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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该……不知道吧…… 第148章 龙战于野 袁璟小公子是个早熟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家里不容易,和满身沉疴的父亲相依为命,从来不在父亲面前调皮捣蛋,不管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回家之后都会是父亲最暖和的那件虎皮大氅。 在外面就是又虎、又皮。 在原焕眼里,他们家小家伙乖巧可爱惹人疼,如果不是派人在书院里看着,他还不知道这小子那么能折腾。 才七八岁的小娃娃,放到后世也就小学二年级的年纪,怎么提前迎来了中二的青春期,早熟也不能这么早熟吧? 袁璟小公子和他柔弱的父亲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甘拜下风,长叹一声站起身来,以一句“噫吁嚱”为开头讲述他和小伙伴们在竹林的探险。 春天的竹笋很好吃,竹笋炒肉更是难得的美味,没有肉他也不嫌弃,书院的大厨会做很多菜,只有竹笋也很好吃。 袁璟小公子博览群书,这些天正巧看到几本记载了竹子种类的书,上面说有些竹子地底下的部分很长,冬天不容易受冻害,所以春天长出竹笋,有些竹子地底下的部分不太长,冬天容易受到冻害,所以夏天秋天长出竹笋。 夏天到了,厨房不经常做竹笋吃,过了吃春笋的季节他们还可以吃夏笋嘛,何必拘泥于季节? 书院里有好多竹林,士孙萌士孙先生院子里也有,他前些天路过的时候看到笋芽露在外面,应该就是书上说的夏天秋天长竹笋的竹子,士孙先生种竹子肯定也是为了吃竹笋,不然费劲儿种竹子干什么。 袁璟小公子逻辑清晰思维缜密,不光说服了自己还说服了一群小伙伴,他们本来想的是先找士孙先生商量商量,等士孙先生同意了再去挖竹笋,只是士孙先生这些天请假不在,眼看着竹笋全都长成了竹子,再长下去就不能吃了,这才先斩后奏进了竹林。 奕哥最近开始学写策论,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辰,他们之前想让厨房在奕哥生辰那天准备个丰盛的宴席,顺便给奕哥一个惊喜,谁知道拔出来的竹子竹笋都不能吃。 书上的内容博大精深,他看过的书还是太少了,下次一定长记性,多看几本书找准了哪个能吃再挖。 原焕:…… 也就是郭奕这些天忙着学习,不然这几个臭小子也不会折腾成这样。 孙家几个小子玩儿起来不计后果,哪天不捣蛋才稀奇,有人陪他们一起捣蛋只会玩的更开心。 他该庆幸这年头就算孩子调皮捣蛋书院的先生也不会叫家长吗,不然难得去书院一次就是孩子惹事被叫家长,这经历实在令人难忘 。 老父亲无声叹了口气,让小家伙在自己身边坐下,“说好的在书院不和人打架,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袁璟小公子身体一僵,讨好的扯着他爹的袖子,“阿爹又知道啦?” 他不爱打架来着,书院里的学生都比他大,大部分都是已经及冠的成年人,从书院出去之后就要当官做事,他们没有接触的机会,就是见面也说不上话。 能和他说得上话的只有那些被家里人塞到书院的世家子弟,一个个的高高在上,竟然还偷偷说阿爹的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揍他们一顿还是轻的。 下次做的再隐蔽一点,他能带上一群人去打群架,反正骑射武课他学的好,那些家伙比他大几岁也打不过他。 “阿爹,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真的是最后一次。”袁璟小公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亲爱的父亲,心里默默加上几个字,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被发现。 之前准备的仓促,以后有经验了肯定更加隐蔽,只是教训几个背后偷偷说人坏话的小人而已,不值得惊动阿爹。 小家伙小心翼翼试图萌混过关,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十天才休息一天耶,阿爹舍得在这久别重逢的日子里罚他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知道错了嘛。 原焕对小家伙的撒娇向来没有办法,小孩子调皮和他讲道理就好,讲不通再上手揍,“书院里有不少竹林,为什么祸害别人院子里的东西?” “我们想和士孙先生商量,只是士孙先生不在。”袁璟理直气壮的反驳,手里拿着他爹腰封处挂着的玉佩不撒手,“阿爹你知道吗,竹子有好多种类,不是每一种都能吃,现在已经是夏天,只有士孙先生院子里的竹笋长的最好,那可是我们精挑细选挑出来的地方,谁知道最后挑出来的竹笋还是不好吃。” “书院里有人做饭,哪里需要你们亲自挖竹笋?”原焕摇摇头,屈起指头在小家伙脑袋上敲了一下,想玩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袁璟小公子很不赞同这种说法,抓着他爹的手指语重心长道,“阿爹,我们要自食其力,不能坐享其成,挖竹笋很累的,比扎马步还累,我们挖的时候谁都没有先放弃,把整片竹林全挖干净了才停手。” “把整篇竹林都挖干净了,然后又给人家种回去,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原焕有些哭笑不得,“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说,咱们家还没有穷到让你挖竹笋的程度。” “其实也不单单是想吃竹笋。”小家伙回味着竹笋炒肉的味道,想到铁锅打造不易,摇摇头表示他其实很好养活,不像书院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仗着家里有钱就各种挑剔,还拿孔夫子的话来欺负人,“阿爹,干农活可以锻炼力气,我们书院里好多人力气不够,今年秋收的时候加个干农活的课怎么样,让他们知道爱惜粮食才好。” “他们?今年新招的那些年轻人?”书院制度走上正轨之后,原焕对那边便减少了关注,天下未定,不能把世家得罪的太狠,有想把家族中的年轻子弟送去书院的,只要学问看得过去,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好拦着。 现在看来,那些人对书院依旧不太友好,试探了几年之后还是坐不住开始想挑事儿,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袁璟毕竟还小,太深奥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仗势欺人肯定不对,还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什么“食殪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谁家平时吃饭跟祭祀一样讲究,他们不嫌累吗? 老父亲饶有兴趣的听儿子吐槽,听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有这些吗?” “他们倒是想更过分,可惜没有时间找事儿。”说到这里,小家伙立刻精神了起来,“阿爹阿爹,我师兄超凶你知道吗,书院里所有的学生都不敢招惹他。” 那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们只敢欺负家世不如他们的人,要不是他偶然间听到,还不知道书院里竟然有欺负人的事情发生,机智如他当即去老师的书斋里把季珪师兄带过去,再然后,那些人全部被骂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缝钻地里。 如此机智,不愧是他。 “那些人交给崔季珪来管正好,在书院里不好好读书,将来离开书院也不会好好做官,只是挨几句骂而已,罚的有些轻了。”原老板面上带笑,只是笑容不似往常那样令人如沐春风,“璟儿刚才的提议不错,书院里的学生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过这些事情书院自己安排就行,璟儿有心提建议的话,明天阿爹带你去荀家转转,好让你和文若先生学学怎么写东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加油你可以。 袁璟小公子听的目瞪口呆,“阿爹,我还没到学写策论的年纪,也不用学写公文。” 书院里那些比他大十好几岁的人都不一定会写那些东西,他只是一个比寻常人稍微聪明了一点点的小孩子,就算聪明也不能让他学那么早,这叫、这叫揠苗助长。 阿爹不能太过分! 小家伙也不是不愿意学,就是想撒娇而已,平时在书院里需要稳重大度,不然在一帮平均年龄比他大十五岁的同学中真的很明显,在外面为了面子要保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最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家可不用那么麻烦,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袁璟小公子在他亲爱的父亲跟前磨叽了好一会儿,这才假装不情愿的应下,一边玩着他爹的手指一边问道,“阿爹,告老还乡不都是自己上书吗?为什么士孙先生能替他的父亲告老还乡?” 他知道士孙先生的父亲在青州,听说还是个大官,俩人又不在一起,士孙先生想要告老还乡可以直接自己说,信件送到士孙先生手中和送到官署差不多,何必转手多此一举? 不明白,想不通,太难懂了。 “他们父子情深,你们士孙先生在书院教书可以养家糊口,不忍老父年迈还要操心政事,便自作主张帮他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原老板笑得更加温和,腾出来一只手捏捏儿子的小脸儿,“璟儿以后如果舍不得阿爹受苦,也可以帮阿爹告老还乡。” 袁璟:??? 是这样吗? 为什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老父亲满眼纯良的看过去,“有哪里不明白吗?” 袁璟缓缓摇头,“没有,只是在想阿爹告老还乡要去找谁。” 他没有记错的话,冀州最大的官就是他爹,虽然天子现在住在邺城,但是那家伙并不管事,干活儿的还是他爹,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皇帝没事儿只会给他爹惹事,那么大的人了还没他一个小孩儿省心,不喜欢。 回神回神,现在不是说那个小皇帝的时候。 冀州最大的官是阿爹,阿爹不乐意继续当官,谁来接任他的差事? 小家伙越想越懵,松开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阿爹的意思难道是……” 无良的老父亲安抚的揉揉儿子的脑袋,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更让人害怕,“璟儿如此聪慧,阿爹也能放得下心。” 袁璟把脑袋埋进他爹怀里,“我不,我笨,士孙先生一大把年纪了才帮他父亲告老还乡,阿爹还年轻,现在说这些太早,不想不想不想。” 老父亲笑吟吟把儿子从怀里挖出来,“古有甘罗十二为相,今有孙策十五带兵,璟儿觉得自己比不过他们?” “当然不会。”小家伙吃软不吃硬,正是最经不起激将法的年纪,哼哼唧唧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开口,“我可以给阿爹帮忙,但是阿爹不能告老还乡,阿爹那么年轻,才不用告老还乡。” 在袁璟小公子心中,只有年纪大干不动活的人才会告老还乡,人年纪大了就会死,他爹那么年轻,才不要学人家搞什么告老还乡。 父子俩窝在房间里说个没完,直到外面天黑下来才各自休息,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活力满满的小家伙跑来和亲爱的父亲一起用饭,吃完之后就催着去荀家拜访。 说学就学,绝不认输,他看那些自诩出身高贵的世家子不顺眼很久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他是正经的提意见,一切都是为了书院的发展,现在冀州书院那么多,他们邺城书院身为第一座书院,还拥有一座比所有地方的藏书都多的藏书楼,风头不能被其他书院抢去。 邺城书院办的好才能给其他郡县的书院做榜样,他们可是府城耶,怎么能被其他书院压一头? 小家伙踌躇满志,势要在年纪尚小时干出一番大事业,给史官留下足够多的材料来记载他的事迹,也不用太多,能留下“甘罗十二为使臣”那样的记载就好。 荀彧正准备处理书房里堆着的公务,得知他们家主公过来以为有什么事情赶紧出来迎接,听完袁璟小公子的壮志豪言后神情复杂,只想让他们家主公正经一点,不要仗着小公子年纪小欺负他。 他实在想不明白,主公的身份不是秘密,书院里的学生大部分也知道主公的身份,怎么到现在为止只有这和主公最亲近的小公子不知道? 寒门子弟寒门子弟,什么样的寒门能养出来他们家主公这样的人,只看周身气度就知道不可能,世上还有比主公更像世家子的世家子弟吗? 袁璟小公子乖乖坐好,见荀彧一直不说话,扭头看了看神色自若的父亲,发现他已经开始倒茶品茗,只好继续问道,“文若先生,给书院的建议好写吗?我爹说不用太麻烦,和你们平时写给他看的东西差不多就行。” 荀彧:…… 既然如此,直接由主公来教岂不是更方便?主公过来到底是炫耀孩子还是炫耀孩子还是炫耀孩子? “我先拿一份公文,小公子稍等。”荀彧笑了笑,走到书架旁拿了几卷竹简,温声细气给勤奋好学的袁璟小公子讲格式,说完之后留小家伙自己找感觉,然后转身到他们家主公对面坐下。 原老板笑吟吟倒了杯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怎么看都像是不慎落入凡尘的天上谪仙人,“璟儿上进,辛苦文若教他。” “小公子年岁尚小,现在让他学这些是不是太早了?”荀彧面上笑意收敛,将视线从努力研究公文的小家伙身上收回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还是说,主公的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 不是他多想,实在是今天这出弄得像托孤,他想不担心都不行。 原焕:??? “哪有?”原焕无奈放下茶杯,“我的身体如何你们还不清楚吗,真要不舒服也出不了门,今天只是带璟儿出来玩,不要多想。” 荀彧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带小公子出来玩?当真不是在开玩笑? 第149章 龙战于野 正常人听到带孩子玩,联想到的都是天清气爽草长莺飞去城外游玩,再不济在家里铺张毯子和孩子一起品读诗词歌赋也是陶冶情操的一大美事,荀彧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把这场面说成带孩子玩。 谁家孩子小小年纪学这个? 不远处,袁璟小公子自认为已经学到写公文的精髓,找来纸笔片刻不停开始创作,格式他已经记熟了,按照上面的格式把他脑袋里想的东西填进去就行,小意思,难不到他。 荀彧抬手扶额,觉得这父子俩的表现都是一言难尽,主公时不时奇奇怪怪,小公子被主公抚养长大,性子有些奇奇怪怪很正常,是他见识少,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主公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可见身体并没有出问题,随着他们掌控的地方增多,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们家主公身体孱弱,太累了不行,太闲了也不行,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志才来信说他回邺城时会带上在南阳寻到的疾医,听说那位疾医在调养身体方面很厉害,不知道和主公府上的郭疾医相比如何。 “奉先带兵去南阳,志才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刘表不知道会捅出什么幺蛾子,奉先那性子又经不得激,要是真有事情,只有子龙一个怕是拦不住他。”原焕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虚是虚了点儿,不过还没到风一吹就倒的地步,平时的药没有断过,至少最近几年不会出问题。 他们家袁璟小公子年岁太小,怎么着也能等到小家伙长大成人,小家伙长大成人继承家业,他这个当爹的可以无事一身轻,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能轻松下来,他还舍不得那么早举身赴黄泉。 “本想着志才忙完春耕就能回来,结果一拖再拖,现在看来怕是明年春耕也不一定能回来。”荀彧感叹了一句,抿了口茶对好友的遭遇表示遗憾。 南阳不好管,有刘景升在南边虎视眈眈,派别人过去主公也不放心,偏偏那儿还有个袁公路跟着捣乱,能者多劳,只能辛苦志才多干点活儿。 刘景升不足为惧,以志才的本事不会让他占到便宜,他不担心南阳,他只担心青州,奉孝那家伙非要去青州处理士孙瑞告老还乡之事,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怎么想的,看到长文吃瘪有那么开心吗? 荀彧无奈叹息,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主公,趁现在奉孝还没有离开,将人拦下还来得及,等到他们明天一早出发前去青州,再拦可就来不及了。” 陈群单独一个人他很放心,郭嘉一个人待着差不多也能放心,可是把两个人放到一起,他是真的不放心。 “无妨,奉孝行事有分寸,明日前往青州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其他人看着,他找不到机会和陈长文独处。”原焕温声安抚着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的得力助手,郭嘉那么大个人了,知道轻重缓急,不需要他们时时刻刻担心。 士孙瑞不是主动告老还乡,他儿子在邺城帮他上了乞骸骨的折子,消息没有传出去,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退休了,为了不伤害老人家的身体,士孙萌这个为父请退的孝子也要一起过去。 不得不承认,聪明人不只在读书一道上聪明,人情往来也不差,士孙瑞在青州的所作所为和士孙萌没有关系,他这里不兴连坐,只要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那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当爹的犯事连当儿子的一起罚的道理。 士孙瑞毫不掩饰的和他作对,似乎已经认定小皇帝被迫留在邺城被他压迫,老人家性子固执是出了名的,一旦认准一件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然也不会和董承等人联手玩什么真拯救天子的戏码。 士孙萌本来没想插手这事儿,大概被董承、伏完等人的下场吓到了,觉得他那年迈的老父亲经不住农活的磋磨,为了保住老父亲的命只能硬着头皮帮他致仕。 现在主动致仕还能留下一条性命,等原司徒发难怕是想致仕都没那个机会。 原焕差不多能猜到士孙萌的想法,士孙瑞在青州消息闭塞,不知道小皇帝在邺城过的是什么日子,可士孙萌人就在邺城,小皇帝又喜欢乔装打扮去藏书楼和邺城书院转悠散心,时不时还能碰见说几句话,他很清楚小皇帝在邺城并不是受胁迫,然而他清楚没用,得他爹清楚才行。 奈何老爷子认定了他们陛下在邺城受辱苟活,拼了老命也要把天子救出生天,亲儿子说话都不好使,非但不好使,老爷子还觉得儿子在邺城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腐蚀,气性上来甚至想断绝父子关系。 士孙萌也是没办法,那是他亲爹他不可能不管,就算不为了皇帝,只为他们那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他也得去青州一趟,好歹把老爷子接到身边,让他知道小皇帝没有受委屈才行。 士孙瑞年岁不小,又是难得的汉室忠臣,就算他不请示朝廷擅自让刘备去徐州接过徐州牧的印玺原焕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老爷子耿直了一辈子,真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罚他,最后为难的还是他自己。 伤敌一百自损一万的事情不能做,让士孙萌这个亲儿子去劝恰到好处,所以说广纳士人好处多多,一不小心就能捡到宝。 原老板和荀文若坐在窗边小声谈论,袁璟小公子占了荀彧处理公务的地方奋笔疾书,有思路的时候下笔如有神,两盏茶的时间就把《关于邺城书院的学生参加秋收的必要性》一文写了满满当当两页纸。 理由充分言之有物,荀先生看了都说好。 小家伙放下笔杆子欣赏着自己的大作,等纸上的墨迹晾干,赶紧哒哒哒拿去给他爹看,“这些事情归季珪师兄管,明天到书院就交给季珪师兄,然后那些家伙就等着下地割麦子吧。” 荀彧笑着看过去,“那小公子自己呢?” “当然也要一起。”小家伙挺直了腰杆,眉飞色舞边说边比划,“书院里出身贫寒的学生有很多,听说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要帮家里干农活,能读书都是运气好,我的运气比他们还好,我家阿爹争气才让我不用很小的时候就帮家里干农活,不过没干过不代表不会干,我学什么都很快,肯定比那些家伙厉害的多。” 阿爹争气,他是阿爹亲生的,不能给阿爹丢脸,只能比阿爹更争气。 他袁小璟!就是那么厉害! 荀彧:…… “主公,您真的不准备和小公子解释解释吗?” 就算主公不争气,这小家伙也不需要小小年纪帮着家里干农活,汝南袁氏家大业大,如果连他都需要下地干农活,天底下还有人不需要干农活吗? 原焕看完纸上写的东西,认认真真的提了几点意见,听到荀彧的问题后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璟儿,阿爹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家的传承也很久。”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传承还坏了呢,要是没有传承,哪儿来的阿爹和我?”袁璟小公子记住他爹刚才点出来的地方,匆匆忙忙回去拿笔圈出来,头也不抬直接回道,“阿爹不要在意太多,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阿爹能白手起家,身为阿爹儿子的我肯定不会给阿爹丢脸。” 小家伙安慰父亲的话说的非常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说。 原焕喝口水润润嗓子,示意荀彧稍安勿躁,“其实阿爹不是白手起家,袁氏乃是当朝数一数二的世家,阿爹身为袁氏的一员,年少时也是锦衣玉食纨袴膏粱,之前在府上见过的那位袁术袁公路其实是你的叔父。” “阿爹不要妄自菲薄,先不说袁氏是什么,就算你真的是世家子弟,也绝对不可能是纨绔,那个叫袁公路的是纨绔还差不多。”小家伙把写满了字的纸收好,转过身回来安慰他多愁善感的柔弱父亲,“咱们家不是世家怎么了,书院里那些家伙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说明阿爹白手起家也很有威慑力,没事啦没事啦,只要咱们爷儿俩足够厉害,谁来都能把他就干趴下。” 袁璟小公子动作熟练,故作老成的拍拍父亲的手臂,然后埋进亲爹怀里让他感受到来自儿子的关怀,如果不是个头太小,这时候他来把阿爹揽到自己怀里才最应景儿。 原焕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脊背,朝荀彧露出“这下懂了吧”的眼神。 简单来说,就是,他玩儿脱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他们家小公子的执拗和士孙瑞老爷子不相伯仲,认定一件事就不肯改,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解释多了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小家伙故作老成像个小大人,显得他这个当爹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 荀彧:虽然事情有点离奇,但是放在他们家主公身上竟然意外的让人惊讶不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荀彧麻木的等待面前感情深厚的父子俩分开,看着满脸“我爹有点自卑我好苦恼”的袁璟小公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公子可知汝南袁氏?” 袁璟点点头,“知道,我爹说过,那是个需要征服的庞然大物,只等我长大去打败。” 小家伙捏紧拳头,仿佛面前站着一只凶狠可怖的洪荒巨兽,稍不留神这只巨兽就会伤害他身后保护的人。 世家大族都不好对付,阿爹经常因为他们发愁,这点瞒不过他,汝南袁氏身为世族门阀中的一员,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可见将来肯定会让阿爹更加头疼,还好汝南离他们够远,不会现在就让他们家阿爹心烦。 等他过几年长大能给阿爹帮忙,到时候再想办法一举解决那些讨人厌的世家,反正阿爹说过,只要他们印书的速度足够快,让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读书,没道理那么多寒门子弟中挑不出足够的人和世家抗衡。 哼,他可是得了阿爹真传的人。 荀彧扯了扯嘴角,听完小家伙的胡扯之后艰难开口,“小公子可知道自己的姓氏是哪个字?” “当然知道。”袁璟听到这个问题鼓了鼓脸更加生气,“真倒霉,我和阿爹三百年前竟然和那些人是一家,晦气,呸呸呸。” 他还知道他们家门口挂的“原府”牌匾是因为他爹当年被人追杀只能改名换姓,被人追杀是什么意思文若先生知道吧,就是在家乡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那些人找了一群能打的地痞流氓想要他爹的性命,阿爹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改名换姓远走他乡。 诶,阿爹当年那么艰难都能打下那么大的家业,他自小在阿爹的庇护下长大,如果长成个纨绔子弟岂不是对不起阿爹当年吃那么多苦? 不行,回头还得找老师多加点课业,他绝对不能给阿爹丢脸。 荀彧:…… 算了,他不管了,现在只能等小家伙长大自己迷糊过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这样吧。 小家伙想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回想着书院那些比他大了十几岁的学生看的书,找了张干净的纸记下来,明天去书院就去找老师请教。 郑玄郑老师最近在整理他前些年为经文典籍做的注,司马徽司马老师没有那么多事情,他那里还有很多兵书可以看,这种提前找书看的事情找司马老师更合适,不然可能会被批评贪多嚼不烂。 小家伙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休息日也闲不下来,开开心心的跑来跑去,单单一张书案都能被他玩儿出花来。 荀彧收回目光看向他们家主公,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原焕自己倒是不着急,“小孩子一时钻进牛角尖,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越解释他越觉得我们在编故事骗他。” “所以主公当初为什么要编故事骗他?”荀彧幽幽开口,有气无力仿佛备受打击的郭奉孝附身。 原老板无辜的看过去,“我当初也没有编故事,只是不想让他过早知道袁氏内部的烦心事,谁能想到小家伙想象力如此丰富,自己给自己编了一套家世出身。” 还编的有模有样,如果不是确定都是编的,他这个当爹的差点都信了。 不过还好,他们这些大人还很清醒,被小家伙那套说辞骗过去的只有几个年岁尚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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