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少人。 但她一来心中装着魏元敏的事儿,二来觉得自己年纪还小,也没有那个心思,便没有太过注意。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便对她道:“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其实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跟人相看,你年纪还小,也没到那个时候,只是自己心里得有数,毕竟是关系终身的大事,要好好考虑清楚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萱听她语气认真,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而且她娘几乎不出门,爹又指望不上。 她的婚事八成要落在大伯母身上。 可她一点都信不过大伯母,如今纪云舒愿意管她的事儿,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不敢不识好歹。 仔细想了想她才道:“今日人多,我平日里不出门,一个都不认识,只看脸也看不出什么,怕是还要劳烦大嫂了。” 纪云舒见她一点就通,点头道:“你考虑的是,这是大事,自然要细细查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先说说想找一个什么样的,我让人帮你打探。” 赵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沉默了片刻才道:“别像我爹就行了。” 纪云舒点了点:“这好说。” 三老爷自诩是个风流才子,其实文墨不通,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不过据说极擅丹青。 简而言之,就是个艺术家。 爱搞红袖添香,红颜知己到处一大堆。 纪云舒其实也不喜欢这种男人。 她点了点头,就听赵萱又道:“也不要二哥那样的。” 纪云舒:“……你二哥其实对姚姑娘还是挺好的。” 赵恒别的不说,对姚若兰确实是真爱。 小姑娘们都向往爱情,赵恒能做小说男主,身上也是有招小姑娘喜欢的东西的。 谁知赵萱摇头道:“好又有什么用?我爹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好,但他给不了那些女人想要的。二哥也是,他对姚姑娘或许很好,但姚姑娘所有受到的伤害,也都是因为他。” 凭着姚若兰的姿色,如果好好的嫁人,就算嫁不到侯门公府,嫁个普通男人衣食无忧总是能做到的。 如今呢,为了赵恒的那一点好,得罪了公主府,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 就算没有这些事,赵萱也不觉得姚若兰没名没分跟在赵恒身边,真的开心。 如果连让一个人开心都做不到,那算什么好? 纪云舒没想到赵萱一个小姑娘竟然将这些看的这样透彻,只好道:“我知道了,你二哥这样的,其实也不多。” 世家大族的子弟,一般只有两种。 一种是像赵慎一样,自己有能力,能做主,想娶谁娶谁,除非家里早早定下婚事,不然不会有什么波折。 另一种是完全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里让娶谁娶谁,有喜欢的便纳个妾,这也是正常的。 像赵恒这样自己没本事做不了主,还不愿完全听从父母的意思,折腾成这样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赵萱笑道:“那就多谢大嫂了。” 婚事她本来就不着急,如今有了纪云舒这话,她便彻底放心了。 只看纪云舒日子越过越好,而姚氏却不得大伯父喜欢,还将二哥纵的不成样子,便觉得纪云舒比姚氏靠谱许多。 两人说着话,突听有喧哗声响起,抬眼便看到有一处地方着了火。 夜色里,那边火光冲天,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第三百八十一章 绝对不能留 赵萱看了一眼,确定方向之后,不由白了脸:“那不是我们住的院子吗?” 纪云舒也看到了,她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姚若兰没有资格参加晚宴,侯府的主子今晚只有她留在住处。 她拉着赵萱的手往回走。 别的不说,白泠银叶都是会武的,总不至于被火烧死。 不等回到大殿,便见赵慎已经出来了。 当然还有姚氏等人,大晚上火势一起,大家便都看的清清楚楚。 赵萱估摸着纪云舒跟赵慎有话要说,十分乖觉地退到了一边。 纪云舒走到赵慎身边小声问:“你有跟赵恒说吗?” 赵慎摇头道:“跟他说了也没什么用,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不用担心,我在院子里留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不是他看不上赵恒,姚若兰若是指望他,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纪云舒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心头发沉:“这么大的火,怕是要牵连到别人家了。” 最近本就气候干燥,大火一时扑灭不了,必然会烧到别的地方。 赵慎望着着火的方向,神色也有些冷凝。 这场火哪怕出动了禁军,也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扑灭。 大火过后,以长兴侯府住的院子为中心,周围的一大片院落都被烧成了灰烬。 索性赵慎留的人手得力,大火一起,就首先将自家的人都救了出来,其中就包括姚若兰。 着火的时候赵恒发疯一般的跑了回去,姚氏拦不住,只好放他回去了。 本想着这么大的火,回去也没用。 谁想姚若兰竟然命大被救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赵恒死死抱着姚若兰不肯松手。 目睹这一幕的魏元敏恨不能将两人撕了。 在众人怪异地目光中,泰宁长公主看了姚氏一眼,拉着女儿离开了。 又一次计划失败,姚氏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毫不顾忌旁人目光,跟儿子抱在一起的姚若兰,眼底多了一抹杀意。 姚若兰,是绝对不能留了。 火已熄灭,这地方不能住了。 纪云舒正踌躇今晚住哪里,太后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她便带着赵慎去投奔太后了。 他们到的时候,太后已经让人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这次跟皇上出来的只有皇后娘娘,赵慎住着也没什么不方便。 时候不早了,太后问了纪云舒两句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到了住的地方,纪云舒洗漱一番,才躺到了床上。 今日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尤其是晚上的宴会,她绷的有些紧,这个时候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累。 赵慎见她脸上少有的染上了些疲倦之色,便道:“累了就睡吧。” 纪云舒点点头,闭上眼却有些睡不着:“这火,是姚氏放的吗?” 赵慎点头:“这种事长公主不可能沾手,只能姚氏自己让人做。” 纪云舒发现自己对姚氏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么大的火,今晚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在,烧死了不少下人。 尤其是长兴侯府的下人。 “我看那火势似乎是一下子起来的,应该是有什么助燃的东西,就没什么证据吗?” 赵慎看她有种想要不管不顾的将姚氏揪出来的冲动,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着急,会有办法对付她的。” 纪云舒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她只是不能接受姚氏这样为达目的,视人命如草芥。 “惊蛰怎么说?” 将姚若兰救出来的就是惊蛰。 “他发现起火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应该有助燃之物,不过他只来得及救人,现在一切都烧光了。” 为什么大家喜欢杀人放火呢? 火烧过后,只剩灰烬。 什么证据都不可能有了。 “这样肆无忌惮,姚氏凭的到底是什么?” 纪云舒咬牙道。 赵慎沉默了片刻才道:“或许,是我的命吧。” 纪云舒闻言不由向他看去。 赵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眸子幽深:“你其实也猜到了吧,被世上能拿捏我爹的东西不多,而且当初我娘身上的蛊毒,本就是她下的。” 纪云舒心头一动:“所以她真的有解药?” 赵慎摇头:“我不知道。” 纪云舒不由默然,是啊,姚氏藏的那么深,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解药呢? 正常情况有毒药就应该有解药,可赵慎的情况实在特殊。 如果姚氏手中真的捏着那份解药,她确实有恃无恐。 “你打算怎么办?” 姚氏是不可能自己将解药拿出来的,他们难道就这么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赵慎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被动的不是我们,等她自己来找我们吧。” 纪云舒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姚氏如今已不像一开始那样稳坐钓鱼台了,为了赵恒,她一再出手,做过的事就不会没有痕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迟早会露出破绽的。 “明知道是她放火,却什么都不能做,真是憋屈。” 或许是天干气燥,纪云舒总觉得心气不顺。 赵慎笑道:“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死的人却没有死,她比我们更憋屈。” 这么一想,纪云舒倒也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你会将这事儿告诉赵恒吗?” 姚氏那种人,心志极坚。 一般的事情根本打击不到她。 目前来看,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赵恒。 赵恒跟她反目,或许能让她不那么好过。 赵慎道:“惊蛰已经暗示姚若兰了,她不傻,想要活下去,就知道该怎么做。” 纪云舒忍不住叹息,姚若兰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明明是女主,不应该她选谁谁才是男主吗? 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赵慎的话让她有些期待姚若兰的反击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纪云舒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极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赵慎已经被景明帝叫走了。 纪云舒吃了早膳才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着她的手问:“看来你睡的不错,昨晚的火究竟怎么回事?” 纪云舒无奈:“这么点事,姑母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还用得着来问我?” 太后也在侯府放了人,当然肯定是为了她好。 纪云舒对这个没有意见,她总有顾不到的地方,有太后的人盯着,她反而要放心一些。 第三百八十二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太后没好气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哀家知道是哀家的事儿,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数?” 纪云舒无所谓道:“昨儿我几乎一日都在外面,事儿也跟我粘不上边儿。” 太后扫了她一眼:“别说什么粘不粘边儿,赵家的事儿都跟你有关。你怎知姚氏不会嫁祸到你身上?” 纪云舒道:“姚氏先前应该有这个意思,不过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干脆选择了放火。” 要知道想要将她牵扯进去就注定要牵扯很多东西,这就加大了事情的风险。 如果姚若兰出了事儿,自然是魏元敏的嫌疑最大。 可如今魏元敏都没回去,水火无情,怎么也赖不到她身上。 倒是个干脆利落的法子。 她一直觉得姚氏不容小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姚氏是个人物,赵侯爷糊涂,当初就不该让她入门。” 太后这些日子知道了姚氏的不少事,越想越觉得心惊,觉得赵慎有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继母,能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 纪云舒叹气:“侯爷当初怕也是身不由己。” 姚氏有雍王府做后盾,以有心算无心,想要拿捏赵侯爷实在不难。 太后沉默良久:“哀家果真是老了,以后大夏就看你们了。” 最初知道雍王的事时,太后很受打击。 雍王是先皇的弟弟,从不在皇位候选人之列,很早就去了封地。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一直在谋划篡位? 纪云舒笑道:“姑母做什么总说这样的话,我到了您这个年纪,若是还能像您这样,我求之不得呢。” “你啊,就会哄哀家,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哀家看姚氏现在有些昏头了,你注意着些,别被她伤到了。” 连自己亲手养大的侄女都能说杀就杀,姚氏的心狠超乎太后的意料。 这让她更单担心纪云舒了。 纪云舒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嘛,她做的这些事,可都是为了赵恒,可惜赵恒半点不会领情。” 太后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父母之爱子,可不就是想将外面风霜雨雪都为他们挡下来。” 纪云舒听出她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笑道:“表哥跟赵恒可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太后哼了一声:“这些年为后宫的事跟我赌气闹别扭不知道多少回。如今我不管了,他倒是一个一个往宫里弄人,那南疆的圣女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好了,又来一个漠北的公主。” 纪云舒听了点意思,笑道:“您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俩人皇上留着有用,跟皇后娘娘不一样的。” 太后道:“哀家管他有什么用,只是不想后宫一片污遭,瞧瞧前些日子的事儿,怡嫔没了孩子,事情就那么没头没尾的揭过了。哀家若是皇后,不给他一下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纪云舒听到这话,就知道太后对怡嫔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这倒也不难理解,皇帝再心大,也不会将自己被人算计戴绿帽子的事告诉别人。 不过这事儿皇后肯定是清楚的,所以她对怡嫔没什么敌意。 “我看皇后娘娘十分大度,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呢。” 太后道:“这些年是我看错了人。咱们这位皇后,外柔内刚,处理起事情来干脆利落。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纪云舒心头一动:“这不是好事儿吗?” 太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你说的对,她精明能干,哀家也省心。” 至于感情的事儿,她也管不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纪云舒便退出来了。 正想找惊蛰问问昨夜的情况,便又碰上了乌日娜。 乌日娜似乎一点都没受昨晚之事的影响,还有功夫调侃纪云舒:“你们家这一场火可真会抢风头,如今都没有几个人惦记我要嫁给大夏皇帝的事儿了。” 纪云舒道:“两国和亲是大事,哪是一把火能比的,人们这不是不好议论皇上的事吗?” 皇家之事,本就不能随便议论,若是没人追究也就罢了,谁都能看出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当然不敢去触霉头。 “算了吧,谁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话说你们的皇帝,当真只打算守着那一位皇后?” 她有些好奇地问。 纪云舒道:“这种事,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日,谁能确定?” 谁谈恋爱的时候没说过几句天长地久,唯你一人之类的话,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乌日娜点头:“你这话很有道理。” 纪云舒无奈:“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 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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