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夫人说,您若想求见她,求见王爷,最起码得跪着。” “我……” 魏璃做梦都没想到,区区一个无名无份的狐狸精竟敢提这种要求,顿时怒从心头起。 可骂人的话说到嘴边又被活生生咽回去,她再次强行挤出一抹笑:“好,我跪。请夫人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让我见王爷一面。” 话音落,竟真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小姐,您还有伤在身呢……”她身边的丫鬟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扶她。 “走开,既然她敢让我跪,我有什么不敢跪的?”魏璃冷笑着推开丫鬟的手。 她今日带伤登门道歉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摄政王不再讨厌她。 之所以守在瑶华院外,也不过是因为这女人得宠。眼下天色已经不早,摄政王若从宫里回来,很可能会顺道过来看看她。 届时,她就可以按照计划,让摄政王看到她浑身是伤的柔弱模样。 听说摄政王最是怜惜柔弱女子,若是看到她那副可怜样,这次的事情或许就过去了。 如今这狐狸精竟敢得寸进尺让她跪,那她就跪呗。 站着的柔弱女子,哪有跪着的柔弱女子惹人怜惜? 更何况,她身份贵重,就算是摄政王也要给魏家几分薄面。这狐狸精敢让她跪,分明是恃宠而骄。只要装上一装,说不定就能让摄政王厌弃了她…… 魏璃怀着满腹小心思,还真就这么跪在了瑶华院门口。 谢妙仪本就是故意为难她,自然也就任由她跪。 等萧昀从宫里回来后得知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魏璃跪在瑶华院门口?你确定是夫人让她跪的?” “就是夫人让她跪的,还说什么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高福一张脸比苦瓜还苦。 魏璃好歹是太后的亲妹妹,被王府一个没名没份的宠妾罚跪。 这要是传出去,那帮御史们又该参王爷一个藐视太后、目无王法了。 然而下一秒,低沉的笑声轻轻响起:“呵呵……看来本王这阵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高福:“???” 萧昀轻轻抚摸着新鲜的荷花:“已经学会有恃无恐,仗势欺人了,很好。她终于,肯相信本王一次,也终于肯以本王的夫人自居。” 轰隆一声,高福只觉得三观尽碎:“王爷,她这般有恃无恐,肯定会为您惹麻烦的。” 萧昀目光微转,缓缓落到兵器架中的那把红缨枪上:“原来,她对魏璃的所作所为也是有怨言的。你说本王若是一枪捅了魏璃,她会高兴吗?” 高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王爷,您就算不捅魏璃。夫人这般作为,也会有人参您藐视太后目无王法。” 萧昀目光定格在寒光凛冽的枪头上,云淡风轻道:“死人又不会说话。” “……” “王爷不好了,魏小姐跪晕过去了。”高福正无语着,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在外头禀报。 “用冷水泼醒,让她接着跪。”萧昀再次云淡风轻开口。 “马上入冬了,天这么冷会泼死人的……”高福弱弱提醒。 “用荷花池里的水泼。她不是喜欢草菅人命,喜欢推人下水吗?让她自己也尝尝那个味道。再晕过去不必来回本王,直接泼醒就是。” 萧昀当初既然让成国公府自己处理这件事,那便是给足了魏家余地。 只要魏璃受到教训,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在事后为难一个弱女子。 但她偏要不知好歹闹上门来,那他也不会客气。 瑶华院门外,魏璃奄奄一息躺在贴身丫鬟怀中。 一身素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像朵朵盛开的红梅。 薄施脂粉的小脸苍白,无端生出几分柔弱之美。 寒风吹起她的衣裙,越发衬得她如同一朵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王爷来了没有?”许久没听见动静,她忍不住偷偷问身边的丫鬟。 她可是听说摄政王已经回府,才故意晕倒的。 以她的身份,他无论如何也该亲自过来看一眼吧? 她今日的妆容衣服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再加上身上确实有伤,只要摄政王看见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一定会对她心生怜惜。 “没来呢,小姐再等等。”丫鬟小声安抚。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疼死我了。” “快了快了,应该马上就会来的……” 哗啦啦—— 主仆俩正说着,一桶腥臭的淤泥水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第67章摄政王摊牌了 “啊……”魏璃猝不及防吃了一嘴泥,忍不住尖叫出声。 “醒了醒了,魏小姐醒了,这淤泥水果然有用。”领命而来的高福挂着一张老好人笑脸,殷勤凑上前:“魏小姐您恕罪,王爷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才会出此下策。王爷吩咐了,您尽管跪着,淤泥水管够。只要您晕过去,绝对立刻将您泼醒,断不会让您冷冰冰躺在地上不好看。” 魏璃顶着一身臭烘烘的淤泥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确定这是王爷的意思?” 高福笑呵呵继续装傻充愣:“这是自然。王爷果然见多识广,用了这偏方魏小姐您立刻大好,连大夫都不用请。” 魏璃就算再傻也听出这老太监话里有话,忍不住沉下脸:“这就是你们摄政王府的待客之道?我堂堂成国公嫡女,被王府一个侍妾罚跪跪晕过去,王爷就是这么对我的?” 高福卑微的弓着身子,满脸赔笑:“魏小姐您言重了,以您的身份,谁敢罚您下跪?王爷得知您诚心悔改下跪赔罪很是赞赏,一听说您跪晕过去,立刻命老奴用偏方为您醒神。” 魏璃不想听这种敷衍的废话:“我在王府活生生跪晕过去,难道王爷就没什么想说的?” “魏小姐诚心悔改,不愧为闺阁女子的典范,王爷很是赞赏。” “我都已经跪晕过去了足见诚心,还请公公通传一声,容我见王爷一面。” “王爷公务繁忙不得空,请魏小姐见谅。” “你……” 满嘴都是敷衍的话,魏璃懒得跟他纠缠。 咬着牙压下心头的愤怒,再次往地上一跪,声音也软了几分:“如此说来,王爷便是不肯原谅我了。那我就继续跪着,跪到他肯原谅我,肯见我为止。” “哎呀,魏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们家王爷欺负您。”高福嘴上苦口婆心劝着,一扭头从善如流对身边的下人吩咐:“再去挖几桶淤泥备着,免得魏小姐再跪晕过去。” “……”魏璃差点当场气晕过去又不好发作,只得恨恨咬牙。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魏家嫡女,摄政王真敢让她跪出个好歹来。 只要他肯来,只要让他见到她如今娇弱狼狈,奄奄一息的模样,那今日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于是乎…… 一炷香后,隐隐有些支撑不住的魏璃小声问身边的婢女:“摄政王来了吗?” 婢女:“没来,听说他在书房处理公务,或许是真的公务繁忙吧。” 又一炷香后。 魏璃:“摄政王来了吗?” 婢女:“没来,他还在处理公务。” 半个时辰后:“摄政王人呢??” 婢女:“听说在后院练枪,杀气腾腾的,看样子想杀人。” 魏璃:“……” 如此磨磨蹭蹭到傍晚,魏璃实在跪不住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就算不想看到我,回府这么久,都不到瑶华院来看一眼的吗?” 这段时日,满京城都在盛传摄政王对新进府的宠妾千疼百宠。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断定他忙完公务后,一定会到瑶华院来看望爱妾。 因为就她平日里所见,她兄长魏珩只要没有公务在身,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自己的妻子。 都是男人,摄政王的所作所为也应该八九不离十才对。 婢女:“……摄政王可能不来了。” “为何?” “奴婢刚刚听说,摄政王这些日子,压根就没踏进过瑶华院。” “噗……” 魏璃两眼一翻彻底晕过去。 她本就在半个多月前刚刚受了鞭刑,至今为止,身上的伤才刚刚结痂。 又在冷风中跪了大半天,还被泼了几桶淤泥水早就疼的不行,全靠一口气强撑着。 如今受了这种刺激,实在是连撑都撑不住。 陪在她身边的婢女们生怕折腾出个三长两短,不敢再让人泼她凉水,急急忙忙将人带走。 萧昀得知此事后连眼皮都没抬:“人死了吗?” 高福:“抬出去的时候还有气。” 萧昀:“去告诉魏珩,让他管好自己的妹妹。以后若再敢到本王府中生事,就不是泼冷水这么简单了。” 高福小声嘀咕:“魏小姐好像是来赔礼的,反倒是夫人……罚她跪。” 萧昀突然危险地眯起眼:“妙仪最是温柔善良,魏璃竟将她逼到如此境地,果然罪大恶极。” 高福:“……” 瑶华院里,谢妙仪得知此事后,沉默地在窗口站了很久。 没想到她如此明摆着惹麻烦,摄政王不但由着她,还故意用变本加厉的方式表明态度。 似乎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无论多过分,他都会顺着她。 若真只是一时兴起贪图她的美色,未免也纵容的太过了。 据谢妙仪所知,摄政王从来不是如此昏庸无道之辈。 他……不会真是当年那个人吧? 后面的事情,谢妙仪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不知不觉又到晚膳时间。 和之前的大半个月一样,她依旧在小花厅里陪摄政王一起用膳。 两人之间隔着幔帐珠帘,一起品尝她喜欢的时鲜菜品,偶尔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摄政王也和之前一样,沉默、寡言,又莫名对她很包容。 谢妙仪还是端着那副熟悉的笑脸,温婉贤良,明媚灿烂,用他喜欢的模样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不过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确实不再像之前那样胆战心惊,虚假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随意。 晚膳结束后,谢妙仪依旧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温婉的笑着告退:“多谢王爷款待,臣妇告退。” “你开心吗?”厚厚的珠帘后,冷不丁响起低沉的声音。 “嗯?”谢妙仪没想到他会突然搭腔,愣了一下。 萧昀的目光透过珠帘定定望着她,一字一顿:“这些日子在我府上,你开心吗?今日惩戒了魏璃,你开心吗?” 谢妙仪忍不住心间一颤,一股寒意凉遍全身。 来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装傻充愣大半个月,摄政王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跟她摊牌了。 如果说不开心,是大不敬。 如果说开心,他只怕会顺水推舟,从此将她强留在府上。 无论怎么回答,好像都是错的…… 第68章他是当年那个人 “呼……” 谢妙仪深深吸了口气,干脆低下头一言不发。 “谢妙仪,你开心吗?这些日子住在本王府上,你开不开心?今日你用本王宠妾的身份,惩戒了欺辱你的魏璃,你开不开心?” “……”谢妙仪闭了闭眼退后一步,依旧沉默不语。 “或者我换种说法。你觉得本王如何?我萧昀如何。若让你与长庆侯和离,本王娶你做正妃,你觉得如何?” 谢妙仪又是浑身一颤,整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果然没猜错,从一开始,摄政王强留她就是这个意思。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天潢贵胄,为何会对她一个有夫之妇如此执着? 难道…… 他真是当年那个人? “本王比起周帷如何?是否更有资格做你的夫婿?据本王所知,你嫁到长庆侯府这三年,你们之间只有相敬如宾。而且你多年无所出,焉知不是他的问题?无论你是想要尊荣,想要宠爱,还是想要孩子,本王都可以给你。” 萧昀既然开了口,就没打算给她回避的机会。 他慢慢撩开帘子,露出自己的真容一步一步走上前,步步紧逼:“谢妙仪,你说话。告诉本王,在本王与周帷之间,你选谁?” 墨色织金的衣摆从眼前拂过,谢妙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甚至不敢看他,下意识慌乱的转过身。 萧昀停下脚步,却并未打算放过她:“你应该知道,事已至此,你是躲不过去的。继续回去做你的长庆侯夫人,与周帷那没用的男人不咸不淡,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休了他,本王娶你做正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谢妙仪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她心乱如麻,握紧拳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昀完全不给她继续含混的机会,一字一顿:“如果你不回答,那本王便当你默认要休了周帷。明日……不……现在,本人就命人到长庆侯府传旨替你休了周帷,明日一早,便让宗政府开始打理你我大婚的事宜。” “……”谢妙仪如今算是看出来了,摄政王表面上冷静深沉,骨子里比谁都疯狂。 他既然说得出来,那就一定做得到。 事到如今,继续装聋作哑是不可能了。 她无奈的闭了闭眼, 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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