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更别说配置解药。” “苗人也没有办法吗?” 纪云舒不放弃一点希望地问。 一尘道:“我已经给认识的一位苗人去信说明情况了,他是苗族最大的三个部落首领之一,说不定能有办法。” 纪云舒这才松了口气:“多谢道长。” 一尘摇头;“世子和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事,我自然希望两位长命百岁。” 他遍观朝野,发现皇上被人掣肘,政令大都无法通行,雍王暗中搅风搅雨,导致朝政不稳。 这半年来朝中风声鹤唳,这样的环境,忠臣良将都恨不能缩起脖子度日。 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官员不是没有,可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只有纪云舒,可能因为她是个已婚的妇人,所以并不受人关注,但她做的都是确确实实利国利民的事情。 就为了这一点,他也愿意帮着她。 纪云舒从医馆出来,正好到了中午,便去了萃华楼用膳。 这里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纪云舒去雅间用膳的功夫,岑晞就来了。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她进门笑盈盈地问。 纪云舒见她来了,便让人收拾餐桌,上茶,然后才道:“我闲人一个,什么时候都有空来呀?” 岑晞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可是有些日子不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纪云舒:“……你这话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岑晞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渣男,倒是很形象。” 想想她爹,可不就是个渣吗? 纪云舒见她笑得开怀:“看样子,你这些日子也很闲。” 岑晞眨眨眼:“还行吧,蔺回雪已经见了我祖父,我祖父对他很满意,已经了我们同意婚事,不过他说想参加春闱试试,不管中不中都会娶我。” 纪云舒:“这是在拖延时间?” 岑晞摇头:“看不出来,毕竟他本就是来参加春闱的,不能因为觉得人家考不中就不让人考吧?而且这婚事等春闱后订也算仓促了。” 纪云舒一时也想不明白蔺回雪在打什么主意? “难不成咱们猜错了,他真的想娶你?” 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劫 岑晞托着下巴不在意地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这些日子似乎很忙。” “马上就要科考了,忙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那种忙,我无意间碰到过他跟人见面,是个女子。” 纪云舒笑道:“难不成你吃醋了?” 岑晞简直拿她没办法:“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儿,你却取笑我。” 纪云舒连忙收敛笑意:“是我的错,你说他跟一个女子见面,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岑晞道:“看装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但我认不出来是哪家的。” 纪云舒也知道京城的人家实在太多了,大多数都极少出门,想要找出这么一个丫鬟,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不由问:“他怎么说?” 岑晞面无表情道:“说对方认错人了。” 纪云舒:“这也太敷衍了吧?” 岑晞笑道:“对,所以我很生气,这些日子都没理他。” “他什么反应?” “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一心要求得我原谅。” 纪云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两人不会是演戏上瘾了吧。 最关键的是明明知道对方也在演,还兴致勃勃的配合。 沉默了片刻,岑晞突然道:“我一开始以为他接近我,是因为我跟你的关系,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有种感觉,他似乎想从岑家得到什么?” 纪云舒一愣。 只听岑晞继续道:“岑家只是个商户,虽然有钱,但也没有有钱到让这些有权势的人趋之若鹜的地步,不知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纪云舒也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就等等看吧,他不可能一直陪你这样演下去,也许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岑晞点点头:“这都是我的揣测,你不用担心,目前来看他不会撕破脸,还有得玩儿。” 纪云舒见她这样,便笑道:“你当心些,可别玩儿过火。” 她总觉得蔺回雪是个很危险的人。 跟岑晞辞别,纪云舒从酒楼出来,一上马车就闻到了一个特别的味道。 她立马屏住呼吸,可终究还是吸入了那些香料,很快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不由暗怪自己大意。 其实也算不上大意,谁能想到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她的马车里动手脚。 动手的人想来已经谋划已久,才能够这样轻易得手。 “夫人既然醒来,就吃点东西吧。” 一个丫鬟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纪云舒看着这个颇为貌美的丫鬟,眨了眨自己全身只能动弹的眼皮子笑问:“我这个样子,不知要怎么吃东西?” 还来给她送饭,看来并不会要她的命。 纪云舒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也就有功夫想别的事情了。 那丫鬟从食盒中端了一碗粥出来,坐到床边:“自然是我喂夫人。” 纪云舒也不拒绝:“那就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丫鬟喂了纪云舒一口粥才道:“夫人叫我绮云就好。” “绮云,天边绮丽的云霞吗?真是个美好的名字。” 纪云舒赞道。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一个喂一个吃,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绮云似乎也没有想到纪云舒会不哭不闹乖乖配合,便道:“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 短时间的相处,纪云舒已经看了出来,在伺候人这件事上,她确实很周到,应该是做了多年的丫鬟。 不过能被派来伺候她,看起来还有一定的主动权,那就肯定不只是个丫鬟那么简单了。 她便问:“我只能这么躺着吗?” 绮云点头,有些歉意地道:“委屈夫人了。” 纪云舒也不生气:“这样躺着太无聊了,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天。” 绮云已经准备好了她会发脾气,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 眼里闪过一抹趣味:“不知夫人想要聊什么?” 纪云舒道:“我们都是女孩子,能聊的很多啊,比如你一个苗族的小姑娘,怎么会背井离乡来京城?” 绮云脸色变了变:“我不知夫人在说什么,我是大夏人。” 纪云舒笑道:“不是在大夏待久了就叫大夏人的,姑娘想念自己的家乡吗?还是有家回不去只能当别人的走狗?” 绮云一直装出来的温婉被打破,她眼底露出怨恨的光:“你才是走狗,你们纪家人都是大夏皇帝的走狗?” 纪云舒心里有了数,看来并不喜欢听命于人啊。 “姑娘这话说得奇怪,我们纪家守的是北疆,跟你们苗人没什么纠葛才对。” 说到这里,纪云舒突然想到,长兴侯府的先人,似乎跟苗人打过仗。 不过那都是赵慎祖父时候的事情了。 那时候苗疆有一个统一的国家南诏,南诏王是个有野心的君主,出兵侵略大夏。 皇上便指了当时的长兴侯去迎战。 那一战打了很多年,最后南诏战败投降,南诏王室死伤殆尽,几个大的部落趁机分裂了苗疆,自那之后,世上再无南诏。 这些还是知道赵慎中的是苗人的蛊毒之后,纪云舒专门问赵慎才知道的。 绮云显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在意识到纪云舒在故意激怒她,想要从她口中套话的时候,冷笑道:“夫人别白费心思了,你现在动都动不了,绝无可能从我手中逃出去,就算知道什么也没用?” 纪云舒无所谓道:“既然如此,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有何不可?你抓我应该是为了长兴侯府的什么东西吧,你说出来,或许我知道呢。” 很多事情联结起来,她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姚氏当年从京城那么多男子中选中赵侯爷,不惜害死沈夫人也要嫁侯府,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些年过去,她一直不动声色,除了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拿到侯府的爵位,那个目的也一直没有达到。 纪云舒琢磨了许久,在知道赵慎从出生起就中了蛊毒,而赵家跟苗人有灭国之仇的时候,她才想到,当年的长兴侯在苗疆或许发生了什么。 长兴侯府可能藏着一件对苗人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长兴侯府的东西,那原本就是属于南诏的,我们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绮云听到纪云舒的话,忍不住脱口怒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侯府藏了什么? 果然有这么个东西吗? 纪云舒又道:“姑娘此言差矣,东西既然在长兴侯府,那就是我长兴侯府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们的。” “那上面有……” 绮云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你想套我的话,做梦。” 只差一点。 纪云舒有些遗憾:“你不说就算了,我本来还想着给你也不是不行,毕竟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对侯府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她猜测应该是赵慎的祖父当年从南疆带回来的战利品。 谁知绮云却冷冷地看着她道:“我不会相信你的,你好好待着吧,别耍花招。” 纪云舒从不知道自己的信誉这样差:“宁愿给别人当狗也不相信我吗?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在京城肆意用蛊毒害人,会给所有苗人带来灾难,灭国的教训都不能让你们清醒一点吗?” 绮云脸色白了白,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跟纪云舒说话,瞪了她一眼摔门走了出去。 纪云舒叹气,这姑娘说好骗也好骗,但太固执了。 不过她得到的信息也不少。 看来是苗人私下和雍王府的人合作了。 难怪从不出现在南疆之外的蛊毒出现在了京城。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想到这里,纪云舒突然觉得,也许绑架她只是苗人私下的决定。 毕竟这事太过冒险也太过粗糙,雍王府那帮老谋深算的人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 凭着姚氏能用二十几年的功夫待在侯府找东西,可见他们并不急切。 着急的是苗人。 这样看来,她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现在浑身能动的地方大概只有眼睛和嘴,靠着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也不知道赵慎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 赵慎很平静,他向岑晞确认了纪云舒离开酒楼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 人是在离开酒楼之后不见的。 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的几家人都声称没有见到里面的人。 车夫还有跟着纪云舒的人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夜已经深了,赵慎还在灯下汇总不断被送回来的信息。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他抬起头,露出那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传令下去,从即日起,让巡防营的人抓捕所有在京城的苗人。” 惊蛰听着这话心头一跳,世子虽然看起来理智又冷静,可说出的话嗜血又冰冷,他觉得再找不到夫人,世子怕是要疯了。 “这……以什么理由呢?” 赵慎道:“以蛊毒谋害本世子。” 惊蛰觉得不太妥:“这样会不会激怒他们,让他们伤害夫人。” 赵慎冷笑:“他们不敢。” 说罢,他起身去了赵侯爷的院子。 赵侯爷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听到他来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到他一夜未眠的样子,不由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赵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除了我的命,你,或者说我们家,有什么把柄在姚氏手里?” 他仔细想过了,仅仅是他这一条命,应该并不足以让赵侯爷对姚氏这样没有底线的忍让。 赵侯爷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为父……” 赵慎今日势要问出个究竟,也不同他废话,直接打断道:“祖父灭了南诏回来之后,咱们家就一直很低调,那样大的功劳确实有镇主之嫌,放下兵权低调度日是应该的。父亲弃武从文也能理解,可您一身才华却从不外露,只在朝中领了个闲职度日,是为了什么?” 赵侯爷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母亲死后,我无心仕途。” “这话您自己信吗?您心中若当真有母亲,为什么明知害她的人是姚氏,还是让她取代的母亲的位置,这么多年,您连为她报仇都没有想过,有什么资格打着她的名义装深情?” 赵侯爷听着他的话,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了捂脸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不管不顾?” 赵慎道:“苗人劫走了云舒。” 赵侯爷不解道:“他们劫云舒做什么?” 赵慎冷眼盯着赵侯爷道:“那就要问父亲了,咱们侯府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让苗人冒着风险劫持她?” “你是说,他们在找东西?” “不然呢?姚氏当年在京城一众男子中选了您,难不成是因为对您情根深种?绿帽子非您不可?” 他的话尖酸又刻薄。 赵侯爷被刺得脸色苍白:“苗人若是在找东西,那应该是……上次你来问我的那个戒指,那是你祖父从南诏带回来的。” 赵慎得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 那个戒指明显不凡,上次父亲又提醒他不能让人知道那戒指在他的手里,显然非同一般。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赵侯爷还是不肯说姚氏的事,让他有些失望。 他起身道:“我身上的蛊毒,父亲也不用指望姚氏了,您可以帮我问问她,我不怕死,她和赵恒怕不怕,那些苗人怕不怕?” 赵侯爷面色猝然一变:“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慎已走了到门口,听到他的问话,回头轻笑道:“当年祖父能做的事情,如今我也能。祖父能让世上再无南诏,我能让世上再无苗人。” 自从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他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世人皆知他的母亲死于难产,无人知道是蛊毒做的孽。 他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想要改变前世的一切。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他答应了纪云舒会永远陪着她。 可他却中了无法解的蛊毒。 他从不是个幸运的人,所以不敢去抱不切实际的希望。 在知道纪云舒被人掳走的那一刻,他想拉所有人下地狱。 赵侯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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