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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肺,从未有过半分苛待,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谢妙仪终于抬起头,轻声道:“正是因为太后娘娘一片慈母心肠,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误会。” 魏太后嘲讽:“听你的意思,反倒成了哀家的错?” 谢妙仪苦笑:“臣妾从前曾听闻,有一继室夫人最是贤良淑德。对先夫人留下的孩子视如己出,春困秋乏夏暑冬寒,她便护着继子不必读书。继子小小年纪吃喝嫖赌倒卖家中御赐之物,她便帮着遮掩还私下补贴银钱供他玩乐。继子刚满十二时,就往他房中放了七八个娇艳美貌的丫头。 四五年下来等继子腻了屋里的丫头在外头眠花宿柳,还未娶正妻就要纳青楼女子为妾。那夫人又拿出自己的嫁妆银子替那女子赎身,风风光光抬进门。家中主君稍微管上几句,夫人便抱着继子哭天抹泪,一片慈母心肠。在继子心里,世上再没有比她更慈爱的母亲。 可就是这样一个慈母,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却格外刻薄。自启蒙起,习武读书一日不许落下,从来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吃喝嫖赌一律不许沾,别说眠花宿柳,就连略长的娇艳些的丫头都不往他屋里放。后来议亲,也是特地给他挑了一位门当户对端庄守礼的大家闺秀。太后娘娘觉得,这继母真正疼爱的究竟是继子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魏太后怔了怔,像是第一次认识谢妙仪般,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谢妙仪神色平静,坦然承受着太后的审视:“娘娘,正是因为您一片慈母心肠,才会恨铁不成钢,才会严加管教。陛下年纪还小,才会误解您的一片苦心。父子胜过冤家,其实也是如此。爱之深,才责之切。父母爱子,才会为之计深远。” 魏太后冷哼:“听你的意思,反倒是皇上不识抬举了。” 谢妙仪再次叩首请罪:“臣妾不敢。只是皇上毕竟还小,不能完全体会娘娘您的一片苦心。况且,为人父母原本就不容易。管教太严,孩子不懂事难免心有怨怼。太过放纵,玉不琢如何能成器?可是该如何宽严有度,自古以来都是个难题。” 魏太后突然勃然大怒:“放肆,你这是在指责哀家一味严苛?哀家如何教养皇上,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谢妙仪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语气平静无波:“臣妾不敢。”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魏太后目光锋利如刀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颓然垂下肩膀:“为人父母,哪有容易的?更何况是做天子之母。” 谢妙仪没有说话,直接膝行到床边直接轻轻握住她的手:“娘娘且宽心,孩子之所以要读书明理修身立德,就是因为不懂事。等陛下再大些,自然就能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魏太后并未推开她,反而喃喃自语:“哀家是不是也有不对的地方?” 谢妙仪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像哄孩子般轻声道:“娘娘一片慈母之心自然没有错,只是方式方法或许有些不妥当。皇上还小,又课业政务繁忙不能理解娘娘的苦心。一时之间闹脾气也属人之常情,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魏太后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哀家这些年,或许真的太过严苛了。孩子嘛,终归是不懂事的,哪怕他是皇帝。” 谢妙仪轻声道:“即使是天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更何况陛下早慧,远非常人可比。” 魏太后沉默了许久:“你说的……或许有些道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有此见识。” 谢妙仪叹气:“臣妾愚笨,小时候也总是惹父母生气。后来啊……臣妾曾照顾过两个孩子一阵,真心实意为他们好,反倒是落下诸多埋怨。远远不如旁人平日里不闻不问,偶尔轻飘飘的小恩小惠。真的是自己养了孩子,才知道父母不容易。” 这话真是说到魏太后心里去了,她长叹:“是啊,哀家也是有了孩子,才知道父母不容易。” 谢妙仪安慰她:“做父母的,哪里会真舍得生孩子的气?为人子女的,也不会真怨恨自己的父母。就算小时候不懂事,长大自然就好了。做君臣父子难,做母子也不容易,做天家母子更不容易。哎,怪不得古人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好一个不是冤家不聚头……”魏太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你说的那两个孩子,是赵素兰从雍国带回的肃王之子吧?” “太后娘娘英明。”这是明摆着的事,谢妙仪痛快承认。 魏太后不知想到什么,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你与摄政王……私下来往很久了吧?” 第404章这样的女子谁能不喜欢? 谢妙仪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摄政王府谢夫人的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萧昀之前还曾为她向宫里要过贡品,这位太后娘娘必定早就心中有数。 况且两人之间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推心置腹,她继续模棱两可狡辩反而容易惹人嫌。 魏太后恍惚了一阵,突然苦笑:“怪不得当初璃儿推你落水,他竟跑到哀家宫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哀家当时还以为,他是想到自己的生母玉妃物伤其类,原来……也幸亏当时你只来了葵水,要真是一不小心小产,就他那个疯癫偏执的性子,只怕真要一枪捅了璃儿。” 谢妙仪道:“不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在王爷心里,娘娘是他最敬重的人。” 魏太后的笑容又苦涩几分:“敬重?你也看到了,他都当着你的面跑到哀家宫里来掀桌,根本没把哀家放在眼里,哪里还有敬重可言?” 谢妙仪沉默片刻:“太后娘娘心中是否很疑惑,为何臣妾知道您不待见臣妾,却依旧要到您跟前讨嫌?” “确实挺疑惑。”她甚至想过,这个女人可能不安好心。 “是王爷让臣妾来的。”谢妙仪轻声说。 “什么?” “王爷说,您也不容易。从太子妃到皇后,从皇后到太后。这么多年了,您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您看着什么都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很孤单,也很寂寞。让臣妾有空的时候,多陪您说说话。” 魏太后猛然抬起头:“这是萧昀说的?” 谢妙仪直直迎着她的目光:“王爷说,您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您这个人啊,最是嘴硬心软。表面上对臣妾不假辞色,实际上没有任何坏心。臣妾出身低微,您觉得臣妾配不上他,所以才会故意为难。说到底,都是因为在乎他。” “他真这么说?” “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说的。王爷还说,当年他被接出冷宫时尚且年幼,还不能独自开府。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是您和先皇抚养他长大。您对他而言,既是长嫂也是半个母亲。你养他小,无论将来如何,只要有他在一日,就一定会奉你为长辈。臣妾是王爷的妻子,自然也应该像儿媳孝顺母亲那样,好好侍奉娘娘您。他临走前曾交代臣妾,得空就进宫来,陪您说说话,与您一道做个伴。” 魏太后满眼不可置信:“他护你跟眼珠子似的,竟舍得让你在哀家跟前受刁难?” 谢妙仪笃定道:“王爷说,娘娘您就是一时不痛快撒撒气而已。实际上,没有任何坏心。有您照看臣妾,他反而放心。” 魏太后愣怔半晌,突然转过头去,掩面低低啜泣起来。 谢妙仪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安慰,只递过去一方帕子。 魏太后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他……他竟还记得这些。” 谢妙仪垂眸,语气平和:“王爷感念太后娘娘的恩情,从未忘记。” 她顿了顿,又道:“王爷还说,自从先皇故去后,陛下与您不亲近,您与他之间也生了诸多误会,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臣妾既然已经进门,应该多到您跟前侍奉才是。” 魏太后哭得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谢妙仪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王爷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年幼时被赵氏所害,一直在冷宫自生自灭。多年下来性子冷漠,不善言辞,看起来最是不近人情。可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也明白太后娘娘您对他的大恩大德,明白您这么多年的苦楚。” 魏太后泪如雨下:“哀家还以为,他对哀家只有怨恨,恨不得一根白绫勒死哀家。” 谢妙仪缓缓摇头:“王爷说,当年娘娘和先皇一直膝下无子,朝中便多了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以至于娘娘对他心怀芥蒂。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么多年的骨肉之情做不得假,娘娘心里终归是疼他的。当年他在战场上拼杀时,心里每日想的,都是要早日建功立业好辅佐陛下,让娘娘安享荣华富贵,以天下奉养。生育之恩,断指可报。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他这一辈子都会奉娘娘为尊长。臣妾既然已经嫁他为妻,也要好好侍奉孝顺娘娘。” 魏太后自嘲笑了笑:“他这些年一直对哀家冷言冷语甩脸色,如今娶了妻,倒突然孝顺起来了。” “不敢欺瞒娘娘,王爷是个粗人,前些年确实一时糊涂,对娘娘有所误解。可是这些年年岁渐长,尤其是认识臣妾以后,他也渐渐明白世间女子不易,明白娘娘不易。哎,要不怎么说,世上的人都是养儿方知父母恩呢?王爷曾亲眼见过周家人磋磨臣妾,自然也就明白娘娘这些年受过的苦。” 这番半真半假的话着实有些僭越,听起来反而是掏心窝子的实话。 魏太后对她算算是彻底刮目相看:“哀家一直都知道,你从前还是周家妇时就跟摄政王私相授受,便以为你是个狐媚惑主的红颜祸水。如今看来,倒是错怪你了。如此善解人意明事理,怪不得摄政王喜欢你,皇帝也喜欢你。无论今日你这番话是真是假,至少哀家听得顺耳。罢了……既然不是那等以色事人的狐媚子,之前的事也是你遇人不淑,哀家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与摄政王……以后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这女子说话总是轻轻柔柔,不徐不疾。 润物细无声,偏偏又有几分道理,听得人心头熨帖,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这样一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别说摄政王和皇帝喜欢,她也喜欢。 谢妙仪只是不卑不亢垂下眼:“谢太后不嫌弃臣妾蠢笨。” 魏太后叹气:“你怎么会蠢笨呢?如果你都算蠢笨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哀家也不想追究你特地挑出那本《妙法莲华经》来抄究竟存的什么心思,只盼着以后你能做好贤良淑德的安王妃。哀家真是老了,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做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405章 冰释前嫌 其实谢妙仪就是故意的。 故意挑那本抄个三天三夜也抄不完的经书,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将她留在寿安宫抄经。 因为只有用这种方式将事情闹大,闹到皇帝面前,闹到朝臣耳中,太后以后才不好随意对她发难。 虽然是她主动凑上去想让太后和萧昀化干戈为玉帛,但谁也不知道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她胸中的那口气要出多久。 为了少受点罪,谢妙仪也只能耍点小心机。 如今被点破,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主动将功补过:“谢娘娘教诲,是臣妾没见识思虑不周。娘娘放心,臣妾明日就派人到法华寺去为佛祖塑一座金身。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臣妾真的是一心向佛为王爷祈福,与太后娘娘无关。如果娘娘不嫌弃臣妾粗笨的话,臣妾日后经常进宫来陪娘娘说说话。外人见臣妾与娘娘君臣和睦,妯娌融洽,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魏太后实在没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更没法拒绝她的好意:“你果然是个懂事的,除了家世略差些,倒也配得上摄政王。” 谢妙仪轻声道:“或许……臣妾出身低微,反而是件好事。” 魏太后一楞:“这话也是摄政王说的?” 谢妙仪默认。 魏太后长叹一声:“果然是天家无父子,更无母子啊。在他心里?哀家究竟是个什么人?所有人都以为,哀家想撮合摄政王与魏璃,是为了给娘家添一份助力,也是为了断绝他与世家联姻的机会。可实际上,手心手背都是肉……” 谢妙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猛然抬头。 在场的宫女太监都是心腹,魏太后也没有藏着掖着,继续叹道:“摄政王……多好听的名头,可惜啊,自古以来没几个能善终的。尤其咱们这位陛下早慧,心思深着呢。他如今羽翼未封就看不惯为他卖命的外家,等他日后羽翼丰满,恐怕也容不得指手画脚的皇叔。魏家毕竟是哀家的外家,只要哀家活着一天,他总是要给哀家这个亲生母亲几分薄面的,他也不可能真的将文臣武将同时剪除干净……我……是真的想保护他啊……” 谢妙仪突然就明白了。 魏太后之所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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