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都怕惹恼了这位手段雷霆的郡主。 在此期间,文亲王妃和几位王妃来过一次,带来内廷司新缝制的嫁衣让谢妙仪试穿。 内廷司的手艺绝对是整个大盛数一数二的,就算是临时赶制,自然也是精美绝伦。 那鲜艳的正红色嫁衣穿在谢妙仪身上,不多不少刚刚好。 原本是件好事,偏偏某位王妃突然阴阳怪气开口:“挺合身的,不知道谢小姐你上次成婚时,嫁衣是不是也这么合身?不愧是被松鹤道长批过命的人,果然是命好。不明不白住在周府那么多年,竟然还能风风光光出嫁。就是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为摄政王开枝散叶。毕竟你在周府那么多年,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 啪啪—— 这位王妃话音刚落,突然被昌平郡主身边的女官扇了两嘴巴。 她刚想发作,就听昌平郡主冷笑:“我萧家是皇族,也是正经人家。手足之间兄友弟恭,妯娌之间互敬互爱,谁教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编排未来弟媳?皇上和礼部定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 回头我倒要到宗庙去好好问问列祖列宗,你这样的长舌妇,如何能入我萧氏的门?你厉害,有本事你到摄政王面前去说,到陛下面前去说,到先皇面前去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惹妙仪不高兴,耽误她为我们萧家开枝散叶,我就请家法收拾你。” 文亲王妃赶紧安抚:“姐姐消消气,小辈不懂事回头慢慢教就是,别气坏了身子。” 其他几位王妃也赶紧赔笑脸:“姑母息怒。” 昌平郡主可是先皇嫡亲的堂姑母,身份比起诸位大长公主来,也只是稍微逊色半分。 又因辈分摆在这,这些个王妃们从来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那被打的王妃捂着脸,不情不愿低下头。 此事过后,宗室中人也不敢太过造次。就算要嚼舌根,也都是偷偷摸摸嚼,生怕昌平郡主找上门去。 但谢妙仪毕竟身份特殊,其实和二嫁差不多。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不知被多少高门闺秀惦记,最后竟然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肯定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人说:谢氏二嫁之身,之前成婚四年也没个孩子,竟然还指望他在摄政王出征之前给他留个后,这不是扯淡吗?哼,这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摄政王,更何况,她还有毛病。没准啊,就是因为不干不净所以才得病不能生,才会被周家人嫌弃。 又有人说:什么二嫁之身?朝廷都说了,谢姑娘与那姓周的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就是被蒙骗借住在周府替他打理家事。而且那姓周的分明就是个断袖,还是下面那个,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谢姑娘要是真的能生下一男半女,那才是真的不对劲……孤陋寡闻,太孤陋寡闻了。与周帷有过首尾的男人至少七个,不是门房就是马夫,个个身强力壮。就连周氏宗族也默认还丢不起脸将他除名,竟然还有人认为他能对那谢姑娘做什么。 还有人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也太巧合了。谢姑娘刚刚恢复自由身,摄政王就急需传宗接代。这事咋那么不正常?不会是摄政王看上有夫之妇,所以仗着权势栽赃陷害吧? 立刻有人反驳他:年轻了不是?那姓周的小爷我认识,年轻时就是个犯贱的玩意儿,天天捧赵素兰臭脚。当年他偷偷赎人的事,在世家中都传遍了。据钻过赵氏女被窝的纨绔子弟说,当初在牢城营时,那赵氏女确实大着肚子。后来她姓周的重金赎回去当外室,所有人都在背地里嘲笑他往自个头上戴绿帽,只有他自己还沾沾自喜。这与刑部的判决完全一致,分明就是他色令智昏上赶着给逆党当爹。再说了,你们没见过赵大小姐的风姿,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仔细看看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不用怀疑,摄政王没冤枉他,纯粹是那姓周的犯贱,为一个女人闹到家破人亡。 除了这些半真半假的猜测,还有人联想到了谢夫人身上。 摄政王府之前就有一位很得宠的宠妾姓谢,听说与现在的谢氏王妃还是同宗姐妹,两个人来往密切。 于是就有人猜测:不会从那个时候起,摄政王就已经看上这位谢姑娘了吧?长庆侯府的遭遇,还真是值得细品。而且最近都没怎么听到那位谢夫人的消息,摄政王……也搞替身文学? 主要是谢妙仪之前和周帷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凶,而且成婚四年仍是待嫁之身过于离谱。 如今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嫁入摄政王府,自然越发引起众人的好奇。 无论是勋贵还是平民百姓,全都津津乐道看热闹,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到了第三天,很多不好的声音都消失了。 就连茶楼的说书先生,也开始讲起赫赫有名的松鹤道长。 然后话锋一转,说起谢家行善积德,松鹤道长现身渡谢氏女躲过一劫。摄政王保家卫国功在社稷,松鹤道长不忍他孤苦一生,特来撮合这对天赐良缘…… 至于那些捕风捉影,还造谣谢妙仪不干不净有脏病的人,正在京兆府大牢里挨打。 相信日后出去了,也绝对不敢再造谣生事…… 第388章明媒正娶的安王妃 流言蜚语都没有传进谢妙仪耳朵的机会,就在萧昀的雷霆手腕下化为乌有。 很快就到了四月十二,大婚这一日。 谢府的宴席在昌平郡主主持下操办的热热闹闹,完全不输任何名门仕宦之家。 外头的宾客自有林怀瑾和谢承泽接待。 这两人都是自来熟,不管认不认识都能聊上两句。 尤其是谢承泽,再多聊上几句,基本上就开始称兄道弟。 谢妙仪则一大清早就被叶青菀从床上摇醒:“起来了,起来了,快起来,今天你成婚。替你上妆的姑姑已经在外头等候,梳头的老王妃也已经在路上。你再不起来,就赶不上趟了……” 谢妙仪猛地从床上清醒。 叶青菀已经开始大惊小怪:“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谢妙仪:“……昨晚半宿没睡着,有点紧张。” “……你跟摄政王在一起都快一年了吧?老夫老妻,早就睡熟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成婚和养外室毕竟不一样。养外是可以随心所欲,但成婚……”上回成亲的时候,谢妙仪是在连日奔波后,浑浑噩噩从驿站出嫁。 对周帷也没有任何期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可这一回,她满怀期待。 期待着自己未来的夫君,期待着婚后的生活,甚至开始期待他们的孩子。 越想越紧张,最后一夜胡思乱想,根本就没睡好。 “都老夫老妻了,还紧张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根本没见过他呢……赶紧到厨房去煮几个整鸡蛋,剥了壳包上棉布给我拿过来。就你这黑眼圈,待会儿你家王爷见了,还以为你被人给打了呢……”叶青菀嘴上吐槽着,却不忘指挥丫鬟替她更衣,再想办法帮她去除黑眼圈。 谢妙仪忍不住失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叶青菀:“……能不紧张吗?你上回遇人不淑,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当然希望你能尽善尽美,做这世上最漂亮的嫁娘。” 谢妙仪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虽然我父母小妹都不在身边,但是有你陪着我,我就不会觉得孤单。这么些年,也只有你陪着我。无论我是谁,是何种境地,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有你。菀菀,如果说世间真有救赎的话,你真的救了我。” 大大咧咧的叶青菀难得叹口气,郑重道:“就算真有救赎,咱俩也是相互的。如果没有你,我只怕还在成国公府的泥潭中苦苦挣扎。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咱俩互相依靠互相帮助,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挣扎出了一条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都可以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足够了。” 谢妙仪握紧她的手,使劲点头:“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未来有可能还会遇到困难,但是没关系,只要我们不放弃,处处都会有活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往后都会好好的。” 姐妹俩说完体己话没多久,就到了谢妙仪梳妆更衣的时间。 宫里的梳妆姑姑鱼贯而入,替她上妆梳头。 等梳到最后,再有德高望重又福禄俱全的文亲王妃象征性的帮着梳上一梳,这头便是梳完了。 叶青菀生怕谢妙仪肚子饿,竟然还特地备下一整桌席面打算先吃点点点肚子。 闺房这边主仆几人刚吃上,摄政王的迎亲队伍已到。 谢家虽然门第低微,而且谢妙仪父母都不在身边,但她两个兄长可都不是吃素的。 才高八斗的新科探花林怀瑾往门口一站,文斗就没有人能斗得过他。 如果想强闯的话,常年走南闯北的谢承泽也略懂点拳脚功夫。 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摄政王才终于进了谢家的门。 紧接着,谢妙仪也被请出闺房拜别兄长,再有两位兄长亲自送她出门上花轿。 谢妙仪全程躲在红盖头上任人摆布,还真有几分心跳如擂鼓。 尤其是她隐约听见萧昀与人交谈的声音。 就算用听的也能听得出来,他今日大约是真的很高兴。难得没有摆着一张臭脸,对众人的贺喜一一回应。 随着钦天监的人一声吉时已到,早已准备好的爆竹在地上噼里啪啦炸开。 上万响的爆竹噼里啪啦,一声声接连不断。 在伴随着吹吹打打的声音,整条街道都跟着喜庆起来。 后院马厩里,正清扫马粪的周帷一惊:“什么声音?”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有家丁推门进来,顺手将几块染的红彤彤的喜饼扔到地上:“今日小姐出嫁,郡主娘娘格外开恩,给所有人都分发了喜饼。每人一块都不准抢,谁抢就打死谁。” 所有人全都一拥而上,各自抢了一块就往嘴里塞。 周帷吃的太快还差点被噎到,伸长脖子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解地问出声:“小姐?这府上哪来的小姐?” 家丁嘲笑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他下半身处:“当然是我们谢小姐,今天可是我家小姐与摄政王的大婚之日。我家小姐当初差点就嫁给你了,可惜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福薄命贱,硬生生将好福气都给糟蹋没了。” “她嫁给了摄政王?”周帷猛地一惊,完全不敢置信。 谢妙仪跟摄政王不清不楚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明媒正娶。 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然呢?难不成要嫁你这个骗婚骗嫁妆吃软饭,不男不女没根的东西吗?”家丁满脸鄙夷。 “侍……侍妾?”周帷抱着一丝希望不确定的问。 家丁更是火冒三丈,一脚踹在他胸口:“没见识的下贱东西,竟敢用污言秽语诅咒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正妃,是先皇遗命,今上赐婚,明媒正娶的安王正妃。” 第389章死了,都死了 周帷狼狈地摔到地上,越发不敢置信:“正妃?她一个商户女二嫁妇,摄政王凭什么娶她做正妃?” 周老夫人也很迷茫:“什么正妃?儿啊,妙妙不是咱家媳妇吗?我的儿媳妇,我的好儿媳……” 她浑浊的眼神逐渐错乱,神神叨叨喃喃自语:“自从妙仪嫁到咱家,出钱出力,从没让我们母子三再吃过一天苦受过一天罪……她怎么能是王妃呢?她怎么能嫁给摄政王呢?儿啊……你快去……去跟摄政王说,那是咱家媳妇,快去将妙仪领回来……我找不到芙儿了……让她去给我找……为娘冷啊,为娘饿啊,妙仪……妙仪……我知道是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们去求她,跪着求她……求她回来……” 周老夫人终究神志不清,越说越激动,竟真想往外头跑。 家丁毫不客气抓住她的头发往旁边一甩:“你个老东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小姐在的时候你们一家子虐待她欺负她,现在后悔,晚了。” 周帷也几乎如梦初醒,慌乱地拖着半边身子想往外头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谢妙仪是我的夫人……她绝对不可能嫁给别人,绝对不可能……她那么温柔善良,对我那么好,只要我求求她……她一定会原谅我,一定会跟我重归于好的……” “呵,现在知道她好,早干嘛去了?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家丁被这母子俩吵的心烦,干脆抓起一把干马粪堵住他们的嘴,骂骂咧咧转身离去。 周鸿嘴被烫伤说不出话来,直到这会才能勉强张开嘴巴,同样是宛若晴天霹雳:“母亲她成婚了,她改嫁了……她嫁给了摄政王,就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我怎么办?谁给我请夫子读书练武?谁管我衣食住行?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周帷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的马粪,忍不住嘲笑:“一个乱臣贼子和一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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