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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耳互相传看。 孙伯符去江东,张儁乂和太史子义带兵前往青州,不过孙策可以在庆功宴后立刻启程,他们两个还得再等等,朝廷任命的青州牧没有启程之前,他们不能越俎代庖先过去。 原焕手下的武将插手青州事宜,只他的任命书还不够,要等到朝廷的诏书送过来才行,不然他们在别有用心之人口中就可能不是官府的兵,而是侵扰郡县的贼。 名声问题不能疏忽,细节上更不能留下把柄。 等荀彧手中那一摞儿纸全都发下去,庆功宴的气氛彻底热闹了起来,原焕举起酒樽微微一笑,“别的话不多说,今日宴席乃为庆功,诸位满饮此杯。” “敬主公。” 文臣武将们一同举起酒樽,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感觉到他们家主公不像平日里那样疏离,渐渐开始放松下来。 端着的时候还好,一放松下来,厅中瞬间闹腾的宛如集市。 上上下下连轴转忙活了大半个月,难得有放松下来的机会,连荀彧也没忍住多喝了两杯。 孙策脸上有伤,碰到酒蜇得慌,他也不敢多喝,敬酒之后就换成甜滋滋的果浆当一回小孩子,反正在场他年纪最小,喝什么都可以。 虎崽子记吃不记打,有了差事之后美的上天,没坐一会儿就又开始手贱,扯扯前头吕大将军的须须,凑过去神秘兮兮问道,“我听说奉先将军当年还做过主簿,主簿是什么官儿奉先将军能说说吗,我年纪小见识少,刚立了功主公就让我去江东招兵买马,还真不知道主簿是干什么的。” 吕布抢回自己的须须,转过头咧了咧嘴笑的煞气四溢,“主簿啊,你真想知道?” 虎崽子不怕死的点点头,“想知道想知道,将军说说呗。” 吕大将军上上下下打量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臭小子,琢磨着这回揍哪儿更能让他长记性。 麹义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太史慈拉着张郃去一边儿,避开可能要出现的血腥场面,正好他们俩过些日子要一起去青州,儁乂将军是冀州人,不知道青州的情况,他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可以提前给儁乂将军说说青州的局势。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大好的日子见血不吉利。 另一边,郭嘉不着痕迹的挪到荀彧跟前,试图将自己面前的果浆换成美酒,他闻味儿就能闻出来这不是外头随随便便能买的酒水,主公好不容易舍得拿出这么多亲自酿的美酒来为他们庆功,大家都能喝,为什么他不能喝? “奉孝,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为。”荀彧面上染了些红晕,笑意盈盈拿开酒壶,不让郭嘉行这偷梁换柱之事。 郭奉孝破罐子破摔想要去抢,“文若谦谦君子以理服人,嘉非君子,而是土匪,硬抢也使得。” 只是硬抢需要实力,郭鬼才他没有。 原焕拿着酒樽慢慢抿着,欣赏够了郭祭酒和荀别驾的斗智斗勇,然后才让仆从给无酒可喝的郭祭酒送去一壶酒,只此一壶,多了没有。 郭嘉眼睛一亮,立刻抛弃荀彧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酒壶嗅到醇香的酒味儿,激动的和刚得了差事的虎崽子有一拼,“主公待嘉情深义重,嘉不胜感激,以后主公但凡有事吩咐,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为主公打下……” “你快闭嘴吧。”沮授听他越说越离谱,连忙把自己食案上的酒壶分给他。 荀文若就在旁边坐着,这家伙要是真说出“打下一片江山”这种浑话,今儿也别叫庆功宴了,叫荀彧郭嘉绝交宴才对。 郭嘉看到面前又多了壶酒,眼中光芒更加明亮,“公与待嘉情深义重,嘉不胜感激,以后公与但凡有事吩咐,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 沮授:…… 沮治中默默将他的酒壶拿回来。 他刚才大概是傻了,怎么会觉得这家伙说话不过脑子,如果郭奉孝真的随随便便出言不逊,以他和荀文若相识的年数,要断绝关系早就断绝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郭嘉得有一年没见过成壶的酒,更别说一下子有两壶,看到沮授要把已经属于他的酒拿走立刻动手把酒扣下,沮治中说话算话,哪儿能给了还要回去,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嗤笑,不行不行不行,为了沮治中的名声,这酒还是留下更好。 沮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直接把酒壶塞怀里的郭嘉,扯扯嘴角吐出几个字,“郭祭酒,忌酒。” “不忌酒不忌酒,嘉其实更中意沮治中的治中之职,如果沮治中愿意,以后你来当祭酒,我来做治中,如何?”郭嘉犯起混来比三岁小孩儿还不如,别看庆功宴上那么多人,沮授要真的敢上手硬抢,他就敢当场满地打滚儿。 反正他丢的起脸,不知道沮治中乐不乐意让人看笑话。 原焕笑吟吟看着他们拌嘴,所谓越不要脸活的越开心,郭奉孝就非常符合这种情况,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这小子往往能凭借他超乎常人的放荡不羁来让对方退让。 毕竟天底下比他还放得开的人并不多,他的同僚又都是爱面子的正经人,这时候想不认输都不行。 第95章 烽火不熄 * 官署举办庆功宴,邺城百姓也是喜气洋洋,如果不是州牧大人坚决不让他们送酒肉犒劳将士们,他们已经把吃的喝的带去大营门口了。 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俊秀挺拔的少年郎牵着马朝官署的方向走,似是被城里的欢喜所感染,唇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庆功宴准备的美酒不少,但是分到每个人手上就没有多少了,即便刚刚打了胜仗,也容不得他们放肆庆祝,小小的庆祝一番即可,醉成烂泥万万要不得。 官署里闹了不到一个时辰,等酒水耗尽,众人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没真的借着醉意继续闹腾。 孙策仗着宴席上有他们家主公在吕奉先不敢立刻下手揍他,成功把人气到脸色黑沉才高高兴兴的满饮一杯甘蔗汁。 报仇的感觉,就是爽! 宴席步入尾声,虎崽子担心吕大将军出门就揍他,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来,打算在离开邺城之前坚决不出门,只要他人在家中,吕奉先总不能跑去他家里找他麻烦。 小霸王乐颠颠的蹦跶着,远远看到街角走来的熟悉身影脸上一喜,“公瑾?” 周瑜听见声音快走两步,正想和久别重逢的小伙伴来个拥抱,看到人后表情却僵在了脸上,“伯符?” 孙策愣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如今这副尊容,打了个激灵赶紧跑过去,“公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没有和地痞流氓打架斗殴,这是因公负伤,不是他自个儿胡来,天地良心,他真没有逞勇斗狠。 小霸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未见人影先看到探出来的雉鸡翎,连忙拉着周瑜往家冲,“情况紧急,待会儿再解释,我们先回家。” 他没有逞勇斗狠,最多只是和脾气暴躁的吕奉先说了几句话,吕大将军又不是地痞流氓,他这不算和地痞流氓打架斗殴。 周瑜晕头转向的被他拽走,连坐骑都没来得及带走,一阵风吹过,路口只剩下一匹长途跋涉后现出疲态的骏马。 两个人一溜烟儿跑的没影儿,吕布揉着膀子走出来,骂骂咧咧让人把马给他们牵回去。 庆功宴上的酒只是助助兴,分量不足以醉人,推杯交盏几个来回,结束之后红脸的都没几个,麹义踱着步子跟在后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摇头晃脑搭上吕布的肩膀,“温侯不行啊,看看都把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荀彧沮授等人留在官署,武将们各自离开,太史慈和张郃刻意避开这两个家伙,刚才宴席上有很多话没有说完,正好接下来没什么事儿,他们兄弟找个地方打壶酒继续说。 原焕留在政事厅和荀彧他们说了会儿话,主要还是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工作,和自己手下的士兵相比,还算不上是自己人的山贼俘虏要往后排。 大小事宜安排妥当,迎着午后的阳光走出官署大门,看到吕布和麹义站在路边没有离开,不由走过去问道,“奉先和文泰怎么站在这儿?” “主公。”俩人听到动静连忙回头,吕大将军抱拳行礼,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主公,方才周家小子过来,被孙伯符强行拉走,连马都没来得及安置,我和文泰让人给他把马牵到孙府,其他什么都没干。” 嘴上说着什么都没干,心里指不定在冒什么坏水儿。 原焕只是笑笑,不打算插手武将们之间的小摩擦,不对,吕布和孙策之间只能说是前辈教育后辈,连摩擦都算不上,闲着没事儿自己人瞎闹腾,就当是小霸王独当一面之前的最后考验吧。 吕大将军的拳头,寻常人想挨还没那个机会。 “正好二位都在,稍后让伯符公瑾一起过来,还有事情要让你们做。”原老板笑容温和,拍拍吕大将军手臂上结实的腱子肉感慨不已,人人有别,再给他两辈子他也练不出这般漂亮的身材。 吕布和麹义眼睛一亮连忙应下,随手从官署里拉了个下人让他去孙府传信,然后亲自护送他们家主公回府。 像他们这样的武将,不怕到处平乱打仗,就怕没有仗打。 军功这种好东西什么时候都不嫌多,没有仗打哪儿来的军功,何况天天在家躺着人都要歇废了,当然要积极办差才行。 张郃太史慈他们要去青州,连孙策那个毛头小子都要去江东搞事情,他们这样以一当百的骁勇武将怎么能在家闲着。 主公肯定把要紧的活儿都给他们留着呢。 * 冀州牧派人平定黑山贼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朝廷对实力雄厚的冀州越发警惕,王允时不时召集心腹到府上开个小会,试图像以前讨伐董卓一样让大家伙儿对尚未露出獠牙的冀州口诛笔伐。 青州刺史焦和死的突然,还一并带走了名气斐然的孔融,朝廷没法派兵前往,千挑万选选出了个资历才谋能执掌一州的士孙瑞士孙君荣为青州牧,还要担心士孙君荣能不能平平安安抵达青州。 袁家小儿此时上书让冀州将领前去青州,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虽说带去的大多是之前从青州带走的百姓,但是那些百姓去了趟冀州,天知道被他忽悠成什么样子。 冀州兵强马壮,黑山贼百万之众都能说剿灭就剿灭,再想想朝廷,他们想清剿黄巾贼还要靠各州郡单独招兵买马,如果那弃朝廷而去的冀州牧想要对天子不利,偌大的朝廷,谁又能拦得住他们? 皇甫将军已经老了,仅剩的三万兵马还要防备陇西贼寇,冀州那边动不动就是数十万大军,又有吕布那等悍将,就算把皇甫将军召回来也不顶用啊。 如此情况,他们理应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冀州如今没有表露出对天子不利的着意思,但是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现在先提防着,总好过那边突然发难,他们这边乱成一团。 王司徒是高风亮节忧国忧民,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然而当初董卓入京是犯了众怒,如今原焕远在冀州为民除害,冀州在他的治理下安居乐业,最大的祸患黑山贼也已经平定,百姓对州牧敬仰尊崇,据说不少人在家里供奉长生牌祈求他身体康健继续留在冀州。 天底下能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不多,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王司徒还要怀疑人家心怀不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荆州牧刘景升将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益州牧刘君郎把益州把持的密不透风,幽州牧刘伯安之前在幽州同样是颇得民心,这几位得势时不见王司徒说什么,怎么换成冀州就改了说辞。 刘姓宗亲当州牧真的比外姓妥当吗? 未必吧。 刘表刘焉刘虞出任州牧,也没见谁主动帮扶朝廷,反而是那袁、原焕原州牧时不时支援粮草,忠君之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司徒这么欺负人,只怕不是冀州想反,而是他想逼着冀州造反。 自古官逼民反,百姓有口难言,如今朝廷逼迫州郡,州郡又能比百姓好哪儿去? 可怜啊,可怜。 王允开会开的勤快,大概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不光没能让朝廷大臣一心敌视冀州,反而让他们生出一种“朝廷如此做派,冀州就是造反也情有可原”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朝廷掌控的兵马有限,想干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看冀州再不顺眼也只能嘴上说说,毕竟兵强马壮的是对方,以卵击石万万不可取。 明显上不能做什么,私底下给袁家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汝南袁氏一门三子,家主雄踞冀州,袁绍为并州牧,袁术名为南阳太守,实际掌控的却是南阳郡加上整个豫州,只是没有豫州牧的名头而已。 袁氏势头如此之大,刘姓皇亲也不过如此,再让他们继续做大,以后天下人只知袁而不知刘,天下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南阳郡,官署一如既往的安安静静。 戏志才在这里大半年,先以雷霆手段站稳脚跟,之后再做什么都没有人说三道四,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风一吹就能刮倒,可是他真的敢杀人。 上一个在官署拐弯抹角骂人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出事之后他们家主公也不向着他们,毕竟人家找的都是正当理由,罪名都在刑律上写着,谁也不敢赌他们的分量够不够让他们家主公无视律法。 敞亮的大厅只有竹简翻动的声音,偶尔几声低声交谈声音也压到低的不能再低,戏志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别的不说,他的这些同僚是越来越知趣儿了。 主公总担心南阳的文臣武将在袁公路手下嚣张惯了会给他气受,事情哪儿有那么严重,被袁太守惯坏的的确有几个人,但是官署里其他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当官就遇上那么多和善的同僚,真是几世难得的际遇。 这不,刚来南阳的时候去哪儿都要子龙将军陪着,现在子龙将军尽管去练兵,他自己在官署如鱼得水自在着呢。 就是公务有点多,鲜少有休息的时候。 戏先生抿了口热茶润润嗓子,歇了一会儿继续处理公务,打开最顶上的那卷竹简细细看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陈王刘宠又开始招兵买马,他想干什么? 戏志才沉思片刻,将这份竹简挑出来单独搁置,准备待会儿找他那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面的顶头上司一起拿主意。 豫州境内两个诸侯国,梁王刘弥谨小慎微,陈王刘宠勇武过人,能袭爵继承王位的刘姓宗亲和刘焉、刘表那些只是占了刘姓,实际血缘已经远到不仔细查族谱就找不到名姓的偏远宗亲不一样,朝廷式微,这些正儿八经的刘姓宗王在国中就是真正的王。 天下兵荒马乱,收不到租子艰难度日的汉室宗亲大有所在,不少诸侯王被乱贼攻入王府流离在外死于荒野,陈国能保持安稳,陈王刘宠功不可没。 身为汉明帝刘庄玄孙、陈敬王刘羡曾孙、陈顷王刘崇之孙、陈孝王刘承之子,刘宠这位陈国国君的小心思可没藏多严实,早在熹平年间就曾因擅自祭祀天地而被抓入大狱,只是当时灵帝刚刚处罚过渤海孝王,不好再对汉室宗亲下手太狠,只是诛杀陈国两任国相以儆效尤就把人赦免了。 祭祀天地从来只有天子有资格,刘宠私底下干出这种事情,怀着什么心思已经昭然若揭,灵帝在位时有机会处罚却没有惩处,而今小皇帝连自己都护不住,各州郡的诸侯王岂能没有小心思。 陈王梁王之前和袁公路交好,讨董联盟时遥相呼应,十八路诸侯之中没有汉室宗亲,这些宗亲却不是什么都没有干。 董卓手中有天子,讨董联盟成功了他们是清君侧,讨董联盟失败,他们就成了要被清剿的逆贼,州郡牧守太守可以放手一搏,宗王需要顾忌的太多,没谁敢冒那么大风险加入联军。 十八诸侯起兵讨贼,刘宠率军驻扎在阳夏,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大官儿,称辅汉大将军,整个陈国的兵马足有十几万,如果真的要翻脸,这仗可不好打。 戏志才面色凝重,加快速度将要紧事情处理完,把剩下的不那么要紧的留给其他同僚来处理,让人去袁术府上通报一声,揉揉脸恢复如常,这才起身离开官署。 刘宠野心勃勃,如此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怕是想要和刘焉一样关起门当土皇帝。 益州有天险,豫州一马平川,尤其是陈国一带,连个高点的土岗子都见不着,兵马再多也挡不住外界的目光,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平白给别人送去发兵的理由。 天气燥热不堪,袁术畏热,早早就在屋里摆满了冰盆,太阳一出来就躲在屋里不出去,只在黄昏的时候出门溜达一会儿,哪天心情不好,甚至能一连好几天不出房间。 婢女撩开竹帘,凉气扑面而来,戏志才忍不住搓搓胳膊打了个寒颤,缓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将竹简呈上去,“大人,陈王刘宠已成气候,此番招兵买马,我等不得不防。” “那家伙想当皇帝已经想疯了,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袁术一目十行看完竹简上的字,嗤笑一声站起来,“来人,传纪灵、阎象、杨弘。” 他和刘宠也是老相识了,当初如果不是那家伙野心勃勃想当皇帝,对当今这位被董卓扶上皇位的小皇子哪哪儿都看不顺眼,他们也不会一拍即合达成合作。 可惜他们兵马再多,也没能抢到盟主之位。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是那家伙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竖起大旗搞大事儿,他们袁氏身为关东第一世家,忠君爱国的好榜样,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打!别管对面多少兵!打就完事儿了! 他袁公路看上去像好脾气的人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他手底下抢食儿,老虎不发威真把他当病猫啊? 陈国兵马多算什么,区区十几万士兵,他在南阳振臂高呼也能聚起十几万大军,豫州也能聚起十几万大军,南阳和豫州加起来还打不过,他还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哥,到时候大哥派吕布那个煞神过来,肯定打得姓刘的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不就是打仗吗,他袁公路从来不带怕的。 袁太守捏着拳头踌躇满志,打仗这种事儿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大哥,他们家大哥那般光风霁月的风雅君子,这种事儿传到他耳朵里都是玷污,能自己打当然要自己打,打了胜仗之后去请功才是正经。 陈国能打仗的只刘宠一个,他这儿不光有大将纪灵,还有大哥那儿借来的小将赵子龙,据他这大半年的观察,他感觉赵云比纪灵还能打,不过纪灵毕竟是自己人,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 区区弹丸之地,还想和他作对,刘宠是白日梦做多了吧。 戏志才无声叹了口气,不管看到多少次,他依旧觉得这张和他们家主公极为相似的脸上作出这种表情很是违和,倒不是说不好看,只是略有些……蠢。 刘宠不是傻子,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来,一旦真的开战,对方绝对不只陈国那些兵马。 别忘了荆州还有个将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刘表刘景升,刘表老早就想把他们赶出南阳好占据整个荆州,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旦南阳的兵马调去豫州,不出三日,刘表的大军就会来到南阳郡外。 刘表姓刘,刘宠也姓刘,这种时候起兵生乱,要说长安朝廷一无所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树大招风,他们家主公先是令太史慈带走青州所有青壮,又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平定百万黑山贼,怕是动静太大,朝廷那边不放心了。 天子年纪渐长,王司徒对权利握的越来越紧,生怕小皇帝掌握实权,恨不得把所有印玺都绑在身上,主公那边兵多将广又得民心,他想插手也找不到机会插手,并州乱象未定不需要他乱上加乱,纵观如今天下,能让他找到机会作乱的袁氏子弟,可不就只剩下这傻兮兮的袁公路。 皇室式微,刘姓诸侯却不算跌下云端,刘虞、刘焉、刘表那些偏远旁支暂且不说,正经的诸侯王中有几分气候的也只有陈王刘宠了。 正好陈国又在豫州,不在豫州挑拨出火儿来,王司徒岂不是白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儿。 朝廷如今远在长安,不像在洛阳时那样容易被波及,只要豫州开战,刘宠赢了可以削弱汝南袁氏,刘宠输了可以打压诸侯王,双方两败俱伤,他王司徒直接渔翁得利更加高兴。 可惜想的挺好,最后得利的却不一定是他王允。 戏志才唇角微微上扬,一如既往的文弱和气,“大人,此时应当从长计议,南阳的兵马轻易动不得,豫州诸郡不是刘宠的对手,不如传信兖州,看看曹州牧和乌程侯能不能分出兵马协助平乱。” 陈国的位置特别特别特别的好,一马平川望不到边,国中全是土壤肥沃的良田,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粮食产量不光能养活百姓,还能再养十几万的大军,刘宠招兵买马,用的都是国中收上来的赋税,根本不用再从别的地方筹集粮草。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那一望无际的良田旁边就是兖州陈留。 兖州陈留,曹孟德的老家,曹操没事儿派兵去那边溜达溜达,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家了回家看看还是怀着别的小心思。 刘宠和刘表同为汉室宗亲,他们和兖州同样能互帮互助,毕竟虽然兖州牧是曹孟德,兖州刺史乌程侯却是他们家主公的人。 袁术从书案底下找出沾灰的舆图,拍拍打打放桌上摊平,看着陈国的位置,不太乐意让别人抢他的功劳。 陈国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刘宠只是匹夫之勇,整个陈国除了他个国相骆俊之外能用的没几个人,哪里需要让兖州的兵插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各人各扫门前雪,他在豫州镇压逆贼,曹孟德和孙文台过来,哪儿还显得出他的英明神武? 现在外面都说他是啥也不会干的纨绔子弟,这不是开玩笑吗,他袁公路当初虽然没有当上讨董联盟的盟主,但是好歹也带了几万大军参战,他承认他纨绔,但也也不是啥也不会干啊。 曹孟德和孙文台在兖州已经很出风头,这次那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让出去,他要拿那姓刘的打个翻身仗,让大哥、南阳百姓、豫州百姓、全大汉的百姓都知道,他袁公路也是英明神武的好主公。 没事儿别瞎传那些有的没的,万一传到冀州被他们家大哥听见多不好。 戏志才:…… 原来您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大好啊? “大人,如今正值夏种,陈国富庶可以不在乎一季收成,豫州其他地方久经战乱,不能再耽误下去,这个时候征兵,今冬就要传信去冀州借粮。” 是这会儿和曹操孙坚合作干掉刘宠,还是单打独斗干掉刘宠然后冬天没饭吃去冀州求助,您看着选吧。 袁术:??? 他们的粮仓满满当当,怎么可能连一季的粮食都没有? “先生莫不是看我平时不问政务,故意骗我的吧,南阳可不缺粮。” 戏志才嘴角微抽,不问政务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堂堂一郡太守清闲至此他都不觉得羞愧吗? “大人,南阳不缺粮,豫州呢?” 袁术:…… “算了,就再给孙文台一个与我并肩作战的机会。” 那混账东西这次要是再敢偷他粮草拖他后腿瞎胡闹,他绝对不会轻饶。 第96章 烽火不熄 * 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大家都懂,王司徒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冀州找麻烦,但是可以联系目前能联系到的汉室宗亲给袁家找麻烦。 袁公路身边没有那么多兵马,又有荆州刘表如芒在背,陈王刘宠麾下十几万大军,怎么着也能把豫州这潭水给搅浑。 戏志才和孙坚的信件先后传到原焕手中,原老板慢条斯理看完信上的内容,甚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王允现在反应过来将他外放出京就是放虎归山已经晚了,如果当初不能让他离开京城,上头有小皇帝压着,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越过小皇帝太多,现在他已经在冀州站稳脚跟,即便这时候让他回京城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他当初离开长安,就没打算再回去。 幸好他让戏志才和赵子龙跟去了南阳,否则的话,王司徒暗戳戳挑拨陈王刘宠和蠢弟弟反目,再加上刘表在背后虎视眈眈,蠢弟弟妥妥的保不住南阳。 纵观天下,正儿八经的汉室王爷中能聚起过万兵马的只有刘宠一人,刘皇叔那种血统远到八百里地之外的不算,刘表、刘焉那种血统稍微近了点但是祖上没能承袭王爵的也不算,宗室皇亲之中,正儿八经一代代传下来的王爷大部分过的凄惨,反倒是偏远旁支大有作为。 刘宠想要起兵,只要不激进到立刻杀进皇宫除掉小皇帝自己当皇帝,他打谁都能扛起皇室的大旗,这可比刘皇叔起家容易得多。 自西汉景帝七王之乱以来,皇帝对诸侯王的限制尤其严苛,藩王动辄封地千里对抗皇帝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 武帝颁布“推恩令”,把嫡长子继承王位的规矩给破了,重新规定藩王必须给所有儿子都封王,至于封地,自然是瓜分上一辈的封地。 封地小,户口就少,赋税也跟着减少,换句话说就是,手里的钱更少。 有钱才能招兵买马,没钱寸步难行,手头没钱怎么养兵?百姓又凭什么为他们卖命? 诸侯王被打压削弱,列侯也没好哪儿去。 中央禁止官吏和他们来往,严查他们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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