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凭画符征服帝国[直播] > 第53章

第53章

俨说辽东盐场的事情。 让甄家着派人去幽州和公孙瓒接触,去幽州之前先去中山郡找荀攸,具体如何荀公达会安排,不管生意能不能做成,暂时不要和公孙瓒起冲突。 甄俨连连应下,甄家干别的不行,于商贾之事上整个冀州找不出另一个比甄家更合适的人,而且他们之前已经和其他几家合作了一段时间,对贩卖细盐也算有几分经验,肯定不会坏事。 他现在立刻去安排人手前去中山郡,不打扰大人们处理正事,奉孝先生再会。 郭嘉笑眯眯朝甄俨挥挥手,等人走远才摇头叹道,“胆子太小,还需要历练。” 张辽看着甄俨离开,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看了郭嘉一眼,他和甄俨不熟,但是挡不住他为甄家小子说句公道话,任谁在这儿被他郭奉孝盯着也放松不下来好吧。 当然,他自己除外。 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奉孝这会儿过来究竟想干什么?” 郭嘉诧异的抬起头,“主公说的哪里话,嘉得知文远将军从幽州归来,只是想和主公商议幽州之事,怎么听主公的意思,嘉竟是那心怀不轨之人,主公为何如此做想?” 张辽难以言喻的看着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家伙,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挪,免得他们家主公生气将人拉出去打板子误伤了他。 话说回来,主公真的要和幽州开战吗? 虽然他和公孙瓒相谈甚欢,但是他们都知道那是怎么个“相谈甚欢”法儿,幽州和冀州不开战,他们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旦幽州和冀州开战,他们立刻就能扭头插兄弟两刀。 兄弟情嘛,懂的都懂。 “不要多想,只要公孙瓒没有蠢到立刻挑衅我们,幽、冀两州短时间内没有开战的可能。”原焕正了神色,让他们俩各自回去坐好,“辽东盐场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对公孙瓒来说却是不可或缺,他肯拿出辽东盐场当做诚意已是不易,我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中原未平,北边的乌桓、鲜卑等胡人还要靠他来抵挡。” “主公说的有道理。”张辽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只是主公,幽州的情况实在不好防备,要不要趁机派人过去代替刘虞?” 刘虞勾结张燕攻打冀州郡县,已经说明那家伙对他们家主公很不友好,幽州牧谁当都是当,与其留刘虞在公孙瓒身边,不如他们派自己人过去打理幽州内政。 公孙瓒没有自领州事的打算,幽州又缺不得州牧,刘虞兵败被抓,是死是活都是公孙瓒一句话的事,不趁这个机会把人除掉,接下来那家伙指不定还会给他们找麻烦。 “文远将军所言甚是。”郭嘉朝张辽拱拱手,年轻人脑袋瓜不错,出门一趟回来明显和吕大傻子拉开了距离,“几日不见,将军变化之大令嘉叹服,后生可畏,吾衰矣。” “……”张辽倒杯水给他端过去,被那欣慰中夹着点儿慈爱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奉孝先生快喝口水,别累着了。” 说完,立刻跑到他们家主公身边蹲下,捂着脑袋小声问道,“主公,奉孝先生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知道他很聪明,毕竟打仗不是简单事儿,也需要用脑子,怎么让奉孝先生这么一说,感觉他跟一夜之间从三岁小孩儿变成听话懂事儿的大人一样?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奕儿这些天跟着先生念书,留在藏书楼没有回府,他现在见谁都把对方当成奕儿来对待,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原焕轻咳两声,示意张辽扶他起来,走到窗边活动活动筋骨,“如今我们可用之人不多,公孙瓒那里也不会容忍幽州牧之职旁落,如果他觉得他能掌控刘虞,刘虞的幽州牧之位只怕丢不了。” 像刘虞这样听话又好用的傀儡可遇不可求,公孙瓒已经把人抓到自己的地盘,只要刘虞不搞什么幺蛾子,俩人相处起来甚至可以比之前更加融洽。 郭嘉被编排了也不生气,悠哉悠哉喝完张辽给他倒的茶水,清清嗓子给自己找存在感,“主公,刘伯安不会眼睁睁看着主公做大,留他在公孙瓒身边,不出五年,公孙瓒必定与冀州开战。” 原焕扬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留他在公孙瓒身边,不出三年,刘伯安必定人头落地。”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刘虞之前和公孙瓒处不到一起,如今被迫老实下来,不代表过些日子俩人还能和平共处。 理念上的分歧哪儿有那么容易消除,刘虞的想法虽然离谱了点儿,但是他在收拢人心方面的确有一手,就算他自己想不出怎么逃出公孙瓒的掌控,他那些旧部也不会无动于衷。 史上公孙瓒败的那么惨,刘虞的旧部功劳不小,幽州也就现在看上去着有稳定下来的趋势,最多不过三个月,该乱还是得乱。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甄家和辽东盐场建立稳定的关系。 郭嘉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主公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说来也是,刘伯安在幽州威望不小,如果真的死在我们手上,怕是会激起百姓的抵抗。” “莫忘了还有胡人,刘伯安待胡人以怀柔拉拢为主,他和公孙瓒如果关系好,打一棒子给个枣倒也不是不行,有他们在幽州,胡人能拿到好处,又不敢和公孙瓒硬碰硬,如此对大家都好,可惜两个人实在处不到一起。”原焕不紧不慢说着,胡人对他们来说暂时没有威胁,但是对幽州百姓来说,那是时刻悬在头顶的利刃。 文官和武官在对外之事上有分歧很正常,甚至有些时候,某些政策听上去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对边境百姓来说却更好。 就拿刘虞和公孙瓒来说,刘虞给周边胡人部落首领各种赏赐让他们不要生乱,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花钱买平安,实际上也的确是花钱买平安,花钱保平安这种事情听上去不如直接打回去振奋人心,但是换个角度想一想,打回去不光要花钱,还要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尤其在文官处理内政、武将只管打仗的情况下,粮草调度士兵抚恤经的都是文臣之手,打仗花的钱比直接赏赐胡人部落更多,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选择花钱更多损失更大的法子? 用名声来换士兵的性命,这个买卖很划算。 只是这个买卖想实施并不容易,在血气方刚的汉子们心中,他们宁肯舍了性命也要保住名声。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郭嘉轻车熟路的跟在原焕身后,找到自己惯坐的地方坐下,等侍女送上来温好的酒水脸上笑容更甚,“多谢主公。” 小小一樽,放在两三年前,这点酒他能喝一口洒一口,可是现在,身为一个一天只有一樽酒的可怜人,别说喝一口洒一口,他甚至能一口酒分成两口喝。 人呐,就是这么折腾着折腾着就习惯了,他能习惯每天只有一樽酒,想来主公也能习惯天天离不得汤药。 想起这些郭嘉就忍不住生气,换季的时候本就容易生病,主公明明知道自己身子骨弱承受不住,还要带小家伙们出去撒欢儿,踏青这种事情交给他就行,何必亲自出去? 亲自出去也就算了,还不带他! 过分! 他也不是要管主公去哪儿不去哪儿,只是想让这人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明明念叨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全忘了? 他和志才虽然也经常生病问医吃药,不过那都是以前,自从来了他们家主公身边,就再没自己把自己折腾病,他们倒是想开怀畅饮醉到醒不过来,可是天天身边有那么多人看着,哪儿有喝醉酒的机会。 他自己在主公身边,每天盯着的人那么多,偷喝一口都不行,志才在南阳也没会比他好哪儿去,赵子龙一个人抵得上他身边一群人,一脸正气的年轻将军往哪儿一站,谁也不敢偷偷给他送东西。 难兄难弟,谁都不比谁好。 小小一樽酒水,给刚接触酒水的小娃娃喝都喝不醉,更何况他们这样泡在酒坛子里的人,这年头想喝醉也不容易。 主公对身边其他人的身体那么在意,怎么偏偏把他自己给忘了? 郭嘉对禁酒之事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有机会“报复”回来,不知道有多上心。 前些天踏青没来得及拦,现在吃药休息必须时刻盯着,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么些天里少喝的那么多酒? 也别拿孩子当借口挤兑他,他们家奕儿跑去藏书楼跟随大儒读书不回家,他这个当爹的与有荣焉,放到主公身上,璟小公子出门半晌不回来,估计就得亲自跟过去和小公子一起学。 “奉孝,好好吃饭,不要胡言乱语。”原焕微笑着看向郭嘉,明明是笑着,却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再胡说八道,文若书案上的公务至少分出一半来交给你处理。” 郭嘉回以同样的微笑,“嘉耳聪目明,尚且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为主公解忧是嘉之荣幸,主公若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嘉同样义不容辞。” 原老板挑了挑眉,放下筷子问道,“你从哪儿找了帮手?” 郭鬼才无辜的看回去,“哪儿有什么帮手,嘉向来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 “噗……咳、咳咳咳……”张辽一口水没喝完被呛的说不出话,连忙让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不要看他,继续说继续编继续讲故事,他缓一会儿就好,当他不存在就行。 难得亲眼见到奉孝先生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想再看一会儿。 郭嘉:…… 原焕眸中笑意更深,心道能治住郭嘉的果然还得是这种出其不意,“看来文远也很赞同奉孝的话,既然我们都知道奉孝先生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不知奉孝先生可否告知,和你一起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的那人姓甚名谁?” 郭嘉哼了一声,将酒樽里最后一点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撇撇嘴不甚高兴的回道,“陈群陈长文,先说好,那人可不是我找过来的,是文若写信喊来帮忙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让他来挑人,他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找个人到官署干苦力也不会找陈群,那家伙看上去一本正经满口之乎者也,天知道那家伙私底下会不会比他们更不守规矩。 有道是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陈长文整天盯着别人有没有守规矩,可见他自己才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 一定是这样。 “陈长文已经到了邺城?”原焕有些惊讶,邺城公务太多,他前些天又征召了一批隐居士人出来做官,荀彧也没闲着,重新拾起他社交小能手的身份,人传人、人传人送出去了不少信件。 只是离从他开始送信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就算要来也不会那么快才对。 “那家伙还没到,不过也快了,我出来之前听文若提了几句,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郭嘉耸耸肩,长叹一声感慨自己的悠闲生活即将一去不复返,“主公啊,听嘉一句劝,让嘉随军出征吧,实在不行,嘉去南阳帮志才也行。” 总之就是,这邺城有他没陈群,有陈群没他。 他实在是受够了那家伙的说教,一百个族老加起来都没一个陈长文讨人厌啊主公。 原焕抿唇笑笑,“看来文若说的不假,有陈长文在,奉孝身上那些毛病能好一多半。” “主公啊,像嘉这等洁身自好之人,身上哪里还有毛病?”郭嘉幽怨的看过去,就算他以前身上有点小毛病,被管束了那么多天也没的差不多了,有主公一人足以,不需要陈长文过来多此一举。 文若也是,干什么要给那家伙写信? 哦,也是,再不让他找到下家,那家伙估计快活不下去了,青州乱成那么个鬼样子,不赶紧跑是傻子。 官署中堆积了许多事情,即便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往外跑,能出来当然要有正经理由。 郭嘉正了神色,终于想起正事儿,于是清清嗓子说道,“主公这两天在府上养病,可能还不知道青州最近发生了什么,青州刺史焦和与北海相孔融反目成仇,二人对骂多日之后,焦和在孔融府上怒急攻心吐血而亡,消息刚刚送到官署,想来朝廷那边很快也会得到消息。” 如果只是两个人对骂,也就是丢点面子的事儿,但是现在焦和死了,还死在他府上,事情就不只对骂丢人那么简单了。 孔融性子倨傲,丢面子对他来说已经很难接受,现在还闹出了人命,面子里子全被人扒下来了,天知道青州还会发生什么。 陈群和他的父亲陈纪和孔融交好,陈纪为平原相时,父子俩经常和孔融一起饮酒畅谈,后来平原相之位归了刘备,陈纪调往青州别处,几人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断。 这次陈群来那么快,不是信送的快,而是在信件送出去之前,那家伙就已经离开青州到外面避难来了。 以前都是避难去青州,现在要从青州出来避难,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没想到焦和竟然死在了孔融府上,青州现在情况怎么样?”原焕眸光微沉,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消息传到朝廷,按照王司徒的行事作风,大概率要任命一位青州牧过去平定乱象。” “青州没有多少兵马,不管朝廷怎么处置都翻不出风浪,吃饭的时候说这些不太合适,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们稍后再说这些。”郭嘉笑呵呵说着,和他们家主公说完,转过头又去问候在门口的侍女药有没有熬好。 天大地大,吃药最大,就算孔融也忽然暴毙,也不能阻碍他们家主公吃药。 饭后,食案刚刚撤下去,立刻又有消息从青州传来,孔北海羞愤而亡,青州已经乱成一团。 张辽惊恐的看向说谁死谁就死的郭鬼才,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他以前没有得罪过奉孝先生,先生平时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他。 他只有一条命,不敢随便乱说啊! 第91章 烽火不熄 * 民谚有云:“夏至三庚入伏,冬至逢壬数九。”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五月的阳光已经开始燥热,郭嘉半眯着眼睛,走到阳光下伸了个懒腰,一脸无辜的说道,“嘉年纪尚小,可否说自己童言无忌?” 他真不是故意的。 以孔文举的性子,他真没想到那人能自己把自己气死,按照他惯常的做法,不该是把别人气死就结束了吗。 孔北海恃才傲物自命不凡,别人的命没了就没了,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焦和死就死了,他甚至觉得孔融还会以为焦和死有余辜,怎么还把自己给气死了? 别不是传消息的时候传出错,把焦和死在孔融府上不小心传成孔融死了。 “奉孝今年可有三岁?”原焕对他这乌鸦嘴功力也是服气,消息能传到他耳边,出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孔融死的再难以置信事情也不会有假,“孔融和焦和两败俱伤,青州除了平原相刘备,其他郡县官吏都无甚野心,这么好的机会,不出手实在说不过去。” 孔融向来自视甚高,所作所为在这个时代来说甚至称得上离经叛道,能把自己气死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那家伙这个时候死了也好,至少不会牵连到妻儿,不是他对这人有意见,而是以孔北海的行事作风,他毫不怀疑就算不得罪曹操也会得罪其他人最终祸及满门。 孔融之父去世时,他哀悴过毁,走路都要人扶,因此在郡县中获得好名声,天下人重视孝道,通过尽孝来扬名的人不在少数,袁绍袁本初最开始崭露头角靠的就是这个。 第二次党锢之祸的时候,名士张俭被宦官记恨刁难通缉,张俭和孔融之兄孔褒是好友,一路逃到孔褒家中,当时孔褒不在家,孔融做主将人留下,后来事情泄露,孔褒、孔融都被逮捕入狱。 兄弟二人和他们的母亲争相招揽罪责,郡县请示朝廷之后只定了孔褒死罪,“一门争死”一时成为美谈,孔家兄长死了,孔融的名声却更加显赫。 原焕可以理解用尽孝来扬名,但是这用兄长的性命来成就美名的事情,如果放在他身上,他大概没办法像孔家兄长一样从容赴死。 朝廷判了孔家兄长死罪,可是事情从头到尾,孔家兄长除了和张俭是好友之外什么都没干,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党锢禁止党人好友亲朋当官,可没说要把人杀干净,谁还没有几个好朋友了? 只可惜孔家兄长被弟弟自作聪明给害死,还要成为弟弟扬名的垫脚石。 原焕想到这里顿了一下,摇摇头将刚才想到的抛之脑后,被弟弟自作聪明害死的不只孔家兄长一人,原主的死也没比孔家兄长好哪儿去,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孔融让梨的故事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讽刺的是,史上曹操杀他的罪名却是“不孝”,不光他自己丢了性命,妻儿也都和他一起共赴黄泉,不然也没有“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典故。 而这个“不孝”的罪名,也不全然是冤枉他,如果不是他主动将把柄送到曹老板手上,以天下人对孝道的重视,就算是曹操也不敢随随便便给人安上“不孝”的罪名。 ——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缶中,出则离矣。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父亲对子女而言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当爹的本意只是发泄欲望,只是凑巧才有了孩子,母亲对子女来说也没什么恩情,好比一个盛放东西的瓦罐,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像把东西从瓦罐里倒出来,出生之后自己就分开了,没有任何关系。 寄物缶中的父母无恩论放在以孝道治天下的大汉朝完全是歪理邪说,这话从曲阜孔氏门人口中说出来更显得儒家的忠孝是个笑话,更何况孔融又时常和当权者过不去,这不是把刀子递到对方手上是什么? 大事儿做不来,小事儿不愿意做,天天想着匡扶汉室,却只知道标新立异到处得罪人,孔北海死在现在,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整个孔氏而言都是好事。 至少孔氏一族不用担心他哪天骂了不能骂的人被株连满门。 原焕揉揉眉心,打起精神将事情梳理清楚,真是闲起来闲得慌,忙起来各种事儿一件接一件,本想着剿灭黑山贼之后专注冀州的发展,事到如今,还要在再加上青州才行。 他们不把青州掌握在手中,等青州落到刘备或者陶谦手中,再想拿下那地方就难了,现在忙一点,总比将来让士兵用命去换划算。 张辽听到这里连忙竖起耳朵,两眼炯炯有神想要请缨,他之前去过青州,对青州也算有点了解,这种时候派他过去再合适不过,他手底下新招的那么多兵还没正儿八经打过几次仗,青州没有太多棘手问题,正好让他来练兵。 郭嘉点了点头,灵光一闪跟着想出一个好主意,“主公,文远将军一个人去青州不妥,嘉请命随军同行。” 张文远太年轻,只身前往青州没准儿被人算计,有他一同前去青州,别的不说,至少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忽悠人。 “人选稍后再说,先去官署。”原焕拍拍迫切想要逃离邺城的郭鬼才,非常不给面子的让他打消那些不合时宜的小念头,别人可以满天下乱跑,他郭奉孝必须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 至于派谁去青州,他心里差不多有了打算。 青州牧会落到谁头上只有王司徒自己知道,他身边也抽不出人去青州当州牧,只是不管朝廷派去的州牧是谁,实权都不会落到那个州牧手上。 没有他,还有刘备和陶谦。 刘皇叔在平原国当了那么久的国相,不会看不出青州有多乱,小小的平原国不足以让他立足于天下,想要图谋天下、咳咳、想要匡扶汉室,至少要有一州为后盾才行。 幽州公孙瓒那里还没定下来,只让甄家派人过去显然不行,张辽要跟着去幽州,一回生二回熟,他之前能和公孙瓒把酒言欢,想来其他事情也难不倒他。 青州需要派个性子稳妥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过去,高顺在中山走不开,吕布、麹义不适合,太史慈在青州的名望足够,只是资历太少,不好让他带太多兵。 数来数去,最合适的还是用兵巧变、善列营阵、善估形势、善用地形的张郃张儁乂。 吕布、麹义等人留在冀州有他亲自压着,撒欢儿也有绳拽在他手中,张郃家眷都在冀州,不用担心背叛,他本人又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安抚收拢只剩下老弱病残的青州百姓着不在话下。 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热,对原焕来说却是正舒适的温度,官署离府邸不远,他想的是边走边说,从府邸到官署这点时间差不多正好和郭奉孝说完他的打算。 只是人还没走出院子,郭嘉就忙前忙后让下人安排车马,张辽愣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自个儿刚回来不敢插手,连忙腾出地方让侍女们忙活。 主公还病着,再吹了风加重病情可如何是好? 原焕轻叹一声,抬手按住比起忙活更像捣乱的郭鬼才,“奉孝这是非出去不可?” 郭嘉身体一僵,转过身苦着脸回道,“主公,陈长文的确有几分本事,只是我们俩实在处不来,如果那家伙也到了官署,整个官署都别想好。” 政事厅里不不只一个人,他怕陈群被他气到当场拔刀,沮授、田丰等人都是文武双全的大才,他不担心那些人被误伤,他只怕陈群被群殴扔出去。 他没有文若厉害,但是来邺城那么久还是有几个可以谈笑的朋友的,陈长文初来乍到,不管是耍嘴皮子还是动刀子,反正最后都是那家伙吃亏。 郭奉孝边说边叹,如果不是演过了头,原焕差点都要被他骗过去,“安心,有文若在,你们想打也打不起来。” 陈群能把他们郭鬼才吓成这样,看来这家伙以前没少栽在那人手上,不能将这人派出邺城,让陈群出去还是可以的,颍川陈氏门第不低,又有其父陈纪陈元方的人脉在,出任一州别驾绰绰有余。 况且青州久乱未平,陈群审时度势,素有知人之明,之前又和其父陈纪待在青州,去青州做官不至于没有一点根基。 能和孔融相谈甚欢的人,在规矩礼节等方面有些偏执可以理解,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长文重规矩,放荡不羁如郭奉孝这等在他们眼里自然落不到好。 郭嘉身无可恋的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车马很快准备好,府邸离官署太近,张辽懒得骑马,索性抢了车夫的活儿,等他们家主公和文文弱弱的奉孝先生进了车厢,自个儿往车辕上一坐驾车出去。 旁边院儿里,正和孙家三郎孙翊一起玩耍的袁璟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木头兵器悄悄跑去门口,看到马车出门眼里满是担忧,“阿爹的病还没有好全,怎么又出去了?” 上次有他跟着还着凉了,这次竟然不告诉他悄悄出门,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孙翊熟练的转着长矛,吼吼哈嘿耍了一整套动作,耍完之后停下来擦汗,正疑惑这次为什么没有鼓掌,就看到袁璟趴在大门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怎么了?” “翊哥,我们去找曹家哥哥玩吧。”袁璟皱着眉头看着马车走远,他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隔壁曹家哥哥比他们大很多,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们多。 小家伙比划着自己的身高,忍不住又开始叹气,自从来了邺城,他就再也没有和阿爹住在一起过,虽然两个院子挨边,但是院子那么大,他在这里干什么阿爹那里听不到,阿爹那里有什么事情他也听不到,这样一点也不好。 大孩子都要和爹娘分开住,奶娘说他在安国的时候最开始就是单独一个庭院,只是阿爹不放心,特意收拾出厢房给他住,后来奕哥来到府上,正好他们两个住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去别的院子。 现在他和奕哥都长大了,郭嘉阿伯有了自己的宅子,奕哥不用和他住在一起,想见面一起玩都要跑好远好远,还不如在乡下庄子里住着的时候呢。 小家伙想起拜大儒为师的可怜小伙伴,摇头晃脑感慨个不停,还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是奕哥不是他,不然他岂不是连见阿爹的时间都没有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翊哥翊哥,快擦擦汗,我们去找曹家哥哥玩。” 只有三四岁的小家伙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跑去和府上的管事说他们要去隔壁曹府,然后回来等孙翊擦汗换衣服。 耍剑舞枪都是力气活儿,在地上滚了那么久,不换上干净衣服不好出门。 如果在乡下田庄,他们甚至不需要讲究那么多,想去哪儿玩直接跑过去就行,哪像现在,不光要提前打招呼,还要梳洗的干干净净才能过去。 孙翊很快换好衣服出来,他家没那么多规矩,也没那么多东西要学,他爹对家里孩子的要求只有一个,能打放在第一位,其他随便教教就行,所以即便孙三郎的年纪比郭奕还要大两岁,也完全没有学业上的压力。 倒不是吴夫人不管,而是现在主要被管的是他二哥孙权,家里还有个刚学会跑的四郎和小妹,孩子一多就容易照看不来,如此才让他逍遥到现在。 自小跟着兄长舞刀弄枪的孙三郎虎头虎脑很是喜人,每次出门之前都被母亲叮嘱要照顾好主公家里的小公子,于是天天扛着木枪不撒手,别看他年纪小,他打架可凶了嗷。

相关推荐: 月下梢   当修炼可以充值   [娱乐圈同人] 我在杂志社当主编   炮灰才是真男神   重生野人系统   奶爸的文艺人生   召唤师:我能萌化一切   魏晋干饭人   逆行万年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