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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上总会带点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年轻的时候伤痛不显,年纪大了病痛就都找上门,他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说武将年纪大了就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舒舒服服养老,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上阵万万要不得。 马超找到夏侯渊和曹仁说之以情晓之以理,从铲除凉州宋建势力的必要性说到宋建河首平汉王对朝廷的挑衅,从早打早心净到晚打一身病,舌灿莲花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在曹仁即将睡着的时候终于点名了他的来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打宋建的话只靠他自己粮草不太够用,需要夏侯将军和曹将军慷慨解囊支援一番。 夏侯渊:…… 曹仁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站起来拍拍马超的肩膀,“想要粮草只说就是,七拐八拐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你直接说要打宋建军中缺粮,妙才又不是不给你粮。” 马超眼睛一亮,“夏侯将军愿意提供粮草?” 夏侯渊扯扯嘴角,“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孟起需要粮草,我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们拿下汉中的速度太快,原本按着两个月来准备粮饷结果小半个月就拿下了汉中,除了打阳平关的时候算正经开战,其他时候也不曾惊扰百姓毁坏城池,汉中府库里存着的粮草金银都不曾毁去,他们现在能调动的粮草数量多的超出想象。 马超十几岁开始带兵打仗,最让他担心的从来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他们打着打着没粮食了不得不撤退,没办法,凉州太穷,他的兵又不能排在第一位,粮饷首先要紧着他爹和韩家叔父的亲兵,之后才能轮到他。 前头说了凉州穷,他们没粮食了也不能像土匪一样劫掠百姓,因为就算劫掠百姓也抢不到多少粮食,反而还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那么做根本划不来。 带兵打仗五六七八年,除了这次从凉州带兵出来和曹孟德合作攻打汉中时被曹孟德保证粮草不是问题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后顾无忧的仗。 上头有人的感觉真好,感谢老爹和文和先生慧眼识珠找了个有钱的主公,他真是太喜欢他们家主公了。 马超兴奋的仿佛回到第一次带兵的时候,确定夏侯渊会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粮草后立刻展开随身携带的舆图比划,从汉中到枹罕不算太远,反正比他从姑臧到汉中近,曹仁将军和他一起前去,他们两个兵分两路,定能杀得宋建片甲不留。 说给主公带去一个凉州,就必须是完完全全一整个凉州,他们老马家绝不说瞎话。 马超和曹仁风风火火转战凉州,留下夏侯渊安抚百姓重置官署忙到头发日渐稀疏,好在益州在刘范的治理下越发混乱,不少人听说汉中易主后主动前来投奔,一来二去竟然不用从其他地方调人就把汉中官府的空缺给填满了。 汉中忙忙碌碌如火如荼,南阳山雨欲来无风生浪,气氛压抑的连大声出气儿都不敢,生怕不小心引起别人注意被甩眼刀子。 南阳官署的官员能在脾气阴晴不定的袁术袁公路麾下做事,抵抗能力已经远超常人,架不住这次来了个比袁公路可怕千倍万倍的吕奉先,被那双满含怒火虎目扫过去,他们是真的担心下一刻会不会被拖出去砍了。 太吓人了,真是太吓人了。 自从曹操派兵攻打汉中的消息传到南阳,整天到官署报道的就变成了吕大将军,袁太守扛不住吕大将军的愤怒目光,早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躲回府上不出门。 他想打仗,也想赶在曹操拿下汉中之前拿下荆州,但是他不能违抗他哥的命令,他这边违抗命令不要紧,万一出什么差池他怎么交差? 吕奉先再瞪他也没用,不到开战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松口,像他袁公路这样稳重踏实的主帅已经不多见了,有暴躁急脾气的吕奉先作对比,大哥肯定能看到他的出彩之处。 袁术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难得机灵一次让戏志才又是感慨又是庆幸,只拦吕布一个人比拦吕布和袁术两个人轻松得多,袁公路在南阳反思了那么多年终于有长进了,主公知道肯定欣慰的很。 吕布心里憋着火气,不能把火气撒到自己人身上,只能盯着刘表不放,曹操拿下汉中并派人治理的井井有条,暑气散尽天气渐凉,在吕布即将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他们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刘备带着他的兵马兄弟乘风破浪排除万难终于来到荆州,刘表对这个同为汉室宗亲的刘姓兄弟表示非常欢迎,当即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屯兵在南郡最南边,与黄祖成犄角之势防备南阳。 要说刘表有多重视刘备,这倒不见得有多少,刘备来荆州之前已经是徐州牧,即便这个徐州牧水分颇多,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徐州,但是他的的确确当过徐州牧,徐州牧和荆州牧是同样的官儿,刘表再怎么大方也不可能把州牧之位让出去,更何况他也没有多大方。 曹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汉中给他敲了一记警钟,吕布已经带兵坐镇南阳,稍有不慎他就会落得和张鲁一样的下场,张鲁能舍了面子乞降,他刘景升却丢不起那个人。 蚊子腿再少也是肉,把刘备派去南边盯着吕布,到时首当其冲的就是刘玄德,他在后方才有时间调兵遣将。 这么一想,也算格外重视他刘玄德了。 第158章 龙战于野 刘备带着他的家底千里迢迢来到荆州,为的不是给刘表看门,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初来乍到,对荆州的情况不太熟悉,就算有别点其他想法也得忍着。 鸠占鹊巢容易落人口实,冀州原焕刚刚打下汉中,徐州那边也需要安抚百姓整顿官场,需要忙活的事情多得很,应该不会那么快对荆州下手。 刘备在徐州待了几个月,对那边的情况还算了解,陶谦死后徐州民心不稳,不把徐州经营好就急着对其他地方下手,民心不稳迟早生乱。 不光徐州民心不定,青州的情况也没好哪儿去,汉臣忠于汉室,那原司徒挟持天子假借圣令,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险恶用心,可惜士孙大人心向汉室,最终还是敌不过对方权高势大,只能被迫致仕告老还乡。 刘景升生性多疑,不重军事只好坐谈,坐拥荆江却只立意自守,毫无光复汉室之志,这些年又宠溺继妻蔡氏,使得妻族蔡瑁等人权势日盛,盛世之中守成尚可,乱世之中想要安稳度日却有点困难。 敌人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刘表能守住荆州的可能几乎为零,现在只希望能多些喘息的时间,好让他们能在荆州安顿下来,然后再想法子抵抗北边来的大军。 刘皇叔试图在荆州安顿下来,盼着敌军刚刚拿下汉中不会那么快打荆州,殊不知打汉中全然不在如今盯着他们的几位将领的计划之中,别说刚刚打完汉中,就是刚刚拿下整个益州也挡不住他们打荆州。 原焕把汉中交给曹操全权负责,开始看荆州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只可惜他不能亲自去南阳,不然这种大戏他肯定要亲自去看才能满足。 刘表把刘备安置在南郡,让他们去前线当前哨,除了刘备刚到荆州的时候表现的热情好客,到安排刘备去处时根本没有以前任徐州牧的礼遇来安排刘备,以刘景升的本事,大概也没有看出关羽和张飞是大将之才。 不过现在情况还好,刘皇叔不至于到了荆州就开始坐冷板凳,他们要是真的放着荆州不打,刘皇叔大概率还会像史上一样连坐七八年的冷板凳,比起无所事事只能发出“脾肉之叹”,倒不如刚过去就忙活起来。 也就刘皇叔有耐心连坐那么多年的冷板凳,人这一辈子没有几个精力充沛的七八年,亏得他忍得住,只是感慨“我以前天天骑马,屁股上没有肉,现在那么多年养尊处优不用骑马,屁股上的肉都多了,老年将至却无所事事,这辈子活的可真失败啊”云云。 换成其他人,估计没谁能和他一样有耐心。 秋意渐浓,原焕早早换上厚衣服,府上的茶水点心也都换成适合秋冬食用的,过些日子天气再冷一点儿,他就该天天窝在府上不出门了。 每到这个时候就想念南边海岛阳光明媚的冬天,可惜这辈子没那个条件去那边过冬,比起这个年代还人迹罕至的海岛,尽快拿下荆州、扬州才是正经。 益州一带威胁最大的就是汉中,没了张鲁截断道路,刘范翻不起大风浪,就算不管不问让他自己折腾,再过几年他也能把益州给折腾到别人手上。 夏侯渊坐镇汉中,还有个年轻气盛的曹仁和马超,那俩小子打完枹罕宋建之后估计也闲不住,让他们在益州一带慢慢往南推进,刘范支撑不了多久。 行军打仗变数太多,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碰到天灾,能尽快把刘表刘备刘范解决掉坚决不能拖延,拖延的时间久了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拖住手脚。 原焕现在不怕打仗,说句自大的话,他手上谋臣武将应有尽有,粮草也能支撑将士们征战,刘表刘备刘范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那三人如今还在各自为政。 刘皇叔出不了头其实怪不得别人,关羽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简雍孙乾也算有本事,但是和荀彧等人相比还有些差距,生在英才辈出之世,他大半辈子混不出名堂也情有可原。 穿过走廊的风带着凉意,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开始凋谢,水汽在草叶上结出薄薄的霜,不光原焕自己,府上所有人都开始换上了厚衣裳。 荀彧轻车熟路绕过回廊,来到书房外敲敲门进去,将南阳那边送来的战报文书送过去然后笑道,“主公所料不错,刘景升不欲起兵,又怕南阳发兵,被手下人以激将之法激怒后出兵南阳,大军刚到南阳地界就被奉先将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为人主者,切忌多疑不决。 刘表只想占据荆州自保,任由外面战火连天,只要荆州不乱他就坚持不肯挪地方,坐谈客坐谈客,坐观天下之变说起来容易,想安心坐山观虎斗却没那么简单。 刘表开立学官,博求儒士,身边能人不少,南阳那边传来消息,荆州别驾刘先劝刘表尽快拿定主意,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天下豪杰并争,大家伙儿打成一团,他们躲在荆州悄悄发展还能说得过去。 先低调行事发展自身,强大起来之后再加入战局,那时候天下混战的诸侯应该剩不了几个,也能省下他们挨个儿平定的力气。 刘先原本以为刘表的打算是谋而后动,想要在乱世中有所作为,就应该趁天下方乱之时起事,荆州广袤,离诸侯混战的豫州兖州一带也有些距离,正是悄声做大的好地方。 天下形势瞬息万变,混战并没有留下两雄相持,而是冀州原焕原司徒拿下了整个北方,他们明显已经抵挡不住来自北方的进攻,要么勤加练兵严加防守,要么主动和对方求和,总之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置身事外。 如果原司徒是董卓那样的凶徒,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了荆州的百姓也得拼死抵抗,只是以他们现在得到的消息,原司徒仁民爱物恢宏大度,天下贤俊皆向而归之,这时候再抵抗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不是他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自己琢磨了一下,以原司徒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肯定会派人带兵南下攻略江汉,他们的兵马十成十的抵御不了,不如直接举州依附,这样还能显得他们一心为民,不忍百姓受苦,好歹落得个好名声。 主公这些年经营江汉,坐拥十万之众,而只是安坐而观望,难道不就是为了长享福祚、子孙晏然,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举州依附乃是上上之策。 刘先这么劝,蒯越也这么劝,襄阳城中不少官员都这么觉得,大概劝的人太多,刘表本来不乐意打,反而让他打定主意要打一场。 这可是他荆州的官员,是他将刘景升的亲信,不说他的好话也就算了,天天说什么冀州原司徒威德并立乃是难得一见的明主,他刘景升难道就不是明主吗? 打!必须打! 区区吕布不足为惧,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也就这些年靠投了个好主子才混到现在这种地位,但凡他当初继续留在长安,这会儿肯定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刘表不觉得自己在怒骂中已经默认了冀州是个好去处,本来不想派兵劳民,如今为了保住他的体面不得不出兵,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的手下人看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不是他的人,而是那冀州原焕的人,袁士纪以为他换个名字就能骗过所有人吗? 刘景升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点兵点将发兵南阳,要不是家中娇妻美妾舍不得他车马劳顿,两个儿子还要教导,他甚至想亲自带兵驱逐袁术。 荆州牧是他刘景升,袁术身为南阳太守却从不和他汇报政务,南阳的税收赋役也从来不曾知会他这个州牧,更过分的是,荆州治所在南阳宛城,他这个州牧却被赶到南郡襄阳城另立府城,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该讨伐吗? 刘表不想解释为什么早不打晚不打非挑这个时候打,发兵就是发兵,他不出兵的时候一堆人围在他身边苍蝇似的嗡嗡嗡说个不停,出兵了还问这问那,有什么好问的,他乐意出兵不行吗? 两万大军从江夏出发,刚到南阳就被吕大将军带兵打了个痛快。 刘表的兵马大部分都在南郡和江夏,长沙、武陵等郡暂时没有外部威胁,只有江夏既要防备南阳又要防备豫州,兵马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黄祖在江夏当了好些年太守,江夏郡所有的兵马都在他手上,南阳有吕布有赵云,还有个先前在他手底下待过一段时间的甘宁,让别人带兵进攻他觉得不怎么打得过,命令下来之后就决定亲自带兵出去。 事实证明,他亲自带兵和不亲自带兵并没有什么区别,遇到名满天下的吕温侯一样不够看,更何况他们对上的还是个积了满肚子火气就等他们主动送上门的吕奉先。 黄祖带兵来南阳,江夏那边兵力空虚,甘宁趁机带着他练了几个月的水军绕过去打了江夏好几座城,只靠他自己兵力确实不太够用,还好有个闲不住小霸王孙策帮忙,俩人带水军都颇有心得,水上并肩作战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荆州的文臣武将早猜到他们抵抗不住,但是没想到实力差距竟然会如此明显,明明他们的兵马更多,还是他们主动出击,怎么打到最后反而是他们丢了好几座城? 刘表得知结果后也有些傻眼,他原本觉得原焕那边的主力兵马并没有派来南阳,只一个吕布不足为惧,就算打的艰难些也不至于打不下南阳,他以前不打是怕得罪人,却从来没想过现实竟然是即便他想打也不一定打得过。 刘先蒯越等人更加笃定他们守不住荆州,只是碍于他们家主公上次反应太大,这次就算心里想再多也没再明说,刘表察觉到身边开始人心浮躁,恼了好几天终于决定低下头各退一步。 他先派人去邺城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就考虑举州依附,如果不行就继续打,到时候就算打不过也没人有理由再说他的不是。 “派了从事中郎将韩嵩前来邺城,他倒是豁得出去。”原焕看完纸上的内容,眉眼弯弯笑的温柔,“有朋自远方来,还要麻烦文若好生接待。” “主公放心,肯定不会让韩将军失望。”荀彧温声领命,接待客人这种事情交给他来办绝不会出差池,他荀文若能交那么多朋友,靠的可不只是一张脸。 原焕捏捏手腕,想起已经在南郡安顿下来的刘皇叔不由问道,“对了,刘表派黄祖从江夏出兵,刘备的兵马可有异动?” “有点动静,不过并没有造成什么乱子,奉先将军难得有仗能打,黄祖那边刚有异动就抢了子龙的活儿亲自守在两郡交接处,南郡那边有子龙守着,刘玄德有自知之明,不会明知打不过还非要硬往上撞。”荀彧回道。 关羽、张飞二人有万夫莫敌之勇,他们子龙也不差,刘玄德勇气可嘉,可这兵力实在是不够看,刘表只给了他一片地方让他驻守却没有给他分配兵马,只他刘备一人,再有雄心也没法对抗数十倍于己的大军。 原焕听完之后表情古怪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如此正好,子龙稳重,南边那么多人,也只有子龙和志才两个不会让人操心。” 荀彧无奈笑笑,“主公可是在说伯符?” 原焕点头叹息,“让他在广陵当太守,他可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公瑾一个人,自己带兵跑出去打仗,也就公瑾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 要是换成他爹和曹孟德,这会儿估计早就拉帮结派打得不可开交。 此时,江夏郡的水军大营,小霸王光着膀子从水里钻出来,捏捏鼻子打了个喷嚏。 甘宁扔过去一件衣服让他穿上,“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爱护身体,以后小心一身病。” 孙策胡乱擦擦穿好衣服,耸耸肩毫不在意,“放心,没什么大事儿,肯定是公瑾在骂我,等过几天回去就好,我身体好着呢。” “你就嘚瑟吧。”甘宁白了他一眼,拽着回营帐,“一回来就钻水里,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有,你觉得堂堂太守不务正事将大事小事全部交给郡丞来干,郡丞还能给你好脸色?” “你不懂,我和公瑾感情好着呢。”小霸王笑得张扬,左右看看发现旁边没人,于是拉着这人勾肩搭背神秘兮兮说道,“庐江那边有个桥公,桥公有两个女儿,据说国色天香容貌不俗,你明白了吗?” 他给公瑾带回去一个媳妇儿,公瑾肯定没意见! 第159章 龙战于野 韩嵩,字德高,于荆楚一带颇有贤名,早在黄巾大乱的时候就到荆州避难,在刘表手下当差的时间已经不短,不过这并不代表俩人关系好。 韩德高是个名士,少时好学,虽贫而不改易其操守,知道乱世将至,连朝廷的征召都置之不理,只想隐居避祸安度此生,他刚到荆州的时候的确过上了一段安稳日子,后来刘表到荆州招贤纳士,有些是主动过去投效,还有些是被迫过去投效。 韩嵩就是后者,他死活不愿意出来当官,刘表非让他出来当官,要么当官要么当鬼,只能被迫成为荆州二把手,一出家门就成了荆州别驾。 刘表为了让他老实当官也是煞费苦心,太闲了容易弃官不干,最好让他忙起来,整个荆州最忙的除了州牧就是别驾,州牧是他自己的,那就给他个别驾让他没空琢磨什么弃官归隐。 荆州百姓盼着安居乐业,他韩德高身为名士大儒,官至一州别驾总不能弃百姓于不顾。 事实证明,韩嵩真当官了还真放不下百姓,实诚人就这一点不好,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后来刘表见他习惯了当官的日子,也不再想着归隐山林耕田种地,这才将他的官职从别驾转为从事中郎将,将别驾之位留给他真正的亲信。 总之对韩嵩来说,刘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管怎么说,他人已经出来做官,再说什么也没用,刘表有兵他没兵,万一弃官没准儿那家伙还会追到他家里问他当官还是当鬼,他又不想离开荆州逃去别的地方,只能凑活着继续当官。 韩嵩是个正直无私的人,这样的人对百姓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大好官,对上官来说却不那么好相处,尤其刘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上官,派人吹耳旁风十有八九事情能成,硬邦邦的找他劝谏只能让他发火,一来二去时间久了,刘景升对这个自己强逼着出来做官的家伙越看越烦。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刀枪无眼,鬼知道真正派人过去会发生什么,讲礼数循礼节的人不斩来使,不讲理的人可不一定。 反正就是,出使是个危险的活儿,尤其两边正在打仗的时候,使臣的危险性更是直线上升,要不然刘表派来的就不会是韩嵩,而是其他的亲信,让人去邺城查看虚实是大事,只有亲信才可信,他可不想听人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韩嵩如果知道刘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离开荆州后就不会再回去,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再一再二不再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道理,可惜他没有读心术,根本不知道刘景升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 不过即便不知道,亲眼见到冀州百姓的富足和乐以及邺城的富庶繁华后也开始感慨留恋不舍得离开。 他当官为的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刘表到荆州之前,荆州宗族势力甚是强大,大小宗族占了绝大部分的天地,百姓不光要给朝廷交税,还要给那些宗族交钱报平安,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后来刘表到荆州,先是杀鸡儆猴除掉一波作乱的宗贼首领,然后又任命那些宗族子弟为官为将,有之前的强硬手段摆在那里,之后那些宗族也不敢欺压百姓欺压的太过分。 他以为荆州的百姓已经是乱世中过的最好的了,到了别的地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冀州乃是黄巾贼爆发之处,四周多战乱,贼众又互相煽动生事,他早年听说这些还是处处沸荡动乱,原司徒经营冀州威怀兼洽,境内豪强贼寇皆能为其所用,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多好的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邺城还有藏书万卷的藏书楼,冀州的书院也不会拒绝寒门子弟,从关中、兖州、豫州、徐州、青州、辽东等地过来投靠的儒生士子数不胜数,原司徒对他们安抚赈赡,让他们有地方可以钻研学问,做的好了还有额外的奖赏,他要是年轻二十岁,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来邺城读书。 韩德高叹了口气,他是寒门出身,家里贫穷供不起他读书,能学到如今全靠他自己的努力,寒门子弟想上进并不容易,当年吃过的苦现在想想也依旧唏嘘不已。 他自小是个硬脾气,能为了读书而吃苦,可天底下寒门子弟那么多,有多少能和他一样吃苦受累,又有多少即便吃苦也依旧读不了书? 他年轻时想去有藏书的人家借书比登天还难,邺城的藏书楼里孤本古籍数不胜数,却并没有拦着读书人翻阅,只要身份正当,即便身无分文也能进去一睹为快。 多好的地方啊。 可惜他还得回荆州。 韩嵩在邺城待了一个多月,吃穿住行全部由荀彧亲自安排,荀文若对他的脾性拿捏的恰到好处,知道这人出身寒微又是被迫出来做官,带他在邺城走动时特意给书院多添了点戏份。 对症下药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刘表不喜欢韩嵩这种性子刚强直言能谏的正直之人,他们家主公求之不得。 就看刘表到时候能不能忍了。 驿馆和邺城书院相聚不远,从那儿去书院比去官署近得多,韩嵩在邺城待了那么长时间,荀彧不能天天陪着,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亲自带他认路,后来都是安排下人随行。 韩德高出使邺城,说是出使,却又不是正经的出使,一般的出使都会和对方洽谈事情,他不一样,他来邺城单纯就是为了探查虚实,也就是原焕他们不在意,但凡双方关系紧张一点,以这个目的入城的就不会被当成使臣安排进驿馆,而是直接当细作抓起来斩首示众。 既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出使,荀彧能抽出时间陪个一两天已经很过得去,他要是天天陪着,韩嵩反而心里不踏实。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邺城却好像没有被寒冬影响,平日里热闹的地方依旧热闹,城外也没有聚起大批没有住处没有粮食的流民,好像这儿根本没有流民一般。 韩嵩裹紧外衣,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再次叹了口气,等到前来带他进去的仆从出声才猛然回神。 邺城再好也不是久留的地方,他从襄阳而来,查看过邺城的虚实后总得回去,谁让他名义上的主公是荆州牧刘表,而不是那位真正爱民如子的原司徒。 天边悄悄落起雪花,房间里炉火烧得正旺,荀彧来到隔间待客的地方,笑意盈盈和韩嵩寒暄几句,然后温声问道,“韩将军在邺城住的可还习惯?” 韩嵩面上满是遗憾,“邺城兴盛,皆是诸君之功劳,嵩自愧弗如。” “韩将军说笑,荆州百姓安居士人归附,亦有韩将军的功劳在其中。”荀彧笑着回道,看韩嵩欲言又止,话头一转问道,“正韩将军今日来找,可是荆州刘州牧寻我家主公?” “并非。”韩嵩回过神,坐正了身子拱手请辞,“嵩打扰已久,是时候该回襄阳了。” 回襄阳干什么,不用他多说对方也明白,他是荆州的官,他的主公是荆州牧刘表,总不能一直在邺城不回去。 荀彧抬眸看看外面的雪花,眉头微皱劝道,“雪天路滑难行,邺城和襄阳相距甚远,韩将军现在离开太危险,不若在邺城多留些日子,开春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韩嵩叹了口气,“不必如此麻烦。” 荀彧摇头,“不麻烦,韩将军来邺城那么多天,应该还没有去承平宫拜见陛下,刘州牧身为汉室宗亲,陛下对各处宗亲很是牵挂,韩将军此来正好代刘州牧向陛下问安。” 韩嵩心头一跳,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忘了什么,天子在邺城,他来邺城那么多天竟然一直没有想起来要拜见天子,实在是不该。 荀彧见他懊恼不已,当即拍板定下,“过几天陛下有空,彧便请命带韩将军前去问安,冬日严寒,韩将军等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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