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嫂的责任。他们一家子倒好,花着妙仪的嫁妆银子还谋害她,贪心不足想要吃谢家绝户。此等丧尽天良该诛九族,妙妙果然还是心地善良,只是让他们吃些苦头而已。” “呃……而属下的意思是,夫人手段狠厉,王爷您将她留在身边……” “言之有理。哎,如果让妙妙知道本王骗了她,她可能真的会生气。” 玄青欲哭无泪:“王爷,属下的意思是……夫人能谋杀亲夫,谋杀小姑,谋杀婆母,您将她留在身边,真的安全吗?” 萧昀莫名其妙冷冷瞪他一眼,钉截铁道:“她不会。” 如果说他从前确实不太了解谢妙仪的为人,同床共枕这小半年,谢妙仪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看的很清楚。 无论如何,她都是那个温暖柔软的女子。 周家人贪得无厌,不止算计她的嫁妆银子,还想要她的命。甚至想要她家里人的命,吃绝户得到谢氏万贯家财。所作所为,就算按律法,也件件都是凌迟处死的罪过。 可惜谢妙仪只是个商户家的柔弱女子,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 无权无势的深宅妇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有爵位在身的周帷。 她做出这些事情,完全是被逼无奈。 所作所为,也不及周家人万一。 但对于对她好的人,谢妙仪向来是温柔善良,掏心掏肺。 如今每每想起她在桂花巷小院里撕心裂肺的呐喊,彷徨无助的哭泣,萧昀都会忍不住心疼。 是周帷逼她至此,是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规训逼她至此。 他自信不会辜负谢妙仪,坦坦荡荡,自然不怕她手段阴狠。 “……”玄青张张嘴终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硬着头皮跪下请罪:“夫人早有此心,跟在她身边的长乐却一直没发现。是长乐失职,请王爷降罪。” 萧昀薄唇微勾,淡淡道:“无妨。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的事,她自然不会到处宣扬。况且,长乐既露出了破绽,妙妙肯定会防着她。” 玄青心下一沉:“破绽?夫人心思如此细腻,会不会……已经发现了王爷的身份?” 第219章周帷他凉了 萧昀又是一笑:“本王早已露出那么多破绽,她若不疑心,那就不是谢妙仪了。” 有很多东西,他其实并没有太刻意的遮掩。 就像魏璃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真要做的滴水不漏,大可以杀人灭口推到肃王头上一举两得。 他当时放过魏璃,就已经做好她会泄密或说漏嘴的打算。 摄政王的真实身份,谢妙仪迟早是要知道的。 让她渐渐发现蛛丝马迹最后揭露,比起突如其来的冲击更容易接受些。 有心理准备,事发时抵触的也不会那么厉害。 无论如何,这一次,谢妙仪跑不掉了…… 谢妙仪的马车一路狂奔下山,回到侯府时,天刚朦朦亮。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从报信的人口中了解清楚—— 据说是今夜二更天时,梧桐苑的一个粗使婆子突然偷偷摸摸想溜出门去,被二门上的人逮个正着。 一番审讯后,她才支支吾吾说出侯爷昨夜宿在梧桐苑。不巧突发恶疾,慧娘姑娘命她出府请个大夫回来。 事情传到尤管家那里,尤管家不敢耽搁,一面命人去请大夫,一面报给老夫人知晓。 周老夫人担心儿子,当即起身想看个究竟。 没成想,却遭到慧娘和梧桐苑的人百般阻拦。 周老夫人越发觉得不对劲,直接带人强闯了进去。 见到周帷时,他已经脸色赤红,口吐白沫,光着身子倒在慧娘床上叫都叫不醒。 所幸请的大夫已经到了,经大夫一诊,竟是服用过量壮阳药引起的马上风。 幸亏发现的早才没有立刻毙命,但往后会怎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 谢妙仪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梧桐苑,院里灯火通明,被家丁护卫们围的水泄不通,还有几个族里的兄弟看守巡逻,足见事情的严重性。 谢妙仪强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强行挤出两滴眼泪,装出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被长乐和半夏搀扶着,才能勉强跌跌撞撞走进去。 屋内同样灯火通明,而且挤满人。 几个说得上话的族老几乎全都来了,个个面色阴沉。 周帷直挺挺躺在床上,旁边还有大夫在施针救治。 “侯爷,您怎么弄成这样了?妾身离府不过一个多月就出了这种事,您让妾身以后可怎么活呀?侯爷,您真是好狠的心啊……”谢妙仪红着眼扑到床边,学着周老夫人平时撒泼打滚的样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大夫都给推到旁边去了。 “侯爷您糊涂啊,您要是想纳妾,难道妾身会不允许吗?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将自己弄成这样?您正值壮年,为何又要吃那种不干不净的药?” 她仿佛真的伤心至极,哭着扑到昏迷不醒的周帷身上。 也就是在这时,谢妙仪终于看清了他的惨状。 从前还算有点风姿的长庆侯此时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牙关紧闭。 看起来确实是中风的典型症状。 不过谢妙仪还是不放心,悄悄摸上他的脉。 脉象弦滑有力,典型的肝阳暴张,阳亢风动,气血上逆。 而且中风就是中风,至少从脉象上,完全看不出发病的真正诱因,其实是因为催情药与另一剂升阳补身的热性药相冲。 好在连夜请来的大夫还算医术高明,及时为周帷通腑泄热,才勉强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但他服用的壮阳药实在剂量过重,痰热痹阻很严重。 就算能醒过来,日后也是半身不遂、口齿不清,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阿巴阿巴。 如果一不小心再风邪入侵致气血阻痹,还会嘴歪眼斜流口水。 (*^▽^*) ??ヽ(°▽°)ノ? “侯爷,您是一家之主顶梁柱。如今您成了这个样子,侯府该怎么办?母亲该怎么办,芙儿该怎么办?族中那些无人看护的孩子们该怎么办?侯爷,侯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谢妙仪心里暗笑,面上却越哭越凄厉,越哭越心酸无助,仿佛真是个不能自理的柔弱妇人。 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族长都于心不忍,赶紧让人将她扶起来:“帷哥媳妇,你节哀顺变……不是……你先别哭,人已经这样了,你哭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谢妙仪无力地被扶到椅子上坐下,闻言立刻拜倒在地磕头:“我一个商户女出身的无知妇人,骤然发生这种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请各位叔伯为妾身做主。” 族老们对望一眼,很满意她的懂事。 他们虽然也姓周,但早就分家了。 嫡系房里的家事,还真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他们不想落人话柄,所以才火急火燎将谢氏请回来。 但如今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这些没落旁支都想捞点好处。 本以为谢妙仪会自己主持大局,还要费一番口舌。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懂事。 族长装模作样长叹一声,先解决正事:“帷哥媳妇,你先起来吧。既然你开这个口,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越俎代庖一次。你看这样行不行,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尽力治好帷哥的病。但这种事情终究不光彩,咱们周家好歹是有爵之家,帷哥也是朝廷命官,要是传出去,在朝中的官声就完了。必须得封锁消息,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对外就说突发恶疾,衙门那边先告假几天。如果能治好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治不好再上报朝廷。” 族长的话正中谢妙仪下怀,她感激磕头:“三叔公言之有理,都听您的。” 她只是想谋杀亲夫,没想彻底扳倒侯府。 如果让周帷这狗东西坏了侯府声誉,对她以后的孩子也会有很大影响。 “说到底,我夫君是遭奸人所害,各位叔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谢妙仪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哭哭啼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正值壮年,身强力健,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定是那慧娘,慧娘她眼红我侯府富贵下药暗害侯爷,所以才将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况且那女人来历不明,指不定是什么人呢。请各位叔伯严查,为我夫君做主。” 第220章赵素兰,都是你的错 族长再次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侯夫人开了口,那我就倚老卖老一回,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件事情分辨清楚。来人,将老夫人请过来。” 尤管家很识趣的立刻派人去请,周老夫人也来得很快。 见到老太婆的第一眼,谢妙仪几乎有些不敢认。 在记忆里,周老夫人一直被养的珠圆玉润,气色极好。 经常穿一身暗青色丝绸衣裳,头发盘成圆髻,额前戴一条抹额。 她素日喜欢戴翡翠首饰,胸前还要挂一串红玛瑙佛珠,手腕上一对碧莹莹的手镯。 整个人满身珠翠,价值连城。 就算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也不如她尊贵体面。 可如今—— 周老夫人只是随意披了件皱巴巴的衣裳,头发也梳的不大规整,身上的首饰明显也不如从前耀眼夺目。 原本勉强还算乌黑的头发更是突然就白了大半,圆润的脸颊也凹陷下去。 越来越多的皱纹皱巴巴挤在一起,像干枯的老树皮挂在脸上。 可能是刚刚哭过,原本凹陷的眼圈高高肿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有点像是……画册上的老妖精。 从前尚有几分清明的目光也不知何时变得浑浊不堪,呆滞、疲惫、麻木,仿佛行将就木。 或者说,周老夫人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沉沉。 她视线无意识地在屋内扫了一圈,看到谢妙仪时,呆滞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妙仪……” 沙哑粗厉的嗓音很难听,像老旧的破风箱。 “妙仪……妙仪……”周老夫人像是突然活过来,骤然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推开丫鬟婆子跌跌撞撞扑向谢妙仪:“妙仪,妙仪,你终于回来了。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你知不知道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妙仪,妙仪呀……” “母亲,母亲,儿媳命苦啊……”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谢妙仪,也不能推开她,只能反手扶住她的胳膊,同样嘤嘤哭泣起来。 “妙仪呀……自从你上山祈福后,这个家就乱套了,全乱套了。我的芙儿,我的帷儿,还有娇娇,接二连三的出事。”周老夫人像是找到主心骨,紧紧抓着她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回头真应该找个大师看看,咱们侯府流年不利啊。” 谢妙仪这话让周老夫人如梦初醒,皱巴巴的老脸愤恨到扭曲,阴恻恻咬牙切齿:“都是慧娘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害了我儿,也是那个贱人害我侯府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谢妙仪柔弱不能自理,继续装傻:“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样了呢?” 族长被这婆媳俩哭的头疼,示意二人先坐下,转头向大夫使个眼色:“还是让张大夫先说说侯爷的病情吧。” 给周帷看病的大夫忙向谢妙仪拱手:“侯夫人,老朽行医四十余载,在这京城中也算小有名气,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老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老朽敢断定,侯爷此次中风乃是服用过量壮阳药所致。” 谢妙仪一味嘤嘤哭泣:“大夫,并非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家侯爷正值壮年素来身强力壮,每每留宿在我房中时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服用这种不干不净的药?” 尤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夫人,是老奴的错,老奴罪该万死。是老奴没有看好门户,让慧娘姑娘钻了漏子,竟从外头买回去不干不净的药。” 谢妙仪感觉天都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族长摆摆手:“来人,将慧娘带上来。” 赵素兰如今被暂时关押在柴房,片刻后,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押回梧桐苑。 往日清新脱俗,清雅高洁的美人,如今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 还满脸血痕,鼻青脸肿。 原本乌黑的长发乱糟糟顶在头上,简直像只女鬼。 “贱人,贱人,都是你害了我儿。”周老夫人一见赵素兰就情绪激动,转身扑过去薅住她的头发,狠狠几巴掌抽在她脸上:“果然是个贱人狐媚子,你自己看看,我好好的儿子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侯爷,成什么样了?自从你来到府上,我长庆侯府又变成什么样了?都是你,都是你个贱人惹的祸……” “老夫人息怒,仔细气大伤身……”钱嬷嬷知道她心里有气,当着族长的面故意象征性的随意阻拦了一下。 “啊……”赵素兰被打的惨叫连连,奈何手脚被五花大绑连动都动不了。 至于原本跟在她身边的下人,早就全都被捆起来关在柴房等候发落。 其他人就更懒得趟这趟浑水了。 只有谢妙仪作为儿媳妇,上前想安抚周老夫人:“母亲,小心身体,气坏了自个的身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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