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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几十个护院。 真遇到有不要脸的派兵来偷袭,那几十个护院能干啥,还不够别人一根小手指头摁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管留的是谁,总得留下来一个。 “府上并非没有人,乌程侯之子孙策过两日便到,那孩子有勇有谋,将门虎子足以守住袁府。”原焕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 府上那么多人,自然不能没有人守着,正好小霸王带着家眷过来,十几岁的少年郎年轻气盛,他不敢随随便便将人派出去,留在身边磨磨性子却不是不可以。 更何况,与之同来的还有曹操的家眷,曹家大公子曹昂,算算年纪应该也满十岁了。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仆从的敲门声,说是门外有两个商人慕名前来拜访。 原焕挑了挑眉,“商人?可知姓甚名谁?” 仆从上前几步,一边递上名帖一边回道,“一个名叫苏双,一个名叫张世平,都是中山的马商。” 作者有话要说: 郭图(尔康手):等等!主公!我也能找人来送钱! 朱熹 第49章 举世皆浊 原焕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了然,却没有立刻见他们的意思,天色已晚,这时候见客不太方便,不如让他们修整一晚,明日养好精神再来见他,“将人安排在郭公则旁边,顺便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仆从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领命下去。 倒是吕布托着脸若有所思,郭图和中山甄家有联系,他的人不止一次看到郭图府上的下人去甄家别院,这会儿又来了两个中山的马商,这些商贾巴巴的凑过来,估计也是不安好心。 如果想拜访,早在主公来了的时候就能过来,不至于等到现在,如今看他们家主公赶走袁绍成为冀州牧又苍蝇似的黏过来,傻子才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 主公把那俩人安排在郭图身边,难不成是想让他们半夜打架? 吕大将军眼神飘忽的想着,很快将这个不可能发生的猜测抛之脑后,据他所知,商人比文人还要磨叽,叽叽歪歪十句话有十一句都听不懂,他们打起来的可能性还没有文人上战场大。 “他们半夜不会打架,但也太平不到哪儿去。”原焕笑吟吟说道,“郭图和甄家暗通款曲,甄家家主如今已经及冠,正是想进官场的时候,中山的那两个马商这个时候过来,也不可能无所求,无非都是想借手中钱财来谋求其他,两拨人撞到一起,岂会没有冲突。” 吕布切了一声,“用钱财来换官职,主公才不在乎他们那些钱财。” 论天下谁最有钱,当然是他们家主公,用钱财来打发袁绍那等正缺钱的人还行,想来骗他们家主公,门儿都没有。 原焕敲敲桌子,他心情好,也有兴致来剖开表面给这不太懂弯弯绕绕的武将解释,“他们手里的钱财的确不足道,但是却不是完全没有用,冀州没有养马的地方,如果以后还要招兵,有人主动为我们解决马匹购买的问题,岂不美哉?” 那两位马商,在历史上可不是寂寂无名。 刘关张三人结义时,正是张世平、苏双二人慷慨解囊,又出钱又出力,不光帮他们招兵,连马匹和武器都帮他们搞定了,可以说刘皇叔最开始起家,靠的就是这二人的资助。 某演义中提到桃园三结义时,他们资助刘备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刘备所使用的“双股剑”,关羽所使用的“青龙偃月刀,张飞所使用的“丈八蛇矛”,都是由这一千斤上好的镔铁打造而成。 他们家奉先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刘关张三人的武器也就是上述那三种了。 在这什么都需要钱的时候,商人要凭借钱财来更上一层楼,遇到境况窘迫如刘备这种,主动权反而掌握在他们手上。 当初曹老板离开京城回乡募兵时,条件没有比刘备好多少,他爹虽然有钱,但是他爹的钱是他爹的钱,和他没有关系,他爹不愿意出钱给他招兵买马,他就是再怎么劝也没办法。 不过曹老爹也不是特别无情,好歹给儿子推荐了以仗义疏财闻名的当地孝廉卫兹,让曹老板不用和刘备那样全靠天意路上堵人。 曹老板和刘皇叔起家时都不容易,和那两位相比,他们现在的情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不说,还有商贾主动来投。 当然,如果来的人没有那么多小心思,那就更好不过了。 关东联盟散了之后,刘备投靠公孙瓒,他们俩都曾在大儒卢植门下求学,公孙瓒和这个昔年同窗关系很好,刘皇叔在他手下当别部司马,日子应该过的不错。 过些天小霸王带着家眷过来,孙权、曹昂、曹丕都会过来,三足鼎立,他已经见了两家,心里对仅剩下的刘皇叔还有点好奇。 原焕捏捏眉心,想起刘皇叔和旁人介绍自己时,“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这几个字不离口,甚至不少人怀疑是不是冒认皇亲,毕竟那种时候,小皇帝哪儿有功夫去管这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不过他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会是假的,毕竟冒认皇亲是大罪,小皇帝或许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刘姓宗亲不会眼睁睁看着猛不丁冒出来个皇叔。 主要是,人家中山靖王刘胜有一百多个儿子,那么多年传下来,谁知道他们家一共传了多少人。 苏双、张世平资助了刘备,现在又来找他,也不知道刘皇叔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乱世的商人都是聪明人,像苏双、张世平这种基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他也不是白白让人利用的傻子,想抱他的大腿,不拿出点诚意来可说不过去。 吕布睁大眼睛听着,听着听着心思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等他回过神来,对上他们家主公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坐正身子假装刚才没有走神,“主公需要马匹,直接派人去北方采买就是,主公如今为冀州牧,想要什么样的马买不到?” 当初他在丁原手下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上赶着给他们送骏马毛皮,丁建阳还只是个刺史,那些人尚且如此,如今他们家主公身为州牧,难道还不如一个刺史? “奉先在并州时,朝廷尚且有几分威严,如今经过董卓之乱,天子被随意废立,天下皆知朝廷羸弱,那些人便不会如此巴结朝廷官员了。”原焕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信的话,奉先可以看看如今的并州牧袁本初,看看等他到任,是给他送兵马武器的多,还是派人刺杀他的多。” 吕布转转眼珠子,心道也是,羌胡本来就不给朝廷官员的面子,那些来往于草原和中原之间的商人更是惯会翻脸不认人,上一刻有说有笑,下一刻立马就能把人赶出去。 天色渐暗,原焕也有点累了,掩唇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奉先赶路回到府上,今晚注意好好休息,等明日见郭图、张世平等人,还要奉先守在身旁才好。” 有骁勇善战的吕大将军在侧,虎目一瞪就能压的那些人不敢讨价还价。 吕布脸上一喜,不知道他们家主公只是看重了他的个头,连忙起身告退,“主公放心,布明日绝不误事。” 嘿嘿,主公让他来守卫身旁,而不是张文远那毛头小子,肯定是看他这次办差稳重,足堪大任。 没错,他吕奉先就是那么厉害。 他们家主公堂堂冀州牧,又有亭侯爵位在身,身份如此显赫,让那两个商人来见真是便宜他们了,为了避免商人无礼,他当然要守在主公身边来保护主公。 有他吕奉先在此,谁都别想造次。 原焕看着那上下跳跃的两根须须跟着它们的主人跑远,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苏双、张世平的到来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吕布传信回来说郭图和中山甄家有联络之前,他想的只是让甄家投效。 世代经商的大商巨贾,即便如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手上掌握的商道人脉也远超常人想象。 甄家主要经营的粮食、盐铁之类的东西,苏双、张世平虽然也接触盐铁,但是大头却是贩马,对他而言,粮食可以不用采买,盐铁可以另外找路子,但是马匹不能不要。 敢在这个时候做马匹生意的商人少之又少,苏双、张世平主动来投,对他而言比甄氏投效用处更大。 要组建骑兵,良马必不可少,并州靠近河套地区水草丰富,然而养马之地已经落入胡人之手,他们钱财很多,但也不能大肆挥霍,能有人帮着买马,总比他们自己赶着当冤大头好。 他让袁绍去并州,也有想让他将养马之地夺回来的意思。 并州九郡,以太原、上党、河西三郡为核心,其余地方胡人混战,休屠胡,白波贼,还有个时不时去捣乱的张杨,整个并州九郡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 如果只看武力,让吕布率兵把胡人打出去更合适,但是那地方只凭武力根本不够,即便吕布是并州本地人,他也没法稳住局势。 五原已经是鲜卑的天下,如果吕布有曹操的智谋,或许可以指望他拿下并州后在并州建立起比汉室更加强硬的统治,但是事实不是想想那么简单,吕大将军这一心只有打仗根本懒得管内政的性子,就算打下来了一时,早晚也要被人抢回去。 并州西边有西凉兵马,马腾韩遂都不是省油的灯,南匈奴摇摆不定,鲜卑野心勃勃,乌桓更是直接把图谋中原写到了脸上,在四周都是敌人的情况下,吕布再能打也架不住别人轮番上阵。 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原焕捶捶有些发麻的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让人准备晚饭,和两个孩子外加一个来蹭饭的郭嘉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才回房洗漱休息。 第二日一早,吕布精神奕奕来到主院,被侍女小心提醒他们家主公还没有醒也没有离开,只是在院儿里站着,尽量不发出声响。 厢房里两个小家伙起的早,袁璟在奶娘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头上扎了个小揪揪,吃了碗蛋羹精神正好,看到院子里上下飘动的雉鸡翎,黑珍珠般的眼睛随着翎羽尖尖来回跑。 小孩子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吕大将军一身打扮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正符合小家伙的审美,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终于还是迈着小短腿儿哼哧哼哧跑了出来。 然而他在房间里看着的时候没感觉这人有多高,跑过来之后才发现,那羽毛尖尖的高度好几个他摞在一起都够不着。 小家伙仰起头,仰、仰、仰……一不小心就仰过头摔了个屁股蹲。 奶娘们不知道他们家小公子想干什么,看他跑出来连忙跟上,又怕惊扰了那一身煞气的高大武将,停在后面不敢上前,直到小公子后退后退后退,退了两步忽然摔倒,这才忙不迭上前将人扶起来。 天气转凉,小家伙的衣裳比夏天厚的多,摔到地上也不疼,被扶起来之后依旧盯着那两根颜色显眼的雉翎不放,“须须、须须。” 吕布听到动静回头,他不经常见到这小家伙,猛然看到当初那襁褓中的小娃娃长那么大还有点惊讶,看这小家伙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脑袋不放,先是自豪的挺挺胸,然后蹲下来拿着须须逗他玩儿。 他的紫金冠,他的百花战袍,他的兽面吞头连环铠,他的玲珑狮蛮带,全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看,只有他这等威武雄壮的武将才能撑得起来。 这小公子眼光不错嘛。 奶娘看他回过神,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太远,生怕这武将手上没轻没重伤到人,倒是袁璟自己胆大的很,顺着须须往前看,看出这人是在和他玩,肉乎乎的小脸蛋满是开心。 吕大将军个头太高,就算是蹲着也不是小家伙能够得着的,袁璟摸摸须须,往前走两步,再够就够不着了,再退后两步,又能把须须握起来,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后,没人说话也高兴的不行。 一大一小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人,就这么在院子里玩儿了起来。 原焕被侍女喊醒,洗漱之后来到院里,看到他们俩玩到一起有些哭笑不得,璟儿也就算了,奉先也陪他胡闹,难不成这两个人的心理年龄相仿? 没想到吕大将军看着人高马大,心里还当自己是个小娃娃。 奶娘们战战兢兢的守在旁边,看到原焕出来连忙提醒他们小公子,袁璟抬头看到父亲,挥着手里的须须笑的开心,“阿爹、须须!” 吕布想站起来,又怕自己站起来把小家伙带倒,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扭头看向他们家主公,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主公安好。” 原焕忍俊不禁,走上前将儿子牵到手里,后退两步给个头太高的吕大将军腾出站起来的空,然后才眉眼含笑回道,“安好,奉先可曾用饭?” 吕布将束发的紫金冠扶正,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曾。” 他惦记着主公安排的事情,今天要见那两个马商,可能还要加上郭图,正好待会儿问问主公看上郭图哪儿了,如果只是因为那家伙会说好话,那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说好话而已,他说话更好听。 原焕没注意吕大将军莫名其妙的骄傲,让奶娘带郭奕出来,然后笑着说道,“留下来一起吧,璟儿很少和人这么亲近,难得和奉先投缘。” 袁璟有些害羞,抱着父亲的腿,试图把自己给藏起来。 原焕捏捏小家伙的脸,眉眼弯弯,“调皮。” 作者有话要说: 吕布:骄傲.jpg 第50章 举世皆浊 吕布的饭量和他的个头成正比,厨房那边知道他留在主院用饭,送饭菜的时候特意注意着分量。 袁璟起床之后已经吃过一小碗蛋羹,被奶娘喂了半碗粥就表示自己吃饱了,小家伙吃好之后没有乱跑,乖乖的坐在食案后面,看着吕大将军面前摞起来的空碟子后,眼睛滚圆震惊极了。 哇,好多嗷。 小家伙看看自己面前的小碗,看看旁边郭家哥哥面前的小碗,再看看他爹面前剩下大半的饭菜,转了一圈回到吕大将军身上,张大嘴巴继续震惊,“哇。” 郭奕懵懵的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等奶娘帮他擦干净嘴角,紧接着也发出了一声感叹,“哇。” 吕布吃饭速度很快,行军打仗难得有机会坐下来慢吞吞吃东西,当兵除了学怎么打仗,还要学怎么在最短时间内填饱肚子,形势恶劣的情况下,几天几夜吃不上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馒头松松软软做的美味,圆滚滚的还没有他一个拳头大,习武之人出力多,吃的自然也多,等他风卷残云解决掉食案上的饭菜,旁边的两个小家伙已经恍恍惚惚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真的、好多嗷。 吕大将军吃饱喝足,看他们家主公还在慢条斯理喝粥,活动了一下肩膀侧过身,朝两个小家伙眨眨眼,又得到了他们异口同声的惊叹。 原焕:…… 他们吕大将军,今年满三岁了吧? 两个小家伙往日吃过早饭后会乖乖的回房间玩耍或者认字,等到下午才是他们的学习时间,原焕早上没办法起太早,有些公务还得他亲自来处理,上午去议政厅一趟,午后小憩醒来,才是带孩子的时间。 如果今天不是要见郭图还有苏双、张世平,早饭会比现在更晚些,两个小家伙会在厢房吃早饭,吃好之后认真讨论去什么地方玩。 袁府外面层层兵马防护,田庄周围驻扎的兵马比皇城都多,小孩子一天天长大,不好再天天拘在房间里,天气好的时候就会去外面玩。 只是现在,两个小家伙都被吕大将军的饭量惊到了,两脸懵逼的坐在那里,完全想不起来他们昨天睡觉之前才说好的去田垄处捡麦穗。 吕布闲着没事儿,看两个小家伙的表情那么有意思,没忍住又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儿,也就是他底子好,一张俊脸剑眉星目耐得住他造,换个模样普通的过来,是逗小孩儿还是吓唬小孩儿就说不准了。 原焕吃完碗里的粥,让人将食案撤下去,打断三个“同龄人”的玩闹,让两个小家伙去玩,然后让人通知郭图和苏双、张世平到客室来。 吕布揉揉脸恢复自己威武霸气的凶悍气势,马上要见外人,他今天是主公的贴身护卫,不能丢了主公的面子。 “奉先,不用那么紧张。”原焕笑吟吟走出房门,让这严阵以待仿佛对面是敌方千军万马的无双武将放松些,他们只是去见客人,不是七进七出杀出重围,郭图等人还不值得他们这么紧张。 吕布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应了一声,不过看他那绷紧的身子,刚才的话应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眼看着这人走到客室后径直往主座走,走到后方后放下方天画戟,挺直腰杆杀气腾腾的杵在那里不动弹了,原焕无奈又叹了口气,“奉先,坐。” 他不是董卓,没有把人家好好一个冲锋陷阵的骁勇武将当护卫用的意思,看他这熟练的架势,这种事情以前肯定没少干。 吕布以为自己过来就是临时充当护卫,完全没想过有自己的席位,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满脸茫然的指着自己,“坐?” “没听错,坐吧。”原焕看他傻乎乎的和平时判若两人,走到主位坐定,指了指右侧离他最近的席位又强调了一遍,“奉先乃是我心腹爱将,怎会连席位都没有。” 吕布愣愣的挠挠头,一步一抬头的挪到席位上坐下,心里一边欣喜一边嘀咕:以前在董卓老贼身边时,那老贼也说他是心腹爱子,天天把“奉先我儿”挂在嘴边,会见朝臣和身边将领的时候也没见他多准备个位子啊。 还是他们家主公人好。 吕大将军咧嘴笑的开心,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连忙板起脸坐正身子,就算他不用站在主公身后,他这傲人的身高一样能让心怀不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郭图昨天晚上晕着被背进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猛的坐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沉得下心思索郭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动静的仆从就进来看他是否安好。 袁家不愧是关东世家之首,即便只是个别院,府上的仆从也都规规矩矩训练有素,大半夜了听到动静还进来问他需不需要伺候,甚至连饭菜都和刚做好的一样。 郭图以为自己被府邸的主人重视,所以厨房时刻准备着饭菜等他醒来,结果刚高兴了一会儿,就发现饭菜不是为他准备的,他的隔壁刚刚住进来两个前来拜见的马商,他能吃到热乎饭菜只是醒来的凑巧。 这还得了?! 郭图得知来的两个人是商人立刻吃不下饭了,旁敲侧击打听那俩人是什么来历,刚刚觉得府上的下人训练有素,想打听事情的时候又恨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见钱眼开,都跟锯嘴葫芦一样让他怎么打听消息? 要不是他嘴皮子利索又弯得下腰,去面见新主公的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不行,得想法子让那俩商人出点问题,他还没来得及借甄家上位,主公手下不能出现别的商人投效,不然就显不出他的能耐了。 巧了,隔壁苏双和张世平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二人以贩马为业,在北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自黄巾之乱后,天下各地盗匪横行,幽州并州的商道屡屡被截断,许多商人身家性命的交代在这上面,也是他们两个运气好,在匈奴乌桓各部有几分薄面,生意才一直做到现在。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往返于草原和中原之间获利颇丰,遇到的危险也更多,胡人内部动乱不止,只靠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推翻杀掉的羌胡首领变数太多,还是在大汉找人依附更可靠。 他们先前资助过不少人,其中最看好的就是那涿郡刘备刘玄德,只是那人在关东联盟散了之后就投奔了幽州公孙瓒,就算以后可能有出息,他们也不敢再轻易和那人联系。 公孙瓒是个不讲理的人,对塞外胡人深恶痛绝,麾下白马义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胡人之中有止小儿夜啼之威,那三千驰骋草原的白马义从,其中大半的马都是从各路马商手里“征用”而来。 良驹难求,寻常百姓养不起马,他们这些马商在草原上采买好,回到汉地多是卖于官府或世家大族,以前有朝廷的规矩在,世族和官府都要面子,买卖也都不是一次的买卖,双方交易还算愉快,谁能想到忽然出了公孙瓒这么个名为官兵实为劫匪的主儿。 那些马匹说是“征用”,征用之后给钱是征用,不给钱那就是明抢。 公孙瓒能干出直接“征用”马匹的事情,在胡人那边又有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名声,没有人敢去他府上要钱,只能当吃了个哑巴亏。 他们二人在幽州吃过亏,来回一趟一分钱没挣着,还把投进去买马的钱给亏进去了,自那之后就再不去幽州,“强征”的事情一次还好,多来几次他们就要倾家荡产了。 即便现在的幽州牧刘虞勤政爱民,幽州百姓的日子看上去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幽州官署的开支不用其他州郡支援也有剩余,不代表公孙瓒肯花大价钱还钱买马。 经商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灵通,他们上次就栽在没及时得到消息上,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栽在同一个坑里。 幽州说什么都不能去,并州各郡各自为政,郡县长官和贼匪头子无甚两样,他们过去就是羊入虎口,公孙瓒好歹还知道打个欠条,并州那些当官的要是想抢,不光连“征用”的借口都懒得找,甚至可能直接杀人越货。 幽州并州都不行,正好这时候冀州来了个新州牧,这位新州牧不光比袁绍袁本初名正言顺,据他们所知,身份也不简单,不然袁本初怎么会让出冀州转而去当什么并州牧。 并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看州牧官大,那也要看位置,并州的州牧还不如冀州的太守当的舒服。 冀州这位新州牧出身不凡,又没听说有什么强抢豪夺的过往,世家子出身总不会像公孙瓒那样说抢就抢,他们备上厚礼前去拜访,没准儿真是一条出路。 两个人一合计,都觉得这主意不错,正好他们不久前刚从草原上买了千匹骏马,秋高马肥,正是长膘的时候,选出来二三十匹当礼物,放到哪儿都是厚礼。 没想到刚刚递了拜帖,就得知还有别人抱着和他们一样的目的前来,他们两个是中山人,甄家也是中山郡的大商,以前没少打过交道,既然遇上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甄家的生意做的广,和他们这种风里来雨里去亲自跑商的人相比,甄家世代经商,势力比他们大得多,只是前任家主去世得早,现在的家主接任时只是个垂髫小儿,这才慢慢没落了下来。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甄家再怎么没落,也才没落没几年,手上掌握的商道人脉都比他们多,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苏双和张世平知道隔壁住的人可能是中山甄氏的说客之后连夜商量,狠了狠心直接将原来准备二三十匹骏马加了个零,两百匹骏马送出去,怎么着也能在州牧大人面前落声好。 天清气爽,两方人同时得到传唤,整理了衣衫昂首挺胸出门,打招呼时彬彬有礼面上带笑,转开身子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呵,不过如此。 三个人跟着带路的仆从一路往前走,路上的气氛安静的过分,直到来到客室外面,郭图脱掉鞋子直接进去,留苏双和张世平在外面连鞋带袜一起脱掉,双方之间才显得有几分焦灼。 尊卑有别,他郭公则怎么说也是世家子,面见州牧时只需要脱掉鞋子,像那些身份低贱的商人,想见到他们家主公这样尊贵的人,鞋袜全都不能留,得光着脚进去才行。 郭图找到了可以碾压对方的地方,连背影都带了几分嚣张,当然再嚣张也只能在外面嚣张,迈过客室的门槛口瞬间变得诚惶诚恐,“颍川郭图,见过主公。” 胖乎乎的中年人站在中间行礼,唯唯诺诺脸上堆笑,怎么看怎么和他们府上的风格格格不入。 原焕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没有喊起,只是淡淡问道,“公则在袁本初麾下出谋划策,何时改换了门庭?” 吕布挺直的身体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尴尬,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假装自己是个摆设。 他当时是真的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奇才,不然怎么会亲自上门拜访,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他就直接把人绑起来扔马车上带回来,哪儿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郭图不作他想,只以为新主不满袁绍才迁怒他,连忙将之前的自己从头到尾批了个体无完肤,却也没敢涉及袁绍,毕竟人家兄弟间的事情外人不好插嘴,若是不小心起到了反作用,他可就连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了。 不多时,苏双和张世平熏完香进来,看到还弯着腰站在那儿的郭图扯了扯嘴角,只当看不到这个人,快走几步恭恭敬敬行礼。 原焕似笑非笑看了看他们,点点头让三人各自坐下,略过郭图温声道,“二位到府上拜访,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苏双、张世平受宠若惊,连忙坐正了身子回道,“我二人往返北地贩马,听闻大人上任,特备厚礼前来恭贺。” 说着,便拿出他们昨夜连夜改好的礼单交给旁边的侍从。 两百匹马是重头戏,和马匹相比,其他那些钱财布匹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单子上不能忽略不计,不然只光秃秃的马匹两百多难看。 原焕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神色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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