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廉耻的罪奴生下来的野种……如果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连给谢妙仪提鞋都不配,竟还敢做这种春秋大梦。” “你才是野种,我鸿儿是肃王之子,是天潢贵胄……还不是你们母子没用,你要是能拿捏得住谢妙仪,或许如今我儿真的已经被她记在膝下精心教养,等我儿有出息,我也可以脱离苦海……没用的东西,口口声声说给我们母子三人好日子过,结果,让我们沦落到这个地步……”赵素兰同样憋了一肚子火,转身抓起马粪就往他嘴里塞。 “你个破烂货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都玩烂了,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把野种栽赃到我的头上……如果不是被你个贱货蒙蔽,我根本不会骗婚,更不会想要谋害谢氏全族吃绝户……如今我一定官运亨通,富贵双全,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周帷也不甘示弱,努力抬起能动的那半边身子去打她。 “对对对,都是因为你的破烂货把野种栽赃到我儿头上,我才会猪油蒙了心帮着毒害妙仪……都是你害的……”周老夫人好像找回了几分神志,冲上前帮周帷一起厮打赵素兰。 周鸿当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素兰吃亏,像头小牛犊子似的直接用头撞。 四人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而且又病又伤,根本没什么力气。 不过因为场面混乱,还是瞬间就扭打在一起。 周帷母子毕竟中过风行动不便,很快就落了下风。 周老太太被踹到旁边,周帷则被赵素兰按倒在地上,掐着脖子狠狠扇巴掌:“就算我是破烂货,你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凑上来?我是贱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说的没错,当初我确实给很多权贵子弟送过信。其他人都不上钩,只有你像条见了骨头的狗一样巴巴凑上来,也只有你蠢得像条狗一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哈哈……鸿儿都这么高了,我说他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就信了,还要为了我们母子谋杀正妻…… 我告诉你周帷,就算没有我赵素兰。就冲你这么犯贱,永远吃锅忘盆,既要又要,永远在奢望你得不到的东西,你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也不是我害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你犯贱、愚蠢、贪心、狂妄,是你一无是处,害死你妹妹,连累你老母。你就是条狗,就是条只会永远无能狂怒的狗……” 赵素兰对他又打又骂,眼神逐渐癫狂,仿佛失智了一般。 然而污言秽语正骂到兴头上,她突然身子一僵,猛然瞪大眼睛。 赵素兰下意识缓缓垂下眼,不出意外地看到胸口处被插上了一把匕首。 殷红的鲜血,正慢慢渗透破烂的囚服。 “住嘴……你住嘴……都是你害的,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周帷仅剩的一只眼睛通红,狰狞中又带着几分癫狂。 “我周帷堂堂皇室后裔,生来就是人中龙凤,绝对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为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还要看不起我,凭什么还要这样侮辱我……啊……去死吧……赵素兰,你去死吧……” 他猛然拔出匕首,又狠狠捅进赵素兰心脏。 一刀接一刀,一刀比一刀更狠。 温热的鲜血沾满了他的双手,浸湿了他的衣裳。 周帷整个人宛如失控的野兽,哪怕看着赵素兰咽了气,依旧疯狂的继续捅:“去死吧,赵素兰你去死吧……” “啊……阿娘……”直到他连捅了几十刀,周鸿才回过神来,尖叫着扑上前。 周帷猛然抬起头,笑得狰狞又残忍:“我周帷这一生最大的错,便是将你这个野种认做我的亲生儿子。如今,终于要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周鸿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跑,然而,锋利的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肚子。 趁他吃痛失去力气,周帷拔出匕首,又捅一刀。 一刀接一刀,同样饱含恨意的几十刀。 直到彻底没了力气,才血淋淋瘫坐在地上。 被扔到旁边的周鸿大睁着眼睛,目光逐渐涣散,身体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他听着外头吹吹打打的喜乐声,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想起前世八岁那年,也是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天气,谢妙仪带着她和小妹在府里放风筝。 那风筝是谢妙仪亲手画的,画技很好,五彩斑斓。 飞得很高,仿佛海阔天空都可以任它遨游。 如果,前世他没有被赵素兰和周帷挑唆对谢妙仪恨之入骨,没有任由老太婆将她活埋。 如果他能投桃报李,对谢妙仪好一点。哪怕不拿她当亲生母亲看待,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好好护着她。 那摄政王是不是就不会屠周府满门?他也不会重来一世。 就算重来一世,母亲那么温柔善良的人,肯定也会念着前世的母子亲情依旧好好待他。 如果……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母亲,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周鸿喃喃自语,目光越来越涣散,最终彻底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天空。 死不瞑目。 他终究是悔青了肠子。 可惜,世上没那么多如果。就算人生可以重来,也依旧有因果报应。 “大喜的日子闹什么……”正在外头吃酒的两个家丁听见动静,急急忙忙冲进来。 一看眼前的情形,当场傻了眼。 第390章你终于是我的了 周帷好像也傻了,迷茫地抬起头:“你们见到我的妻子了吗?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惜我不珍惜,将她给弄丢了……丢了……弄丢了……呵呵……丢了啊……” 两个家丁越发脸色大变,立即转身去喊人来帮忙。 与此同时,赶紧将这边的情况告诉尤管家。 赵素兰和周鸿毕竟身份特殊,周帷也曾经是个侯爵,恰巧又是在谢妙仪和摄政王大婚当日出的事,尤管家也不敢怠慢,急忙将正在招呼宾客的谢承泽叫到一旁说明情况。 谢承泽得知后院发生的事情后思索片刻,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既然周帷喜欢说,那就让他到大街上去说。切记不可惊扰宾客,让他从后门走。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着,若是他依旧重复那句疯话,那就任由他说去。若是改口说些大不敬的话,或是有伤人意图,立即堵住嘴扭送到京兆府。” 尤管家有些迟疑:“可是……今日是小姐大婚之日,周帷到外头乱说,会不会败坏小姐的名声?” 谢承泽无奈:“事情闹成这样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也不差今日这桩。最重要的是必须得让天下人知道,错全在周帷身上,与摄政王夫妇无关。王爷王妃更不曾有什么私相授受,强夺有夫之妇的勾当。今日也是周帷发疯杀人,与我谢府无关……” 谢府后院死两个罪奴,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完全不可能影响到摄政王大婚。 迎亲的队伍延绵不绝,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几乎响彻整个京城。 街道上挤满看热闹抢赏钱的百姓,在混乱的人群中,一个披头散发又脏又臭的乞丐拖着半边不能动的身子,疯疯癫癫追着花轿跑,嘴里喃喃自语:“我的,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后来摔了一跤实在追不上,他只能迷茫地闻着鞭炮尚未散去的硫磺味,浑浑噩噩在街上游荡,逢人便抓住他的胳膊求助:“你见到我的妻子了吗?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惜我不珍惜,将她给弄丢了……丢了……弄丢了……” 另一边,谢妙仪在摄政王府下轿后,自然就到了行婚礼的环节。 萧昀父母高堂都已经不在世,原本只要对着牌位虚拜就可以。 然而,小皇帝早早就穿戴整齐等候在堂上。 他也是头一回做证婚人,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有此等权威,一直呲着个大牙傻乐,还非要念个三千字的证婚词。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排场,还有皇帝亲自证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摄政王的心意,也彻底压下了所有不好的声音。 这是御赐的婚姻,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往小了说是造谣侮辱皇室。 往大了说,那就是对皇上不满,心怀怨恨。 不敬之罪可大可小,想怎么判都行。 礼成之后,谢妙仪自然立即被送回新房休息。 从来不会有笑脸的摄政王难得有个好脸色,还亲自出面招呼宾客。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很高兴。 啧,平常真看不出来,凶神恶煞的摄政王,竟然真的会对娶妻这件事情如此热衷,还这么开心。 那谢氏女必定很得他喜欢,必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等一切接近尾声,萧昀终于可以回房去见谢妙仪。 行完所有礼之后,新房内终于只剩下夫妻二人 当挑起盖头那一刻,萧昀看见谢妙仪娇艳的容颜,他还是忍不住又愣怔了一瞬,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这个女子终于是他的了。 从今以后,只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 萧昀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胀满了整个胸膛。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倾身向前,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妙妙,你终于是我的了。” 谢妙仪羞红了脸,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 萧昀握住她的手,入手的柔腻让他心神都荡漾了。 他定了定心神,帮她卸下沉重的凤冠。 才再度牵起谢妙仪的手,一同走到桌边坐下:“饿坏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吃的。” 谢妙仪这才发现,新房内竟然准备了满满一桌席面,还都是她爱吃的菜。 “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谢妙仪有点懵,下意识眨眨眼。 “你应该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萧昀说着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片水晶肘子。 “嗝……”谢妙仪一看这东西,忍不住打个饱嗝。 萧昀一愣:“吃过了?” 谢妙仪原本就微红的双颊更红了,扭扭捏捏解释:“青菀说她成婚时最大的感受就是肚子饿,从早上喝过一盏燕窝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滴水未进,整个人饿的头晕眼花。所以在临上轿前,特地准备好一桌席面先让我吃饱……刚刚你没回来的时候,她还从外头端了一盘水晶肘子回来让我垫肚子。” 所以这会儿又看见水晶肘子,她确实是吃不下了。 萧昀忍不住笑,边笑边摇头:“果然是个奇人。” 谢妙仪被笑的不好意思,有些懊恼地推他一把:“你笑什么?谁说的大婚之日就不能吃席?” 萧昀赶紧收敛起笑容:“自然是能吃的,不过……你这么迫不及待吃饱,难道是也想像叶青菀一样,待会儿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都是老夫老妻,谢妙仪一下子就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 也因为是老夫老妻,她干脆厚着脸皮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在你出征之前,希望我给你留个后?我要是在事后还有力气吃东西,那岂不是说明你不够卖力?王爷您做事一向周全,既然想留个后,又如何会不卖力?” “言之有理,那本王可要卖力一点,绝对不能辜负了王妃的信任……”萧昀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步步走向那张鲜艳夺目的婚床。 红烛摇曳,映照着满室旖旎。 谢妙仪本以为萧昀那句「卖力」只是玩笑话,毕竟两人早已熟悉彼此。 可当他真正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才明白,今晚的萧昀,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每个吻都带着侵略性,却又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谢妙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 “妙妙。”萧昀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我终于等到你了。” 谢妙仪心头一颤,她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洞房花烛。 他们经历了太多波折,甚至在很长时间里,彼此都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 而现在,他们历经磨难,终于真正在一起了。 “我也是。”谢妙仪嗓音清颤,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后来发生的事很混乱,谢妙仪渐渐意识不清。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迷迷糊糊清醒。 在恍惚的烛光下,谢妙仪隐约看见萧昀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沓字据之类的东西在整理。 她打着哈欠艰难地坐起身,揉揉眼睛问他:“你在干嘛呢?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萧昀直接拿起面前的锦盒走到床边塞进她怀里:“给你的。” “不会是王府的房契地契吧?”谢妙仪狐疑地拿起来看。 他之前做外室时就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绝对不会像周家人那样算计她,会将自己所有的家产都交给她打理。 看着看着,谢妙仪突然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原本迷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大半:“这……这是什么?” 萧昀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没错,这些都是朝中官员的把柄。上至崔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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