圈,倪雀看了一眼,那里的门已经上了锁。 也是,那群羊对倪保昌而言,珍贵程度仅次于他的工资卡,尤其是今天才丢了两只,倪保昌要是不锁门估计觉都睡不着。 羊圈往前,是灶房,然后就是正屋。 三个房子方方正正,连成直挺挺的一排。 从刘婶家走过来,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明显的落差。 两家离得这样近,居住环境却差别极大。 刘婶家早几年把原先的房子推了重建过,现在俨然一座两层的小楼房,虽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修,里里外外也就是灰突突的水泥,但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条件过分凄苦清贫。 而倪雀家,这显见的几十年前自建的,由泥墙、木门、陶土瓦构成的土房子,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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