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望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谢妙仪忙跟上去讨好,顺便飞快向站在门口的半夏使个眼色。 “谢妙仪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侯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会纳妾。鸿儿和娇娇因我年幼失怙没了父母,我更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你现在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我背上贪图女色,忘恩负义的骂名?” 谢妙仪愣了愣,掩面抽泣:“侯爷,你这是要冤枉死妾身啊。妾身自己不能生,收养谁的孩子都一样,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惹侯爷嫌?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婆母一心盼着侯爷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我这个做正妻的,难不成要霸着侯爷不放吗?” “胡说八道,母亲绝不会如此忘恩负义。”他们母子早就已经达成共识。 “侯爷有所不知,在你我圆房的第二日,母亲便给我送坐胎药来,此后每日一碗。母亲明事理不想让你我为难,但我们为人子女,岂能让父母忧心?” 谢妙仪凄然苦笑,把责任全部推到周老夫人身上:“把玉竹给您做妾,母亲也是同意的。您如此推辞,只怕妾身在母亲那也不好交代。” 周帷的脸色忍不住难看了几分。 原来如此。 之前不见她这么聪明,这会倒是学会听弦外之音了。 可惜,没听到点子上。 “母亲年纪大,有些事情难免想不开。你身为儿媳该多多劝诫,怎么能陪着她一起胡闹?”周帷理直气壮指责。 “侯爷您这话说的,是妾身不能生,又不是您不能生。我知道您知恩图报,但您也不能罔顾母亲的养育之恩,罔顾长庆侯府列祖列宗在上。既收养恩人遗孤,又为侯府开枝散叶,乃是孝义两全的美事。” “……”孝义都搬出来了,周帷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咬咬牙,低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大夫说,我虽然能人道,却有隐疾,不能让女子受孕。” 谢妙仪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周帷拉起她的手,语气也软下几分:“你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且咱们勋爵人家,隐疾乃是恶疾。要是传出去,恐怕得削去爵位。正好你也不能生,上天这时候将恩人遗孤送到咱们跟前,是列祖列宗保佑,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果然还是熟悉的话。 转了这么一大圈,他依旧为了赵素兰母子三人,心甘情愿自污。 不过,谢妙仪无所谓。 正如周帷所说,隐疾乃是恶疾,传出去十有八九要削去爵位。 他也就仗着他们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敢诓骗她,绝对不敢出去外面胡言乱语。 反正事到如今,整个周氏宗族都已经知道她跟周帷圆房。 她只要有孕,就必定是长庆侯府血脉。 至于周帷…… 死人又不会说话。 谢妙仪继续震惊了一阵,抹着眼泪温言软语:“夫妻三载,我竟不知侯爷竟有如此为难之处,从前是妾身不懂事。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找几个人伺候您的起居。万一……万一哪位姨娘有幸能怀个一儿半女,那岂不是意外之喜?” “你……”谢妙仪简直油盐不进,周帷说不过她,只能气冲冲拂袖而去。 “侯爷,妾身只是想找个人伺候您的起居,究竟做错了什么……”谢妙仪委委屈屈追出去。 撩开帘子,正好撞见半夏和玉竹都站在门口。 玉竹穿金戴银,已然是一身姨娘打扮。 周帷率先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留情大步离开。 谢妙仪追不上干脆就不追了,叹着气无奈看向玉竹:“侯爷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第10章 谋杀侯爵的罪名 确实听见了大半,所以她人有点懵。 她从前只以为谢妙仪善妒,不肯将身边的丫头给侯爷做通房。 如今才真真切切知道,竟是他自己不愿意。 而且,侯爷明明那么……在床上那么勇猛,竟不能致使女子有孕? 那她的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侯爷才是一家之主,我区区一个商户女也奈何不得他。况且,侯爷又……又那样……你若是跟了他,膝下没个一儿半女,只怕将来……日子不好过。”谢妙仪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姨娘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只要能为小姐分忧,奴婢什么都不在乎。”玉竹一个激灵急忙跪下。 “傻丫头,为人妾室若生不出孩子,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侯爷对你丝毫不上心,我是怕你不得宠又没有子嗣日子难过。哎,我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但你不能没有啊。” “就算真的生不出孩子,奴婢也绝对不后悔。求小姐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给奴婢个机会。奴婢一定尽力,尽力给小姐生个孩子……” 玉竹很慌,姿态越放越低。 她出身贫苦,家里几个姐妹都是活活饿死的。 后来哪怕吃穿不愁,依旧是个奴婢。 直到这几日,才算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人上人。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如果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日子,玉竹或许羡慕归羡慕,依旧可以安心做个奴婢。 既然已经见过,她实在不甘心再回到从前。 况且,她亲身体会过侯爷有多勇猛,他说自己有隐疾,或许只是托辞而已。 就算真有,也未必就不能治。 只要有机会跟侯爷同房,她就有怀上子嗣的机会。 届时,母凭子贵…… “这……哎,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宁可得罪侯爷,也要为你争个名分……”谢妙仪见劝不动她,再三犹豫后,终究还是妥协了。 “你先回去沐浴更衣好生妆扮,待会我带你去见侯爷。没准他见你聪慧可人,心一软便答应了也说不定。” 玉竹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才被两个丫头搀扶着离开。 谢妙仪站在窗边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道:“半夏,你说玉竹做了姨娘之后,最想要的会是什么?” “自然是恩宠和子嗣。”半夏其实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大宅院里的女人,有子嗣才有未来,有恩宠才会有子嗣。 谢妙仪把玩着手中新调配出的香料,似笑非笑:“若是让她知道有那么一种法子,可以恩宠不断,她应当会牢牢抓住吧?若是再让她知晓,还有那么一种法子,可以让绝嗣的男人传宗接代,她应该会不择手段也要用吧?” 半夏似懂非懂:“小姐,您的意思是……” 谢妙仪莞尔一笑:“没什么意思,玉竹很会伺候人,尤其是……煎药的手艺啊……一绝。” 前世,她喝了小半个月的坐胎药后就停掉了。 不巧那个月突然月事不调,谢妙仪只得另找大夫为自己调理。 可是后来,她的身子还是越来越弱。 换了无数个大夫,开出无数个药方都没什么作用。 直到临死前谢妙仪才知道,无论大夫给她开什么方子,最后都会被负责煎药的玉竹换成周帷母子为她准备的‘坐胎药’。 她可以为了做妾毒杀旧主,怎么就不能为了母凭子贵对周帷下手? 没机会也不要紧,谢妙仪可以创造机会。 没条件更不要紧,谢妙仪会创造条件。 反正周帷肯定是必须要死的。 无论是赵素兰还是玉竹,谋杀侯爵的罪名,也总是需要有人来担…… 玉竹确实一心想做姨娘,不多时,已然打扮的花枝招展。 谢妙仪很满意却没有立即有所动作,而是命人炖好补汤。 直至夜深人静,估摸着周帷快要歇息时,才领着玉竹过去。 谁知到了门口之后才得知,他竟不在房中。 素来好脾气的谢妙仪顿时火了:“我刚差人到老夫人那问过,侯爷不在她那。这大晚上的,他既不在我那,也不在老夫人那能去哪里?” 守门的小厮一脸为难,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回夫人,侯爷他……他……许是出府去了……” “胡说,门房说侯爷今日并未出门。” “……” “让开,既然侯爷不在,那我进去等。”谢妙仪岂能让他蒙混过关,不由分说往里闯。 “夫人,您不能进啊,侯爷真不在房中。” “放肆,连夫人的路也敢拦着。” 玉竹也生怕节外生枝,出声帮腔。 一时间,主院门口拉拉扯扯吵的不可开交。 在隔壁梧桐苑陪赵素兰母子的周帷实在坐不住了,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口:“大晚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谢妙仪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存在,急忙举着灯笼走上前:“侯爷,您……这大晚上的,您怎么从梧桐院里出来?” “……”周帷一时语塞。 谢妙仪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欲言又止轻声劝解:“侯爷,虽说您探望恩人遗孤天经地义,但慧娘毕竟是个年轻女子……这三更半夜的,要是传出去,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对您,对她都不好。” 被戳中心思的周帷恼羞成怒:“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流言蜚语?” 谢妙仪微微一笑,将玉竹推到他面前:“侯爷言之也有理,不过,可否改日再探望恩人遗孤?您连日辛苦,玉竹特地给您炖了补汤。” 话说到这份上,人也领到跟前来,任谁都看得出,这哪是送汤?分明是自荐枕席。 玉竹羞红俏脸,含情脉脉行礼:“给侯爷请安。” 周帷原本就在气头上,见此情形更不耐烦,毫不客气抬手一挥:“哪里来的贱婢?凭你也配伺候本侯?” 哗啦一声—— 玉竹手里的汤被打翻,她整个人也跌倒在地。 滚烫的汤正好泼在她身上,烫得她忍不住惨叫。 谢妙仪急忙挡在她面前,不赞同地皱眉:“侯爷,玉竹是我为您挑选的妾室,也是母亲看中的好姑娘。您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羞辱她。” 第11章 脱身出府 “哼,区区一个贱婢。”周帷连看都没多看玉竹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侯爷,侯爷,奴婢是玉竹啊……”玉竹如梦初醒,哭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腿。 “滚开。” 周帷一脚踹开她吩咐人关门,厉声警告:“谢妙仪,你身为侯府主母最好懂点事,别净搞些有的没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进我长庆侯府的门。” 这玉竹是谢妙仪的陪嫁丫头,半年前被他宠幸过一回。 区区一个丫头,事后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倒是这贱婢自以为从此不同,时不时向他传递锦绣院的消息表忠心。 反正是对他有利的事,他自然也就默认,每次还都给些赏赐。 上次谢妙仪怀疑鸿儿和娇娇的身世,也是她通风报信。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纳她为妾。 想不到这贱婢竟按捺不住,伙同谢妙仪妄图高攀。 看来,这颗棋子是废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玉竹整个人都傻了,呆愣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那天晚上他一直夸我腰细,夸我皮肤白,夸我比小姐更解风情……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玉竹你没事吧?怎么烫成这样?快,王姨娘烫伤了,快请大夫……” 谢妙仪假装没听见,焦急地扶起玉竹回锦绣院。 周帷这个人,向来有奶就是娘。 刚成亲那阵为了哄她拿出嫁妆银子,也曾温言软语对她百依百顺。 前世纳玉竹为妾,也只是为了哄她心甘情愿毒杀旧主而已。 如今她的利用价值还没显现出来,他自然不会给妄图跟他白月光争宠的贱婢好脸色。 可惜,玉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一点。 一直到上完药,整个人依旧愣愣的。 谢妙仪可不会允许她打退堂鼓,拉着她的手再三保证:“侯爷许是这几日在衙门劳累过度心气不顺,并不是真的不喜欢你。你放心,你是我认定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的。” 安抚好玉竹走到门外后,半夏终于忍不住欲言又止:“小姐,侯爷身份贵重又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真的不近女色?大半夜的他从梧桐苑里出来,会不会是那慧娘……” “慧娘姑娘是侯爷救命恩人的亲妹妹,岂容你胡乱攀咬?”谢妙仪厉声呵斥。 “我……我好像无意间闻到了侯爷身上有女子的脂粉味……侯爷刚回来换过衣服,身边又没个贴身伺候的人,而且那香味特殊,跟慧娘身上的味道……” “闭嘴,再胡说就给我掌嘴……” 主仆二人渐渐走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房内的玉竹隐隐约约听见。 伺候她的丫鬟闻言也忍不住怀疑:“玉竹姐姐,您之前让我打听侯爷的行踪……我好像也听他房里的人说……侯爷从衙门回来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进了梧桐苑……” 玉竹渐渐攥紧被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另一边,谢妙仪自然也说到做到。 不过,她先静静等了两日。 直到初一那日临近中午,才带着玉竹去给荣禧堂周老夫人请安,委委屈屈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周老夫人可不想为这点小事让儿子不痛快,摆出一脸为难:“妙仪啊,我并非是那种恶婆母,不会故意往儿子身边塞人离间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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