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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菜,只待为文若接风洗尘。”原焕笑着赔罪,将马车上的家眷交给府上的管事安排,然后率先朝主院的大屋走去。 荀彧回头看了眼惶恐不安的流民,眸光微沉叹了口气,脚步从容跟上去,“大人,彧从颍川至安国,路上遇到百姓背井离乡,老弱妇孺为求活命苦苦哀求,大人府上可能安置流民?” “战祸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府上虽无甚家资,安置这些百姓却还是可以的。”原焕垂下眼眸轻声答道,乱世人命不值钱,但是什么都要有人来做,他不怕人多,只怕人不够多。 荀攸听到“无甚家资”四个字下意识抬头,想到至今只整理出一小半的账册,很想知道这人为什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无甚家资”四个字。 天底下谁都能说自己“无甚家资”,唯独刚刚搬空董贼囤积在郿坞的钱粮的这位不可以,若是连他都算“无甚家资”,天底下谁还能算有家资? 原焕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声音柔柔问道,“公达怎么了?” 说着,荀彧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荀攸:…… “无事。” 算了,等叔父看到账册自会明白,这些天车马劳顿,接风宴过后还是赶紧休息吧。 主公身边能用之人不多,叔父若是愿意留下,接下来还有的忙。 最先忙活的,就是主公口中的这“无甚家资”。 * 庄子外围的房舍里,衣衫褴褛的流民围坐在一起,神色紧张的盯着不远处的大锅,喉咙不停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逃难的日子食不果腹,他们跟在车队后面,车上的郎君时不时分给他们一些粮食,他们才能熬到现在,即便如此,他们也很久没能吃上热乎的粥饭了。 人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做出来,最开始那位郎君好心散粮,不是没有人打歪心思,后来流民和车队的护卫打起来,车队的护卫重伤了好几个,那位郎君就再不肯让他们离车队太近。 再后来,同行的青壮年大多投奔他处,郎君看他们老弱妇孺垂死挣扎,这才又怜悯赐下粮食,只是依旧不肯让他们靠近车队。 马车上大多是女眷,先前流民冲上去抢粮食吓到不少人,郎君不让他们靠近也是正常。 庄子里的仆从打好粥让他们排队来取,周围十几个壮硕的护卫虎视眈眈看着,流民们好不容易有热粥饭吃,谁都不想这时候被赶出去,肚子再饿也老老实实排队领粥。 大锅里熬出来的粥没有多少米,味道也绝对算不上好,但是对忍饥挨饿的流民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美味。 角落里,瘦骨嶙峋的小孩儿喝干了碗里的粥水,将碗舔的干干净净,这才意犹未尽的靠在墙上,“阿娘,我们能留在这里吗?” 太阳已经落山,煮粥的火堆在黑暗中闪烁,小孩儿旁边,面黄肌瘦的女人没有答话,将自己碗里剩下的几口稀粥递到他嘴边催着他赶紧喝完。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老弱妇孺,年轻的男人要么被征去当兵,要么落草为寇,要么被贼寇杀死,只剩下他们这些无用之人,谁愿意养没用的人呢? 女人神情麻木的缩在墙角,不知道明天等着他们的又是怎样的磨难。 晚来天凉,房舍里比荒田野地暖和的多,门口的篝火很快熄灭,屋子里的人挤在一起也冻不着。 一夜安稳。 对于逃难已久的流民来说,一觉睡到天明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要担心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要担心第二天能不能找到食物,要担心第二天会不会遇到山匪贼寇……甚至担心会不会夜里睡着的时候被狼叼走。 第二天一早,管事带着仆从过来,看到挤在屋子里面黄肌瘦的流民,男女分开带下去梳洗。 他们府上这几年收成好,家主这次又带了不少米粮过来,多养几十张嘴不是问题,能背井离乡出来的都是能吃苦的,现在没力气干活,多养几天就又力气了。 庄子里有各种作坊,如果会什么手艺那再好不过,不会的话可以还送去作坊里学,在他们这里,只要愿意干活,肯定不会饿着肚子。 赵云站在田埂,看着面黄肌瘦的大人孩子眉头紧蹙。 “你没见过流民?”张辽嘴里叼了根草,看他这反应不由挑了挑眉,“也是,冀州就黄巾军刚乱起来的时候被波及过一阵,之后一直很安稳,你没见过也正常。” 年轻人没见过大风大浪,不像他从小就在胡人堆里摸爬滚打,比这更惨烈的场面他都见过,这才哪儿到哪儿? 赵云看了他一眼,默不吭声往前走,张辽也不管他说不说话,反正他自个儿说的也挺开心,“今天新兵蛋子那儿有高伏义,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别看他长的老实,其实带兵可厉害了。” “比你如何?”赵云撇撇嘴,不等他答话,问完之后自顾自又说,“你既然说伏义将军带兵厉害,定然是人家比你厉害。” “你都没见过我们俩带兵,凭什么说他比我厉害?”张辽竖起眉头,他只说高伏义厉害,没说他自己不厉害,他们俩又没打过,暂时一样厉害不行吗? 赵云懒得和他吵架,几天下来,他已经摸清了这人的性子,纯粹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 他们刚到这里,主公对府上杂务不怎么熟悉,他们对周边环境也不怎么熟悉,这些天除了从佃户中挑选部曲护卫就是出门查看地形,安国县有山有水,离中山郡治所卢奴县不算太远,干什么都方便,就是有一点不好,贼寇太多。 吕布张辽来的路上已经清了一波山匪,隔几天再去看,山贼的寨子又被占了。 治下匪患丛生对百姓不利,左右现在没有仗打,士兵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剿匪,正好还省的训练了。 张辽正琢磨着过两天请命出去打山贼,他手下的那一千多个新兵蛋子基本上都没打过仗,光靠日常训练不行,真本事都是战场上用血杀出来的,戳草垛怎么可能戳出来血性。 没等他说服赵云下次请命的时候缠住吕布别让那家伙有机会开口,主院里就跑来一个护院说家主喊他们过去。 赵云推开摩拳擦掌的张文远,正了脸色加快脚步过去,他是疯了才会在奉先将军说话的时候去拦,不说别的,他们两个加起来打得过一个吕奉先吗? 主院,原焕大早上被喊起来,反应过来荀攸说了什么后眨眨眼睛,又懵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公达是说,公孙伯圭和袁本初翻脸了?” 荀攸点头,“正是,如今公孙瓒已经出兵驻扎磐河,随时可能进攻冀州。” 袁绍夺冀州时曾和公孙瓒约定,二人夹攻,事成之后平分冀州,如今袁绍占据冀州却不想履行诺言,公孙瓒遣其弟公孙越送书给袁绍,商议平分冀州一事,袁绍表面答应的好,待公孙越离开冀州,立刻派人谎称马腾的部下将公孙越乱箭射死。 公孙瓒闻讯大怒,以为弟报仇的名义出兵,旌旗猎猎屯兵磐河,大战一触即发。 原焕捏捏眉心,想想磐河在什么地方,让人将吕布几人全部叫过来。 磐河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但是防患于未然,现在不开始准备,等公孙瓒打过来再防备就来不及了。 不管公孙越是帮袁术争夺豫州,还是为公孙瓒讨要冀州,他死在袁绍手中是毋庸置疑,现在豫州战事未停,冀州北面又有敌来犯,袁本初两面受敌,大概要收兵回防。 不知道袁绍看到死去的兄长重回人间会是什么反应。 “主公,公孙伯圭处有刘伯安牵制,袁本初兵强马壮,此战若打,公孙伯圭胜算不大。”荀攸拿出一份舆图,上面简单画着河流山川还有城池,称得上是简陋,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很难得,“以我们如今的兵马,不宜卷入此二人的争端。” “且看袁绍如何应对。”原焕拢了拢外袍,没有说掺和,也没有说不掺和。 他记得公孙瓒手下有支部队叫白马义从,初见赵云时,赵云带着的那些义从皆是白袍白马,就是按照白马义从的模样来打扮的。 他还记得,袁绍手中有一将领名叫麹义,八百先登死士全歼三千白马义从。 这要是打起来,那可就热闹了。 几句话的时间,吕布高顺张辽赵云都到了外面厅堂,荀攸将公孙瓒和袁绍反目成仇的事情说出来,抿了口温水,不着痕迹的观察几个人的反应。 高顺和赵云这两个沉稳可靠的只是板着脸站在那里,仔细听接下来有没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吕布和张辽这俩闹腾的听到有仗要打眼睛都亮了,虽然要打仗的不是他们,但是只要沾一点边,他们就有出战的机会。 四个人两种反应,对比鲜明。 荀攸抿了抿唇,确定了不能让吕布和张辽一起带兵出门,不然谁也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张辽不知道荀攸在琢磨什么,想起来赵云之前要投奔的是公孙瓒,看他们家主公低声和荀公达说话,用肩膀戳戳赵子龙小声问道,“公孙瓒要打冀州,子龙,你怎么看?” 赵云神色严肃,“不怎么看,一切听主公安排。” 第18章 流离不平 * 张辽没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看赵云露出别的表情,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总是老气横秋的多没意思。 说实话,他觉得他们家主公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公,什么袁绍袁术公孙瓒,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们家主公的一根头发丝儿,还好这小子运气好中途遇到他们家主公,不然他们就是在战场上认识了。 幽州牧刘虞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公孙瓒作战勇猛,威震边疆,对待北方异族的手段非常强硬,和主张怀柔的刘虞矛盾越来越多,幽州百姓拥戴刘虞,可见公孙瓒在幽州当地并不怎么得人心。 子龙年纪小,没见过大风大浪,认为公孙瓒是英雄人物想要投奔,殊不知英雄人物不一定是好的,反正他觉得没他们家主公好。 赵云听着耳边的碎碎念,身姿挺拔站在原地,双眼放空神游天外。 他知道主公哪哪儿都好,如果主公不好,他也不会留在冀州,家乡父老期待他率领本郡义从前往幽州抵御外族入侵,冀州牧袁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并不是合乎他们心意的明主。 关东联盟纠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最后却还是主公设计策反吕布将人除掉,和那徒有虚名的十八路诸侯相比,他们家主公这样干实事的才是真正能救民于水火的明主。 公孙将军为人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和袁绍相比,明显还是公孙将军更胜一筹。 赵云不说话,高顺看不惯张文远欺负老实人,小声和他争辩公孙瓒和袁绍的优劣,在张辽的胡搅蛮缠下,剩下两个稳重的也不稳重了,屋里很快充满嘀嘀咕咕的声音。 吕布不乐意被排挤在外,听了两句立刻加入讨论,他吕奉先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是最厉害的,公孙瓒算什么,如果他在幽州,同样能把那些外族打得屁滚尿流。 论天底下谁是最能打的武将,还要看他吕奉先,赵子龙不如换个人尊崇,他感觉他自个儿就不错。 赵云:…… 他感觉并不怎么好。 荀攸分神听了一耳朵,看仅有的几个将领讨论的热火朝天,侧身委婉的提醒他们家主公,“主公,以后若有战事,开战之前务必将事情交代清楚,不然恐有意外发生。” 将领之间意见不同相互讨论不是坏事,像这样和正经战事没有任何关系的讨论也不错,私下里怎么吵吵都可以,这种场合就不要出现了。 原焕倒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不妥,这里不是议事厅,虽说谈的是战事,但也没有多么正式,他这个当主公的尚且靠在床头上没有起身,其他人放松些很正常。 吕布张辽皆出身寒门,摸爬滚打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让他们像世家子一样谨言慎行实在难为人,张辽还好,只是年轻跳脱,过几年就会稳重下来,吕布…… 他们将来会越来越好,前来投奔的谋士英才也会越来越多,不缺他一个脑子。 武将能打最重要,谋略只是锦上添花,只要肯听话能服从命令,计谋权术略有逊色不是大问题。 原焕敲敲床板,让几个武将安静下来,“如今情况不明,我们先按兵不动,奉先继续带兵剿匪,等过了农忙季,文远和子龙以太守的名义征集青壮募兵,府上的部曲护卫继续由你二人训练。” 四个武将,三个人身上都有了任务,高顺挺直腰杆,笃定自己不可能闲着,主公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他不插手府上部曲护卫的训练,必然有别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中山郡一共只有那么大,山贼劫匪加起来不够吕奉先一个人打,所以也不会是剿匪任务,他手下千余兵马能征善战,和吕布手下的并州铁骑相比也毫不逊色,主公难道要派他到磐河防御公孙瓒? 原焕安排好吕布张辽赵云,最后才看向赤胆忠心的高顺高伏义,“中山郡两三年没有太守,郡县不知剩有多少兵力,伏义去卢奴查看兵丁名册,看看中山如今究竟有多少可用之人。” 高顺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倒不是对这个安排有意见,只是没想到会被安排到这样的事情。 他们四人都留在中山境内,也就是说不管袁绍和公孙瓒开不开战他们都不插手,主公这是想暂时不准备过问外界纷争,专心治理中山郡? 高顺不是蠢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人的用意,以他们如今的实力,的确不好插手袁绍和公孙瓒之间的恩怨。 原焕将四个人全部安排好,看荀攸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便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安国袁府不比汝南袁府,没法豢养私兵,府上只有不到百人的部曲护院,这点人马打起仗来还不够塞牙缝。 他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万余兵马,还都是这几个武将带来的亲兵,准确来说甚至算不得他的兵。 公孙瓒手下十几万兵丁,袁绍手中大军二十万,割据一方的诸侯有一个算一个,手底下的兵马都号称几十万,除了占据“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的冀州富庶之地的袁本初,其他群雄的兵马都要打个折,但是即便他们打骨折,兵马也比他手里的多。 中山的位置很重要,如果不和人打仗,以目前这万余兵马足以守住中山,可是身处乱世,他们不可能不和别人打仗。 周围动不动就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大军,他们哪怕有吕布这个三国第一猛将也不一定有胜算,八百精兵打退十万人的特例上下五千年也就出过那么一次,不能将希望放到虚无缥缈的特例上。 他要在乱世中站稳脚跟,基础必须打好。 汉室倾颓,群雄逐鹿,天下人却依旧看重正统,他的太守一职乃天子亲口赐下,比袁绍的冀州牧名正言顺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将来他和袁绍起冲突,至少在舆论上不会落下风。 如果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四字,他也不会费心思向小皇帝讨要官职。 别人招兵买马要头疼粮饷供给,他们不一样,董卓在郿坞屯了足够西凉兵马三十年嚼用的物资,中山如今兵力不多,本身又是能产粮的地方,有从郿坞收缴的粮草金银在,他们却什么都不缺粮食。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养兵的花销是个无底洞,现在能直接将无底洞给填满,游戏难度瞬间从地狱变成普通困难,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前任中山相张纯被杀之后,中山郡留下的郡兵不会太多,官署没有太守,朝廷无暇顾及此处,兵丁名册户籍税收等内政疏于管理,都要从头梳理才行。 感谢厚道的老天在这个时候给他送来了顶尖的内政大才荀文若,让他不至于沦落到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地步。 曹老板常年征战在外,荀彧坐镇大后方,居中持重达十数年,处理军国事务不曾出过差错,如今只是一个中山郡,在他手中不过是小菜一碟。 原焕摩挲着指尖,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肯定不能像曹操一样四处征战,莫说打仗,对他来说连出远门都是天大的难题,战事方面帮不上忙,也只有留在大后方一条路能走。 荀攸看到原焕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收起舆图起身告退。 他收到消息后立刻过来,忘了这人身体虚弱受不得累,袁绍和公孙瓒能不能打起来不重要,这种小事他去和叔父商量着拿出对策,再来让主公定夺即可,无需主公劳心费力。 “公达且慢。”原焕将人喊住,披了件外衣下床走到书案前摊开几张绢布,“中山为郡,郡有郡守,如今郡中官署废弃,在下愿聘公达为长史,公达可嫌官职低微?” 太守兼领武事,太守之下设有郡丞,郡当边戍者,丞为长史,俸六百石,掌兵马。 身为太守之下的二把手,长史之职本该由朝廷认命,只是如今情况特殊,特殊情况下有特殊的办法,州牧执掌一州军政大权,同理到郡中,太守也有权任免郡中一切职务。 原焕刚到袁府时只顾得养病,这些天身体好转,伤口也不再隐隐作痛,精神好的时候还可以在院中看袁璟小家伙练习走路,现在荀彧也到了,他们两个昨日相谈甚欢,彼此都感觉对方值得信赖,正好趁此机会将身边几人的官职俸禄定下。 吕布高顺张辽身上有官职品级,他们三人愿意离开京城跟随他来到中山,只看官职品级可以说是往下走,拿吕布来说,他因剿灭董贼有功而进封温侯仪同三司,在朝中已经是顶尖的那一拨,再给他们加郡县的武职反倒不美。 几个武将之中,真正需要他来盖印册命的只有赵云一人。 郡内设有专掌军事的都尉,像赵云这样尚未立功的年轻小将,本不该直接给他那么高的品级,但是郡府官员由太守自行聘用,原焕对那做事一丝不苟、模样又俊俏非凡的小将军心存偏爱,赵云自己也足够争气,直接升为都尉没有人会有意见。 本来是没人有意见,只是他身边的几个武将脑回路过于清奇,最终还是经过一番波折才算结束。 他以为吕布几人有朝廷的官职在身看不上郡中的职位,人家堂堂温侯、堂堂中郎将、堂堂骑都尉,他要是随随便便再给他们加什么官职,传出去保不准有人觉得他在羞辱他们。 可是他这么想,吕布张辽却不这么想。 大家都在主公身边做事,甚至他们还是先来的,凭什么赵子龙能被主公亲自盖印写任命书,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官职大小不重要,他们要的是公平、是一视同仁。 两个能闹腾的提意见还不算,连高顺那个浓眉大眼的都和他们同流合污,含蓄的表示他也想要主公亲自任命。 四个人三个有意见,仅剩下的那个正抱着任命书傻笑,根本没有意识到同僚正在抗议,原焕无法,只能再写三分任命书盖上大印,每郡都尉人数不定,为一至五千人不等,别说四个,只要士兵足够多,他同时任命四千个都尉都不是事儿。 原太守心累的解决掉武将们的任命,缓了好一会儿才提笔继续写字,一鼓作气势如虎,把文臣幕僚的任命一起解决掉,省得以后再烦心。 荀攸看着桌案上盖好大印的任命书,脸上难得有些新奇。 他不介意俸禄多少,左右人在府上住着,吃穿花销用的都是府上的银钱,有没有俸禄其实都一样,只是他以前想过找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外放做太守,没想到太守没当成,反而先当上了太守的副手,感觉还挺不错,“承蒙主公看重,攸定不负所望。” 原焕将第一张绢布交给他,看着下面的几张,唇角微扬笑的温柔,“公达在郡中任职,自然也少不了文若的,有公达文若齐心协力,定能使中山政通人和。” “主公谬赞,不过若叔父闻之,当会欣然受命。”荀攸接过任命书,想着待会儿要去找他们家叔父,正好可以顺便将任命书带到,郡府的僚属不多,叔父不是看重品级之人,既然愿意留在这里,就不会在意官职大小。 原焕抿唇笑笑,“不妥,公达稍等片刻,在下梳洗一番,你我二人一同去见文若。” 话已至此,荀攸只得应下,他这主公很不像世家子的一点就是,有时对规矩视若无物,能作出亲自为属下送任命书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原焕唤来陶姬是梳洗打理换衣服,将书案上那几张绢布全部拿到手中,这才笑吟吟和荀攸一起去找荀彧。 然后,荀攸就知道这人为什么非要自己来送任命书了。 郡府的僚属:功曹,主簿,督邮,掾、史。 功曹,掌管郡内一切人事;主簿,掌管文书;督邮,主管纠察属县、监管本郡官民;掾、史,分曹办理郡政,掾为正职,史为副职,每曹有办理文书的书佐。除此之外,还设有三老帮助推行政施和教化。 现如今,除了三老,功曹,主簿,督邮,掾、史等各种职位,竟然全写着他们家叔父的名字。 荀攸:…… 荀彧:…… 叔侄两人面面相觑,震惊地看向左脸写着“纯良”右脸写着“无辜”的温柔主公,很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他是怎么好意思一下子拿出那么多任命书的。 这合理吗? 原焕觉得很合理,一个荀文若约等于一个谋士天团,现在是手上只有这么多职位可以任命,如果还有别的,他能继续写这人的名字。 如果觉得公务繁杂,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请别的小伙伴过来帮忙呢? 第19章 流离不平 * 清晨凉风习习,荀彧看着那整整齐齐的任命书,整个人都懵了。 他安顿好族人后留意了一番袁府的人员,这人身边的人不多,除了他家大侄子荀公达,其他都不像能处理政务的样子,中山郡治所在卢奴不在安国,他以为袁府只有亲信,处理内政的僚属都在卢奴官署。 可是现在,看着这么多任命书,他不得不怀疑卢奴官署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原焕笑起来的模样非常好看,盈盈笑意比春日的暖阳更令人舒心。 温润和煦的人间谪仙将占据了整个木盘的任命书往前推推,似乎知道自己此举有些过分,面色微红带了些不好意思,“卢奴官署废置已久,自张纯纠结辽西乌丸叛乱,中山郡久无长官,在下一副残躯,又要照看幼子,对郡中人事一无所知,无力重置官署,好在现在有文若在,方能解燃眉之急。” 荀彧:…… 言辞恳切,态度极佳,如果不是从荀攸口中听过几句这人的性情,他都要被这“陷入困境急需帮助”的可怜人给骗过去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哪里去,毕竟他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难得遇到如此合乎心意的主公,主公又对他委以重任,不管给他多难的活儿他都会接下。 只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不合常理。 荀彧略带迷茫的眨眨眼睛,淡定从容如他一时间也跟不上他这主公的思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承蒙主公厚爱,彧深感惭愧,只是诸多职位加于彧一人之身,是不是有些不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如今可用之人不多,只能文若公达劳累些,等奉先扫平中山境内贼寇,伏义清点郡中可用兵马,到时再从郡中挑选可用之人。”原焕猜到他会这么说,自然已经想好怎么回。 中山郡在冀州境内,冀州牧是袁绍袁本初,他和袁本初是兄弟不假,但是经过之前那么多事情,顶头上司是兄弟甚至不如是陌生人。 袁绍刚得到冀州不久,他不确定那人对冀州的掌控到了怎样的程度,中山境内又有多少他的亲信,稳妥起见,索性一个都不用。 荀彧看看荀攸,确定这人没有再和他开玩笑,只能无奈接下那些任命书,“多谢主公看重。” 原焕眸中笑意更深,吩咐府上下人将吕布从卢奴官署搬来的陈年竹简送到这里,又和荀彧说了几句,这才轻咳两声回去服药歇息。 叔侄搭配,干活不累,如果累惨了,自己就会想法子解决问题。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荀彧荀攸抚衣站定,直到那似扶风弱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相继在房间里坐下。 “主公遭逢大变,轻易不肯信人,初见叔父便将如此多的职位交给叔父,可见对叔父的喜爱。”荀攸端坐于案前,将他那孤零零的任命书放到上面。 和旁边那一摞任命书相比,怎么看怎么磕碜。 荀彧无奈笑笑,抬手拿起手边的茶壶,动作行云流水倒满两杯,将其中一杯往荀攸那边推推,然后温声问道,“公达以为,主公为人如何?” 荀攸端起水杯慢慢饮下,待杯子放下,不答反问,“叔父昨日与主公长谈,又如何以为?” 荀彧眸中无奈更甚,“袁士纪颇有美名,初时觉得此人如天边明月不可接近,昨日初见,方觉此人不似其他以忠君为名行谋逆之举,如公达所说,主公家中遭难,大难不死放得融入世间,出京为官为的是护一方百姓安宁,正是彧寻找已久的明主。” 荀攸点点头,听出他们家叔父还有别的评价,正跽而坐等待后文。 荀彧抿了口热茶,哭笑不得继续说道,“昨日见时只觉主公淡然疏离,偶尔甚至不像世间人,今日亲自送任命书,倒是感觉鲜活不少。” 荀攸低叹一声,“攸深有同感。” 何止是鲜活,简直是被吕布张辽同化了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荀彧刚刚听到任命的时候震惊不已,接下任命书之后,想想中山郡的情况,感觉他们叔侄二人一起打理郡县内政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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