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小蝶坐在副驾,她浑身都还是湿的。 不停地咳嗽。 “后座有毯子。” 白小蝶眼眶通红,以前别说是咳嗽了,只要自己皱个眉,烬堂都会贴心照顾。 刚才的落差让她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 但现在,他又变成了贴心的他。 “烬堂,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吗?我了解你,你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的人。” “贺辰安就是个畜生,你不要跟他合作。” 林烬堂眉目冷清:“你知道他是畜生,还把自己送到他的床上。” 白小蝶一哽,她垂下眼睑,眼眶通红。 “我是为了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要跟他继续在一起了。” “他就……” 白小蝶说不出口。 听到这话,林烬堂有些诧异。 良久,他才说:“小蝶,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 “贺辰安这种人的眼里,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穆云轻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白小蝶泪眼链链:“我知道。” 而后把昨天贺辰安威胁他的话说了:“他拿棒球棍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会让我像穆云轻一样……” “烬堂,你不要再把我交给他,好不好?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见他了。” 听到棒球棍,林烬堂想起了顾媛的话。 穆云轻是死在贺辰安手上的。 他接受贺辰安的委托后,看到了所有的材料。 才知道了穆云轻的死亡时间,是在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那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难怪,她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穆云轻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想到自己最后对她说的话,心里满是愧疚和遗憾。 思及此,林烬堂猛地踩下油门,看向白小蝶。 “你想摆脱他,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白小蝶疑惑。 就听林烬堂一字一句:“再回一次地下室。” 三天后,森然别墅。 白小蝶穿着火红的紧身裙,踌躇着走进客厅。 就见贺辰安一身深色睡袍坐在沙发上,他眼中闪过一抹桀骜。 她明显感觉到,自从上次自己说选择林烬堂之后,贺辰安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如果是要说上次的话,我没兴趣听。” 白小蝶手心紧攥,一步步上前:“不是。” “辰安,我的耳环掉到地下室了,那是我们大学第一次见面你送我的礼物。” “我想结婚的时候,戴着它。” 贺辰安闻言,眼中柔和了不少。 “我带你去找。” 说完起身,往地下室的方向去。 白小蝶跟在他身后,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而来。 走进地下室。 白小蝶看着前方高大的背影。 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后抱住了贺辰安。 贺辰安脚步一顿,就听白小蝶娇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辰安,和你分开这三天,我一直都很想你。” “原谅我那天的软弱,我害怕我没有穆云轻那么厉害,能够让你爷爷满意,才选了林烬堂。”“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真切切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听到这话,贺辰安又不禁想起了,这些年和白小蝶的种种。 他转过身看着她发红的眼尾,终究心软。 “那你要怎么,才能让我再信你?” 白小蝶听到这话,踮起脚尖,揽住他的脖子。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与此同时,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贺辰安触到她脸上的舒润,心底一动,抱起白小蝶,把她丢在地下室的大床上。 这一次,白小蝶用尽浑身解数去伺候贺辰安,让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极尽欢愉。 最后,这些日子,贺辰安一直处在穆云轻的案子中紧绷着。 现在终于能够放松,极尽欢愉后沉沉睡去。 白小蝶躺在他温热的怀里,却发现这床单上,都是血迹。 她压下心底的恐慌,悄悄地拉开贺辰安的手。 撑着疲惫的身躯拿出手机,把血迹都拍了下来。 而后,她拿起那根角落里的棒球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地下室。 白小蝶带着东西,去了穆云轻的墓前。 看到这块墓碑,她忽然感到恍如隔世。 爱恨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而林烬堂撑着黑色的伞,站在墓前,眼中满是情深。 “烬堂,你要的东西,我带回来了。” 林烬堂回眸,就见她提着高跟鞋,手里的黑袋子,装着棒球棍。 而她的身上,都是青红交加的痕迹。 林烬堂,目光一凝。 “小蝶,你受委屈了。” 白小蝶垂眸:“只要你肯原谅我就好。” 他看着白小蝶满身的红痕,眼神愧疚。 “要你用这样的方式去取证,我很卑劣,对不起。” 白小蝶垂下眼睑,摇了摇头:“这些,是我欠你和穆云轻的。” 那天回家的时候,林烬堂告诉了她,穆云轻受的委屈。 以及,自己在地下室里,感受到的恐惧。 那些都是穆云轻真真切切经历的。 自己走出来地下室,穆云轻却没有。 贺辰安面对深爱的自己都能这样对待,那么穆云轻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她不敢细想。 毕竟她要的,只是贺辰安的钱。 不想要穆云轻的命。 白小蝶思及此,抬眼看向林烬堂。 “烬堂,我想问你一句,你跟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你爱过我吗?” 她这话一出,空气陷入静默。 良久,林烬堂才把目光落在穆云轻的墓碑上:“喜欢过。” 喜欢过,不是爱过。 听到这话,白小蝶的泪水就那么从眼眶滑落。 她回眸,看向穆云轻的墓碑。 “穆云轻,你看吧,我说过你总是不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我要十分努力才能得到的一切。” “你赢了,我爱的人,爱的是你。” 说完,她一步步走到林烬堂面前。 “烬堂,这些年谢谢你。” “是我利用了你的善良和责任心,让你在我家这个烂泥堆里出不去,也让你和你心里爱的人错过。” “这一次,我放你自由。” 白小蝶说完,转身就走。 “小蝶。” 林烬堂叫住了她。 白小蝶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眼中都是痛惜:“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好爱自己,不要再被你的家人捆绑。” “我一直希望,你能真正获得幸福。” “至于贺辰安的事,后面的一切,交给我就好。” 白小蝶明白,林烬堂这些话一出,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放心吧,以后我都会好好的。” 话落,她穿上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走后。 林烬堂走到穆云轻墓前,轻轻地抚摸着“穆云轻”三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 离开目的,林烬堂驱车去了警察局。 提交了白小蝶提供的证据。 验证了棒球棍上的指纹和血迹。 一个小时后。 警局负责穆云轻案子的王警官郑重地告诉他:“林律师,你提供的证据,经警方验证,的确是贺辰安的指纹,和穆云轻的血迹。” “我们会马上出警,拘留贺辰安。” 听到这话,林烬堂抑制心中的激动,他起身握住王警官的手。 “剩下的事情,就麻烦王警官了。” 王警官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王警官就带人出警。 林烬堂站在警察局大厅门口,看着一辆辆警车开出去。 源準櫕蜚准哋墫硚陲鎨塽稟餣甑倊噠 莫名眼尾发红。 他抬头看着微沉的天色。 “穆云轻,你在看着吗?” …… 森然别墅,地下室。 贺辰安醒来时,发现怀里一空,白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他起身,环视着空荡的地下室。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浑身是伤的穆云轻,他心底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慌意。 自从穆云轻死后。 他的神经总是莫名紧绷。 经常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她的身影。 他十分抗拒想起穆云轻,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贺辰安快步离开了地下室。 回到客厅,却也没有看到白小蝶的踪影。 空无一人的客厅,让他感到十分寂寥。 穆云轻的事情出来后,他就赶走了所有的佣人。 他一看到佣人们,就会想起,穆云轻曾经指挥他们做事的场景。 或是给花插花,或是打扫。 就在这时,贺辰安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就传来贺老爷子暴怒的声音:“贺辰安!今天各大新闻头条都是贺氏总裁杀妻,你到底在干什么?” 贺辰安却不以为意:“我的律师,会为我处理好,不用紧张。” 那边,贺老爷子却沉默了许久。 半分钟后,他才开口。 “这次情况不一样,辰安,别怪爷爷。” 贺老爷子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贺辰安还没明白爷爷的意思,就听到门外传来警笛声。 王警官下车,走进贺家客厅。 而后拿出警察证,对贺辰安说:“贺先生,你被刑事起诉杀害你的妻子穆云轻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看到这一幕,贺辰安也没放在心上。 这段期间,他也没少被传唤。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不想走这一趟。” 贺辰安眉眼冷峻。 王警官上前一步:“这次还真有人提供了证据,请吧,贺先生。” “这些话,你们留着跟我律师说吧。” 贺辰安说完,给林烬堂发了消息:“穆家起诉了,准备应诉。” 另一边。 林烬堂收到这条消息,在输入框中,一字一句输入。 “早就准备好了。” 在知道穆云轻死在贺辰安手里的那一刻,他就准备好了。 要摧毁贺氏,把贺辰安送进监狱。 七天后,京北市法院。 贺辰安和林烬堂一起进入法院,他们坐在被告席位。 对面的原告,是俨然老了十岁的穆父穆母。 他们目光仇恨地看着贺辰安。 “开庭。” 法官极审判人员坐下后,宣布道。 整整两个小时,都是穆父穆母的律师在指控贺辰安。 贺辰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指控,等他们说完了,才看向穆父和穆母。 “爸,妈,我知道云轻去世了你们很难过。” “但话不能乱说。” 穆母听到这话,声音都在发抖。 “我乱说,那她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贺辰安眼神一凝:“那你们只能去问她了。” 而后,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林烬堂。 “我的岳父岳母误会了我,希望林律师能帮我解释清楚。” 而后,他又看向法官:“我妻子生前跟我非常恩爱,她的父母也是因为太难过了才和我对薄公堂。” “法官,就算他们败诉,我也不追究任何责任。” “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我妻子唯一的遗物了。” 他这话一出,观众席听审的都有些触动。 “贺总这话我都听得泪目了,生死无常,穆家却觉得是阴谋。” “你们还不知道啊?当初穆家嫁女儿给贺家就是为了吸血,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是想趁女儿的死再捞一笔啊,那就合理了!” “听说贺总请的是闻名全国的金牌律师林律,穆家人这次估计是吃不到人血馒头咯!” 贺辰安听见舆论都向着自己,从容地看向一旁的林烬堂。 “看你的了。” 而面对庭下议论纷纷,法官拉了拉铃,说。 “肃静!” “被告极其被告律师,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林烬堂始终静静听着法庭的争论,直到法官让他说话,他才拿着材料起身。 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落在了贺辰安的身上。 林烬堂还没开口。 穆母失望地说:“林律师,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你和他是一丘之貉!” 林烬堂无动于衷,他在公示屏上放出图片,郑重开口。 “经法医鉴定,穆云轻头上的致命伤来自棍棒所致的伤口。” “而以上图片和证据棒球棍上来自贺辰安的指纹,均可以证实,被害人穆云轻确系为其丈夫贺辰安所杀。” 贺辰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林烬堂,你说什么?” 林烬堂眉目冷清,不带一丝犹豫。 “我说,根据贺辰安的口述录音以及证据,可以证据被害人穆云轻常年遭受贺辰安的家庭暴力,最终被殴打致死,藐视人命和法律,证据确凿!” “贺辰安家暴,属于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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