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了一声:“哥........” “恩。”季宵焕点了点头,很自然的收回了抚在况穆额头上的手问:“头疼吗?” 况穆依旧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睛望着季宵焕,脸蛋红红的摇了摇头。 “应该只是感冒了,没有发烧。”季宵焕说完就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况穆的桌子上,又说:“一次吃两片,记住了吗?” 况穆又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这才转身?走了。 眼见这一幕,一时间惊呆了周围的一片围观的人,连前桌的任颜都惊的合不拢嘴。 任颜是季宵焕的小迷妹,平时天天在班里对着秦米叫嚷着季宵焕的名字,甚至连她靠窗的位置也是为了看季宵焕非要和秦米的换的。 可她就坐在况穆的前排,却从来都不知道季宵焕和况穆有这层关系。 于是她立刻趴到了况穆的桌子上,连连的追问:“况穆,你和季宵焕认识啊?!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你刚刚是不是还叫他哥了啊?你俩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秦米看见任颜这个?样子嫌弃极了,她在一旁双手用力掰住任颜的肩膀,一边用力把她往前掰一边说:“你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季学?长之前也给况穆送过药呢,我早就知道这事了。” “卧槽,那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况穆在周围的喧闹声中打?开了塑料袋,看见他哥哥不仅给他买了药,还从哪里不知道弄了几个?暖贴。 那红的外包装看的况穆的眼睛都跟开始红了起?来。 这件事之后,学?校里的人都默认了季宵焕和况穆关系很好的这件事情,有几次季宵焕有事情,况穆一个?人去?上的学?。 在路上他碰见了几个?高?二的学?长,那几个?学?长还都给他打?了声招呼,笑着说:“今天怎么没有和你哥一起?上学?啊?” 况穆虽然依旧脸色很冷,但是已经开始学?会回答陌生人的对话了。 他会点一下头,声音清冷的说:“他有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过完,高?一高?二的学?生考完了期末考试,迎来了为期近一个?月的寒假。 学?生都特?别的高?兴,连秦米都兴高?采烈的说了好几次,自己要和家人去?三亚度假。 最后一场期末考试完,秦米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和任颜讨论要去?三亚过年的事情,讨论到了高?兴的地方,她突然回头问况穆。 “况穆,过年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家和你爸爸妈妈一起?过节啊?” 况穆正在收拾书包,闻言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对啊,况穆你应该有快半年没有见到你父母了吧,你想他们?吗?”任颜也跟着开始聊了起?来。 况穆低下头手将一本书,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他咬着牙说:“不想。” “啊?那么久不见面,你为什么......” 任颜的话还没有问完,况穆就猛地背起?书包,转身?就走了。 留下秦米和任颜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况穆了。 况穆走下楼梯,季宵焕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他了。 昨天夜里刚下过雪,校园里一片白芒的雪色,季宵焕穿着一件纯黑的长款羽绒服,一身?的黑色踏在白色的雪地里,厉的就像一把尖刀,格外的显眼。 况穆一见到季宵焕,浑身?的冷气瞬间就散了,他跑了两步走到了季宵焕的身?边,抓住了季宵焕的胳膊,仰着头看着季宵焕。 “冷吗?”季宵焕问。 况穆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他的鼻子尖冻得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吸了吸鼻子,软声的说:“手冷.......” 况穆一说话,就呼出了一阵白雾。 季宵焕抬手将况穆羽绒服后面的帽子给提了起?来,替况穆带好,然后抬手捏了捏况穆的手,发现况穆的手确实凉的像冰块一样。 季宵焕眉头皱了皱,将况穆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两个?人一起?朝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况穆都在仰着头看着季宵焕。 他并没有因为季宵焕牵着他的手而开心,反而心里还有点难过。 所?有的人都喜欢这个?假期,可是况穆却一点都不喜欢。 他更喜欢每天可以和季宵焕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的日子,也喜欢这条他已经和季宵焕一起?走过了上百次的回家路。 可是马上就要放假了,春节一到,季宵焕肯定是要回季家过年的。 而他也要回家了。 他们?两个?人下次再走这条路,应该就是一个?月以后了...... 想到这里况穆恨不得自己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和季宵焕依旧拉着手走在上学?的路上。 就这样谁也不要打?破这份宁静,也挺好的。 天上又开始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有一片小雪花落在了况穆的眼睫上。 况穆眨了眨眼睛,那片雪花就化成了水,融进了他的眼睛里,冰冷的雪水刺的况穆的眼睛都红了。 “在想什么?”季宵焕突然沉沉的出了声,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况穆。 况穆沉默了一下,将侧脸颊压在了季宵焕的肩头,声音闷闷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哥,我好想一眨眼就能到一个?月以后啊........”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过年......我想一月以后还和你一起?上学?放学?.......”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话,手在衣兜里捏了捏况穆的指尖,捏的况穆的手臂都酥酥麻麻的,他才声音低沉的说:“会的。” 况穆听见季宵焕的这句话,一下感觉无比的安心。 他将额头抵在季宵焕的肩膀,像是撒娇又像是小猫撒气一样,用力的蹭了蹭季宵焕的肩头说:“那你答应我了.......” “答应了。” 放了寒假之后,况穆又在季宵焕家里赖了几天,季宵焕也都由着他。 只是一放假后,季宵焕就比较忙,有的时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很疲惫。 况穆很想问他在做什么,但是有好几次听见季宵焕接电话,叫的都是“大伯。” 况穆知道是季家的事情,于是他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除夕的前一周,孙姨开始频繁的给况穆打?电话。 她每天都在问况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况穆一直以在同?学?家写作业为理由拖着。 一直拖到了除夕的前两天,孙姨一大早又打?了一通电话,大有一种况穆再不回来,她就带着司机去?明城抓人的意思?。 况穆知道自己再也拖不过了,只能定了一张除夕前一天回家的机票。 不过还好,况进山和严敏慧依旧在国外没有回来,所?以况穆的不开心也只是要离开季宵焕的身?边而已。 一想到要离开季宵焕,况穆就感觉心里一阵酸疼。 晚上他躺在床上越想越难过,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况穆还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到最后况穆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他抱着小被子,穿着拖鞋轻声的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了季宵焕的房门前。 况穆站在门口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害怕会吵醒季宵焕,指尖轻轻的耷拉在扶手处,手骨节微微的用力,推开了房门。 季宵焕果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卧室里窗帘没有拉上,半截月色探入房内,照在季宵焕的身?上。 季宵焕的鼻梁高?挺,下颌骨线条流畅,即便是闭着双眼,那双纯黑的眉眼依旧带着淡淡的凌厉。 况穆害怕吵醒他,掂着脚尖像一只偷偷潜入主?人家偷东西的小仓鼠,悄悄的走到季宵焕的床边,先将自己的小被子先放在床上,然后又探着身?子爬上的季宵焕的床。 谁知道他刚刚发出一点点动静,季宵焕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又狠又厉的扫了过来。 那种目光猛地一下看过来,吓的况穆动作一僵,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敢动了。 渐渐的季宵焕眼睛开始聚焦,看清来的人是况穆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戾气又瞬间都退散了,他侧过身?问况穆:“怎么了?” “哥,我一个?人睡不着.......”况穆耷拉着小脸,委委屈屈的说。 季宵焕叹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子说:“过来吧。” 况穆就立刻撒开了自己的小被子,像一只撒欢的小猫一样扑到了季宵焕的被窝里,像一只牛皮糖一样,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季宵焕的胳膊。 季宵焕的被窝里特?别的暖和,比况穆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暖和的多,况穆就舒服的往季宵焕的怀里蹭了蹭。 季宵焕半闭着眼睛,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一个?人坐飞机,不舒服了怎么办?” 况穆将身?子一点点往季宵焕的怀里挤,一直到把自己整个?人都挤到了季宵焕的怀里,小脸蛋贴在季宵焕的脖子处,他才闷闷的说:“可是我睡不着.......” 季宵焕睁开了半只眼睛,抬手揉了揉况穆的脑袋。 “哥,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机场好不好?” 况穆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宵焕,或许是怕季宵焕会拒绝,他揪着季宵焕胸前的衣服,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一个?人坐车,晕车可难受了.......” 季宵焕又闭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况穆的后背,说:“好,睡吧。” 得到了季宵焕的答复,况穆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况穆是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季宵焕的家距离机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于是早上六点况穆就被季宵焕给叫了起?来,洗漱吃饭。 况穆昨晚睡得太晚,一大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任由季宵焕摆置。 于是季宵焕一手拉着况穆,一手拉着他的行李,走出了家坐到了车上。 况穆实在是太困了,一上车就靠在季宵焕的身?上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了下车。 等到季宵焕拉着他开始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况穆忽然一下就清醒了。 他望着周围来来往往分开的行人,才意识到他和他的哥哥要分开了。 又要分开了...... 况穆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的拽住季宵焕的衣角。 一直到季宵焕将一切都办理完,拉着况穆走到了安检的关卡,况穆依旧拽着季宵焕的衣角不肯撒手。 他的手指捏的很用力很用力,骨节泛白,像是要将手指头都捏碎一样。 季宵焕替况穆推着行李,看见了他这个?眉眼低垂的样子,抬手捏着况穆的脸颊强制的将他的脸给掰了起?来。 况穆那双红红的大眼睛里早就溢满了泪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季宵焕,红润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像是在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憋的脸颊都红红的。 “不哭。”季宵焕说。 况穆一听见季宵焕的声音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睫毛颤了颤,小嘴一瞥,眼泪就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嘴巴微张着不停的喘着。 季宵焕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用拇指擦着况穆脸上的眼泪说:“就才十天。” 况穆当然知道就才十天,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他和季宵焕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他花了那么那么多的努力季宵焕才像现在一样对他那么好。 别说十天了,就算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 他都不想和季宵焕分开。 况穆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他其?实特?别特?别的害怕,害怕他和季宵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没有了。 那他该怎么办啊? 况穆一想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 况穆和季宵焕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显眼了,本来站在一起?路人就频频回头,更何况现在那个?长相漂亮的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旁边更是又不少的侧目观看。 可是中心的两个?人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况穆的白嫩的脸蛋被季宵焕捏在手里,动弹不得,他嘴巴颤抖着说:“十天......十天也很久啊,我们?都分开五年了,五年了啊.......” 看见况穆哭的停不下来,季宵焕松开了捏着他脸的手,大手一揽将况穆抱在了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一下下的摸着他头说:“不哭,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况穆的双手紧紧捏着季宵焕腰间的衣服,声音哭喘着说:“一点都不快的.......” “听话,不哭了。” 况穆的脸蹭在季宵焕脖颈说:“那我要是想你了,给你发信息,你要回复我......” “好。” “一定要回复的很快的.......” “好。” “电话也要接.......” “好。” “那你也要想我.......”这句话况穆说的声音轻了一点,他双手抱住季宵焕的腰,额头顶在季宵焕的脖颈处,睫毛颤抖的等着季宵焕的回答。 季宵焕顿了顿,声音低沉的说:“好。” 况穆这才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他抱着季宵焕又磨蹭了一会,直到广播里响起?了催促这班飞机登机的声音。 季宵焕拍了拍况穆的肩膀说:“该登机了。” 况穆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季宵焕,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接过了季宵焕手里的行李箱,嘴巴张了张似乎是还想说什么。 可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季宵焕从衣兜里拿出来一盒药还有一把橘子糖,放进他的手里,对他说:“飞机上的晕机药你吃不了,要是难受了就吃我给你的药,那个?药有点苦,吃完了吃颗糖就不苦了。” 况穆听见季宵焕这样说,手一下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橘子糖的外皮硌的他掌心生疼,可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那一瞬间,况穆甚至想退了机票直接跟季宵焕直接回家算了,管他什么过年不过年,管他们?找不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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